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寒食寄情</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四月柳新春风软,</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他乡寒食思故乡。</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万里云天悲落日,</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难踏故土总堪伤。</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双目噙泪思慈亲,</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孤灯夜读旧文章。</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阴雨缠绵情难叙,</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也叹思忆草蔓蔓。</b></p> <p class="ql-block"><b> 春分一过,接着就是清明时节了。</b></p><p class="ql-block"><b> 今年的清明节是父亲去世后的第一个清明节。父亲去世后与母亲合葬,葬在海子湖畔的《雨台山陵园》。</b></p><p class="ql-block"><b> 这个陵园地处荆楚文化的发祥地古纪南城,是十九年前母亲去世的时候,父亲为他和母亲挑选的人生归处。</b></p><p class="ql-block"><b> 海子湖畔的春天特别美。彩云若锦,碧水连天。杨柳风轻,燕穿青帘。游丝落絮,浅绿新颜。花香四溢,桃杏如仙。海子湖水,清波滟滟。清明时节,人们在此祭奠先祖,踏青游春,海子湖畔是极美的去处。</b></p><p class="ql-block"><b> 父亲当年为他和母亲挑选墓地,就选在这风光旖旎的海子湖畔,因为这里是父亲的故土。</b></p><p class="ql-block"><b> 父亲晚年常常回忆过去,与我们讲述他的父母先辈的故事以及他少小持家,历经磨难,勉力负担家事的经历。暮年,也写了不少回忆过去的文章。</b></p><p class="ql-block"><b> 下面这篇《也说乡愁》是老父九十一岁高龄时,写的一篇回忆旧时的文章,从文章中能感受到父亲对父母先祖的孝道,年少时对家庭的支撑,以及在三、四十年代,那个举国动荡时代历经的生活艰辛不易。</b></p><p class="ql-block"><b> 通过父亲的一篇篇回忆文章也给我们家族的子孙后代,提供了不少的家族兴衰的历史资料。</b></p><p class="ql-block"><b> 下文中父亲提到的《宜昌乡村师范学校》座落在湖北的宜昌市欧阳修故居《六一书院》。《六一书院》是明代夷陵官员为纪念北宋著名政治家、史学家和文学家欧阳修被贬夷陵时而兴建的欧阳修故居。</b></p><p class="ql-block"><b> “六一”之命名,乃因欧阳修暮年曾自号六一居士。其《六一居士传》云:“客有问曰:‘六一何谓也?’居士曰:‘吾家藏书一万卷;集录三代以来金石遗文一千卷;有琴一张;有棋一局;而常置酒一壶。’客曰:‘是为五,一尔奈何?’居士曰:‘以吾一翁,老于此五物之间,是岂不为六一乎?’”</b></p><p class="ql-block"><b> 三十年代,我的祖父曾经带着全家在“宜昌乡村师范学校”工作、生活多年。祖父在学校做教务工作。父亲的启蒙教育也是从那里开始,并对六一书院产生深厚的感情,视作故乡。曾写《我也有过百草园》记述了那段美好时光。