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只可惜我这民轩,一身才气,满腹经纶,只可惜落到最后,竟连一个蒙学都没有教上,夲来象你这水平,教个初中那也都是举重若轻,绰绰有余。明珠暗投,英雄无用武之地,一块好钢没有用在刀刃上。”</p><p class="ql-block">民轩说:“这世上一人一福,一人一命。夲来就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那个舅舅说到外甥,他都是会说上几句自己的外甥可以的,但是他的外甥并不是啥都可以能轻而易举地做到的呀。”</p><p class="ql-block">民轩给三舅送了五斤豇豆,三舅高兴的去了,</p><p class="ql-block">老伴对他说:“亲戚来了,咱要多少得给上一点,也显得亲戚都好,你不给,就觉得情份多少有点说不过去。”</p><p class="ql-block">梦中惊现九丙牌</p><p class="ql-block">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一天晚上,冯民轩老人面带喜色,张大着嘴巴,他做了一个长长的甜梦,他梦见他和几个陌生人在一起打麻将,在突然的一瞬间方桌上的骨质麻将牌全都变成了规规整整的金砖,在那暗黄色的灯光下,灯焾灭了又亮了起来,亮起来又灭了去,灯烛如鬼火一般地无声地跳动着,如此时隐时现,忽黑忽明,反复几许,和他在一块打麻将的人便全都一个个荡然无存,不见踪影了。然而放置在方桌的那些金砖一块都没有动,他用红绸把金砖裹起,心中升腾起万丈希望与光芒,突然他灵机一动,这该不会是自己在恍惚矇眬之中正在做着一场谋取意外之获的发财梦吧!”</p><p class="ql-block">那天晚上,调皮的孙子小宝睡得很晚,就在白天,孙子乘别人不注意,从别人的家里悄然偷走了一块麻将牌,是为‘九丙’。</p><p class="ql-block">‘九丙’降临他家,给他的家平添了几份意外的吉祥和财运,人生能活到至此,也就应该知恩天地,感念列祖坣陵在茫冥之间的秘降福泽和慨然蒙荫了。</p><p class="ql-block">睡梦中,冯民轩老人嘴中不停地念叨着:“黄金,黄金,我的黄金,我的,我的,黄金全都是我的也,尔等谁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方一块,恃强据之,宁道非安。”</p><p class="ql-block">在那灯光下,他把一只手一会儿张开,一会儿合拢,周而复始地一连数次,就是只理睬黄金,不理睬孙子。睡梦中的他处于无比的兴奋中,他张大着嘴巴似醒非醒,想说啥话说不出声,脸庞上浮现出温情的傻笑。</p><p class="ql-block">孙子小宝一看爷爷不想理睬他,随口便说了一句‘老财迷’。</p><p class="ql-block">当民轩老人再一次把手伸开的时侯,孙子小宝说:“你不是想要黄金吗,给你!”</p><p class="ql-block">孙子小宝把话说完,便随手把那块麻将‘九丙’有心无意地塞到了民轩老人的手里。孙子小宝把灯灭掉,便下得土炕,离开了民轩老人的房间。到儿媳的房间里贪睡去了。</p><p class="ql-block">儿媳问:“小宝,你在爷爷、奶奶在房间里怎么不好好的安睡,怎么半夜你一个人偷偷的跑到妈的房间里来了。”</p><p class="ql-block">孙子说:“我听到爷爷在他的房间里说了几句话,爷爷说他有黄金,我就被他说的话吓跑了,小勤的奶奶对娃娃说:“黄金有嘴,会吃人肉,喝人血,剥人皮的。女人是老虎,老虎就是女人。小勤的奶奶问我爱啥,我说我爱老虎。她又问了一遍,她说你到底爱啥,悄悄的告诉奶奶,声不许大。我把嘴贴在她的耳朵上说,奶奶,我爱女人。老虎是女人我爱,女人是老虎我也爱,不管是老虎还是女人我都爱,小勤的奶奶笑着说:“这娃灵醒的很么,啥都知道要,就象出世来没有喝过迷魂汤一样。”</p><p class="ql-block">儿媳春娟暗想:‘莫非是老公公从解放初吃到现在,他的手中还存有一笔用之不完的暗财,他一直不知道下地劳动是干什么,每天一壶好茶那倒还是天天都有的,莫非是公公手里真的有黄金,这一点,说不定还真的被娃说对了,常言说的好,不论石破天又惊,孩童口中无戏言。’</p><p class="ql-block">每年九月初六是民轩老人的生日,民轩老人今年七十九岁,把润年润月满打满算,活过八十几岁应该是预在其中,吉庆有余了。</p><p class="ql-block">‘怎么才能让老人活得高兴,把老人的钱能想办法骗到自己的手里,然后自己对老公公在平时生活中怎么体贴,怎么照顾,怎么添置四季衣裳,怎么由着他的性子来,此刻只说是为了钱,倒是也顾及不到许多,只要把钱能弄到手,一切皆有道理和可能。’二儿媳春娟想到此夜难安枕,彻思难眠,在她的心中暗自盘算着这样一件羞于难办的事,当然,笑声是女人的第一武器,哭声是女人的第二武器,骂声是女人的第三武器,浪声是女人的第四武器,解开裤腰带投怀送抱,获取利益是女人的最后武器。总之一句话,做女人,手中不能没有武器。</p><p class="ql-block">相对大儿子金顺的作派,立场和为人,大诋意思是他过去曾经极力地反对过他的父亲冯民轩,他骂父亲是剥削阶级思想意识,对新社会不满,懒于劳动,留恋旧社会。</p><p class="ql-block">他还骂着说:“人还在,心不死,把你扫进历史的垃圾堆,打翻在地,再踩上一只脚,叫你永世不得翻身。”</p><p class="ql-block">他还向父亲积极表示态度:“我和你彻底划清界线,努力改造世界观,我要重新作人,脱胎换骨,以后你不要认我这个儿子,我也不想再认你那个老子!咱们一拉两清,谁也不再欠谁的。”</p><p class="ql-block">冯民轩气急败坏了,他在一气之下打了儿子两个耳光,从此之后,随着知青返城的脚步声一天天迫近,冯民轩的大儿子冯金顺在村里长期消失了。</p><p class="ql-block">二十多年以后,村里有人说:“我在西安见到过金顺,他说火车站那边你最好不要多逗留,贼多的很!他还请我吃了一碗老孙家的羊肉泡馍,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干什么,人也吃胖了,在他的身后面跟着一个时尚漂亮的好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