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的母亲

文歌

前言 2023年2月22日（阴历二月初三），我敬爱的母亲驾鹤西辞，至3月24日（阴历三月初三）的整一个月了，让我们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我的母亲是个贤淑端庄、善良理性、勤劳俭朴、相夫教子、讲规矩懂礼仪的好母亲。对家，她鞠躬尽瘁；对家人，吃苦在前享乐在后；对客人，克己复礼，有礼有节；对子孙，细致周到照顾有加。她用毕生的精力奉献给了我们郭氏大家族。 妈去世后，每当我路过她老人家的房前，我总是不经意的面向她的住处鞠躬祈祷；每当我躺下闭上眼睛时，妈的音容笑貌言行举止又总是在我脑海里不断闪现；每当我闲下静坐时，我总是掏出手机看看有没有妈的来电信息。看来盼去，一个月怎么也没有看到一个电话痕迹，我好是失望。常常在刹那间，我深深地感受到，在母亲的眼里，我们子女永远没有摆脱婴儿的感觉，还永远是母亲怀里那个不懂事的孩子。在回首的片刻，她远行之前，离别之中，蓦然发现我们从未离开过我善良母亲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我妈妈的牵挂。往日里，她会常常打电话给向我问寒问暖，叮咛着我注意身体，嘱咐我不要劳累；鼓励我以后的日子很好很好。对于一个儿子的我来说，好惭愧好惭愧。她总是主动电话给我，我真的不如妈，我都没有做到这一点…… 虽然妈远游远方己一个月了，我怎么也没有感觉到她己经走了，仿佛着仿佛着，她没有离开我，仍然是个活生生的，依然她在家里象往常那样忙个不停。 妈妈，我真的好想你。忍不住地提起笔，来写下你生前的点点滴滴…… 一一一智文 病床上的电话 心肾衰竭，肺部结水，腿梗的综合性病症，加之新冠肺炎的影响，母亲总是在深夜病情泛滥。腊月二十九下午，连续第五轮住院一周的妈，终于出院了。只在家团圆了一个除夕，夜里12点，妈的呼吸极其困难。无奈之下，我与大哥二哥和我的妹妹，不得不又将她送进附近的省中医院紫东院区抢救室。兄妹几人轮番值班护理。 胸部、肾部、手臂分别插了许多医用橡皮管。腿肿手肿、面部还戴着呼吸罩，挂水抽血已让她手臂变得青块紫块。老人家整天整夜的夜不能昧。胸痛、腿胀，没日没夜的要敲胸捶腿；疼痛时，她的头部竟勾起到她的脚尖，实在痛苦呀。反复的住院，让她瘦弱不堪，身心俱疲。躺在病床上的她，任何人见了都泪吞不忍。疼痛在她身上，泪水却流在子女心里…… 妈，是个坚强的人。她与病魔抗争了几个月。极其痛苦的情况下，仍念念不忘关心自己的儿孙。在医院在家中，特别是夜间，她疼痛难忍时，总是坐起来，勾起腰，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胸背和腿。儿孙见状后，主动去为她帮忙搓背捏腿。但是我的妈，无时无刻不在关心他人，总是劝让我们去好好睡觉休息，以免影响子女第二天上班精力。我的妈就是这样一个损己利人高风亮节的妈。有一天，当她得知她最小的曾孙曾孙女百日宴推迟举办的消息时，她心急如焚，既责怪自己的拖累，又担心生日延迟举办的不吉祥，更内疚自己参加不了心爱曾孙曾孙女的生日活动。