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没在上古卜辞中的散文诗——《周易》古经注译（三）

五里阁老

15、谦qiān卦【卦象】坤（☷）上艮（☶）下，地山谦。【释象】山隐于地，显而不露。【卦辞】谦：亨；君子有终。【注】“亨”：通。【卦辞译文】 谦卦：通达！君子有好的结果啊！。【爻辞】【初六】谦谦君子，用涉大川，吉。【注】“用”：凭借。“涉大川”：涉水过大江河，喻涉险做大事。【六二】鸣谦，贞吉。【注】“鸣谦”：谦德表著于外；下同。“鸣”是著称、闻名；下同。“鸣谦者谓声名也，处正得中，行谦广远，故曰鸣谦。”（孔颖达）“贞”：端正。【九三】劳谦，君子有终，吉。【注】“劳”：勤劳。【六四】无不利，撝wéi谦。【注】“撝”：辅佐。【六五】不富以其邻，利用侵伐，无不利。【注】“以”：因为。“利用”：凭借；下同。“侵伐”：越境讨罪。【上六】鸣谦，利用行师征邑国。【注】“行师”：出兵。“征”：征伐。“邑国”：封国。【爻辞译文】 凭借谦虚的君子做大事，必定吉祥啊！君子行谦广远，处正得中，吉祥；君子劳倦于谦，谨始善终，吉祥。君子行事，无所不利，就让他们来辅佐君王吧！既然因邻国的侵掠而不能富裕，那就凭借谦虚的君子去兴师讨罪吧！这一定很顺利呢！君子谦德表著，凭借君子率师出兵，以征罪邑，舍之其谁呢？ 16、豫yù卦【卦象】震（☳）上坤（☷）下，雷地豫。【释象】雷出地奋，乐极生悲。【卦辞】豫：利建侯、行师。【注】“侯”：诸侯的封国。“行师”：出兵。【卦辞译文】 豫卦：有利于经营封国、行军出师哦！【爻辞】【初六】鸣豫，凶。【注】“鸣豫”：逸豫到出名了。“鸣”是著称、闻名，“豫”是安适、快乐；下同。【六二】介于石，不终日，贞吉。【注】“介”：坚定。“贞”：端正。【六三】盱xū豫，悔，迟有悔。【注】“盱豫”：以逸乐媚上惑主。“盱”是张开眼睛、作讨好献媚状。“盱，张目也。”（《说文》）【九四】由豫，大有得；勿疑，朋盍hé簪zān。【注】“由”：由于。“盍”：通“合”。“簪”：古人固定发髻的头饰。【六五】贞疾，恒不死。【注】“贞疾”：痼疾。【上六】冥豫，成；有渝，无咎。【注】“冥豫”：耽于逸乐。“冥”是昏昧不明。“渝”：改变。“咎”：灾祸。【爻辞译文】 逸豫过分，都出名了，就有凶险啰！有人如岩石般坚定，决不成天沉迷于享乐，他们能坚守端正，定获吉祥啊！有人以逸乐媚上，终将带来悔恨，延迟下去，还将有更大的悔恨啊！不过，也有人因逸豫而大有所得呢，与朋友互不猜疑，通过宴饮娱乐，像簪子聚拢头发一样聚合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呢？但是，逸豫无节制，如同身患痼疾，长久不愈，只是未遭丧亡而已，这就把好事变成坏事啦！耽于逸乐，终成遗憾！如能及时悔改，还是能避免灾祸的啊！ 17、随suí卦【卦象】兑（☱）上震（☳）下，泽雷随。【释象】大泽隐雷，扬波和鸣。【卦辞】随：元亨，利贞；无咎。【注】“元”：大。“亨”：通。“贞”：卜问。会意字，从卜从贝；“贝”字甲骨文作“鼎”，后省改为“贝”；“鼎”本是食器，表火具；“贞”即用火具而卜。