</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也 说 乡 愁</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作者:朱定溶</b></p><p class="ql-block"><b> 前些时,读了梁衡先生的“何处是乡愁”触动了我对故乡的思恋,增添了丝丝愁绪。</b></p><p class="ql-block"><b> 我的故乡有三个。一是生我所在地荆州城。从西门到当年的惠城街。从襁褓到六岁。</b></p><p class="ql-block"><b> 一两岁时我患“猩红热”病,是绝症。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荆州城无西医诊所,抗生素尚未研制,是我尊敬的祖父儒医朱子琮公用中药治愈。还演绎了一连串惊动全家的故事。求菩萨、改乳名、穿百家衣、戴长命锁。当年病奄奄地我虽有些记忆,这故乡不值得记叙。</b></p> <p class="ql-block"><b> 再就是宜昌。父亲在北宋欧阳修的故居六一书院内,宜昌乡村师范学校工作。寓居一胡姓人家。从1933年至1937年父母姐弟,全家团聚。小康生活,特别是我童年的学习生活,留下了美好的回忆,我曾写了“我也有过百草园”,回忆那美好的的童年岁月。虽是首篇忆旧,但那毕竟不是我的故乡。</b></p> <p class="ql-block"><b> 真正难忘的故乡,是在聚族而居的草市乡下。草市,据“辞海”诠释,为定期集市的通称。位居水陆交通要道,或津渡驿站等地。地缘较早,(南京古有草市)有的变为新的城镇。</b></p><p class="ql-block"><b> 我的故乡,西至草市镇,街南傍清河,东至关沮口,濒长湖。南至里湖是朱姓义地坟冢。父亲、母亲、原胡母埋葬于此。1941年后我多次经此地到沙市典当,险遭雷击,也是我与邻居雀嘎子大姐等抢挖“观音莲”草根,供一家人充饥之地。北至乐壤桥(俗呼和尚桥子)大约是朱家祖辈,据“诗经”魏风,硕鼠章“乐土乐土,爱得我所”命名。</b></p><p class="ql-block"><b> 我曾祖父朱傳孚,字卓然公,一日炎夏,听说乐壤桥有乡农家争吵寻死,曾祖父急公好义,马上去劝导排解结果中了吊死人的秽气,回来病到,五十岁去世。(见家谱)遭此大丧,以至耗资巨大而家贫,父亲不得不辍学,到郝穴黄家典当铺当学徒。</b></p> <p class="ql-block"><b> 自1940年至1947年,正是我从孩童到弱冠之年。我在这故乡的黄土地,生活了七年,艰难竭蹶。(此时,正是日寇侵占荆沙)父亲为全家衣食而奔走,母亲操持家务,全家祖孙三代,蜗居于庆余坊土地庙侧屋,在日本鬼子兽蹄践踏下,为了活命,我每天晨起劳作。跳水割茅草供烧饭。铲野菜草根,挑担子到草市买东西。下午无论严寒酷暑烈日风雪,往返草市、关沮口去,迎接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的老父。这一段岁月,对一个九十老人是最难忘的,因之,在“不尽的哀思”一文的附注中不惜为文“枝蔓”之嫌。写了数以万计的文字。不知我身后子女们有无耐心阅览。萦思乃父亲在故乡黄土地的窘境。</b></p> <p class="ql-block"><b> 忆旧,忆故乡。首先是忆故乡的黄土地,忆当年故乡的家人、亲友、乡邻等。特别是我自己在那段日子里的苦难生活。</b></p><p class="ql-block"><b> 我的故乡是平原。与元人马致远写的“天净沙”秋思。到有几分相似。“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秋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曲意有凄清之美。但我忆旧回忆被日本鬼子占领我的故乡,我所过的苦日子,使我家破人亡,只有悲愤,只有仇恨。恨我经常见到的当年蹂躏故乡的日本兵丑恶嘴脸。写多了真是浪费了笔墨。但对故乡思恋总是绕不开它。