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源清华古道春山行

夜泊枫桥

　　婺源清华的古驿道，自唐宋以来，一直是通往景德镇、古饶州府及古徽州府歙县的交通要道。境内的古道串起了府与府，县与县之间的联系，也缩短了乡与乡、村与村之间的距离，更留下了许多令人值得回味的故事。阳春三月，繁花似锦，是婺源最美的季节。黄灿灿的油菜花、洁白如雪的梨花、粉嫩如肤的桃花、万紫千红的杜鹃……还有很多不知名的野花，将田间、村头、山岭装扮得热闹非凡。走进田野乡村，徜徉在花海，醉美在田间，眼前一步一景，一村一故事，今天跟着我们的脚步，来欣赏醉美婺源，你们的梦里老家。

　　2023年3月18日，周六，阴，本周唯一的一天阴天，正是徒步的好天气。领队东方鹤酝酿了几天线路，决定避开景区看花人山人海，去婺源清华镇非景点乡村看花。计划环诗春村周边古道徒步两个环线。上午，外诗春-里村村-方村-金汰-对村-塘岭古道-岭里-梅泽-塆头-月岭古道-陂坑，回到里村村。下午，诗春，走金竹岭古道至和村-方村，翻中岭古道，又回到诗春。

　　景德镇去外诗春，约60公里。车行至清华镇长林左拐，过岩下、麻榨坞，眼前豁然开朗。一望无际的油菜花，像金黄色的地毯似的，平铺在田野之上，微风吹过，阵阵清香，扑鼻而来。

　　停车外诗春，背上背包，走进田野，徜徉在油菜花的海洋里，心旷神怡。行至1公里处，来到里村村，它归属于婺源县清华镇。曾经村名叫鲤村，因村四面环山，一条小河从西南方来穿过村中间向东北方向而去，村基形象布局似一条大鲤鱼而得名。

　　里村村，山青水绿，群山环抱。走进里村，在古木隐廊桥的水口，看小桥流水人家，在古宅小巷里，寻找岁月的痕迹，便觉得这是一个休憩与静谧心灵的好地方。一条玉带似的小河穿村而过。

　　三月的山村，空气湿润。深深的巷弄，青灰色的石板路，两边布满了青苔与野草，马头墙耸入云天。你仿佛看到丁香姑娘，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古巷深处，传来挑货郎“针线，樟脑，棒棒糖”的叫卖声与悠扬的拨浪鼓声，眼前便又浮现出大妈，村姑围拢过来挑选货物，稚童手捏棒棒糖嬉笑的画面。

　　雨后的山村，多了一份古朴与清雅，闻着田野吹来带着泥味的花香，那一刻，好似回到了梦里老家。

　　过方村，眼前不远处就是对村。登上古桥，就进入村庄。我站在古桥前，仔细端详桥眉，字迹模糊，完全认不出来。正在此时，村子走来一位中年人，热情给我讲解。这个桥叫什么名字？我问。橝安桥，他说，是清朝道光年修建的，一座古桥啊！你看这个修桥碑记，上面记刻着是那些人捐的款，修建的时间。他又指着村后的山峰，你看像不像一顶帽子，这个村子曾出了一个大官，中进士后，从县官七品，升迁至州府五品。风水先生说，这村子风水好，村戴着官帽，出大官啊！所以原村名也叫戴村。戴村，婺源方言音“对村”，演变成今天的对村。

　　走进村庄，路边发现一座与民居不一样的大宅房，屋前八个旗杆石，两边排开，一边四个。大门没锁，我步入屋内，上下左右打量，厅内有12根红砖砌成的屋柱，顶着屋梁，木横梁和瓦，看上去较新。房屋四周，青色墙砖砌成，一看就知道是老物。厅分上下两厅，上厅高，下厅略低，两厅正中间各有一口天井，上厅天井小，下厅天井较大，都是用青石板建造的。天井内浅浅一池清水，清沏见底。水从上厅天井通过地下涵管，沽沽流到下厅天井。

