导读:茨菇的两位神父面对叛乱,举棋不定,左右摇摆,不能够当机立断,最终错失逃跑的最佳时间,福雷斯特也希望通过支付大量金钱,让仆人能够带走自己的一些标本和物品,最终叛乱一起,都被付之一炬。逃亡的路极其危险,叛军到处围追堵截,福雷斯特在逃亡途中也是险象环生。 茨中教堂 杜伯纳德神父让我明白,我们将在黎明时分离开茨姑,我确信他的计划确实是这样的,如果不是布尔多内克神父的影响,他会这样做的。如果我们当时就撤离了,今天他们两个人可能都还活着。事实上,布尔多内克神父说了很多废话,说要留下来为保护基督徒而战,从而赢得了杜伯纳德神父支持。根据我对布尔多内克神父后续行动的了解,我完全相信,当时他的大脑已经被持续的紧张所取代,除了强烈的兴奋外,我们没有看到任何为保护基督徒而战的迹象。由于我懂得法语很少,他们也不会英语,所以我无法很好地听懂他们的谈话内容。随着黎明时分到来,我没有看到他们有准备离开的迹象,我只好去找他们两个,并直截了当地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始离开。结果他们俩都说他们决定留下来战斗。我知道我的行为会在某些方面受到谴责,我可以向你保证,在听到他们的决定后,我也决定留下,自那以后我就因为我的堂吉诃德式的愚蠢行为而痛苦不堪。可能我受到了杜伯纳德神父那种极度悲痛和激动的影响。他对我非常好,我们之间建立了非常密切的友谊,我认为,如果他没有以如此悲伤和不合时宜的方式结束,这种友谊会持续下去。 茨中教堂 维西南极洛高山花卉 18日和19日的一部分,我们在极度焦虑中度过。当地人不断传来各种消息,我们的希望在片刻升起,却在下一刻破灭。然而到了19日下午5点左右,危机真的来了。我们的一名送信人从阿墩子赶来,带来了该镇已被占领的消息,从那时起,喇嘛们开始顺流而下突袭茨姑。片刻之后,这里的一切都变得混乱起来。当谈到这一点时,正如我所猜想的那样,没有人表现出丝毫的留下和战斗的意愿,布尔多内神父更是如此,尽管在前两天他一直在做各种各样的准备。<div><br>我付了大量白银,设法让我的一些仆人答应带走我的一些标本和种子、文件、信件和笔记。不过在随后喇嘛袭击我们时,这些东西都被遗弃了。</div> 中午停下来休息——福雷斯特的三名标本采集者(中间是安东)位于<br>茨姑西北约10英里的山脉中心<br>湄公河谷湄公河-萨尔温江(澜沧江-怒江)分水岭的东侧,1905年7月<br>爱丁堡皇家植物园 维西南极洛风光 我们在大约两个小时内为撤退做好一切准备,在晚上7点30分左右终于离开了茨姑,就在月亮升起之前。布尔多内克神父和杜伯纳德神父骑上马,我步行,我们所有人都全副武装,还有许多与我们同行的藏族基督徒。因为撤退的这条路只是一条有1-2英尺宽的小径,既艰难又危险,使得我们前进的速度很慢。我们沿着湄公河右岸河流上方的起伏不定的山坡前行,在许多地方,最轻微的滑倒也意味着严重受伤或死亡。 维西附近看到的雪山 维西地区高山雪线盛开的杜鹃花 晚上9点左右,我们到达了巴东,放眼看上去村子似乎陷入了沉睡。突然,一种奇怪的藏族叫喊声穿过河谷,提示我们逃跑,在信号发出之前,我们还没有走出半英里。从那一刻起,我们就陷入了致命的危险,因为我们知道红坡(Honpou)的喇嘛就在另一边的某个地方,随时可能越过白地(Bati)的索桥,切断我们的退路。 维西地区高山森林 一张由福雷斯特手绘的地图,在他保存在爱丁堡皇家植物园档案中发现,红色线路显示福雷斯特在离开传教士团体后的逃跑路线。<br>爱丁堡皇家植物园 午夜时分,我们进入并穿过位于查美村东边一点的恰米(Chamey)山谷。