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游历过欧洲很多地方，最喜欢的城市之一是瑞士中部的卢塞恩。这是一座精致、典雅又时尚的小城。卢塞恩有时中文翻译为硫森，是一座历史悠久的艺术之城、梦幻之城，一个让人一见就擦出爱的火花的城市。</p><p class="ql-block"> 出火车站穿过一片小广场就见到碧波荡漾的卢塞恩湖，以及与湖相连的路易斯河上闻名遐迩的卡佩尔廊桥了，桥上环绕着鲜花，像穿着节日的盛装欢迎客人。古老的廊桥和旁边巍然屹立着的八角石塔，早就从图片中熟悉了，面对此景，好似故友重逢般的惊喜：“卢塞恩我看你来了！”</p> <p class="ql-block">作者在卡佩尔廊桥边</p> <p class="ql-block">普洛耶廊桥(一)</p> <p class="ql-block">普洛耶廊桥(二)</p> <p class="ql-block"> 卢塞恩人于1333年在路易斯河建造了卡佩尔廊桥，这座长达200公尺木桥有两个转折点，桥的横眉上绘有约120幅于17世纪绘制的，关于卢塞恩宗教历史的油画，其中有画家梅林格描绘67幅当年黑死病流行景象的“死亡之舞”系列画，画中人物无论男女老幼、贵富贫贱，终将难逃死亡的厄运，令人震撼不已。卡佩尔廊桥在1993年因为一次撞船意外事故，发生火灾而被烧毁，所幸很快得以重建，为警醒今人，桥上仍保留着烤焦、熏黑的木结构。 </p><p class="ql-block"> 在河的西侧不远还有座斯普洛耶桥，又称谷糠桥，其历史可以追溯到1408年。因为当时这座桥是唯一能将麦壳倾倒入河里的地方，因而得名谷糠桥。我走过那座桥又走到这座桥，从河这边又到河那边，心想着我是一个在中世纪长廊里穿行的顽皮男孩子，往返无数次乐此不疲。</p> <p class="ql-block">卡佩尔廊桥里的油画</p> <p class="ql-block">曾被烧毁卡佩尔桥里的木结构</p> <p class="ql-block"> 路易斯河河水碧蓝碧蓝的，两岸栉比鳞次排列着华丽的欧洲中世纪建筑，水里悠游着一群群天鹅、海鸥等水禽。游轮靠岸了，鸣着号，惊飞一只只飞鸟，登卢塞恩湖游船，可驰骋于广阔的湖面之上，看阿尔卑斯雪峰的雄伟，赏卢塞恩湖四面的恬静。眼见优美而浓郁的浪漫气息一下使人陶醉，我不由自主地吹起口哨前行。</p><p class="ql-block"> 漫步于此，领略卢塞恩的浪漫情怀。站在桥上，微波荡漾的湖面、时尚的现代艺术博物馆，对岸熙熙攘攘人群、路上车水马龙尽收眼底。</p> <p class="ql-block">路易斯河北岸</p> <p class="ql-block"> 说卢塞恩是艺术之城、浪漫之城，是有历史原因的。曾经在卢塞恩生活和居住过的文学家、艺术家就有托尔斯泰、尼采、叔本华、司汤达、雨果、马克 · 吐温、瓦格纳等。他们为卢塞恩留下了许多赞美的词语。雨果于1840年第一次来到卢塞恩就被这里的景色吸引住了，他写到：“这是万能上帝创造的最卓越事物的最和谐的组合。这是大自然难以描绘的伟大演出……旅游者在这里看到的是一个景观，思想家在这里看到的是一部大书：每块岩石是一个字母，每片湖水是一个句子，每个村庄是一个重音号……” 大仲马说：“卢塞恩是世界最美的蚌壳中的珍珠。”我也想给卢塞恩留下诗句，逼了半天句子都不满意，唉！书到用时方恨少，还是回家再搜肠刮肚吧。</p><p class="ql-block"> 这里有一座设在中世纪建筑里的毕加索美术馆，馆内除了收藏有毕加索遗赠的生前最后20年的版画作品，还有200余幅毕加索工作和日常生活照。这里还有歌德和雨果的故居，有列夫 · 托尔斯泰写作短篇小说《卢赛恩》时居住过的饭店，有影星奥黛莉·赫本举办婚礼的教堂…… 音乐家瓦格纳选择此地借以激发创造灵感，《西弗里德田园交响曲》就在湖边一座别墅里诞生。现今的卢塞恩每年都举办国际音乐节，常年集聚各个艺术流派的画家在此创作、举办画展，我也是个画画的，怎会不心动呢。</p> <p class="ql-block"> 漫步卢塞恩街头，形形色色的各国游客穿行其间。琳琅满目的商品展示在艺术氛围浓郁的店堂环境和橱窗内，使你仿佛置身迷幻的世界，那些商品亲切地围着你、像跟你搭讪，让你没有一点点陌生感。背着照相机在街上走，路边上遇到一位美女摄像师，在一家商店门口拍广告片，熟练而充满活力的姿态令我着迷。一位竖琴家纵情弹奏，趁他不注意我按下快门。更使我感到惊奇的是，在这商店林立的繁华闹市中，竟有许多艺术家个人画廊，展示出各式风格的作品。我与一些画廊的画家连比划带单词中知道，他们来自欧洲各个国家，他们的生存原则也很简单，只要能够留下来，发展自己的艺术，就不会离开卢塞恩，挣钱多少不要紧，只要能与最喜欢的人朝夕相处才重要，卢塞恩俨然成了他们的情人，我若不是拖家带口，大概也会赖在这里不走。</p> <p class="ql-block"> 卢塞恩的城市建筑比较好地保留了中世纪建筑的特色，虽有现代建筑，但设计风格典雅精致，与古建筑十分协调。我仔细端详这些建筑，慢慢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建筑环境的协调统一也是一个多元化问题，建筑的造型、色彩、质感是一方面，物象的语言、意向、性格等等的统一也可使时代不同的建筑和谐共处，建筑如此，森林、山脉、大海都是如此。</p> <p class="ql-block">路易斯河南岸</p> <p class="ql-block">卢塞恩湖</p> <p class="ql-block"> 卢塞恩的城市布局独到之处在于旅游、商业区和住宿、生活区的合理布局。路易斯河的南岸为市民居住、旅馆服务区；北岸为旅游观光、商业闹市区。这样市民和游客休息可以不受观光游客嘈杂之扰；游客游玩、购物又十分集中尽兴。卢塞恩只有常住市民六—七万人，而在旅游旺季一天游客人数远远超过这个数字。</p><p class="ql-block"> 在卢塞恩自由行两日，第二日下午我离开入住的凯瑟林酒店，天下雨了，酒店离火车站不远，步行前往，途中又见卡佩尔桥，雨中廊桥又是另一番景象，我打着雨伞，突觉心中凄凉，耳中仿佛响起圣桑“天鹅”忧伤的弦律。驻足、凝望，恋恋不舍地给卡佩尔桥拍下最后一张照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邓继荣 2023年3月作</p><p class="ql-block">(文中照片大多数为作者自己拍摄)</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雨中的卡佩尔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