　　正当我看得入神时，走进两位中年人，其中一位就是之前在村口给我讲解古桥的前世今生的中年人。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这是村里的祠堂，名叫洪氏祠堂。祠堂是个老祠堂，年久失修，柱梁坍塌，只剩周围四墙，这是后来修建的模样。你来看上天井，这井有一个泉眼，终年泉水流淌不止。他指着泉水，说也是奇怪，天井泉水口，左边流出的泉水是浅红黄色的，而右边流出的泉水清沏。现在是看不出来，原因是祠堂屋后山，曾经遭到破坏，流出的泉水两色不明，泉水也没以往多了。据村里老人讲，原来这口天井可提供村民的生活用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祠堂屋是这位大官在村中泉眼上修建的，屋前八个旗杆石，就是这位高中举人、进士的时印记。

　　对村向左走1里路，就是传说中婺源现存世不多的土墙部落，金汰村和项村。

　　洪敬璋老先生曾探过金汰村的前世今生。金土太，原名”金溪”，“土太”字为婺源地方字，字典字库都没有这个字。意为山腰平缓地带也。由于手机与电脑打不出此字，为此人们用汰字代之，成了“金汰”了。金汰村为越国公汪华第七子汪爽的后裔聚居地。从空中俯视，金汰村似一脸面朝东而卧的睡美人。金溪由东南向西北，在其头顶拐了180度大弯，然后向东南缓缓而流。金汰村由一山之隔的车田段迁来。何时迁来，村民无人知晓了。首迁地在“美人”头顶的山腰处，也许是被此处绝佳山水所迷，也许是便于淘金而就近居之。村边小河的河床裸露，据传为古人淘金的遗存，村对面的山坞叫淘金坑。上世纪末，仍有人在此河段淘金。由于村基处在头顶，居此处的人一个个虎背熊腰，因为出力早，村民的寿命都不长。为此村人逐有另择居所的想法。明末清初，有一村民养了一条狗，夜里时常不在家中，村民寻之，发现此狗在山下一茶坦里，现村基祠堂边。村民以为，此地为风水宝地，居之定会延年益寿，人丁兴旺。因此，村民逐迁来此地居住。原村基现在村民仍称屋基里。迁居后的新村，仍称金汰，又名金溪。新村基依山傍水，坐西朝东。一条石板路在村前沿河向东南延伸。在出村口处，筑有一燕嘴形的石堤，与河对岸凸起的岩石相对，形成出入门户水口。石堤上树木茂密，将金汰村遮得严严实实。水口处还有一社庙，庙门原挂着“山流古色，水漾清涟”的对联。社庙前的河里筑了一石碣，使村前小河成为“平湖”。石碣上河水清澈见底，河里的游鱼沙石都能直视无碍。河水倒映着岸边的绿树翠竹，小河又似一只翡翠玉镯，挂在村前。河面时常有雾迷漫，在河面飘缈，有时雾又聚成缎带，将金汰村围住，犹如仙境，如梦似幻。走进金汰村中的古巷，恍如隔世。古巷里日影斑驳，两边是错落有致的古屋，有些屋子人去楼空，有些屋子只剩半堵墙，小草在墙头摇曳，似乎在讲述往日古巷里曾经发生的一切。经时光冲刷的石板路，显着一片苍凉与亘古不变的淳朴。漫步其间，你能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平静。经过巷道拐弯，你又为半圆的墙角而感叹，为他人着想的民风多么淳朴！矗立着的石门坊似乎在向你讲述着古巷曾经的热闹。行走在这样幽静的小巷里，你的內心跟着简单了，你也就找到了最单纯的自己。金汰汪氏敦本堂宗祠，建于清初，虽经数次修缮，最近一次是2015年，门楼仍保留原建筑风格。据村民口述，在破四旧前，每年大年三十，全村男孩都要聚在祠堂里守岁烧火堆。火堆要从吃过年夜饭后烧起，一直烧到大年初一天亮，中途要不断添柴，说是火旺村旺……宗祠在，昭穆延，古韵存，民风淳。建于清末的上屋，八字形院门，院内石板铺地，左侧建有一客馆，正屋四水朝堂，青石板铺地。房梁及客馆的雕刻隐约可见，如今人走楼空，如不修缮，也将倒塌。1970年上海知青居住生活过的老屋，因多年无人居住，现房梁已朽，再不抢修，也将倒塌。村头老屋屋架现已倒塌，留下的外墙更显苍凉。此屋建于清代末，由于战乱，贩运的茶叶被抢，因此蚀了大本，为此，家中的房子只装修了房间与堂前，而后堂的楼垫板都未垫。由于金汰村近河，每年一遇洪水村民就提心吊胆。1948年，金汰村遭受了百年一遇的洪水。当时洪水淹至门垴，全村村民逃向后山避水。洪水一时不退，村民恐怕大水冲毁家园，逐焚香向水口社庙跪拜，口中齐声高喊：“社公老爷推碣！社公老爷推碣！”说来也神，石碣居然在村民的祷告声中倒了。直到现在，村民仍敬社公老爷，时常有村民来社庙焚香祭拜，因它成了金汰村的守护神。如今的金汰村既是“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的绝佳胜地，又是“幽居恬淡，乐以忘忧”的梦里老家！

