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摄影:姜潜灵</p><p class="ql-block">场景地:贵州苗疆施秉</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借得春风吹烂漫,又是一年好时节。</p><p class="ql-block"> 沐浴在风暖的田埂上,沐浴在一片金黄世界中,我也如是一只翩然翻飞在菜花上的小菜蝶。花开年年有,人依在。</p><p class="ql-block"> 如果站在物外,我也不再是去年的我,花也不是去年的花。蝶自然不是千年前庄子梦幻中的那只蝶。但对这片土地所拥有的情怀不变,过往的记忆不变,对母亲的思念不变,它们跟着岁月转环又长了一岁,变得更悠远绵长,长到可以追溯对菜花田有关的最初记忆。</p><p class="ql-block"> 第一需要追溯的人当属母亲,是她给予我生命。</p><p class="ql-block"> 第二追溯的是与母亲有关的这片土地,是土地给予生活的资本。</p><p class="ql-block"> 第三追溯的才是我与这片士地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 母亲离世有六个年头了,但她耕耘过的土地还在,她的身影就依旧忙碌在这片田陇之间。</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油菜花开的这个时节,让我最开怀的事不是赏花,是背着人高的背篓钻进菜花林里打猪草,因为把自已埋藏在菜花林中,太阳哂不着,累了偷个懒,躺在田埂上打瞌睡没人打扰得到。</p><p class="ql-block"> 但接下来最愁肠的事便是收油菜籽,先提前把成熟了的油菜桔杆割倒放在田间晒上个三五天太阳,这当中如果遇着连继地下雨,很多时候菜籽只能烂在地里面。桔杆晒干了以后,也需择个太阳好的天收菜籽。母亲在菜田中间摆一张大油布,再把晒干的桔杆一抱抱聚拢成堆,人站在上面拍得拍踩得踩,一天下来被桔杆划得满脸满手的伤,伴着汗水总会火辣辣地痛 。</p><p class="ql-block"> 每每这个时候我总是满腹地报怨,母亲为什么一个人要种这么宽的地。</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那时候虽与这片土地为生,却未曾对它有过半分的感激之情,常想的是怎么才能逃离得开这片让人又苦又累的土地,怎样才逃得开这些繁重的体力活。但从始至终未曾听到过母亲有过半句怨言,她总是一个人埋头苦干,忙里忙外,后来离家远处的土她种不了那,附近谁家有不种的地,她会包览下来接着做。</p><p class="ql-block"> 乃置于现在-想起母亲,仿佛整个记事的童年与少年好多的记忆都是从地里冒出来的,母亲的一颦一笑,或挥汗如雨挑着担子走在田埂上,还有赶着牛翻田的样子一一清晰可见。从这个角度上,从我由一个小女孩过度到母亲当年的年纪,经历着母亲经历过的时光,我理解了母亲对也片土地的爱与执着,我也理解了土地于我的真正意义。</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