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人间正道是沧桑</p><p class="ql-block">作者:白洪昌</p><p class="ql-block">一、金门游</p><p class="ql-block">2019年仲夏的一天,一群来自八一军旗升起的地方的共和国曾经的军人,携家眷踏上还处于敌对状态的敌占岛嶼—金门岛,开始了为期三日的战地游。金门岛距厦门10公里,可谓近在咫尺。我们随导游看坑道,钻碉堡,走雷区,观操炮,满眼处处都是旧时的坦克,火炮,高射机枪。感觉到金门上空的战火硝烟消失并不遥远。敌我双方无时不在‘枕戈待旦’。我们在小金门观察站,在‘三民主义统一中国’大幅标语下面,观望大陆厦门。回味站在厦门环岛路上的大幅标语‘一国两制统一中国’下面遥望小金门的感受。深深感受到一副标语里面含义是随着双方实力变化而消涨。三民主义统一中国已经苍白。我们来到金门古宁头,面对和平墙,和平钟,在感慨中徘徊。我们祈盼和平,但军人的字典里没有,也不会奢望。军人的使命只有效命疆场。纵观近代中国史,任何一次朝代更替,疆土统一无一不是在战火中实现。从人民解放军打响第一枪,到新中国建立用了二十二年。数以百万记革命先烈血染祖国每一寸疆土。七十年来台海两岸先是战火不断,后是台独势力猖獗。我们都曾经历过反小股蒋军敌特,从观望镜里监视过金马动向。协助打下金门观察机L—19。当我们得知在和平钟的下面掩埋数千名我人民解放军官兵先烈遗骸。于是我们撞响了和平之钟。我们是在告慰埋葬在此的革命先烈,我们来了!我们在此祭奠英魂,先烈们你们在60年前8月23日可曾听见我军万炮齐轰大小金门,短短40天,落下四十七万发炮弹,那是为你们先烈复仇的怒吼。我们告慰先烈,你们的鲜血已染红共和国的旗帜。如今,军旗正红,军魂依旧,军威更壮。老军人钱海光深情地回忆他的母亲68年前曾在当年金门战役登岛部队某团当军医,阴差阳错在南下中转业到地方工作,不然也可能牺牲在古宁头。我们曾经的军人,青春是在守卫东海前线中度过,相比牺牲在金门古宁头的先烈,我们无怨无悔。今天我们初心不改,誓言不变,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p><p class="ql-block">人间正道是沧桑</p><p class="ql-block">2.马祖游</p><p class="ql-block">我们从福州黄岐半岛登船赴马祖,旅游团又增加了七位120及黄岐半岛守备部队的老兵,他们说:守了几年海防,一定要看看对面马祖究竟是什么样。</p><p class="ql-block">登上马祖岛,第一映入眼帘的是光复大陆大标语,顿感战地气氛较之金门岛要浓烈。除了同样走坑道,钻碉堡,不同的是不时看到国军的军车在公路上急驶,阿兵哥随处可见。我们游览了枕戈待旦纪念馆,主题是蒋中正亲笔题写的枕戈待旦四个打字。战友们都默默摇头,相视一笑,如今时过境迁,天翻地覆。正是:枕戈待旦任我笑,台独妖雾需武统。</p><p class="ql-block">次日凌晨,我在马祖南竿福澳港码头漫步,海风裹挟着淡淡的海腥味迎面扑来,把昨日37度烈日高温所带来的燥热尽而吹去。使人精神气爽。我在思考,为什么国共两党两军争斗近百年,最后来了历史大逆转?当年中共红军被蒋军五次围剿,被迫长征,最后落脚陕北。十数年后,人民解放军又把蒋介石赶到台彭金马岛屿之上,我望着不远处高台上的蒋介石柱杖站立的雕像,蒋公举头遥望大陆,眼神里透露出无限的凄凉。我想问蒋公为什么?他未必能回答。我看见码头边停泊的船舰,被海浪拍打不停的摇晃。突然顿悟了,古人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历史大逆转取决于得民心者得天下。共产党依靠广大劳苦大众建立了新中国,而蒋介石失去民心败退孤岛。历史就是这样定格。我又想起同游的邹兄解析书法民字写法。书法里的民字是上面有加一点的出处,他说是当年开封府包青天告诫为官者:民字加一点,乃为官者应为百姓多想一‘点’,虽说年代久远,无可考察,。我们共产党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执政为民,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多为人民着想,这样的政权世代永固!</p><p class="ql-block">金马游即将结束,这是为我们曾经的军旅生涯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p><p class="ql-block">人间正道是沧桑</p><p class="ql-block">3.梅峰情怀</p><p class="ql-block">赴马祖游,必经福州,我们一行选择住宿梅峰宾馆。我们都是在福州军区时代当兵成长的。怀念过去是一种复杂的情怀,说不清,道不明。福州军区撤编已有三十余年,梅峰宾馆算是唯一可以代表福州军区的标的物。睹物忆往昔,十分的亲切。外出旅游实际上也是人们的一种心理活动。我们此次同游的战友都有许多怀旧的重合点和异同点,邹兄会执拗的坚持到早已翻天覆地变化的城镇化里寻觅当年闽北指挥部,那里是点亮他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的起点,许多的酸甜苦辣都在这里记忆起来。怀旧是人们迈入老年的标志,了却一桩心愿是完全健康的心理活动。海光兄也亦是如此,在厦门,廖忠民战友帮助联系陪同我们一道去了西姑岭老部队,海光每当看到还保存下来的旧建筑物,都会感慨一番,记忆起一段往事。在福州,福民兄帮助我们联系重回支队部,海光兄找到了旧时的办公地点,维修车间,水泉班长找到了旧时宿舍,车库,手舞足蹈。临走前,海光兄召集我们面对当年支队部大楼,喊出口令:立正!向老部队敬礼!虽然如今的我们有些佝偻,斜肩,但一定是我们最庄严的军礼。那些如今驻守在这里的兵哥哥,目睹我们告别仪式,在我们离开时,向我们曾经的老兵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这也许就是传承吧。我要再说海光兄,并非120的宠儿,七年大头兵,临到退伍连个党员都没有解决,也算是我们120的一件怪事。即便这样他兵心如初,依然怀念那段刻骨铭心的军旅生涯。海光兄回地方没有沉沦,而是带着部队铸就的坚韧,经过一番拼搏,最后在县教育局局长的岗位上退休。结束金马游,重回部队后,海光兄感慨的说:了却埋在心里许久的一桩心事。战士的胸怀是宽广的。装的下天和地,装的下山和海。</p><p class="ql-block">別了120,我们梦里再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