　　离开金汰，又原路回到对村，去岭里。找到对村村后的古道口，队友们看到满地娇嫩的野菜，俯身釆摘了起来。

　　对岭至岭里要翻过塘岭古道，古道约长2公里，也就一个海拔不到200米的山岭，途中有一座凉亭，名叫留荫亭。古道全程石板路，山岭台阶修筑整齐，规格较高，估计与对村出了个大官有关系，地方政府可能拔专款修建。这也是去清华镇（婺源古县治）最近的一条道路。

　　岭里，由时间关系，没有入村，只在村前远拍了一下村景全貌。溪边一树梨花，倒影在清沏如平镜的金溪河中，映在岭里村前，构成一幅优美的山水画。

　　不进岭里，继续向左前行1公里处，就是梅泽古村。

　　百度有文记载，梅泽山清水秀、群山环抱的一个小山村。她仍保留着古朴的“原生态”。走进梅泽，在古樟隐古庙的水口，看小桥流水人家；在村前，看“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的村落；在古宅小巷里，寻找岁月的痕迹；在云何堂中，品茗参禅……你便觉得这正是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更是一个休憩与静谧心灵的好地方。

　　梅泽水口有一棵浓荫蔽日的古樟与一个庄严的关帝庙，将梅泽遮得严严实实的。一条水泥路(上世纪八十年代是青石板铺的路)从古樟与古庙间经过，成为梅泽与外界联系的通途。梅溪自西北向东南缓缓流淌。水口的古樟有一奇观～樟生桂，在樟树离根两米多的树杈上，于上世纪末长出的一棵桂花树，至今已有两米多高。走进水口，你便看到整个村子坐西南朝东北，粉墙黛瓦的村落散发着古朴的气息。远远望去，只见群山之中，一片潜藏在山谷中的徽派老屋。

　　进入村中，村子古朴幽静，十几栋古老的民居装饰典雅考究，雕刻细膩。行走在村中，怡然自得，偶尔的鸡鸣犬吠，使人更觉有世外桃源的韵味。一切恍如隔世，仿佛外面的世界都与她无关。梅泽始称新屋，又称梅溪，俗称洋麻嶵、杨梅嶵。

　　传说元末明初，梅泽戴祖从岩前戴家迁甲村，因甲村为李姓聚居村，戴祖为外姓，居之，深感受欺，逐有另择繁衍生息地之意。梅泽戴祖在一次打猎途中，经过此山谷平地，猎犬在此任其呼唤，也不肯离去，戴祖只好用索链将猎犬带离。是夜，戴祖在五里之外的里村投宿，放猎犬吃食，那猎犬竟跑回了梅泽。戴祖以为这是上苍的旨意，此地定是风水宝地，居之必将人丁兴旺。于是戴祖在猎犬不走之地，结庐住下，然后修建房屋。称为”新屋”村。几经修缮的祖居现已倒塌。祖居边的路旁仍存一精致狗舍，足见村民敬义犬之心精诚。