她那善良的心难以平静，大为烦恼。在呼吸极度困难情况下，她强忍着疼痛竟然在病床上打电话给我这个小儿子。用民间的传统文化习俗提醒我不要迟到举行，告诉我：生日只能提前举办，切不可以延后举行。 她告诉我，其他曾孙她每年都给了红包，唯有小儿子你的二个小孙子今年刚出生，没有给过红包。她说她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非常想自己能够亲身去抱一抱二个最小的小曾孙，哪怕能去看一下都好，可遗憾的是没有圆梦。即使这样，妈那样痛苦下，她仍没有忘记在小宝宝生日那天，让妹妹带来她给宝宝的心意。妈妈，您总用这般的举动，让我心似刀绞不禁泪奔…… 也许是一种想看到两小宝宝的茁壮成长的坚强信念的支撑，或是一种不给子女找麻烦的动力所在，赋予她那具有了极其强大的生命力，她滞过了除夕年夜饭的团聚与两曾孙顺利举办过生日宴。四天后，妈才安祥的离开了我们….. 敬爱的母亲，无私的妈妈，在您生命的最后一息，在您痛苦的最后一刻，您老人家都不曾忘记停止您的奉献。您，怎能不让我及子孙们伤心肃穆与敬仰？！ 临终前夕的叮嘱 妈妈是个明白人，心脏病丝毫没有影响她老人家的神志与思维。几轮的出院住院，一直不见治疗效果，她常回想到窗前的一棵枇杷树，活生生绿油的突然枯衰死亡。她意识到情况的不正常，感觉今年的她肯定逃不过死亡的结局。她告诉我，今年与2021年第一次住院的情况也不同。那一次虽住院半个月，但天天见好，从开始的不想饮食，到后来每天食欲大增，不喘不嗽，精神很好，病床上的自己也能与病友有说有笑，可这次感觉不对劲。 妈，是个舍已利人，吃苦在前享乐在后的人，从不愿麻烦他人的人。无论是外人还是子女，只要为她老人家做一点举手之劳，她总会念念不忘。妈第一次的住院，那是在国内面临防疫紧张的情况下，小儿媳李霞半个月在医院为她端屎倒尿，无微不至的举动，直至到生命的最后，她还感觉还过意不去，一直挂念在心。 2022年的下半年，直到2023年一月春节来临，反复发作住院。为了不愿增加子女们负担，心地善良的她戴着呼吸机，多次提出拒绝治疗的要求却被子女所拒绝。根据妈自己的感觉，她常常向前来看望的子孙和亲朋交待她的后事。老人家反过来却不断的安慰子女，自己己经86岁了，子孙满堂，除了不能参加二个最小曾孙的生日宴外，没有什么遗憾了；再三叮嘱我们不要悲伤，不要铺张浪费，要做到丧事简办；希望我们：父母不在了，要继续发扬郭氏家族的传统，尊老爱幼，继续做好家庭成员之间的团结，互相帮助；把各自小家庭家的小宝宝们培养成才；兄妹间要遇事多商量，听大哥话。其次，妈嘱咐我们，她只有一个弟弟，也是你们的舅舅，他为人忠实可靠，每年要去给舅舅拜拜年；明年也是你们的舅舅70岁生日，自己可能出席不了。如果舅舅羞面不举办他70岁生日宴的情况下，你们几个做外甥的要一起去他家附近，找个饭店请他吃顿饭，为他庆祝一下…. 妈，我的好妈妈，你平凡而伟大。她那一心只为别人着想，她那崇高思想境界，又怎么可能让我们子孙不肃然起敬？！ .…． 窗口旁的挥手 顽强的抗争，终究没有逃过凶煞死神的魔爪。妈妈走了，却留给我们一连串的思念，她那闪闪发光的光辉形象和精神财富，以及难以忘怀的音容笑貌永远留在我们的心间。她和霭可亲，对待家人及子孙，象是对待客人贵宾那般热情客套。