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地铁，是中大型城市里的居民主要的交通工具。</p><p class="ql-block">在北京，有的人一天上下班，路上的时间要花费四个小时。</p><p class="ql-block">侯剑华，2003年在上海的地铁里，拍摄了这幅疲惫的乘客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拥挤的车厢里，面对镜头的是两张面孔。</p><p class="ql-block">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左手高举，紧紧抓住吊环。他的左手被头颅淹没，不知道是不是正把自己的双肩背包紧紧搂在胸前。</p><p class="ql-block">画面的中心，是他在这个所有人都互不相识的环境里，终于能肆意张大嘴巴，打出的悠长的哈欠。</p><p class="ql-block">他是个要体面的男人，在办公室里，不会这样。</p><p class="ql-block">紧挨他的，是一个内敛的中年女人。看不见她为了稳定身体正抓住什么，只知道她双目紧闭，利用这或短或长的车内时光，养养神。</p><p class="ql-block">也许车厢内的拥挤，让她可以什么都不扶。</p> <p class="ql-block">其他人都只有头顶、背影或侧脸。</p><p class="ql-block">大家的具体工作不同，疲惫应该是一样的。只是这疲惫又互不相干。</p><p class="ql-block">不知道这张照片拍的是上班路上还是下班的归途。</p><p class="ql-block">如果是清晨，更让人唏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