　　精致的狗屋依旧，只是神犬不见。

　　梅泽戴氏维则堂宗祠，建于明末，历经数次修缮，最近一次是2016年春，现存梁柱恐是清末修缮遗存。维则乃是商贾本份，维纲，遵法度也；维则，遵商道也。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维则，方能聚财。可见其在告诫村民为人经商之道，维则长盛不衰！梅泽自建村以来，村民务农经商，主要做木头、茶叶生意，其中不乏富甲一方的商贾，回乡建宅，隐居田园。云何堂为一幢建于清光绪年间的民宅。此宅原有三层楼，前后有三个四水朝堂的天井，现剩两个。前天井房梁及梁托上的雕刻十分精致，雕刻的人物、花鸟，栩栩如生；前后堂拔步门及窗楹，细雕缕花，十分考究。村西北一老民宅，有院子，大门口为石门坊，门垴上有精美的砖雕。院内青石板铺地，屋内陈旧而简朴。阳春三月，梅泽古朴典雅，如梦如幻，似个世外桃源。不禁赞叹：樟掩气润仙界境，梅开香泽梦中园。

　　沿着古道再前行1公里，就到了塆头，从村石碑刻字上看，又是“湾台”，反看像“台湾”，难道故意为之，否，估计又是婺源当地造字。看此村地形，处于金溪河转弯处，称“湾头”，应该是正解。村前小溪上长长的石板条，足足有10多条，横卧在小溪上，供路人行走。问村前的村民，这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

　　出湾头村向右，踏上月岭古道，前往陂坑。整个古道均用青石板修建的，山岭陡坡处，修筑得更好，足见先人们的智慧。月岭岭口有座石亭，供路人歇脚，躲避风雨。

　　下了月岭就是坡坑村后，据说也婺源为数不多的土墙部落，现已基本不见了，只有少数几栋土坯屋穿插在徽派新楼之中特别显眼。

　　百度有文，陂坑（方言陂念＂飞＂），位于清华镇西北的山谷中，由于交通不便，经济落后，全村房屋的墙全用黄土夯成，因而被外乡人称为“土墙部落”。据陂坑村民口传，该村汪氏最早于元末明初（1368年左右）由诗春·南源迁来建村。因村居小坑（溪）边的山坡上，故谓陂坑。旧时的陂坑是个偏僻而封闭的小山村。该村距周边乡村4里以上，村前的石径是通往里村与古坦的要道，翻越月岭（方言“院岭”）的石径是通往清华的要道。陂坑村基呈半月形，座东朝西，前后来龙山在水口相对，水口林郁郁葱葱，形成一道绿色屏障，将陂坑村遮得严严实实。曾有一风水先生路过陂坑时，在水口来回察看，然后叹道：陂坑风水不错，居此衣食无忧，可惜村对面的来龙山是火把山，“月满就倒”。民国初，陂坑有了二十九户，过年每家都杀一头猪，有一富户却杀了两头猪，全村共杀了三十头猪。不巧，第二年冬天连续下了几天大雪，天寒地冻，极其寒冷。自古以来，山里人家皆以火塘明火取暖，不知是塘火太旺，还是人睡着了，有一户人家半夜里走了火，烧着了房子。待村民发觉，救火也来不及了，全村尽被焚毁。这应了那“月满就倒″的魔咒。遭此灾祸，村民不得安生。除两户留村搭棚居住外，其余二十多户全部迁往安徽宁国去了。到解放时，陂坑只有四、五户人家了。1966年，清华公社拨款八千元，为湖坵坞与汪家庄安装电灯。当时里村大队就利用此机，动员这两村村民迁往陂坑。汪家庄村民不愿迁，后来划归古坦乡，而湖坵坞三十来户村民则全部迁来陂坑。由于当时条件有限，迁来的村民便就地取材，伐木做屋架，用山坡上的黄土夯墙，村子成了名副其实的“土墙部落"。湖坵坞迁来后，陂坑一下子就成了近四十户的村子 ， “月满就倒”的魔咒在村民心头挥之不去。第二年，全村村民合力在火把山边的中源建了一座水库。说来也奇，自水库建成之后，“月满就倒”的魔咒破了，陂坑自此后再也没发生过火灾。直到2004年后，村里开通了公路，陂坑才走上了发展的快车道，新楼房逐年增多，旧土房逐年减少。袅袅炊烟在山村缓缓升起，村里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用他们勤劳的双手耕种着这片土地，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老妪在自家屋前劈柴，在我的加油声中，手起刀落，刀刀劈断，敞开胸怀，开怀大笑。过后，我问她多少岁？她用浓浓的婺源话笑着对我说：70多岁咧。

