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家乡的油菜花

友情

<p class="ql-block">  每年二三月份,是家乡的油菜花开时节,黄澄澄的油菜花竞相绽放,给萧条一冬的田野大地涂抹上金黄的色彩。</p><p class="ql-block"> 梅花点点报春归,菜花朵朵涌春潮。油菜花有绿叶的簇拥陪衬,在一株株嫩绿的苔杆上,一簇簇、一团团,紧密相伴,连成长一片,闪耀金灿和煦的光芒,展现欣然向上的气势。油菜花开,如诗如画。油菜花是春天的象征,是万紫千红的前奏,它将纯美和清香献给踏春赏花的人们,它让人们的内心充满阳光的温暖和甜蜜。</p> <p class="ql-block">  天上白云飘,地上菜花开。早春有寒意,春色却撩人。远望金色花海,微风掀起千层浪;近看蜂舞花间,一缕春风抖落几瓣花。在明媚的春光下,一只只小蜜蜂唱着“嗡嗡”的歌儿,在花朵间穿梭采蜜;蝴蝶也悄悄来了,在花田里炫耀舞姿。蜂蝶扑花香,我自寻心欢。蜂蝶恋花,与花共舞,而我的心里却荡漾着幸福的涟漪。</p><p class="ql-block"> 油菜花田周边的灌木草丛中,传来鸟儿欢快的叫声,犹如优美的图画配上了抒情的音乐,美妙的视觉与动人的听觉交织在一起,让人更加陶醉。</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看着被油菜花染黄的大地,我不禁想起童年时代的情形。</p><p class="ql-block"> 在农业集体化时期,油菜属于重要的经济作物,只能生产队集体种植。油菜适应性比较强,旱土可以种植,将水田开沟吊干水也可种植。油菜耐寒,冬天也长苗,一开春便疯长嫩苔花蕾。为了让它多长出分枝增产菜籽,一般会掐掉主干的嫩尖炒菜吃。</p><p class="ql-block"> 春天油菜花开时期,菜杆又高又密,地里杂草疯长,我们小孩常常钻进油菜田扯猪草兔草。那时我们叫做野麦草、花苦猫(花叶滇苦菜)、剪刀须(中华小苦荬)、灯笼花(蒲公英)、五朵云(泽漆)、年蒿(清明草)、鱼鳅串(马兰)什么的,满地都是,嫩嫩的绿绿的,是猪兔最喜欢的草食。这些杂草野菜快采满背篓时,伙伴们就开始在遮天蔽日的菜林里捉迷藏,一直玩到晌午才作罢。偶有猪草少的怕回家遭责打,趁此捉猫猫机会,偷偷将伙伴的猪草抓走一大把,等你发现自己背篼里猪草少了,他却早已悄悄溜回家了,只得给父母告状,下次定会要回补偿……</p><p class="ql-block"> 阳光下油菜花最容易招蜂惹蝶,扯猪草时,蜜蜂就在头顶嗡嗡飞舞,不小心招惹了它就会被蛰。有次我眼皮被蛰了一下,眼睛很快就红肿睁不开了。那时没有别的药,母亲找哺乳期妇女的乳汁涂抹,过两天就消肿恢复正常了。</p><p class="ql-block">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人们终日为生计而劳碌奔波,看到油菜茂盛,繁花满地,并没有像现在有赏春观花的闲情逸致,唯有一种丰收的期盼和向往。 那时缺粮少油是常态,城镇居民户口吃油都是限量购买,每人每月凭票(油票)供应4两左右,农村人就盼望油菜丰收,菜籽(油)先完成征购任务后, 剩余的才由生产队按人口和工分分到社员家。有次,邻居修房请匠人要管饭,无油炒菜,向我家借了两调羹清油,后来石匠向我母亲说,两调羹油炒了四顿菜,油珠珠都看不到,请匠人就数我家伙食管的最好。言下之意,是埋怨那家主人太抠门了。其实也无可厚非,那年月缺粮缺油的农家真不在少数,借多了也还不上的。</p><p class="ql-block"> 菜花谢了,到了五月份,绿色的菜荚变黄了,油菜籽也熟了,这时就得收割下来,堆放到生产队的晒坝里,过几天就可以敲打油菜籽了。看着一筐又一筐的油菜籽,捧起一捧,细小溜圆的菜籽从指缝间牵线的落下,内心仿佛闻到了油香一样喜悦。这个时候正是农忙时节,颇受大人们夸奖的事,却是我们小孩子学习雷锋好榜样,做好事不留名。天刚蒙蒙亮,邀约伙伴三三俩俩,将田里的油菜杆拔完,一堆堆摆放整齐,然后才高高兴兴的上学去。</p> <p class="ql-block">  油菜花开,春满人间。它以一色暖融融的金黄胜却姹紫嫣红,它把朴素的生命延续到菜油飘香的厨房,滋润了千家万户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油菜花平淡无奇,不像梅花那样深受古今文人墨客的赏赞,但也颇得喜欢春天自然的人爱恋。它没有梅花的俏丽意蕴,却细柔有致,清新自由,热烈灿烂,芬芳沁脾,给人一种淳朴踏实之感。在远离尘嚣的乡野,敞开心扉融入油菜花海,享受片片绿叶和抹抹金黄带来的恬静与快乐,顿觉生命在升华,心灵更纯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