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我的父亲和舅舅

小六*哥

<h3>疫情三年,似乎离我们远去,淡忘了,但是对于遭受亲人离别的人和家庭来说,仍然有着切骨的心痛和绵绵不绝的追思。我的家庭像千千万万个家庭一样,父亲和舅舅没能逃过新冠病毒的魔爪,在2023年伊始,先后离开了我们。</h3> <h3>父亲是2022年12月22日在燕郊的家中开始发烧的,正值疫情管控刚刚放开,全民陆续阳的时候,医院发生挤兑,在家里扛了几天,到27日病情加重,发烧不退且不能自主进食了,我们叫了救护车把父亲送到燕达医院,急诊室里早已是人满为患,大多是老年人,在病患的呻吟家属的呼唤医护的忙乱之中,我们熬过一宿,28日中午父亲住进了外科临时开辟的“新冠病房”,之后二弟开始昼夜陪护在父亲身旁。由于父亲年事已高,虽无基础病,但语言和吞咽功能几乎丧失,只能靠输液和鼻饲维持生命,X光片显示右肺已白,1月6日早晨5:45,父亲走完了一生。<br><br>舅舅是2023年2月9日在湖南长沙家中晕倒,被家人紧急送进市人民医院的,化验血小板低至3毫克,次日在急诊室里做穿刺骨髓取血进一步诊察,没想到第三天晚上病情恶化,抢救无效,于2月13日凌晨12:51与世长辞了。晕倒之前,舅舅在家也曾阳过,医生说新冠病毒攻击了他的血液,导致“溶血性贫血”,免疫系统失守而不治,属于新冠后遗症之一。短短四天,身体还算挺棒的舅舅,就这么走了,家人们悲痛不已。<br><br>父亲是陕西洋县人,自幼务农,本姓冯,因家境贫寒被三次转送他人抚养,最后落在屈家,十来岁当兵离开了故乡,从此在部队里成长,1951年走到鸭绿江边,差一点就入朝参战,因部队整体改编为铁道兵,留在内地搞建设。<br><br></h3> <h3>舅舅是山西润城人,自幼被姥爷用箩筐挑着我母亲和他离开家乡讨生活,颠沛流离历经苦难,六十年代初进入武汉铁路运输学校,毕业后留在铁路货运部门工作,一辈子没有离开铁路。</h3> <h3>舅舅与我们一家关系密切,虽然各自定居南北两地,但经常来往,姥爷随舅舅生活,因为都在铁路系统工作,他们经常来北京与我家相聚。记得小时候舅舅一来京就带着我和二弟玩耍,一次在东单路口,遇上大雨,舅舅将我俩背起一个抱着一个,冲过长安街到菜市场里避雨,时隔六十年,此情此景我仍然记忆尤深。</h3> <h3>父亲出身贫寒,没上过学,直到部队里进了识字班才扫了盲,能读书看报写封家信,他一生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无论是从军还是当工人,从不计较个人得失,不与他人争高下,是个革命老黄牛式的人物,多次立功受奖被表彰,19岁入团,23岁入党,党龄比我年龄都大,至今保存着入团志愿书,父亲同千千万万的人民群众一样,对党和政府保持着最传统最质朴的情感。</h3> <h3>舅舅一家定居在湖南长沙,有两个女儿两个外孙,舅妈是舅舅的同学,在他们搞对象时,我就介入了,那时舅舅让我喊她:姨,这一称呼在我家一直传续至今未改。舅舅从货运员干起,直至长沙北站的站长,一生清廉自律,踏踏实实,在单位领导的追悼词里有这样一段评价:“石毓智同志工作经历丰富,对工作认真负责,一丝不苟,乐于奉献;他为人忠厚,襟怀坦白,谦虚谨慎,待人和善,生活简朴,家庭和睦融洽。” 我认为恰如其分!</h3> <h3>由于父亲少小离家,戎马转征,与家乡联系甚少,在北京只有姑姑的女儿王菊娥(表姐)一门宗亲,表姐喊我父亲为四舅,在陕西咸阳的表哥王述仑经常利用出差的机会来京探望父亲。</h3> <h3>父亲的交往不广,工作中有两个同事,他经常提起和联系的,刘福娟阿姨和常志超叔叔,常叔叔在前几年已去世了,怕父亲伤心,我们始终没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如今老哥俩天堂相会去了......</h3> <h3>柳绿花红 又近清明 亲人已去 思绪绵绵,翻看着老照片,和家人一起回忆父亲和舅舅的生前往事,音容笑貌犹如人在,但又不得不承认,走了,他们确实走了,若不是新冠疫情的肆虐,依照他们的身体状况还能多活几年,享受天伦之乐和人间美好。<br>祝福我的父亲 舅舅在天堂安息!<br><br> 2023.3屈强编写于燕郊</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