　　走进陂坑村中，一位中男子正在破竹篾。这还是小时候，几岁时在农村老家看过，40多年了，又重现在眼前，儿时的记忆，立即一幕幕展现在我眼前。随着时代的变迁，科学技术的发展，这些原生的篾匠手工艺要失传了。好在还有他们还在坚守、传承、发扬。

　　从陂坑至里村，走石亭古道，因古道上有座石亭，故名。石亭中个泉眼，终年泉水沽沽，供路人饮用。可以从重修石亭碑记上得到了解。与里村至对村古道交汇处有座不知名的石桥。过石桥，走上古道回到了里村水口廊桥。

　　上午行程结束后，乘车回到诗春村前一农家用餐，吃婺源土菜，米粉蒸菜，蒸肉、蒸鱼、蒸干蕨棘……，热气腾腾，菜好，木桶蒸饭管饱。

　　趁大家还没吃好饭时，我沿着诗春村前古道走一圈，古屋、古桥、古亭、古祠、古戏台历历在目。

　　古村诗春村位于婺源县西北部，距县城40公里，距清华镇14公里。诗春村历史悠久，南宋高宗壬戌年，新十世祖建康知府施仲敏从浮梁县榔木田迁入婺源大安里下小坑，建村，距今900多年。诗春村在宋朝年间称为大安里下小坑，后称施村，元朝至顺年间御封“文武世家”而改名为诗春，1968年改名为大岭村，因施村就坐落大岭上。1985年又改回诗春村。在古代，被称为婺源四大名村之一。婺源四大古村：诗春、理坑、大畈、坑头。

　　村口诗春桥是明朝所砌的石拱桥，又名“半边桥”。建造于明朝崇祯年间，整座桥的形状一边有拱，一边无拱，是进入村庄的第一座桥。诗春桥原来两边都有石拱，明朝灭亡后，改为半边桥。传说在诗春村内有一个元朝大内总名曰施仲敬在朝任职，在这年间朱元璋发动了起义时下通过施仲敬搞里应外和策略，一举推翻了元朝建立了明朝。当年朱元璋登基以后就下诏，对施仲敬说，只要是我朱家的天下，你施家永远为指挥官。朱元璋执政年间，诗春施家出了众多的武德将军为明朝执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后来明朝灭亡，施家人对崇祯皇帝执政不满，崇祯皇帝最多也是半个皇帝而已。后人为了铭记这段历史，把诗春桥改造成半边桥。

　　一座亭子、一棵古树、一片树林、一条溪流、几幢颓圮的房子，构成了诗春村村内的一景。复兴亭两旁的柱子斑驳的木漆，在向人们无声的述说着诗春村在这千百年来所历经的历史沧桑，让人们默默体会诗春村的历史氛围。

　　村头允洽堂是诗春施氏总祠。始创于明朝末年。宗祠由门楼、享堂、寝室组成，祠前砌有“月池”，享堂悬“文武世家”匾额。站在外面看，一片庄严肃穆。黛瓦木门的组合，更是给允洽堂徒添了不少历史的厚重感。而祠堂内梁架穿斗式与抬梁式相结合，刚柔相济、轻盈舒朗。梁枋等构件上雕刻精美，构图丰富又多浪漫情趣。

