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 class="ql-cursor"></span>昨夜睡前,我照例拿起枕边的《读者》开始随意翻阅,当我读完《华姐》这篇文章时,突然产生了一个感觉:这应该是野夫所写吧?赶快向前翻找作者的名字,果然还真是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我读他的文章:《是非恩仇二十年——熊召政和我必须面对的末日审判》和《江上的母亲——母亲失踪十年祭》都是经老同事度成英的推荐才初识其人其事,而且这也是好些年前的事了,书中的大致内容只有一些模糊的记忆。为什么再次读到他的文章时就能断定作者非他莫属呢?我想这应该是和他的特殊经历以及独特的写作个性存在着一些必然的联系。</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先说说《华姐》这篇文章的梗概:故事发生在1972年,作者10岁。因父亲被押往大沟煤矿游斗,而被一位前两年招工进矿的武汉女知青——好心的华姐所收留,并享受到有如母爱般的温暖。华姐有个来往中的男朋友是矿上掘进队的下乡知青,老高中生,叫金哥。金哥会讲故事,也爱唱歌, 长得端正规矩,是矿工中的才子。但是华姐在有次回了趟武汉后,竟移情别恋于武汉另一知青——被推荐为工农兵大学生的钟哥。她要以婚姻为桥,达到回城的目的。于是这种“势利”的选择</span>遭<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到了矿工普遍的义愤和作者的鄙薄。若干年后,作者才从一个已经扎根在矿区的知青那里知道,“华姐是因家里出了一些事故。像她这样的城市平民孩子,根本不可能调回去。但那个家,又非她回去支撑才行;所以她别无选择......。”此后作者于愧疚中一直游荡在江城密集的人群中想寻访她,寻找到后来,却是在作者最不堪的时候,华姐在监狱找到了他这个已是秃首蓬面的青年囚徒。结尾处,作者这样写道:“我后来,又逃离了北京。我在大理南门新村的一个农舍里,在网上联系上华姐。我憋了若干年的话,终于在一次夜半酒醉之后说出,我说——华姐,感恩你,你是第一个让我爱上的女人。尽管那时,我只是一个小男孩。甚至不懂爱,不懂这个世间原是多么差池,多么无奈。但是,你让我最初就懂得——慈悲,是一切爱的基础……”</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因为作者土家野夫1962年出生于湖北省利川市,做过警察、囚徒、书商,父亲曾是矿区负责人。加之他的作品大多数都是来自他自己的生活经历,是历史真实影像的再放,所以这些特殊的符号——即一个“真”字让我应了俗话所说:即便是烧成灰我也能认出是你。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正是作者的特殊经历和对社会现象的深刻见解,锻造了作者独特的构思和另类的笔触。他故事里的华姐,没有坚贞于传统道德中对爱情的始终不渝,没有坚守时代的风范留在矿山奉献青春。但是她的慈悲善良却通过在那人情凉薄的时代以对一个走资派孩子的悉心照料、对一处无人扫墓的野坟放送野花、对一个囚徒的看望; 处于流言四起,恶毒的攻击中背负对家庭的责任,默默独饮苦涩中得到了充分的表现。</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 class="ql-cursor"></span>而华姐的美,则是通过一个十岁的懵懂男孩于月光中听命于眼睛,让它自行启开一道缝后的感触用优美奇妙的文字表达出来:“在余光中我似乎瞥见了从海底缓缓升起的维纳斯,惊异惶恐地看见水珠,在如梦如诗的月色中皎洁闪亮,又如无声喧哗的满身银饰……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这段文字描写的不是一个小孩在偷窥女人洗澡吗?但是它的赤裸大胆并不使我感觉对华姐有丝毫地亵渎,相反倒是体会到作者真实地揭示了人性深处对异性以及对美的欣赏、尊重与追求。</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在这里,我不仅仅是因为通过作者</span><span style="color: black;">细腻的心理描绘,</span><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在华姐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真、善、美的展示而让心灵受到了纯净清新空气的沐浴,同时对wg时代的回眸也让我滋生出对wg历史的沉痛反思,即:“人在命运面前的无奈、在时代面前的无奈。”就如文章在回忆中所真实显现的情景:那个时代的运动特点已传染到孩子们身上,他们可以随意向被打倒的人的孩子进行各种侮辱,并在欺负和打斗中撕烂他的衣衫。读大学名为推荐,实际上却是各自家庭关系活动的比拼。爱情要服从于政治,命运的改变要依赖于婚姻.......尽管我所熟知的那段岁月的不堪和污秽已经远去,但是从对它阴影的逃离中,我更能体会到社会进步的不易和对它的珍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写于2016年6月2日发表于网易博客</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02, 102, 102);">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最终是在薄奠那些无邪无辜无欲无悔的青春。——野夫</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