平日里，无论哪个子孙来看望母亲，她总是笑容可掬，迎上前来；当看到你带来礼物，她总是拒绝收纳提出批评。 只要儿女子孙的到来，总是责怪为什么不提前电话便于她准备几道可口的饭菜；吃饭时，总是去帮你添饭上菜，生怕让你吃不好。每当我们离开她家时，她总是送你下楼送上一程，看着你远去的背影，她才慢慢的回家。生病期间，只要自己能够起床，她强烈支撑着自己的弱小身驱，到门口道别，远看着儿女亲朋下楼后，又总是来到她家窗口，再三的给你挥手告别…… 窗口挥手致意，让我永生难忘！我深知，这其实是您教育子女做人的一种独特方式。也是您别具一格做出的榜样；更是您言传身教，潜移默化的育人的能力。 妈妈，您老人家每次在窗口的挥手，己深刻印在儿的心里。每当我我闭上眼休息时，您的这一幕都会浮现，让我好痛好痛…… 妈妈的衣橱 妈走了，我们打开她的衣柜门，迎面袭来的是洗衣液和樟脑丸防腐剂的淡淡清香。我们看到，在她的衣柜里，分类有序。大衣棉衣和易皱的衣服分别采用掛架；单薄的常用的时令性的衣服，一层层的叠制；二个抽屉中，分别存放着卷好的袜子、证件和贵重物品，包具掛放在衣橱的一个侧面。此外，在衣柜的格栏里她存放着可能是自己最最满意的二张照片。 在妈的家中，只能找到凉晒在阳台的旧衣服，但绝对找不到一件脏衣服。我了解妈，妈是爱清洁，不将就，是个考就的人。她多年如一日，脏衣服不隔夜，总会洗干净叠叠好放在衣柜里。再旧的衣服，她都会洗的干干净净，不会乱扔乱甩。妈曾经告诉我，脏衣服不可以扔在地上或者垃圾堆，因为这是忌讳的。 平日里，她不欣赏洗衣机洗衣服，除非是自己洗不动的床单被套等重型衣物外，总釆用人工洗涤。她说，衣服的领口袖头，洗衣机是洗不干净的。另外，单薄的衣服也容易人工洗涤，又何必去浪费水资源和电费。23年的春节前夕，按照传统习俗，春节每家都要将家里进行一次大扫除。刚出院几天的妈，为了家里的清洁，更不想麻烦别人，拖着病痛的身体，自己又人工洗起了被子和床单。因劳累导致病情复发，不得不又住进了医院。 在妈的家中，除了衣橱整洁有序外，冰柜茶具柜和厨柜里的物品，都是干干净净…… 一双O型腿 当我们肩头挑起责任担着使命的时候，当我们似乎可以傲视人生的时候，当我们倾心为事业和金钱奔波的时候，或许你不会想起父母的存在或健康状况？！也许有一天，你会猛然发现，我们白发苍苍的父母亲仍把你当成她的婴儿，正以一种充满无限怜爱、无限关怀、无限牵挂的目光，在你背后深情的注视着。也许有一天，没有＂爸妈＂这一声呼唤的时候，才会猛然发现自己的无知、内疚与遗憾！当我们步入知命或花甲之年时，或许才领悟爸妈存在的真正幸福感…… 妈的一生，是艰苦的一生，劳累的一生，奋斗的一生。她的那双腿，受过无数次辛苦的伤，劳累的伤。辛苦劳累让她形成了不是＂O＂型腿好似＂O＂型腿。50年代，国家一穷二白那个历史背景告诉我们：国内煤炭紧张，市场没有液化气，也沒沼气，更多谈不上天然气。就连家附近生火烧饭，想找个晒干的草皮都难找，更难谈树枝树叶用来生火了。妈正处在年青的时段，她凭着把家庭撑起来把孩子拉扯大的执着信念；凭着自己的意志、方向、奋斗，她与父亲一道，省吃俭用和卖苦力。一个年轻的妈妈，身怀六甲时，都带上镰刀扁担，经常徒步去离家十多公里外的宝华山砍柴。在那山上，面对丛林杂草枝刺和毒蛇等，生活逼迫妈对此置之度外。