在山谷的南侧爬高大约400英尺后,我们躲进了一个基督徒的小屋里,休息一下,喝了杯茶。<br>杜伯纳德神父再次受到布尔多内克神父的影响,意见完全违背了我的建议。只要黑暗持续下去,我就全力以赴逃走,但布尔多内克神父已经从我们离开茨姑时的恐惧中恢复了一些,似乎认为喇嘛们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开始追捕。我很不情愿地同意按照他的意愿去做,在你读完之前你会看到,如果我的建议被接受,我们继续前进,我们将在10或12小时内到达叶枝的索桥,可能会挽救许多宝贵的生命。 维西南极洛 维西地区高山杜鹃 不幸的是,我们还没有在这间小屋里待过多久,恰米的头人就听说我们的到来,就过来见我们了。杜伯纳德神父向他询问我们所在地区以南的情况时,他说大多数人都和喇嘛站在一起,他的话语剥夺了我们剩下的希望。他向我们保证,如果我们沿着河岸平常路线走,我们肯定会被俘虏和杀害。然而,天一亮他就提出要为我们找向导,他说,这些向导将带我们在危险区域之外绕山路,沿着距离河流有一段距离的山脉行走,直到我们到达湄公河叶枝对面。 维西地区河流 从一开始我就怀疑这个人,原因之一是他喝得半醉,我再次强烈反对这种安排,不过尽管我说了这么多,还是无法说服杜伯纳德神父。布尔多内克神父此时已经无法与之交谈了,听到头人带来的消息,他彻底崩溃了。在此之前或之后,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处于如此恐怖的状态。他完全瘫痪了,从那时起,我们对他无能为力。那时,杜伯纳德神父似乎也放弃了希望,此时我强烈地倾向于让他们自行其是,独自旅行。 维西南极洛风光 时间飞逝,当这一切发生时,天亮了,太阳升起了。一小时又一小时过去了,但没有任何行动开始,我知道每一刻都很宝贵时,这让我很生气。我现在可以肯定头人在愚弄我们,而且他和喇嘛在一起,否则,即使不是为了我们,就是为了他自己,他也会尽快离开我们的。将近10点钟,我们才找到向导,在我们继续踏上旅程之时,时间已经拖得太长了。 福雷斯特在茨姑的首席收集者。“我的首席收集者,名叫安东(我想是安东尼奥的简称吧),在皈依时被佩雷斯(Peres )取名”。看来安东在袭击中幸存下来并以甘东的名义继续收集(虽然不是为了福雷斯特)。<br>爱丁堡皇家植物园 维西地区高山杜鹃 离开小屋,我们以几乎与主路呈直角的方式出发,继续攀登恰米山谷南侧。大约两个小时后,我们登上了顶峰,眼前的景象使我们的恐惧增加了十倍。向北大约10英里,我们能够看到一大团烟雾升起,这让我们意识到茨姑已被烧毁,可能喇嘛已经在追赶我们。在这里,我最后一次尝试让神父们加快行动,但无济于事。他们两人似乎都彻底放弃了希望。当我看到我的努力毫无用处时,我带着我的一个名叫安东的仆人,继续往前走,然后开始下降来到下一个山谷。大约下午1点,我们到达了沟壑的底部,穿过一棵倒下的树穿过溪流,这棵倒下的树形成了一座天然的桥梁。这条溪水的宽度约有60 英尺,7-10英尺深。湄公河的所有支流都是如此,水流非常强劲。神父们在我身后有一段距离,到达溪流边缘时,他们没有继续按照应该做的那样匆忙赶路,而是在小溪边扎营。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想吃东西,所以在其他人吃午饭的时候,我在溪流南侧的一个高地上占据了一个位置,在那里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我们从山脊上穿过恰米的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