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春天真的很诱人，我虽写了“南山北水景相似，看花何须出远门”，可当得知郴州小东江可雾中看樱花漫开，雨里如雪飘落的美景，不由心动，有了对小东江的倾慕。可这还不足以引诱我出门远足。行程里有南岳衡山，这是激发我这次旅行的主要动力。</p> <p class="ql-block">我是带着乡情去登衡山的，因为那里有怀让，因为怀让是安康人。</p> <p class="ql-block">下午两点从南天门登山，登的山峰叫祝融峰，海拔不到2千米。衡山纵横800里，有连绵的72峰，祝融峰是其一。是不是主峰我不知道。但在衡阳市衡山县算是最高峰了。和泰山华山相较这高度和险度都小多了。可它就应了刘禹锡“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的说法。 衡山有道观佛寺无数，最有名气的当属禅宗高僧怀让及其正统的中国禅宗各流派。一路随行老人居多最后登上祝融峰顶帝王殿的只有我和夫人以及我的校友球友艺友徐欣。</p> <p class="ql-block">帝王殿为佛道合一的山顶寺庙。说实话我不太适应佛道合一，佛道儒合一这样的说法和类似的佛堂道场，总觉得不正宗。既然来了就得入堂拜谒。我没有上香磕头，打开微信扫功德箱边的二维码付款，行注目礼走人。出来便见山谷间云海升腾，虽是高山远眺的常见景色。也不免让我在心里将它与华山峨眉山的云涛雾海加以比较。我将其概括为“深淡静缓”。俯瞰云雾很低犹如深谷。云雾层不厚不浓，犹如淡淡的水墨。没有风起云涌的急促和变幻，显得安静且蠕动。也许是下午，也许是光照太强，也许就这份缘份。我所见的只能是这个样子的衡山云雾。</p> <p class="ql-block">时间有限容不得我多看，急匆匆赶到磨镜台景区。赵朴初题写的“磨镜台”三个字。故事却不在这里。一副对联“观景上云台问当年磨镜高僧禅砖在否 探幽寻别崇看此处平倭秘馆神彩依然”。故事在周边山林道场里。磨镜故事启迪道一法师：坐成不了佛，就如砖磨不成镜一样。你若执着佛由禅坐而得成就，就是误解佛法，执着禅坐之相，不能通达佛法究竟的道理。怀让一生极力提倡“心性本净，佛性本有，觉悟不假外求”，强调“以无念为宗”和“即心是佛”，怀让与道一法师的争论，用现在的说法就是“形”与“神”之争。只搞形式主义绝对成不了事。缘木求鱼掘地看天而已。我推崇怀让的是他不染世荣，专心悟道，宏化于后世，傅翼圣教，以垂庥于寰宇”的精神。这也是当代知识分子做学门，求真知必备的品德。</p> <p class="ql-block">这磨镜台在抗日战争长沙会战时，是蒋委员长的指挥部。人们知道长沙会战的惨烈。却不知老蒋当年也是费了心血的。就当时的战场形势看，衡山已属前线。长沙四次争夺战作为指挥官难免熬心费神还有生命危险。山崖边的防空洞就说明了当时的风险所在。据说，马英九过几天就来湖南，是否凭吊古战场也未可知。河东河西都在时空岁月中变化。衡山这个寿山，总能看到人世间的一切。</p> <p class="ql-block">衡山归来很累却很兴奋。我觉得我似乎也顿悟点什么，却说不出。夜宿郴州东江畔，江景房里难入眠。</p><p class="ql-block"> 2023.3.21随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