“咎”：灾祸；下同。【卦辞译文】 随卦：大为通达，是一个有利的卜卦，没有灾祸啊！【爻辞】【初九】官有渝，贞吉；出门交有功。【注】“官”：职务。“渝”：变化。“贞”：端正；下同。“出门”：离开官场。“交”：结交。【六二】系小子，失丈夫。【注】“小子”：小人，人格卑鄙的人；下同。“丈夫”：正人君子；下同。【六三】系丈夫，失小子；随有求得，利居贞。【注】“随”：追随；下同。“得”：通“德”。【九四】随有获，贞凶；有孚在道，以明何咎。【注】“贞”：坚持。“孚”：诚信；下同。“鸟之孚卵，皆如其期不失信也。”（徐锴）“以”：通“已”。【九五】孚于嘉，吉。【注】“嘉”：美、善。【上六】拘系之，乃从维之；王用亨xiǎng于西山。【注】“拘系”：执而不弃地追随。“维”：维系。“王”：周太王古公亶父，率部族迁移到岐山，建邦立国，定国号为周。“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诗·大雅·绵》）“用”：凭借。“亨”：通“享”，祭祀。“西山”：岐山。【爻辞译文】 官职时有变动，追随君子，坚持正道，方能获得吉祥啊！即使离开了官场，也应该结交有功之人啊！依附于小人，就难以追随君子啰！反之，依附于君子，就能够远离小人啰！追随君子为的是寻求品德的提高，有利于安居守正啊！如果追随别人为的是获取权力与财富，又坚持不改，则必有凶险啊！心有诚信，不离正道，明白了这个道理，哪里还有什么灾祸呢？诚信追随，彰显美善，大有吉祥呢！执而不弃地追随贤明的君主吧，就此而跟从他，牢牢地维系这种关系吧！想当年，周太王移居歧山，凭借此地，祭祀祖先，开创基业，大家都追随他啊！ 18、蛊gǔ卦【卦象】艮（☶）上巽（☴）下，山风蛊。【释象】风从山下，摧枯拉朽。【卦辞】蛊：元亨，利涉大川；先甲三日，后甲三日。【注】“元”：大。“亨”：通。“涉大川”：涉水过大江河，喻涉险做大事。“先甲三日，后甲三日”：行事之先后各申令三日，使众人皆知。“甲”是天干之始，引申为事情的发端。“甲，日之始，事之端也。”（朱熹）【卦辞译文】 蛊卦：大为通达，有利于涉险江河呢！只不过，行事先后，还须各申令三日，使众人皆知哦！【爻辞】【初六】干父之蛊，有子，考无咎；厉，终吉。【注】“干”：整饬；下同。“蛊”：传说中的一种人工培养的毒虫，专用来害人，引申为惑乱；下同。“蛊，腹中虫也。”（《说文》）“考”：原指父亲，后多指已死的父亲。转注，从老省，丂kǎo声，按甲骨文、金文均象偻背老人扶杖而行之状，与老同义。“父为考。”（《尔雅》）“父死曰考。”（《释名》）“生曰父，死曰考。”（《礼记》）“咎”：灾祸；下同。“厉”：危险。【九二】干母之蛊，不可贞。【注】“不可贞”：难以全盘纠正。“贞”是纠正。“妇人之事难可全正，宜屈己刚，既干且顺，故曰不可贞也。”（王弼）【九三】干父之蛊，小有悔，无大咎。【注】“父”：这里指父辈，包括父亲与母亲；下同。【六四】裕父之蛊，往见xiàn吝。【注】“裕”：宽容。“见”：通“现”。“吝”：麻烦。【六五】干父之蛊，用誉。【注】“用”：凭借。【上九】不事王侯，高尚其事。【注】第一个“事”：侍奉，伺候。