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黄河十二路(12)</p><p class="ql-block"> 国昌幼儿园是一家私立的幼儿园,现在部分私立的医院、私立的学校超过了公立的医院和学校,能被社会认可就是靠高质量。</p><p class="ql-block"> 紧邻国昌幼儿园的是秦皇台河公园,以前就叫秦台干沟,川越了整个的城区,承载了城区生活污水和工厂废水的排放,沟里的水直接就是酱油色,上面飘着白色的浮沫,散发着恶臭,水和岸的交界处附着一层层褐色沉淀。我和学生采集污染水体样本,当时就选择的秦台干沟,顶鼻的恶臭一阵一阵袭来让人呕吐,沟体也被染成了黑褐色寸草不生,黑塔塔的两岸像是魔鬼伸出贪婪的口舌时刻吞噬着什么。我想若是干沟能记仇,它该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记住这些肮脏的破坏,它本该两岸花香芬芳,芳草萋萋,莺歌燕舞,鱼翔浅底,谁替它喊冤?又有谁能替它伸冤?现在它摇身一变成了美丽的湿地公园,水虽不是很清澈绝没有了黑臭,两岸秋葵菊、格桑花吐艳散香,枝头喜鹊叽喳的叫声荡漾在绿树从中,彩色的骑行道平铺在岸上行人穿梭不已,秦台干沟似乎忘记以前的血海深仇,碧波倘佯静水缓流,绿水青山就是人民渴望的江山。</p><p class="ql-block"> 紧靠秦皇台湿地公园的是豪德商贸城,以家装材料为主,轮廓很大,不太景气,很多房子没有出租出去,尘染埃落。去买过灯具,老板娘要关门大吉,灯具全部处理,灯具倒是很便宜,老板娘迫不及待的推销,总感觉产品有问题一样,其实已经用了十来年了还是很好。现在比以前好点了,有家卖木门商铺赫然写着“霍夫曼木门”名字像是外国人洋味十足。以前只知道霍夫曼搞化学研究的,发明了霍夫曼水电解气装置,也许是我胡乱的猜想,瞎乱的联系,此霍夫曼不是彼霍夫曼。很多商家名字总是怪怪的洋味十足,马可波罗瓷砖、H&M、Zara、优衣库、Gap等这些和国外没有半毛关系,几乎都想碰瓷揩油,光靠这些虚头巴脑出发的目的就令人不足挂齿。</p><p class="ql-block"> 渤海一路东边是白鹭湖,这几年比以前好多了,但是比起中海来总觉得低了一个档次,水面很大却没有拿出手的林木。坏了木栈道也不及时的修复,用警戒绳围起来。荒草吞噬了月季,开在荒草里的月季困顿的挣扎,探出的身体努力地挣破杂草的纷扰。有一处沙滩成了孩子们的乐园,孩子在这不停挖坑、堆起、塑形、推到、有时还会撒扬到空中,孩子们幼弱的力量改造的只有这些散沙,所以他们乐此不疲在戏耍,如同只要给苦难的非洲人一堆火,他们就会忘却了悲苦载歌载舞。水总是带给人灵气,勾画四环五海的那个人已经辞世,但是他的大手笔给了滨州人鲜活。我们守着黄河,黄河就在我们眼里入海,喝上黄河水也就是才二十多年的时间,以前就是井水,水质硬度洗完孩子的尿布直接垫上会胳疼大哭,必须用手反复揉搓几次才行。大学那年暑假里我去打工修理韩墩引黄渠的护坡,干旱的黄河来水了,沾化县一位副县长挣脱众多人的撕拽,夺过农民工手里的手动提闸的扳手,爬上放水闸口亲自摇动着扳手,派出所来人估计是级别不够,没敢爬上放水闸把副县长请下来,直到武警来了,才把副县长合力架下来,也许这位副县长违反某些规定,但为民请命的这种决绝给人很多的敬佩。皮肤黝黑的副县长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伸了个大拇指他回了一个微笑。水孕育了万物,水给予一座城市灵动秀气,这样浅显的道理我都懂,更何况执政为民的贤士达人。</p><p class="ql-block"> 黄河十二路最东端是一个火车的站点,车站淹没在荒草堆里,站台上没有悲伤的离别,也没有折柳送君的凄凄,一小块一小块的菜地霸占了站台,锈迹斑斑的轨道寂寞了过往,它在等远道而来火车,带走一身的孤寂。</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题外记</p><p class="ql-block"> 很多朋友等着我更新黄河十二路,发信息问我咋回事,没事就是有点忙,谢谢你们的关注、挂念,今天草草写完十二路,是我和十二路的故事,每个人眼里都有自己的十二路也都有自己故事,一条路终于西端的沙河,了于东首的车站,自顾自的美丽轮换了春秋四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