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南游（六）美姑牛牛坝集市

钱泽民

　　这里是位于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美姑县的牛牛坝村，相传在很久以前，美姑地区牛牛坝还是一个原始之地，到处森林密布，杂草从生，鸟语花香，沒有人烟。有个名叫牛牛的彝族姑娘，到深山砍柴迷了路，她来到河边，顺水而上，在一处河畔，水草丰美，土地肥沃，依山傍水，牛牛姑娘被这里的景色陶醉，就住了下来。姑娘久久未归，家人前来寻找她时，也被这方水土所吸引，于是就在此栖息下来，从此在这里繁衍生息，连绵不断。由于牛牛姑娘最先发现此地，因此大家就把这里叫牛牛坝。

　　牛牛坝每月逢四为赶场日，以牛、马、羊交易为主，生活用品为辅。每当赶场日，四面八方的老乡聚集于此进行交易，或者购买生活用品，十分热闹。

赶的是集市，赶的是以物易物的生存需要。这里是牲畜交易市场，村民们把牛羊马赶来交易。我家养的牛，你家养的马，他家喂的山羊。各式人等，熙熙攘攘，叫卖声、讨价声不绝于耳，己成为了乡村生活的重要部分。因为一张在荷赛得奖的照片，这里也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摄影爱好者前往。这里是最热闹的集聚地，彝族人民古朴神秘，多姿多彩的民情风俗与人文景观在这里汇聚、展现。

　　牛牛坝赶集时，来自越西、甘洛、昭觉、雷波的商人，甚至更远的宜宾、乐山的商贩，以及周边乡镇的彝族村民扶老携幼，三三两两，有开着汽车来的，有赶着马车来的，有步行来的，有背着蔬菜的，有拎着鸡鸭的，有赶着牛羊的，有打着空手的，每个人脸上都充滿着喜色，到处欢声笑语，喜气洋洋，好不热闹，特别是牛牛坝牲畜市场羊欢马叫，拥挤不堪，人头攒动，牲畜交易繁忙。

　　这张照片里的那位穿白衣服的彝族小伙子，在成都大学读书，学的是机械工程专业，读了一年后就缀学了。回到家乡，不知道是干起了牛牛坝牲畜市场的管理工作呢，还是在这里进行牲畜交易。他和旁边的哥哥为人随和，我和顾建文老师和他聊了很久。知道今天来赶场的牲畜中，最贵的是一条黄色的牛，要4万元。当然了，集市上从来就不是一囗价，在交易中，那种讨价还价是经常的现象，有时甚至还很激烈。

　　一方水土养育了一方人，农村最地道的淳朴早在这里深根发芽，他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与世无争，幽静自然，清净平和，童叟相宜的生活在这里。赶场对于他们来说，除了牛马羊外，更被潜移默化的定义为人际交往日，信息获取日，身体休息日，心情放松日，犹如一场身心旅游。

　　这根铁架上拴着的牛，就是那条要价4万的大黄牛，体态很美。不时的有人前来询价，并进行一番讨价还价。主人抽着烟，在显耀自己的黄牛，一付得意的神态。好心的彝族小伙子把查尔瓦（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披风）披在我的身上，这件由他妈妈亲手缝制的纯羊毛查尔瓦要1800元一件。我穿上查尔瓦与黄牛照了相，也做了一回彝族人。

布的布哈莫是凉山诺苏彝人，他到意大利留学后，就在意大利、成都两边跑。近几年重新游走家乡大凉山。他说，一种真正良性的关系或许就是彝人曾经和自然之间的，微妙互利的牵扯、牵制、共赢、喜乐。从牛牛坝集市，我们也见识了彝族人多姿多彩的民情风俗，值得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