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昨晚后半夜,窗外响起窸窸窣窣的雨声。才入三月十天,气温竟达到二十度,给还没脱去冬装的人们浑热的够呛。 相信许多人像我一样,被初来乍到雨声唤起,打开窗子感受着雨裹挟的凉风,吮吸着雨中腾起的泥土清香。</p><p class="ql-block"> 第一场春雨有模有样,无声无息,像细碎游荡的绦丝密集且柔软。撑起伞来,拒绝春雨就是拒绝老天的爱抚。于是,许多人喜欢在春雨里自由地行走。文人喜欢称道“沐浴春雨”, 即便到家后已然是一头雾水。 </p><p class="ql-block"> 夏雨来势张扬。簇拥它的朋友们也都颇显性格急躁。先是乌云压在天边,你追我赶地争抢蓝天的地盘。继而是雷声和闪电大大咧咧地登台表演。它们要彰显与众不同的皇家气派:我大,我做主。</p><p class="ql-block"> 夏雨来了,豆大的雨点像鼓槌般敲打着地面,鼓点声越来越密,在大地上扬起一片雨霭。雨水在高处聚集而下逢山开路。夏天的大雨把破坏二字深深的印在人们心头。</p><p class="ql-block"> 霸气从来是祸害的始作俑者。特别是2012年夏天,北京城那场令人纠结的暴雨,至今使人们难以忘怀。 </p><p class="ql-block"> 秋雨落下,虽说很稀疏,但是不急不慌,不温不火,完全是一位行动稳健的老者模样,摇动手中的蒲扇,把城市各个角落里的暑气清扫干净。秋雨孤独的绵绵落下,送给人们清爽和透彻。 </p><p class="ql-block"> 我喜欢看雨,尤其是听雨声。中山公园《来今雨轩》起于民国初年,由民国名流朱启钤提议兴建。其名取自杜甫的诗中,隐喻老友新朋汇聚雨中之意。</p><p class="ql-block"> 自然没有赶上,朱启钤老先生1915年的来今雨轩落成盛会。六十年代初,我随父母也曾在来今雨轩小憩过一次。</p><p class="ql-block"> 那时的来今雨轩坐落在中山公园进门,右手不远处的地方。它的右后面是游廊,前面是灰砖砌的女儿墙围栏。来今雨轩的一小部分在室内,大部分在露天广场。露天处上边,罩着苇席编的金黄色大棚。</p><p class="ql-block"> 那天落着深秋特有的,没有雷声相伴的雨丝,裹挟着阵阵强劲的西风。全家人在大棚南侧,选张挨围墙边的圆桌坐下。当时,我并不关心吃什么,只是好奇地倾听雨点落在大棚上发出有节奏,有层次的沙沙声,一波一波袭来。 秋雨声舒张到位,急缓有度。特别是伴风落下时,缓慢的雨点陡然变急,由远而近,又由近变远。</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从此,我记住了《来今雨轩》。</span>没有雨,秋风无趣。没有秋风,雨声无韵。雨声里有千言万语。多怀情趣的广东人把秋雨的声音凝固在芭蕉叶上。一曲“雨打芭蕉”倾诉着醉人的心境。</p><p class="ql-block"> <b>雨声是大自然的音乐。听雨声时,一定要用心。</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