</b></p> <p class="ql-block"><b> 故乡的每一村落、每一湖堰、每一民居、每一乡间小路,特别是童年读书的宗祠,我尊敬的塾师,饱学鸿儒朱霞生先生,青春少年的学友,淳朴勤劳的乡邻叔叔大妈,黑夜,凑着青油灯光,坐在草鞋床子上,快捷编打草鞋的芦妈,在稻场、大堰嬉戏玩耍的传椿、桃儿等小伙伴们。特别是居住七年的庆余坊土地庙侧屋尊敬慈祥的祖母,我亲手埋葬病饿而亡的二,三两位叔叔。生我养我的父母双亲……那窘困的日子,老年的思念,逾老逾浓,人世难逢开口笑。那年月,只有泪往肚中流,哪有笑的心情啊。在故乡的岁月虽有幼弟两人,当年弱小,我是长子成天要做家务劳动,晨起要到数里外的井嘎台挑水,回家要同小伙伴们铲野菜,要填肚子啊。马上赶街(到草市买东西)或到四週乡邻回米(央求将人家吃的粮食卖一什半合给我,称回)。(十合为一升,半合即半升米)“合音角”。下午事毕,到草市或关沮口接白发苍苍瘦削的父亲回家。家务活也锻炼了我,使我在1944年正月初五,经族长朱式之大爷介绍,进入草市北头榨房学徒,马上能承担繁重的体力劳动。母亲含泪送我,敦促我遵守店规。多年前我借唐人孟郊的“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写了一篇忆旧拙文“游子身上衣”怀念在故乡时,慈母送我学徒的恩情。也写过一篇“扁担情思”。牢记慈父“勉力为之”的谆谆训勉挑起全家生活担子的教诲。给我买了一根扁担。学徒,特别是那年月作坊里学徒,所承担的苦活、重活、现在一般年轻人,包括我的子女孙儿,是难以想象的。因之在“不尽的哀思”一文的附注中,未遵循我的恩师朱霞生公讲古文“东莱博议”文法时说为文应“不枝不蔓惜墨如金”,多写了许多往事。为了儿女们知道乃父早年在故乡的辛苦,知道乃父在榨坊学徒三年又一节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老板朱金丞对我的剥削。所以写的多一些并有重复,有悖于塾师的教诲。</b></p> <p class="ql-block"><b> 一九五四年经荆州专署调令,我从监利调回荆州百货公司工作。我马上到江陵县打锣场小学,从姐姐那里接回幺妹,此时三弟已近十九岁多,早将他安顿在江陵中学读书,原地址在武德中学后迁到郝穴。后来我又一次为母亲上坟回到庆余坊土地庙侧屋,此时农村已土改,李世贵叔告诉我天门来人调查朱定沛。我说他叫朱定本,本娃子嘛。又向我诉苦说“定溶,土改初,我当了农会主席一年,他们又不要我当了,说我分劳动果实,自己多分了两担谷,我为大家做事,家中人口多,多吃两担谷这算什么呢”言之愤慨,我只有劝慰。他是朱家信记佃农,“信记,朱康候兄的家”为信记守屋台子。在信记屋台子上搭了一间歪歪斜斜的一间破草屋,家里人口多是事实,老伴郑妈病歪歪的成天坐在草鞋床子上打草鞋,两个儿子大的叫传信,眼疾,后瞎了,二儿子叫传椿,无钱办喜事,收养了一个童养媳“雀嘎子”是我寻野菜挖草根“观音莲”的伙伴,我只有安慰帮助我多年的乡邻老叔叔。在他口中得知,介绍我到榨房学徒的族长朱式之已上吊身亡。我敬爱的塾师霞生四伯因病饿跳入仁记台子水沟自尽。(那一带离祠堂近,当年荒无人迹)。</b></p> <p class="ql-block"><b> 一九五八年我偕族弟朱定圭到里湖朱姓义地,为父母亲上坟祭奠时,在毛主席的“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呼声中,昔日的累累荒塚,均被夷为平地,垦种了菽豆,睹地思亲我真有“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凄楚之感。当年母亲安葬还不到十年,父亲也只有十五年,胡氏母亲虽然更早一些,都是我的亲人啊!还有两位姑母,尊敬的祖母坟,在仁记屋台东北,是平地浅葬,更不见踪影,而今累累枯骨,不知落在何处。早在商周时期,尚曰“泽及枯骨”。两千多年后的人民公社,与荒塚争地,何至于此。我人微位卑,无力抗争,只有饮忍不发,读了几句孔二先生的书,知道“慎言其余则寡尤”啊。