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平威虎山

一阵风

<p class="ql-block">  许多事看似琐碎平常,细琢磨竟有诗意。这次从北一线天穿越土匪窝,最为常见的攀岩是路线的魂,从南石槽村如今快变成荒村的地方出发,下沟进崖,攀岩而上,看到马头水村,直插横岭,然后又飞渡土匪窝从天而降,不走回头路地返回了南石槽村,好似看到了一条沟,几个村,并从中领略诗意。</p><p class="ql-block"> 这一天,22个强驴涌向这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涌向深沟、山崖、荆棘丛生的山坡。我们来到太原西山里的深沟壁磊中,汽车行驶在盘山公路上,我就能从渐渐倾斜的山势,从空气中的气味,从树木的微妙姿态中,感知到攀岩的悬崖就在前面,我心跳开始加快,当那条深深的崖壁沉重地竖立在视线的第一瞬间,我的眼睛,总是忍不住热热的一辣。我喜欢折腾,没有原因。或许,是有太多的原因。我喜欢山,喜欢北方的山,喜欢它的四季分明,喜欢它的雄浑大气和朴素。这里的大山和沟壑,也好像是在耐心从容地等待着一个个风尘仆仆的驴友,如果不是想去折腾,谁又会来到这里?</p><p class="ql-block"> 此一行,树影错落,冰石相映,再加上几朵小云洒然而至,又见阳光突破树影穿透云层射向崖壁,倏忽间增加了许多的光影变幻。巨石旁的树很老,岩石的岁数更老,手抚过巨石看似光滑的表面,指尖上起了砂,坚硬粗粝的砂,从巨石表面脱落,沾在了我的指尖,举在眼前,依然因为多种成分而折射出明暗不同的光,放在鼻前,似乎感觉到一点咸酸。风和阳光在这崖壁的上半部,它的底部阴暗潮湿,树草上有幽滑的绿苔。我们不知道山的真实年纪,这些俯冲而下的崖壁的年纪最少也有上亿年了。</p><p class="ql-block"> 上到山顶,凉风习习拂面,山坡上陡峭处,身边密布着扎根石缝姿态万千的荆棘丛,树干通直的也有,枝干虬曲的多,枝上飘忽着松萝,根本找不到行进的路了,身体不断被荆棘的刺儿挂住,走一走要不停地摘一摘刺儿才行。然后又下到了另外一条深沟之中。</p><p class="ql-block"> 最大的一道悬崖,飞降十余米,人们徐徐而上,俯瞰深渊,或者置身崖壁,听见了自己心跳扑扑,感到血脉与气息,周身流转。</p><p class="ql-block"> 扫荡土匪窝的路上,斜坡直上直下,悄无声息的一条粗粗的绳索从幽暗的树木中伸了出来,不是它,大家不可能随着滑溜溜的坡道下来。一个个循着手腕粗的绳索飞身而下,将险峻留在身后。</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有一部电影《智取华山》,还有一部电影《智取威虎山》,讲的就是山的险要和易守难攻。华山的“千尺幢”“百尺峡”“鹞子翻身”“长空栈道”,这些充满诱惑的名字,如果你在太原的西山仔细寻找,其实也有一种令人惊魂的美。这一线天到土匪窝,我也不是来过一次,最少有三次了,如同传奇一般,刻印在了我的心里,成为一段荡平威虎山的神秘向往,仿佛自己也回到了那个杨子荣的时代,活捉了座山雕似的,哈哈哈哈哈!一曲《甘洒热血写春秋》回荡在山谷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