【爻辞译文】 儿子整饬父亲的惑乱，父亲能避免灾祸呢，虽然，儿子有所危险，但结果是吉祥的啊！整饬母亲的惑乱特别艰困呢，难以全盘纠正，还得顺势而为啊！整饬父辈的惑乱，也许会造成小小的悔恨，但终究能避免大大的灾祸哟！宽容父辈的错误，发展下去，会有无穷的麻烦哟！整饬父辈的错误，能凭借此举而受到赞誉哟！不要违心侍奉王侯，像整饬父辈的惑乱一样去整饬王侯的惑乱吧，无论何事，都要保持品德的高尚啊！ 19、临lín卦【卦象】坤（☷）上兑（☱）下，地泽临。【释象】泽上之地，居高临下。【卦辞】临：元亨，利贞；至于八月有凶。【注】“元”：大。“亨”：通。“贞”：卜问。会意字，从卜从贝；“贝”字甲骨文作“鼎”，后省改为“贝”；“鼎”本是食器，表火具；“贞”即用火具而卜。“八月”：借代阴生阳消的潜变之季。【卦辞译文】 临卦：大为通达，是一个有利的卜卦啊！不过，到阴生阳消的季节还会有凶险的哟！【爻辞】【初九】咸临，贞吉。【注】“咸临”：怀感化之心而下临万民；下同。“咸”是感化，“临”是从高处往下看，引申为治理；下同。“临，监临也。”（《说文》）“贞”：端正。【九二】咸临，吉，无不利。【六三】甘临，无攸利；既忧之，无咎。【注】“甘”：甜言蜜语。“攸”：所。“既”：……之后。“咎”：灾祸；下同。【六四】至临，无咎。【注】“至”：尽至极之善。【六五】知临，大君之宜，吉。【注】“知”：同“智”，明智。“大君”：天子。“大君，谓天子也。”（孔颖达）【上六】敦临，吉，无咎。【注】“敦”：敦厚诚实。【爻辞译文】 怀感化之心来治理，端正而吉祥，无所不利啊！然而，靠着甜言蜜语来治理，就大为不利啊！治理出了问题，忧惧改过之后，才能避免灾祸啊！尽至极之善来治理吧，用聪明才智来治理吧，凭敦厚诚实来治理吧，这是天子适宜的统治之道啊！但愿那阴生阳消的日子永不到来啊！ 20、观guān卦【卦象】巽（☴）上坤（☷）下，风地观。【释象】风行于地，遍览于物。【卦辞】观：盥guàn而不荐，有孚顒yóng若。【注】“盥”：洗手洗脸。“荐”：进献祭品。“孚”：诚信。“鸟之孚卵，皆如其期不失信也。”（徐锴）“顒若”：凝视状。“若”是语助词，同“然”。【卦辞译文】 观卦：洗去手上和脸上的污垢，且莫急于进献祭品，先凝视、观察自己的灵魂有无诚信吧!【爻辞】【初六】童观，小人无咎，君子吝。【注】“观”：观察；下同。“小人”：平民百姓。“咎”：过错。“吝”：遗憾。【六二】窥kuī观，利女贞。【注】“贞”：端正。【六三】观我生，进退。【注】“生”：指生态民情、生存状况等；下同。【六四】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注】“观国之光”：参观考察别国或别处的政教风俗，简称观光。“利用”：凭借。“宾”：地位尊贵、受尊敬的客人，用作动词，解释为担任宾客。“诸侯、诸伯、诸子、诸男之相为宾也。”（《周礼》）【九五】观我生，君子无咎。【注】“咎”：灾祸；下同。【上九】观其生，君子无咎。【注】“其”：指代他人。【爻辞译文】 用蒙昧孩童的眼光来观察事物，对于无知的小民不算过错，对于君子就会造成遗憾啊！只从门缝中向外窥看，对于不出闺房的女子，有利于保持行为的端正，对于君子却不是这样啊！