</b></p><p class="ql-block"><b> 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初期,地委领导以为是又要反右,抓右派学校开党委会,我持反对意见,只说了不能抓多了,就被视为“右倾”受到批判,大约是看了我档案中的自传才知道草市朱家原来是大地主,那是清朝康熙年间的事啊。经过几百年了,很快就打“派”战了。我闲下来又一次回忆我的故乡,会见了昔日的农会主席李世贵大叔,他已是两鬓苍苍的老人了。仍住在我家原住的土地庙侧屋,他说“定溶,他们来调查你八次,最后一次是一黑脸外地口音的人,我说他是地主还住土地庙吗”。世贵叔这位多次帮助我埋葬父母、亲人的好乡邻,一再向调查我家庭情况的人说了实话。老实的故乡好邻居啊。</b></p> <p class="ql-block"><b> 时光流逝。转眼已到有一九八四年,小女读初中时我带着海燕,再一次看了养育我的故乡,仍是走草市从南到北的老街,可我学徒时的榨房早已拆毁,我在此地生活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啊。复前行过东关桥,豆腐西施的破屋已荡然无存,东关桥尚在,经擂鼓墩,沿着昔日的青石板路,我告诉女儿你爸爸童年几乎每天挑着箩筐,赤脚,一颠一颠地。(太阳晒的烫脚,只有颠脚快走)左边是一片荒塚,右侧是清江。当年我赶街还帮助农民叔叔踏河车咧。再过一曲尺型的横大路。复前行,到了朱家烟铺。一九四一年住有一农家女,名朱有英,辛亥革命牺牲的烈士之女。她父亲是孙中山先生的得力助手。朱家严,字子龙,我在私塾读书时她年逾瞟梅,与一陈姓男子结婚,喜事那天,我的塾师霞生公,还写了喜联“姓结朱陈,缘非前定,我非刘备,埪铺招亲”。</b></p><p class="ql-block"><b> 三天无大小,我们还来闹过房呢。此时,已过三十多年,他已是孤身一人的老妪了。过烟铺右转,前行半里,到了“明白堤”,堤是一两尺高的荒土埂。埂上立一歪歪斜斜的小石碑,刻有“明白堤”三字。题字早已埋入土中,听奶奶讲,明末清初,战乱频仍,朱姓始祖朱国纪公,挑着担子逃荒,由荆门而来,以避战乱。默念,我的绳子挑断了就在哪里落脚。走到此处,绳子断了,自云“我明白了”。所以家居于此一土地庙内,非我童年所居的土地庙,还在东边(见家谱)所以后人在此立一小石碑,并刻明白堤三字。带着小女海燕,前行不过一里,就到了我童年的故居,庆余坊土地庙前,庙已折毁一片瓦砾,信记屋台也不见李世贵叔,多次帮助我家的老农会主席和他的家人,包括和我每天清晨挖野油菜的雀嘎子大姐,如果找到他家可能如杜甫的“石壕吏”所写“老妪力虽衰……犹得备晨炊”请我吃一顿故乡的饭。绝对不会有当年我和他抢着铲的野油菜。多好的童年伙伴啊,虽然是女性。</b></p><p class="ql-block"><b> 我和小女燕儿站在石板路口,默念故乡往事,心潮起伏,往日是一大家人啊,祖母、父母双亲、二三两叔、均已故去,当年的幼弟远在北京河南。均已老迈,姐姐也已身故,往事难忘啊!南望我写的“荷塘遐思”的大堰尚存,景物依然,旧梦依稀!海燕实在年幼,已走了一二十里路,我担心她身体受损领她回了家。</b></p> <p class="ql-block"><b> 一九九八年母亲百岁诞辰,携儿海鹰又一次回故乡为父母祭奠,因坟早于一九五八年大跃进时犁平,只有在一土埂上放下祭品,焚烧纸钱金银课子,和我所写的祭文焚烧哭诉儿子与二老双亲永别后的苦情,泪往肚中流啊!儿子买了数十元的纸钱祭品,叩了无数的头,还埋怨我“奶奶喜欢吃炒猪肝,为什么不早说呢”!多孝顺的孙儿啊,冥冥中听了此话也当含笑九泉了。</b></p> <p class="ql-block"><b> 大约是2000年后二弟、三弟、均回荆州时,怀恋故乡,又一次驱车回到了故乡,还在草市街上看了二弟学徒时的大吉昌药铺旧店,车行很快,走到了已命名清河乡六组之地,昔日的乡邻,陈光俊和王妈,陈光中和芦妈连他们的屋台已不见踪影。多次帮我安葬父母双亲的李世贵叔和郑妈也是一样。就连童年铲野油菜,挖观音莲的雀嘎子大姐也未谋面,我想她虽老妪年虽衰,已与她的丈夫,我童年在大堰戏水的李传椿兄,已儿孙满堂了吧,我默默的在心中祝愿。