她披靳斩棘，一把又一把的集中起来，一担重则200多斤枯枝柴火，步行挑回家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除种好自家承包田外，还管好自留地，种植各类蔬菜，供一家人食用。那个时期的农村，种地是个非常辛苦的工作。沒有机械化作业，耕地挖沟、挑水灌溉、人工插秧、粮食归仓，全凭自己的体力。每天起早贪黑，披星戴月，一天忙碌下来，腰几乎都直不起来。父亲在外做瓦工，很难顾及家里的事情。妈除种地之外，还要照顾我们哥妹四个人的带孩吃饭；背着小孩干农活，带着小孩去田间，把小孩锁在家里去自留地，那是常有的事。身体身心严重疲惫，长期的重担压在妈的肩上，腿部也严重受损，二条腿慢慢的有点弯曲起来。 过去的农村种地，需要向国家上缴农业税和公粮，缴完公粮后留下的粮食才能自己去支配。所以农民的收入非常低下，一家老小的生活总是举步为坚。爸妈生了我们兄妹四人，仅靠卖点不值钱的粮食和卖自留里的蔬菜，来维持全家六口人的生计，实在是为难了我的爹娘。尽管如此，爸妈没有象别人家那样，让孩子缀学甚至不让孩子读书。爸妈说，要苦宁愿苦自己，绝不能苦了孩子，老俩口从不让她们的孩子干活。妈白天干农活，晚上摘洗蔬菜，一大早挑去5公里外的龙潭集市买菜，一担菜只换来几块钱的收入。饿了，自己喝点水，渴了，自己再喝点水，连1块钱一碗的馄饨都舍不得吃。就这样一毛二毛、一块二块的聚攒在一起，供兄妹四人的读书、穿衣与吃饭。生长在这样爸妈家庭的我们，是幸福的。尽管这样穷的家庭，我们兄妹四人，穿的好好的，吃的是饱饱的。当时国家只有高中上，没有大学。爸妈一直供我们上了小学、中学与高中，后来，大家庭还建造了楼房。妈那双腿，似残非残，完全是多少年重负沉淀，超负荷的重压所致。造就了子女，却苦了我的爹娘，做子女的愧对二个老人家呀…… 妈的小菜园 我们长大了，兄妹也工作了，在爸妈的带领下，家庭也逐步好了起来。又逢国家的征地拆迁，搬进了城市化生活小区，各自分到了新房，爸妈也舒心了好多。可是妈仍保持劳动人们的本色，她本着自己多忙一点，就能减少儿女负担的好意。与父亲一道，在远离小区三四里地的室边荒地，靠洋镐地锹传统的农作方式，开垦了几亩地又种起了各类蔬菜。有了自己的一个小菜园，妈是分外的高兴。她认为自己种的菜，用的是有机肥，没有农药，分给子孙吃的健康。她不断将自己的劳动成果分享给子女，亲戚和朋友。常常打电话让儿女们回来拿菜。菜园里的吃剩下的辣椒，妈总是剁成辣椒酱，细细的红红的，很多很多，非常干净漂亮可口。妈知道她腌制的辣椒酱是我的所爱，每年总要给我带上几瓶。 小菜园的菜很多，吃不完就送人。妈忙的虽开心但也辛苦，菜园离家又远，交通不便，老人家每天都是徒步来回，实在令儿女们的不忍心又不放心。但儿女的极力阻止也无济于事，直到她老人家80岁那年才转赠给她的朋友。 病重期间，她仍然惦念和不舍得她的小菜园，多次与小儿子的我说起她的种菜事宜，老是说，我一生忙碌什么病都没有，不种菜了反而生了这么大的病，边说边叹息…… 规矩与习惯 “不成规矩，哪有方圆”。爸妈在我年青时常跟我说。我的妈是个讲规矩守规矩的模范践行者。 有些不起眼的小事，却能透析出一个的品德、素质、思想。列举妈讲规矩事例，也正是一些小事情。