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驾驭太阳，让她光芒万丈：黎巴嫩纪行（巴尔贝克）

王延星

黎巴嫩之所以被《孤独星球》评为"全球旅游十佳"之地，巴尔贝克的神殿群可以说是其最主要的荣耀担当……此外还有众多榜单（如《纽约时报》等），也把巴尔贝克列为了“人生必去的旅游名胜”之地……联合文教科文组织也是早早将其列入了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这处古罗马神殿建筑群，是现在世界上同类建筑遗存中体量最大的一处。拜访此地，需要了解一下这组建筑群所在地的历史，其大致可分为五个阶段：此地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时的居住者是古迦南人群，（闪米特语）“巴尔”是当时人们对太阳的称谓，“贝克”是居住地（城）的意思；世界上处在比较原始状态的人们，都是泛自然崇拜，而太阳通常又是其中最重要的崇拜对象，古迦南人当然也不例外……当时的神庙也就是几间很简陋的小房子，类似中国古代农村的小土地庙🤭；但任何相关痕迹，现在是一点也找不到了，仅留下了沿用至今的地名，“巴尔贝克”（太阳城）。之后，腓尼基人在公元前2000年左右成了此地的主人，那时他们的宗教信仰已有了一些人格化的发展，但各种鸡猫狗兔类的泛神灵仍在崇拜对象之中，只是代表光明的神，“太阳”，是被作为主神来崇拜的👍；估计当时的祭祀场所也不会有多大的规模……与这批人宗教活动的相关痕迹，现在也还没有被找到🧐。然后是古希腊人开始统治这里，他们带来了自己的神话崇拜系统，将主神“宙斯”（也可以部分理解为其有着一定的“太阳神”属性）供在了这里，并修建了较为高大的神殿……当时的古希腊人也允许本地人保留原信仰，所以一些地方部落性的小神、小庙在这里也还继续存在着；古希腊时期的建筑物现在是有了一些零碎的考古认定，但由于他们的建筑材料和建筑风格已经与后来罗马帝国时期重建的神殿基本合为了一体，所以非要分得很清楚的必要性也不是特别大😜。古希腊的继承者、彪悍的古罗马人开始经营这里后，把巴尔贝克带入了它的第四个历史建筑时期；古罗马人是一批热衷于修建庞大神庙建筑群以彰显其神话系统的高大并籍此来享受自己生活方式的人🤭……今天在巴尔贝克所能看到的这些建筑遗存，基本都是那个时期修建的👍……在可以被列为第五个历史阶段的罗马帝国的之后，这座庞大的宗教性建筑群被后来的人（国家）拆拆建建、修修补补，直至目前……本图为神殿建筑群的鸟瞰图。 本图为复原的模型图。现在能看到的还有祭祀大厅（图中的六角型厅）的台阶和残壁遗址（下图）、朱庇特神殿遗址、酒神神殿、爱神神殿（上图为其部分遗址上的残柱）和信使之神神殿遗址等…… 登上祭祀大厅的台阶（上图），就进入了古罗马人信仰的诸神中的主神朱庇特的神殿。祭祀大厅和神殿的主要建筑物虽然已经不在了，但当年高大的殿宇和雕刻精美的内饰，仍然是可以想象的🧐……下图为柯林斯石柱的雕刻细部，卷曲的莨苕叶非常生动。 六边形的祭祀大厅虽然并不存在了，但是有几段边墙上的配殿建筑还能看出其大致的轮廓…… 只是当年设立在神位上的雕像现在都看不到了，数了一数，大致有二十八个神位🧐…… 古罗马人的宗教信仰已经跨过了万物有灵的阶段，是属于“天人合一”的多神（偶像）崇拜阶段。在这个体系中，对应人类需要的神灵有一大批，其中的主神是（略相当于中国乡土神仙谱系中玉皇大帝）“朱庇特”（下图是他的艺术形象之一），他大致对标的是古希腊人的主神“宙斯”……古罗马人的文化相对古希腊人而言，是比较单一的（在精神文化成果方面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建树🤭），所以在取代了古希腊人的地位后，他们在文化上自愧不如，故而把自己信仰中的各种神灵全部归并在了古希腊人的诸神身上，同时也把古希腊神话中的故事说成是自己的了😇……例如，他们将自己的主神朱庇特与古希腊的主神宙斯合一（宙斯是位天外超人，而朱庇特却只是个打猎的人😜）、将自己崇拜的爱神维纳斯与古希腊的爱神阿芙罗狄德合一（阿芙罗狄德是天神之女，而维纳斯则只是位打理果园的农家女😂）、将自己的酒神巴卡斯与古希腊的酒神狄奥尼索斯合一（狄奥尼索斯文武双全，多种才艺加身，而巴卡斯只是部落的基层管理人员😎），等等🤭…… “软”文化不行，就要在“硬”文化上显示一下……所以罗马帝国在它所征服的地区，大力建设宏大的建筑物，以彰显自己说不出来的自己的那种了不起🤭……如今，在泛地中海地区留下的诸多古罗马神殿、竞技场、浴室等，都是当时它以显示自身政权高大、同时矮化被征服地的文化形象为主要追求而建的……这些建筑物本身的辉煌，并不证明它所传递的文化是领先的……但好在如今的世界，人们也只是感谢他们留下了这些建筑物🙏😁……本图及下图为祭祀大厅内残存的墙璧及建材遗物。 