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流梦》文／黄鑫

大河洋美术馆

《红烛流梦》文／黄鑫

2015年的春天，榕城的夜色，月光下还带凉凉的春意，我应倪妮之约在“谧香茶舍＂喝茶。喝茶那一刻，倪妮和我聊的挺开，谈起她南下的一番话：混迹江南两载，看过了小桥流水，斑驳老墙，粉墙黛瓦上附着的青苔，三坊七巷的翘角处写着福州的历史，就像一位气质不凡的南方夫人头戴首饰如此的得体。见此让我羡慕不已，岁月流转处，仿佛我已经是江南女子。

我本应有的北方温雅大方的性子那些心性里的粗犷，逐渐被细腻和优雅替代，内心也更是柔软多情起来，眸子里多了些水质的云雾，以及南方特有的氤氲。微笑都变的纤细内敛起来。水一般的江南女子，原本该有如水的性格与姿美，有百转千回的深情，偶尔也会有峰回路转的孤独。她的心中有许多的秘密，有这样，那样的话想说。

来到榕城，江南春城里的月光，沁入我肤色，曾经的荒漠西风，仿佛已经被岁月遗忘，那些关于罗曼蒂克的青春诗韵，被放逐在清风之后。那个行走在大漠孤烟里的侠客，也只停留在古龙的小说里，再也没能穿越。

时光似箭，日月如梭。时光深处的故事，总被我轻易忘记，又被我在某个时刻，轻易捡拾，触动心弦的人，以及那个故事里的主角，依然在等一个温暖的相遇。“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美好的时光缓缓地溜走，穿越过人生的长河，遇见的往事，如一枚又一枚散落的星星，在长河里徘徊。有风有雨的日子，煮一壶我们都喜欢的闽茶。倪妮对我说：“先生您，就是我要等的一个故交”寻着茶香，踱到我的面前，倪妮微笑着说着她的那些往事如烟的情愁。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有一种爱情，是矢志不渝的等待。很多时候，人与人的情意，不需要地老天荒的誓言，只要某天陪伴过，就是人生中，最大的幸福。时光宁静，春风温柔撩人，春天仿佛是我久盼的情缘景色，花香燃放，鸟语依旧。

繁华世界，浮生若梦，读书写字，恰逢春风春雨。倪妮我独自在自己的一帘幽梦里，品味自己的心曲。世俗的故事，总是在静谧的时候，折磨人的心房，总是在相思的时候，琢磨自己的深情。她郁郁寡欢，长叹世间有多少忧伤，倪妮都在相思中度过，等一个人归来，可是，又有多少人，能重返到她的梦境中来。只有在红尘的路上，逐渐将梦境，也遗忘的干干净净。人的大脑是储存空间最大的器官，存着记忆，存着情怀，存善良，存着朴素和一个神奇的话题等等。如果可以遗忘，那也必定能，放手也心甘情愿。在一段恰到好处的年华里，不去计较得失成败罢了。

浮生煮一壶新茶，等着你来，一起饮茶泼墨，我说，晚来天欲雨，能有一杯无？饮茶的日子，孤独原本多于热闹，茶本清静，饮茶久了，人也就素雅清静起来了。每个人内心，都渴望来一场，久别重逢，就如此时的我，端坐在时光的角落里，慢品光阴，等一个多年前，灵魂相似的故交。特别是这个，有春风十里，有春雨绵绵的江南诗意的榕城，内心总也渴望，有一个能与她与我，饮茶读书的知心朋友。或可以一言不发，却可以相视一笑，或可以，抿一口清茶，谈论几句，关于相逢的故事，关于榕城之美以及恋爱的浪漫，还有春花烂漫的日月星辰，和春暖花开天长地久。人到中年，却依然痴情文字，喜欢阅读《红烛流梦》。