君子观察我邦的生态民情，有利于做好进退的选择；观察各地的政教风俗，有利于凭借见识担任君王的宾客；而观察自己和他人的生存状况，则可以避免灾祸啊！ 21、噬嗑shì kè卦【卦象】离（☲）上震（☳）下，火雷噬嗑。【释象】上电如噬，下雷如嗑。【卦辞】噬嗑：亨，利用狱。【注】“亨”：通。“用”：凭借。“狱”：刑讼。【卦辞译文】 噬嗑卦：通达，有利于凭借刑讼治理国家呢！【爻辞】【初九】屦jù校灭趾，无咎。【注】“屦”：用麻、葛等制成的一种鞋，用作动词，解释为穿、拖。“校”：古代刑具，枷械的统称；下同。“校，木囚也。”（《说文》）“灭”：遮没。“趾”：脚趾。“咎”：灾祸；下同。【六二】噬肤灭鼻，无咎。【注】“噬”：咬；下同。（“嗑”：用上下门牙咬有壳的或硬的东西。）“肤”：这里指带皮的肥肉。【六三】噬腊xī肉，遇毒；小吝，无咎。【注】“腊”：干肉。“毒”：辛苦的味道。“吝”：遗憾。【九四】噬干胏zǐ，得金矢；利艰贞，吉。【注】“胏”；带骨的肉。“金矢”：金属的箭头。“贞”：端正；下同。【六五】噬干肉，得黄金；贞厉，无咎。【注】“黄金”：金属的箭头，与“金矢”同义异文。“厉”：危险。【上九】何hè校灭耳，凶。【注】“何”：通“荷”，背负。【爻辞译文】 脚上拖着刑具，刑具遮没了脚趾，只是接受一次小小的惩罚，能避免大大的灾祸啊！联想到吃带皮的肥肉，肥肉遮没了鼻子，这不是灾祸哟！又联想到吃干肉遇到辛苦之味，这也是小小的遗憾，算不上灾祸哟！至于吃带骨的干肉，嚼到了金属的箭头，则有利于学会在“吃”的危险中走上正道呢，不是挺吉祥的吗？吃干肉，嚼到了金黄的箭头，岂不在告诉我们，守持正道，警惕危险，就能避免灾祸吗？如果触犯重刑，肩上扛着枷锁，遮没了耳朵，那才是真正的凶险啊！ 22、贲bì卦【卦象】艮（☶）上离（☲）下，山火贲。【释象】日落西山，霞光披彩。【卦辞】贲：亨，小利有攸往。【注】“亨”：通。“攸”：所。【卦辞译文】 贲卦：通达，稍稍有利于前往行事呢！【爻辞】【初九】贲其趾，舍车而徒。【注】“贲”：文饰；下同。“贲，饰也。”（《说文》）“趾”：脚趾。“徒”：徒步。【六二】贲其须。【注】“须”：眉毛与胡须。【九三】贲如濡如，永贞吉。【注】两个“如”：语助词，同“然”；下同。“濡”：润泽。“贞”：端正。【六四】贲如皤pó如，白马翰如；匪寇，婚媾。【注】“皤如”：白发之状，这里形容文雅素洁状。“皤”是白色。“白”：朴素无华；下同。“翰”：天鸡，也叫锦鸡或山鸡。“翰，天鸡，赤羽也。”（《说文》）“匪”：通“非”，表否定。“寇”：劫掠。【六五】贲于丘园，束帛戋jiān戋；吝，终吉。【注】“丘园”：家园。“帛”：丝织品。“戋戋”：少，小。“木瑟瑟兮气芬蒀yūn，石戋戋兮水成文。”（《刘仆射东山集学骚》）“吝”：遗憾。【上九】白贲，无咎。【注】“咎”：灾祸。【爻辞译文】 修饰了脚趾，为显示美丽，舍车不乘，徒步而行啦！再把眉毛和胡须也修饰一下吧！然而，在品质上也修饰得润泽光鲜，才能长久守正，获得吉祥啊！哟，修饰得文雅素洁，骑着白马，也如五彩的锦鸡一般漂亮呢！这不是去劫掠，而是去求婚哦！修饰家园，只用了很少的几束丝帛，看来有点遗憾，但终究很吉祥哦！