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树记

Ze Yuan Gu

我家的车道上有二颗棕榈树，树龄有七十年以上，终年绿叶婆莎，为住房增添了美色。近年来越长越高，必须站在梯子才能把垂下的枝叶剪掉，而且树有倾斜生长的趋势，考虑年纪日益变老，不适宜再做这些活了。二周前我把这棵树砍了，写了一篇“砍树记”。 砍树时，我先在预定树杆倒下的一侧锯掉一块接近四十五度的小三角形木块，然后在其后方下锯，这是一种安全的锯树方法。值得美友们借鉴。 我顺利地把这个庞然大物—棕榈树，放倒在地，心里有一种喜洋洋的感觉。 这是挖树根用的工具，有大铁撬棒、斧头、电锯、长、短柄铁耙等工具。 这是铁耙耙土的场景，树根盘结、密密麻麻，在铁棒、电锯、斧头的操作后，才能耙出一些根须和泥土。有一种蚂蚁啃骨头的感觉。 树根已经清除，施上基肥，放入新土，随后可以种植任何花草蔬果，我打算种些火龙果。待到明年开花结果时，一定会有喜获丰收的那一天， 当朋友得知我在砍掉二棵树后，打算在二个花坛里种火龙果，特地给我八盆火龙果秧，待天气凉快些，移植到花坛里去。我相信明年一定能吃上鲜美的果实。 砍树记顾泽元［澳大利亚］ 从我家的车道门到车库房门约有十八米长，车道有六米宽，车道的正中用红色地砖砌成，约有二米宽，地砖道的两侧是两条狹长的草坪。与邻居家的隔墙是一米五高的薄钢板，沿着隔墙有十来只花坛，约有一个多平方米，是用石头砌成的。在花坛里种有松树、柠檬树、棕榈树、昙花，还种上地瓜叶和爬藤的蔬菜，如黄瓜、豆角等，显得颇有气派。 车道旁的二棵棕榈树约有七、八十个年头，约有三米多高。树枝绿叶婆娑，常年翠绿，顶端的枝条冲天而起，而边缘上长长的枝条则悠悠下垂。当下垂的枝条影响走路时，就必须把它们剪除掉，几乎每个年都需要用剪树枝的长柄剪刀来打理。近年来树越多长越高，只得借用梯子才能进行修剪。每当站在梯子上修建树枝时，常常冒出一个同样的问题：“年纪已经老了，已将步入古稀之年，这样干，还行吗！” 是啊，老骨头哪能经得起摔打啊！万一掉下梯子，弄得手断腿折，岂不是损人害已吗？还要化费大量的医疗资源。前二周我又站在梯子上剪树枝，不料用力过猛，身体失去平衡，险些从梯子上摔下来，幸亏及时抓住梯子才安然无恙。于是我缓缓走下梯子，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大彻大悟，断然作出一个决定：“把这二棵树砍了，一劳永逸，永绝后患。”其实砍树，还有一个原因，我已看到树杆有明显的向路边倾斜生长的趋势，担心若干年后，树杆的重心偏离移而导致不测。 这次砍树还真是雷厉风行，该干就干。所谓“砍树"，并非用斧头来砍，而是用电锯来锯的。好友魏兄教了我一招，先在预定树杆倒下的一侧锯一块接近四十五度的小三角形木块，然后在其后方下锯。这一招还真灵，树还未在完全锯断之前就缓缓从去掉小木块一侧的前方倾斜，然后听到“喀嚓”一声，，树杆平稳地倒在地上。想不到用了不到半小时的功夫，竟然就把这个庞然大物放倒在地上，心中不免有一阵暗暗的欢喜。 接着又开始十忙碌起来，先把树枝切割下来，放在房前的空地上晒干，使它们的体积变小，重量减轻，便于今后处理这些绿色圾垃。然后又把树杆切割成几段，使它经过风吹日晒后减轻重量，日后可以轻松地装入圾垃桶中。就这样忙了好几个小时，已经累的我浑身是汗，精疲力尽，但看到今天的收获，不觉心满意足，疲劳的感觉也减轻了很多。 第二进入砍树的高潮—挖树根，虽然以前也挖过不少树根，而且年轻时做过几年农民，有丰富的与泥土打交道的经验，但这次遇到棕榈树这样的树根，觉得很难缠。它的根须极其发达，错根盘节，密密麻麻，而且有很大的韧性，集中在一个小坑里。树根远比泥土的比例大，铁耙几乎使不上劲，很难刨出土来，把根须与泥土分离。没有挖过树根的人是很难有这种体会的。幸好事先从朋友处借来一根四十斤重的大铁撬棒，给了极大的帮助，我先是提起大铁棒奋力砸向根部，然后用斧头多次砍向树根，又用电锯来锯“泥土和树根"。也许用电锯来割"泥土与树根"是一件新鲜事，但确实有助于挖掘树根。最后，用铁耙把松动的泥土和树根收集在一起，及时移出坑外，象蚂蚁啃骨头一样，把泥土和树根一点点地从土坑中挖出来。 干着，干着，想起了少年时代读过的“愚公移山"故事，“有志者事竟成"，这种精神确实令人敬佩。干着，干着，心中又有一些不忿。愚公移山时，上帝帮他把二座山搬走了，而我却独自一人忙了整整七天，才把这二棵砍掉。又仔细一想，能够＂做自己的上帝＂不是更好吗？ 砍树期间，天气持续在三十度以上的高温，每天干得汗流浃背，满脸是汗，腰酸背痛，手上还磨出了血泡。惭愧啊！人老了，不中用了！尽管如此，我依旧坚持不懈，直至挖根深度达到三十公分以上。接着把取出的泥土和根须分离，施上基肥，补充新土。现在这二只花坛可以种植任何花草蔬果，而我最想种的是火龙果，因为那里的光线充沛，便于浇水，在阳光雨露的滋润下，一定能够结出色彩鲜红的半硕果实。 砍树固然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也使我进步感悟了人生。有些人主张“今日有酒今日醉”，及时行乐，船到桥头自然直，听起來潇洒自如，快活如神仙，但我并不赞成。如光图眼前的舒适，而不作长远考虑，实不足取。我认为，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必须兼顾，这样才会使人生更加完美。古人有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都是在提醒人们，在处理问题时，要作长远考虑，否则忧患就会随之而来。 作为一个步入花甲之年或古稀老人而言，精神日益衰、体力日益弱，是否变得更需要“未雨绸缪”呢？然而答案是肯定的，一定要妥善处理好：饮食起居、医疗健康、精神生活、财务安排，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有一个幸福快乐的晚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