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何为（2023.3.21）

立人

　　三月初，方茹静迎着和煦的春风外出听课，到了燕京中学这所全国首屈一指的重点高中参观学习。听到了公开课《侍坐》和《论语十二章》，看到了燕京中学的师生生动演绎了一出《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尤其是当她听到她父亲方正的燕京大学老同学，也是著名特级教师的王立新老师那字正腔圆的喟然叹曰：“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吾与点也”！那嗓音带着京韵的悠长，穿越了岁月的长流，把方茹静的思绪带回到了她博士毕业前的一个假期，她和男友凌如风以及父亲方正和母亲何佳，还有表舅何年、舅妈李薇、表哥何为、表妹何云，一行八人照例每年一度的浙江自驾游，去石佛山普济寺下看望隐居于舍离谷中的师傅一念之行……

一念也照例煮茶待客，微笑着对围坐在一起的各位说：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在对于知行合一又一年的学习和参悟中，诸位对于“觉悟天道，发现美好”和进一步“替天行道，发扬美好”又有什么心得体会？我们也来各言其志，可否？

凌如风率而对曰：“中华儿郎都何为？慎独乐群明是非。知行合一断舍离，只争朝夕殊同归。”

一念听之，目光炯炯，转而问方茹静：“凌如风好儿郎，汝与其朝夕同归，意欲都何为？”。

方茹静对曰：“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有所为，勿以善小而不为；有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一念闻之，笑对老同学方正曰：“老友儿女年轻如斯，已如此有志有为，后生可畏也！可见汝身之正，学之高，潜移默化之影响深远也，吾有一首诗赠汝：

君怀宏图志，

兼备德才智。

一身肝胆义，

广结天下士。

听说我们方正老师省内开花省外香，五湖四海都流传着你方特的课堂传说以及精彩讲座，现场掌声如雷、好评如潮啊！”

方正接过并欣赏着一念亲自书写的这首诗的墨宝，爽朗地笑着说：“一念长相知，千里共婵娟！”

一念转而问何为：“不久前你父亲把你写的一首诗言志发给了我：

慎独乐群，明是非者有所为；

不忘初心，道不同者不相为；

只争朝夕，殊途同归何不为？

知行合一，天道酬勤都何为！

这诗读来感觉写得甚为慷慨，为师问你，何为慎独，你有何解？”

何为对曰：“ 天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临，朝不保夕的危机感滋生着得过且过、及时行乐的念头，蔓延侵袭着“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信念，让听天由命也变得那么理所当然和顺其自然。此时慎独显得尤为可贵——“知行合一断舍离，只争朝夕殊同归”，这就是自身生命的独特意义 ……简而言之：慎独的过程就是断之舍之知之有所不为的过程，是断舍离的过程，也是知行合一的过程”。

一念听后笑问何云：“云儿妹妹说说何为乐群？”

何云沉吟了一下，说到：“三人行，必有我师！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乡往之”，因此吾辈愿从善如流；而择其不善者而改之，理应从我做起，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免有作秀之嫌，但“朝闻道，夕死可矣！”，愿不忘初心，只争朝夕……简而言之：乐群的过程就是敬之师之行之有所为的过程，就是殊同归的过程，也是知行合一的过程。”

一念听到这里，颇为动容地说到：“ 慎独都何为？——觉悟天道，发现美好； 乐群殊同归！——替天行道，发扬美好。”

天有道，

人有为。

道可道，

为可为！

朝闻道，

夕同归。

明是非，

都何为！

何年此时，不禁和曰：“一念天地宽，万千星辉映，我心光明，与君同归！”

一念慨然，又曰：“何年老弟，素闻君最为推崇《滕王阁序》，曾随好友千杯少慕名登于滕王阁楼之上，酾酒临江，思接千载，有感而发：

登临滕王阁，

人间不值得。

日月星同辉，

水天云一色。

把酒临风歌，

乘醉逍遥乐。

翩翩断舍离，

明明知行合。

此诗读来，十分精彩；吾辈同道中人，尤为喜爱！”

李薇笑着对何为何云兄妹俩说：“你们的老爸得到一念大师的褒奖，他回去和千杯少一起就会更得瑟了！”

一念拿出他近来写的扇面小楷，对众人说：“我们的何年老弟文采斐然，写的诗读来让人回味无穷，值得精心收藏和静心品味，你们来看这一组诗，实乃当今难得的精品……”

江南春景美如画，

小桥流水好人家。

檐下微风听细雨，

庭外幽径看落花。

花落生动舞翩跹，

调起怦然歌缱绻。

听雨入静泉有声，

赏月悠哉琴无弦。

花落随风舞翩跹，

雨打长亭歌缱绻。

云行自在任东西，

江流入海帆渐远。

看花舞翩跹，

听雨歌缱绻。

怀袖风自在，

入云帆连天。

花开暗香来，

叶落月满怀。

山行云深处，

泉流入江海。

紫气从东来，

荆门向南开。

山青藏古道，

云深行自在。

东篱抚素琴，

南山赏白云。

西风歌缱绻，

北海念知音。

欣赏了良久，方茹静听父亲方正感慨道：“舞翩跹，歌缱绻，云自在，琴无弦。好一派有声有色，无挂无牵，自得其乐，自在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