如何读一首诗，红烛留残；留住素净的心境，去追忆曾经的少年。

烛光艳丽，尔雅的姿态，激起每个人的窄门，犹如一朵黑色的大丽花，独居日记中赞美沉默，唯一的故事里的事，人间失格在那一刹那间的芳华。如何读一首诗，如何欣赏她说的话题，一切境，那些成长的烦恼，人间漂流，她是第三种的绝色。烛花泪下，也代表着它默默的从喜从善。你也走了很远的路吧，正是烈焰繁花少女时；如果我是荷叶，你就是我的一朵莲花；从前的优雅，人间孤独却有滋有味。我在江南的榕城，在深秋里仰望星空，徽光衬托在夜色阑珊的笔尖，明白了如何为李清照填一首词。树犹如此，花亦如此，有人在灯下为你写诗。

人生从容，在青春的颜色里描绘，人间值得一笑，那年的初恋乐园，庵前庙会的祈祷，一切初恋的嫩芽都托于神秘的月老，还有风会记得一朵花的香味，潇洒风神都是为了离你更近一步。有谁愿意失去初恋，失恋的那一天；如果失去总要到来，那就从我们那天开始，重新相爱，越过人生的刀锋。失恋的结果，流浪苍穹，引擎银河漫步，幻觉与觉醒中一次时间的旅行。宽容我像我这样笨拙的生活，平凡的世界正是橙黄橘绿，君子之道，纵横千里，运筹惟握；一切境，过往，仿佛是回到从前，叩问生命的品质，能赐福予多少诗歌作嫁心灵的馈赠？默读，一则在春天的故事。宿命独居虚无的牛郎织女，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

千百年来，人类之所以与诗歌亲如手足，不能与它有一时的分离，正在于它每时每刻都在发现美。失去恋情，万物成灰，人生有了一个静寂的春天。人生是为自己活一次真实的故事。在青春的岁月里你是揉进时光里的灵动，也是日记中永远不会褪色的一页。红尘滚滚，滚滚红尘，你已经成了别人的新娘。《心雨》这首歌的旋律在红色的灯笼上盘旋着曾经有过的初恋，胭脂红湿了灯笼，泪水沾透了红烛，两情己是分挥去，己负红绳到白头。那一夜，对一个男人失去真爱的他，他的夜特别的长，长长的夜，夜漫长……

鼓乐队的唢呐声特别的响，声音入骨的如一把刀把两情分割，唢呐吹出了是苦又是乐，是喜亦是悲。听那二胡拉出了别人新娘的泪，那鼓声是一场分离的锐器，切断了情弦，把一场爱情的故事灰飞烟灭。

在忽然想你的夜里，你已躺在了甜蜜的话题，己忘记了曾经的所有。但在诗人的脑子里存在的你的背影，携你同行的时光里，在雨中漫步的花纸伞下，那些窃窃私语，还在我的心中永远的弥漫；“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很想再挽留你一次，可是你把整颗心都交了出去。爱情如果没有经营好，它一定是一种惨淡的颜色，彼此之间的事都是一场痛苦，再红的胭脂都将会褪色。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还是会选择认识你，虽然会伤痕累累，但是心中的温暖记忆是谁都无法给与的；谢谢你来过我的世界。你的靓丽的倩影就像似我心中的太阳，像我最爱的那一幅画，值得永远的珍藏。

花开花谢，时间积满了花瓣和烟尘，有许多美好的回忆，也有几无奈，那些都档不住指针的飞翔，它会让你脸上的绉纹加深，甚至是将你的美发泻光如镜。胭脂红的褪色，褪去当年的艳艳，已成了黄土的芳香复归于土地的颜色。

倪妮说：“我以为熬开了思念，可一直在思念。” 爱情，应该就是这样的吧，全身心付出，全身心的等待，只要有了爱，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因为人世还有很多美好，想找一个人，陪我去很多地方，做好多事，可以聊聊有趣的事，例如一泡好茶，一首好诗，一幅好画，一阵清风和突然下起来的雨。李白《怨情》：“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能够像李白这样素笔就把一位女子的内心勾勒到淋漓尽致的则真属少见。

春天里的花儿又开始红了，倪妮的心又动了；守着一份真情，在心里把你想念。

文／黄鑫

2023.3.10于东海岸诗巷灯下

☆注：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