这座朱庇特神殿，后来在一神教基督教出现后，还由改宗后的罗马帝国皇帝一度改建成了基督教教堂（下图中为残存的原基督教教堂一角）……后来的阿拉伯人为了自己的精神统治需要，将基督教堂给拆了，原计划改造成清真寺，只是发现难度有点大之后，才在附近另修了一座清真寺，没有动用这座神庙的宅基地😜……当然，阿拉伯人把基督教堂（神殿群）中的非伊斯兰教文化特征统统移除掉，则是不可避免地了😜…… 象基督教、伊斯兰教这类的一神教，在纯宗教学意义上是发展到比较高级阶段的产物，其社会功能和文化功能比那些多神教要强大得多……统治者择强而用也是必然的。今天人们访问古罗马时代的宗教性建筑物，重点是欣赏人类社会的文化遗产即可，而对其当时供奉的神主如何如何，一般是不太认真的，只当是听故事了😊……下图为原祭祀大厅与朱比特神殿之间的宽大的中庭遗址。 从公元前一世纪中叶的凯撒大帝开始，经过100多年间的好几位罗马皇帝的接力修建，这处神殿群才得以完工，成为了古罗马帝国东部地区的政治文化中心……当时的罗马帝国是奴隶制国家，常年有两万多名奴隶在此干活，神殿建完了再建卫城（反正奴隶是抓来的，也不用花钱😜），一直干了三百多年……下图为正在维修中的原神殿柱廊的六根粗大的科林斯石柱。神殿台基上作为柱基的若干块巨石（见下图），也十分令人瞩目的……有人想把它说成是腓尼基或者是更早的人的太阳神神殿留下来的建材，其愿望虽好，但是证据还不够有力🤭…… 朱庇特神殿被保留下来的高大廊柱虽然只有六根，但非常著名👍……只是不巧此时正在维修，预期中的震撼景观没有看到，还真是有些遗憾😅……下图为没有被遮挡时的景况。这座神殿当年拥有54根这样高大的花刚岩立柱，其雄姿实为世界上同类神殿中的佼佼者👍。 本图为近距离看到的维修现场，图中后方是旁边的酒神神殿…… 根据复原图，这座祭殿当时有128根高大的石柱，是世界上有记载的同类建筑物中最庞大的一座。后来在东罗马帝国修建拜占庭（今伊斯坦布尔）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时，由于找不到更合适的石材，所以还从这里运走了八根，去做那座大教堂的顶梁柱。记得去圣索菲亚大教堂时，就发现了它的那几根大立柱，在石质、色泽上确实和其他部位的建材明显不一样🤔……下图中左侧为朱庇特神殿的南侧外墙，右侧为酒神神殿的一角。 "王宫、神庙和残柱，美丽、奇异、令人难以置信，一砖一石，如梦似幻……"写下《尼罗河上的惨案》等名著的阿加莎•克里斯蒂，在随她的考古学家丈夫初到此地时，曾写下了包括上述在内的许多赞美之词🌹……下图为在主神神殿遗址上远望古罗马时期的卫城一带。 主神神殿底部还有一座二千多年前的酒窑。这里现已被辟为了陈列馆，陈列展出了一些在当地的出土文物…… 本图为进入原酒窑后看到的深邃而宽敞的酒窖巷道，这样的巷道在神殿的内部纵横有好几条…… 陈列品中有许多尊精美的雕塑都被后来反对偶像崇拜的人砸碎了脑袋😰……反对偶像崇拜是伊斯兰教的原则之一，伊斯兰教在定型后，把自己历史上的多神教信仰痕迹也是全都铲除了的，这其中也包括圣地买加、麦地那古清真寺中有关穆圣的很多文物……在当时，这种做法也不是专门针对其他民族文化的一种行为……只是人类社会的意识形态之间，彼此势同水火、难以和平共处的现象延续至今，确实仍然是个很不幸的问题🙏…… 话说两头，当时建造了这批神殿的古罗马人，也不是什么标准意义上的道德高尚人群，是他们把古希腊人中有文化的人，基本上都给杀光了的😱……对于被征服地区的文化，他们也都是力求灭绝的，目的是把别人全部变为奴隶🤕……古希腊文化得以保存下来，很大程度上还是阿拉伯民族施以援手的结果（接纳了许多逃离罗马帝国控制的古希腊文化人），要不然，后来欧洲的文艺复兴，也是根本没有蓝图可依的……所以，完全不能以古罗马建筑物本身的宏大，来想象古罗马人文化上的宏大、进步🤒……事实上是，这批多数还是用树叶兜着裤裆的文盲人群，靠武力得手后，就是想着喝酒吃肉、寻欢作乐😜……本图为走出酒窖（陈列馆）的后门处远望。