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

Louis Chan (陳馥初)

今天我和李娟相约画友黄家庆前往三藩市参观渴望已久的萨金特大师画展。9:30出發，一路風和日麗，車流順暢，到達，好幸運，正等上一個車位，可知來者不少。其實，我們上星期一已來過，食咗閉門羹（閉館休息日）。 陽光下的展館The LEGION OF HONOR己是熟悉之地，我們先在噴水池旁拍照留念。 進入展區，參觀者絡繹不絕。 映入眼前的是一幅頗大的油畫，一個穿著橙黃色連衣裙的舞者，姿勢和眼神都那麼高傲和自信。裙子上的飾物閃閃發光，不得不前後來回揣摩一翻。在人流间隙，李娟拍得一張與作品的合照。李娟也是一個舞者啊。你睇，姿势一模一样！ 展出作品數量很多，我喜歡水彩，自然看得仔細，就是意圖“偷師“。就如这幅西班牙水池，托着水盘的几个大理石小孩被湿润的水气复盖了，小孩结构玲笼而又不刻意雕瑑，下泻的水柱十分生动，与家庆探讨一下，确认是留白的。水份的控制恰到好处。 這是一個花園的石雕花瓶，冷色的背景把主體花瓶烘托得鮮明透亮。那斑駁的似不經意的筆觸分明感到風吹樹葉沙沙作響，而簡練概括的大面塊筆觸卻用在前面主體花瓶上，實是美妙。 觀薩金特的水彩作品大多呈暖色調，明快自然，嫻熟的用色用水技巧令畫面充滿靈動氣息。如這幅作品，畫的是一間醫院教堂一角，高峻的大片牆壁用筆不多，卻是層次豐富而厚實，對比光照射下的雕座，是虛而有物。下面畫的街道亦是如此。正是有此說：要畫豐富，而不要畫細節；要畫心境感受，而不要畫事實。 薩金特畢生對海洋和航運很有興趣，故此類題材作品不少，這兩幅作品看到波光粼粼的波浪在白色的船體上映射出閃動的白光，我與家慶仔細研究一下，推想是用蠟筆或水粉色。如今，當有更多手段，如丙烯顏料。记得過去有話加粉則不值錢了，我看此說不頗，綜合材料的運用正打破這”規矩”。 這作品畫於1912年，整体色调偏冷，筆调轻盈，好有重量感，或者说很有油画感。 這两幅水彩作品是1903年，在訪問西班牙一所皇家醫院時畫的，畫里是康復中的士兵，體現了其水彩速寫的純熟技巧。 1882年，名為El Jaleo 的巨作在巴黎亮相。为此作，他搜集了許多素材作准備，其中這幅水彩舞者即為完成作品之動態。畫幅不大，但很精彩。 這里畫的是旅行時聘請的一位響導，作品只手掌般大小，但結構非常完整，無論每個局部的用水都恰如其份，色彩沉穩協調。是精品。 兩幅石榴都是為畫𤩹畫作准備而作的，故有點裝飾味，但又不失層次感，注意到局部的葉片亦使用了具復蓋力的顏料，但未影響到水彩的整體效果。 薩金特一生的繪畫作品大約有3000多幅，除去400多肖像畫外，其他多為水彩畫。盡管他是以油畫肖像打開在藝術界的名聲，但他在水彩畫領域的成就絲毫不亞於他在肖像畫領域的成就，同樣有不少經典之作。今次能見到久仰的真跡非常幸運。我在九十年代初買過一本如手心大小的薩金特畫冊，今天，李娟興致勃勃買本大畫冊。可惜水彩畫的份量太少。幸好網絡上還是很多的。 中國最早苗洋學畫而成就卓著的要數李鐵夫了。1912年，他在紐約藝術大學當教授時與薩金特往來，對油畫與水彩畫研究交流，受薩金特影響，也畫了不少水彩畫。廣州美院所藏的這張《瓶菊》也是經典之作。 觀展中留影。 李娟買了畫冊趕緊到大作前留影。 李娟話：呢張劲！作品太吸引，不知不覺留連了近四小時。離館出来始觉肌腸轆轆，寻食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