这些小事情，常人很容易能做到，却常常又会被人们所忽视。但生活中、社交中、礼仪中却显得十分重要，因为小事情能体现出一个人的素质教养与品质。它以小见大，更能让人看穿出为人生活习惯好坏与否；影响着一个家庭的风水与运势。小时候的我，会看到爸妈间遇上观点不一致，或为家庭琐事而夫妻拌嘴的情况。妈妈总是关好门窗，不想让外人邻居看笑话，正所谓的家不和被人欺、家丑不外扬的说法。哪怕有时争论再怎么激烈，见到来客时，妈总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笑脸相迎，仍然有说有笑，做好接待，让父亲很有脸面，客人辞行后，双方自然云消雾散，友善如初。南京一句名言：会做媳妇的有话二头瞒，不会做媳妇有话二头传。意思是不好的媳妇，总是把家庭吵架的恶言恶语添油加醋，向娘家传达，向不相干的外人宣扬，扩大事态。造成外面人看笑话，两亲家有隔阂，害人害己。妈说自家事自家解决，外人插手，事情更糟。年轻时期爸妈和其他常人一样，误区争执也是常见的事，但是她从来不会传到妈的娘家，甚至造话说婆家好。她以前多次告诫我们小夫妻，再吵架不准说伤人的话，都不准说“离婚”两字，说习惯了是非常伤人的。妈教育有方，我与我的夫人拌嘴，妈总是批评我，从来不说我妻子的不是；我小夫妻俩怎么吵架，我的爱人也从来不会回娘家盘来盘去，显得非常有格局。 妈说：男人头上有三把火。失去三把火，男人将丧失锐气、志气、霸气和骨气。无论在平时还是夫妻矛盾时，女人手不得超过男人的肩以上，更不能摸打男人的头。否则，男人的火光将自动关闭，而影响运势。男人头上的火，也是避邪的。每当行夜路或毛骨悚然的时候，妈总是教我们要抹抹头发，这样会产生火光四射，再邪恶的脏物都会绕你而逃。小孩火星头低，晚上严禁出门，避免中邪；即使白天出门的小孩，一定要披着阳光回到家。洗衣服的时候，女人的内衣不可以与男人的衣服在一起洗涤。非常忌讳的是，家庭中每人各类准备洗涤的脏衣服不可以扔放在地上，这是一种家庭教养。在亲戚朋友来我家做客时，哪怕他们打牌下棋至深夜，客人不散，妈总是在旁边做好服务。倒茶端水、削水果、做宵夜是妈的必须。当客人不过意催促母亲早早去休息时，妈总是笑嘻嘻而婉言拒绝。 妈是个佛教信徒，每天为家庭和家庭成员祈祷平安，也常常与附近东阳街的许多信徒一道去隆昌寺敬香还愿。隆昌寺的大师点化她们，阳胜阴衰风水佳，阴胜阳衰定败家的大自然规律。男人四海钱袋多，女人话多祸水多；妈曾经跟我说过，识相大师点化她们，尖嘴猴腮高颧骨的女人，是刁横无理之人，雀斑满脸横肉满面之女人，是专横霸道之人，大师希望后人娶亲定亲时切切注意。妈传授给我们经验，在小孩找对像时，一定要注意观察孩子未来丈母娘的行为，因为她的好坏行为能决定她女儿的行为。 妈的谆诲，我铭记于心，也会向妈一样无私的传给后代，愿郭氏家族的良好文化远远流长，愿我们的后代多掌握经验和古人的精髓，少走弯路，愿我们都能成为一个讲规矩守规矩讲道德做个善良理性高尚的人…… 结束语 妈妈，您走了。但您老人家的勤劳俭朴、善良可亲、精神境界，永远照耀着我们前进的方向。您的优良传统必将传承下去。 妈，愿您在天堂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