真是沧海桑田,世事多变啊,在改革开放的年代,故乡的乡邻们日子一定会蒸蒸日上的。那能不喜上眉梢啊。这是我们兄弟最后一次在故乡团聚。怀旧的游子虽今日生活美好,但昔日在故乡的苦难日子难忘啊。</b></p> <p class="ql-block"><b> 至于关沮口,当年我站在父亲作抄写工作,左右不足十间的破茅草屋前,仰望浩浩荡荡,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的长湖。已不能去了。听说湖中已架成很长的钢桥岸上工厂林立,建成了沙北新区。故乡西南的郢城也是高楼林立,建立荆北新区,沪蓉铁路京广铁路火车在此设站,乘客如潮了。</b></p> <p class="ql-block"><b> 在拙文“故乡一片云”所叙龙卷风的海子湖畔,早已建成“雨台公墓”,老妻已在十多年前,长眠此地。九十开外的我不久也将陪伴她在此。长度“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了。但愿他生与伊“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啊。</b></p> <p class="ql-block"><b> 故乡忆旧的情思绵亘了数十年的岁月。逾老逾浓。对故乡的情怀,古往今来,人皆有之。早在两千多年前,我们故乡的屈原,就写了“涉江,哀郢”“发郢都而去闾兮·····心婵嫒而伤怀兮”。“ 鸟飞返故乡兮,狐死必首丘”。 又说“己矣哉,国无人兮,又何怀乎故都”。唐代诗圣杜甫,在“月夜忆舍弟”诗中写道“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白居易也有诗“时难年荒世业空,弟兄羁旅各西东,……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当代鲁迅大师在家乡写了“别诸弟”一九零零年将离故乡去南京时,给二三两弟所作“谋生无奈日奔驰,有弟偏教各别离。最是令人凄绝处,孤檠长夜雨来时。还家未久又离家,日暮新愁分外加。夹道万株杨柳树,望中都化断肠花。”表达了鲁迅先生离别故乡的凄楚。多年以后,又在“呐喊”中写了“故乡”。回到别了二十余年的故乡,多年聚居的老屋,已经卖与别姓了,儿时十一二岁多的小伙伴,闰土,已是满脸皱纹头戴一顶破毡帽,身上极薄棉衣,浑身瑟索着的润土了。因为困难家贫而变化大啊。</b></p> <p class="ql-block"><b> 写故乡,北宋女词人李清照在战乱中,填了一阙思恋故乡忆旧的词“武陵春”。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此词是易安五十多岁时,避难金兵时所写,半壁河山已淪你于金兵之手。昔日与喜爱金石伉俪情深的丈夫赵明诚已亡,现在自己已是孤孀嫠妇,怎能不以泪洗面,“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呢,凄清之极。再如“琵琶行”中的商女。从“沉吟放拨插弦中”至“梦啼妆泪红阑干”。更是忆旧的泣诉,所以触动了被贬摘的白居易,发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以至发出“江州司马青衫湿”了。</b></p> <p class="ql-block"><b> 我,九秩老人的晚景,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关怀民生。生活美好,儿孙,曾孙满堂。晚景绚丽,夕阳无限好。但总也忘不了早年日本兵侵华蹂躏故乡的苦日子。读了梁文和鲁迅先生的“故乡”大作,我对故乡的情思,也如柳永的《八声甘州》“不忍登高望远,望故乡渺渺,归思难收”啊。</b></p> <p class="ql-block"><b>2018年5月 九十一岁朱定溶为文。</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