朴素无华，才能避免灾祸啊！ 23、剥bō卦【卦象】艮（☶）上坤（☷）下，山地剥。【释象】渐剥渐脱，高山平地。【卦辞】剥：不利有攸往。【注】“攸”：所。【卦辞译文】 剥卦：不利于有所行事啊！【爻辞】【初六】剥床以足，蔑贞，凶。【注】“剥”：剥脱衰落；下同。“蔑”：毁坏。“贞”：端正。【六二】剥床以辨，蔑贞，凶。【注】“辨”：床之干，即床柱。“辨，谓床身之下，床足之上也，足与床身分辨之处也。”（孔颖达）“辨，分隔上下者，床之干也。”（程颐）【六三】剥之，无咎。【注】“之”：同“止”，停止。“咎”：灾祸。【六四】剥床以肤，凶。【注】“肤”：这里喻指床面。【六五】贯鱼，以宫人笼chǒng，无不利。【注】“贯”：穿物之绳，用作动词，解释为牵。“鱼”：古称两目毛色白的马。“一目白，瞷jiàn。二目白，鱼。”（《尔雅》）“宫人”：守卫政权的屏藩之臣。“宫”是屏障。“笼”：假借为“宠”，尊崇。【上九】硕果不食；君子得舆，小人剥庐。【注】“硕果”：这里喻指国家政权。“食”：通“蚀”，腐蚀。“舆”：车辆。“小人”：人格卑鄙的人。“庐”：这里借代屏障。【爻辞译文】 从床脚开始剥落，就会毁坏床的端正，带来凶险。发展到床柱剥落，就会进一步毁坏床的端正，加剧凶险。停止剥落，才能避免灾祸啊！如果任凭床的剥落，以致损害到床面，就有大的凶险啊！牵着吉祥的马，迎来屏藩之臣，予以尊崇吧，这没有不利啊！尊崇屏藩之臣，国家政权才不会继续腐蚀啊！君子是真正的屏藩之臣，让他们坐上尊贵的马车吧！卑鄙的小人怎能充任屏藩呢？ 24、复fù卦【卦象】坤（☷）上震（☳）下，地雷复。【释象】隐雷于中，地气复生。【卦辞】复：亨；出入无疾，朋来无咎；反复其道，七日来复，利有攸往。【注】“亨”：通。“咎”：灾祸；下同。“反”：通“返”。“复”：复归；下同。“七日”：泛指多日。“攸”：所。【卦辞译文】 复卦：通达！家人进进出出，无病无痛；朋友来来往往，无灾无祸。在错误的道路上返回，哪怕已经耽搁了多日，但是，还有利于今后的事业啊！【爻辞】【初九】不远复，无祇qí悔，元吉。【注】“祇”：大。“祇，大也。”（韓康伯）“元”：大。【六二】休，复吉。【注】“休”：止息。【六三】频复，厉，无咎。【注】“厉”：危险。【六四】中行独复。【注】“中行”：行至中途。【六五】敦复，无悔。【注】“敦”：诚心诚意。【上六】迷复，凶，有灾眚shěng；行师，终以大败，以其国君凶，至于十年不克征。【注】“眚”：眼睛长白翳，引申为灾祸。“行师”：出兵。两个“以”：因为。“十年”：泛指多年。“克”：能够。【爻辞译文】 如果尚未走远，就能及时复归，不仅没有大的悔恨，还有大的吉祥呢！止步吧，复归正道，才有吉祥啊！如果多次走上错误的道路，但每一次都能返回，这固然危险，但终究能平安无事呢！有时，行至中途，同行者无悔改之心，你可要有独自返回的决心哟！相信吧，诚心诚意地复归，可消除悔恨啊！如果迷途不返，那就凶险了，会有大难降临啊！这样的人，用于行军作战，终将因他而大败，国家和君王也将因他而遭凶险，以致多年后都不能再举征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