　　诗春水口园林，风景秀丽，村庄四周稀有名贵古树繁多，尤其村口处有十余棵古树，村口亦称水口。“祠堂社屋旧人家，竹树亭台水口遮”，诗春的水口，是婺源内保存较好的水口之一。风水理论认为，水即是财富之气，为保证村落的财气、人气和文运气，其村口的古树林荫，溪河上建有石拱桥，桥上建廊亭，这样就把诗春村的村口覆盖的严严实实的，成为村落中集传统文化、民俗观念、园林艺术于一体的公共园林，成为一处“乡亲父老出作入息，咸会于斯”的怡然佳地，更为村内一景。

　　诗春村古巷内留有众多历史传统巷道，这些街巷大都保存了良好历史风貌。巷道为青石板铺砌，侧有明沟，小部分路段改造为水泥路面。漫步于此，仿佛穿越到了明清时期，细细地体味着，巷道向我们述说的历史。感受雨水润湿的石板，映照古村的沧桑；唤醒尘封的记忆，细数温馨的过往。

　　出诗春向西，沿着公路（原古道）徒步3公里至坞头亭，再向右登上金竹岭古道。

　　金竹岭古道，是诗春通往古坦和村、方村、黄沙的一条重要古道，古道蜿蜒盘旋在金竹岭之上，岭口有座古石亭，名叫金竹岭亭。

　　翻越金竹岭古道，上岭下岭就是和村村，约3.5公里。此村依小溪而建，坐东朝西，民居主要建在西岸。太阳一起山，就可以照得到。村前小溪宽阔，溪水清沏见底。入村村头两座桥连着西岸的村庄。一座水泥公路桥，可通汽车。另一座是木廊桥，也是座古桥。原桥桥梁是两根约20米，直径约50厘米古木，横跨两岸桥墩之上，桥梁上铺垫木板，且建有横跨桥亭。过桥下桥底，抬头仰望，桥梁不止两根，有5根。仔细看，中间3根是后用来加固桥梁的，原来两边的桥梁一根中间一段已腐烂一半，另一根中已有断裂痕迹，再不加固，就成危桥了。

　　离开和村，一路是水泥公路，往南可至黄沙，往北可以古坦。方村就在此条公路之间。

　　方村向古坦岭下1里处，就是登中岭古道的入口。溪中水坝正在修建，只找能过溪的地方，沿着小溪找到跨溪最短，溪水最浅的地方，互相保护，一一过溪，开始登中岭古道。中岭古道长约4公里，上岭较缓，羊肠小道，过步云岭后，下岭较陡，整齐划一的台阶修建得比较好。只可惜古道两旁穿天的马尾松，直径估摸约有50-60厘米，全部被马尾线虫侵蚀，倒在古道旁。6年前来此徒步的时候，还是几棵死树，现在全部连根拔，一棵都不剩。

　　岭口步云亭合影后，竟直下岭，约3公里，岭脚就是诗春村后停车场。找到去村前的古巷入口，踏上千年古巷，巷道四通八达，曲曲折折，一直通往村口。

　　古徽州一府六县之一的婺源，人文历史厚重深远、徽派建筑古朴典雅、民俗风情璀璨多姿，山水环绕，风光旖旎，清流蜿蜒，自然生态优美。虽几经波折，现隶属于江西省，但徽文化在各地乡村一直传承保持之完整随处可以感受，清华镇诗春、里村、梅泽等便是其中。其中诗春村文化气息特别浓厚，人口居住集中，环境优美，明清代古建筑，村东一条小溪由北向南沿村而流，一年四季，常流不息，水清见底。整个村庄为燕窝形，四周环山，村后有一条石板路又称中岭，直通古坦乡。诗春村前还有一条石板路东通清华，西通和村、源头、甲路，南通走高升岭往南源坞、天井源、严田，可称得上四通八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