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令 第二部 意蕴谁知晓 (007)

陶继忠 / 谢绝送花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第二章 </span></p><p class="ql-block"><b> 童话诱导迷幻,故事让人辨踪 </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007)</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蔡得法的脑海里,像有一卷电影胶片,播放出一九八零年九月一日的画面。嘿嘿,他还在心里想着,在为那些“身体力行”过的画面旁白,声情并茂、身临其境哩。</p><p class="ql-block">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哪个预测得到哩?即使一天中有晴空万里,照样有各个时刻的不同与差异。古诗就描写过:“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哦。</p><p class="ql-block"> 那天,蔡得法站在马尿河的边边儿上,等待一天一班的客运班车开过来,确实有“东边日出”,却没有“西边雨”,甚至还“道是有晴更多情”。他邂逅一位女大学生,似乎对他是“一见钟情”,那多情的形体语言及明显的行为,几次整得他承受不了哦!</p><p class="ql-block"> 那之前,几团棉花堆堆儿一样的缠绵云朵,在蓝天碧空中悠然自得地飘荡,好惬意、好潇洒!太阳明晃晃的非常晃眼睛。蔡得法眯缝着才能仰首四处观望。</p><p class="ql-block"> 马尿河水流淌的坡度有20度左右,从北南向流淌不息。</p><p class="ql-block"> 微风徐徐,传送来一阵又一阵庄稼和果实成熟的香气,确实让人心醉神迷。蔡得法不由自主地扩大鼻孔,张开嘴巴,使劲一呼一吸,尽情享受大自然秋风送爽、“润物细无声”的氤氲和恩赐。</p><p class="ql-block"> 嘿嘿,确实是没有想到的意外恩赐哦。恩赐还接二连三,接踵而来——</p><p class="ql-block"> 就在三天前,蔡得法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做了一些必要的准备。比如,清洗了要带走的铺盖和衣物等。该放进箱子里的东西,放进了箱子……他把自己做的那把“自制牌”二胡的两根琴弦放松,清除掉竹筒做的音筒上、弦上和羊羔皮绷成琴皮上的白色松香粉,并把同学送给他的刘天华的乐谱等收拾归一;把一些书籍归了类,该带走的就得带走,不得不留下的就得留下。</p><p class="ql-block"> 所以这阵他才能够兴高采烈走到这里,站在马尿河边的公路边边儿上,悠闲自得地等待客运班车会按时过来。</p><p class="ql-block"> 每天也只有一班客运班车,从西昌发车开过来,路过这里。</p><p class="ql-block"> 一块“临时招呼站”的木牌子,有尺把长,两三寸宽,横伸着钉在一棵大叶桉灰蓝色的树干上面,在两丈多的高处发呆。</p><p class="ql-block"> 这棵大叶桉树,有一抱多粗细;如果与蔡得法的年龄相比较,还要大七八岁哩。棕色的桉树外皮,龟裂成各种形状,涂抹上各种色块,装点成一件破旧蓑衣一样,裹在灰蓝色树干身上,还大洞洞小眼眼儿的,裸露出灰蓝色身躯的内皮本色。另外的那一棵棵同样的大叶桉树,也都好像蔡得法一样,“正在等候车子,身子一动不动”。</p><p class="ql-block"> 另外的那一棵棵桉树,也好像蔡得法一样。只有山风一会儿停止,一会儿吹拂时,由淡蓝色长条形带尖的叶子组成的树冠,才上下左右摇晃个不停不休,发出一阵又一阵细微的沙沙声响,像沙锤在伴奏。</p><p class="ql-block"> 蔡得法看起来无所事事,双手插进裤包儿里,左脚踢着公路边边儿上、那些补路填坑剩余的、枣粒大小的石头儿玩耍。左脚踢过去,他走过去,又用右脚踢转来。那一颗颗枣粒大小的石头儿,返回到那些石头儿堆里,卷起一小股尘埃扬起,又慢慢落定。</p><p class="ql-block"> 他不时扭转脑壳朝南张望,倾听,在心里猜测。如果有公共汽车轰隆隆声响起,从泸沽镇,或者更南边的西昌开过来,就可以搭乘。 路途中,他和班车到达石棉县城住一夜,第二天到雅安城里又住一夜后,才会开过岷山、邛崃、双流等处,到达成都武侯祠旁边的汽车站里去。之后他才能转车到西川师范大学去报到、就读。</p><p class="ql-block"> 远处还没有客车开过来,也没有响动,更看不见身影儿。他把双手从裤包儿里抽出来,遐想着正在“把玩”他的二胡:左手臂弯曲成直角悬空,握成虎口空拳,靠里稳住二胡琴杆,四个指头儿微微弯曲,按在假设的两根琴弦把位上,按音位、换把位,手臂带动手腕上行下滑。右手张臂、运腕,拉弓,颤弓;左手弯曲手指,一指按住音位,抖颤揉弦演奏;用口哨声吹奏《快乐的诺苏》乐曲,欢跳的旋律奏响:55 3∣55 3∣35 51∣3 —∣13 32∣12 60∣62 16∣11 6(后面三个小节中的6都是低音)∣……</p><p class="ql-block"> 在他的幻想中,他好像是凉山彝族自治州文工团的演奏员之一,正在忘我而快乐、风趣地演奏歌舞曲调。这首歌舞的曲目,曲调跳跃、欢快,使他已经沉醉其中,真是物我皆忘啊!</p><p class="ql-block"> 时而,蔡得法又幻化成《快乐的诺苏》演员中的一员,伴随着歌舞曲调舞蹈;倏忽间又似乎成了欢快旋律中的一个跳跃的音符;倏忽间又似乎是乐队中的一名二胡演奏家,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运弓演奏。到底他是舞蹈演员,还是二胡演奏家啊?嘿嘿,随便吧。哪种角色都可以。反正在凉山地区,乡民差不多都是多民族杂居的居多。凉山文工团里,演员和文艺工作者中,也是多民族组成的团体嘛。</p><p class="ql-block"> 这时,一位全身彝族服装穿戴的小伙子,走到蔡得法身边。伸手从嘴里把牙齿咬住的烟杆儿拿下来,嘻嘻微笑,惊叹问道:“啊嗼唦,老同学,身体哇哇(彝语:vat vat;即:身体 可好、好不好的意思)?”</p><p class="ql-block"> 蔡得法随口也是彝语、汉语混合在一起回答:“我吗?身体哇哦。哇几哇(彝语;汉语为:很好)!”</p><p class="ql-block"> 倮伍木尕又问:“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敬请期待,下一篇:</span><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37, 35, 8);">(008)</b><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p> <div><br></div><div><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