下图为从酒神神殿的一角回望这一酒廊的后门出口。 也正是由于古罗马人对及时行乐、饮酒狂欢的追求，使我们今天能够见到这座高大雄伟的酒神神殿😂…… 酒神神殿位于朱庇特神殿的南侧，本图可以看到两座神殿之间的通道。 这是一座世界上现存的、最为完整的古罗马时期的酒神神殿。酒神，在古希腊神话中叫狄奥尼索斯，掌管着葡萄美酒，是农业之神，同时也是戏剧之神……而在古罗马神话中的酒神叫巴卡斯，主要管理着婚配生育和饮酒聚会等事项……古罗马帝国时期，古罗马人将这两种形象合二为一后，即可以以酒神的名义搞一些正规民俗仪式、聚会，也可以（并主要是）借其名而开叭、狂欢、做乐😅……现在凡能看到的名为酒神的艺术形象，如果是全裸的男性，那就是强调酒神的古罗马传统😍（图片就不提供了，否则会通不过的😜）；凡是举着酒杯，头顶葡萄藤叶的非裸体男性，则是强调酒神的古希腊属性🤗（参见下图，卡拉瓦乔笔下的酒神狄奥尼索斯）…… 本图酒神神殿的入口处。下图为在朱庇特神殿的高台上看到的酒神神殿的入口处。 酒神神殿除了一圈的柱廊还算完整外，主体建筑物的屋顶已经完全没有了…… 除了部分建材被后来者挪用外，几千年来有四五次巨大的地震，也是这组神殿建筑群被破坏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有人说是后来的外族力量故意打砸抢给破坏掉的，但据相关的历史记载，这一说法好象证据也并不充分。这里是有过一些小规模的军事冲突，但也就是来抢点葡萄酒，喝了也就完了（因为周边是葡萄酒产区）😂…… 这是酒神神殿的主厅，当年举行仪式的地方……上图为从厅内向外看。下图为侧厅，墙璧上壁龛应该是当年屯放酒桶的地方😋…… 在酒神神殿的柱头横樑上，几千年前的雕刻的葡萄丰硕饱满🍇…… 现在的人们，一方面为强调古希腊酒神的特质（音乐、戏剧等），近几十年以来，一直每年都在这里举行戏剧节和音乐节，向狄奥尼索斯致敬🙏……另一方面在演出结束后，大家再狂饮美酒，同时也向古罗马酒神巴卡斯致敬🥂😂…… 古罗马人当时一般多把主神神殿的工作交给祭司打理，自己则更愿意在酒神神殿中开叭尽兴……在酒足饭饱后，按流程就是更尽兴的男欢女爱了😍……所以一般古罗马的神殿建筑群，都是在主殿外配建一座酒神殿，在酒神殿旁边再配建一座爱神殿（似可以用今天某些“商务中心”的配置来理解，会议厅附设夜总会，夜总会又附设钟点房😜）。巴尔贝克的这处神殿群就更为典型了，这里配建了两座爱神神殿😂……当然，其中一座在古希腊时期原是艺术女神缪斯的神殿（下图为其遗址），到了古罗马时期，人们过多强调了缪斯唱歌跳舞为饮酒者助兴的属性，使她渐渐属于日本歌伎类的那种角色了😍……）。 本图为进入爱神神殿后上二层的台阶。在楼上，现在还开辟了一间小陈列馆（下图），里面有对当地历史文化的一些简单介绍，有实物也有一些不同时期的老照片……整体的建筑内部的卫生洗浴功能赫然在目，令人不禁能遥想到当年景象😜…… 古罗马帝国盛行官妓制度，在爱神殿里，众人云雨逍遥，可以完完全全地回到人类的自然状态🤭…… 当时的那帮古罗马人，身强力大，除了热衷酒色，就是敢于玩命打架，所以当时在欧亚大陆上能和他们过招的人也真是不好找……打不过古罗马人，也就只能是上层臣服，下层当奴隶、匠人了🤒……本图为神殿建筑上的排水孔，狮子的造型设计，很是生动👍。 有文化的民族虽然在武功方面有弱点，但是能养育出美女😍……而美女，则是古罗马人战胜不了的😂…… 各个被征服地区的贵族们，自愿不自愿地都纷纷地献上了自己的公主，致古罗马的众多将领，无不倒在了石榴裙下💃……然后就是这些将领彼此互掐……散伙的日子也就临近了🤭…… 有上行必有下效，古罗马当时的下层军士平时也是到处欺男霸女的一群汉子……在离这里不到百公里的地方，就有那么一位未婚的当地民女，委身于罗马军士后怀上了无人认领的种……她的一位邻居因为同情她（以免未婚生育让人说三道四），就娶了这位女子，好让她能有名份地生下这个孩子🙏…… 这位女子后来产下一子，但由于他名义上的丈夫（由于长期在外干木匠活）并没有同这位女子圆过房，她自己就号称是感应了上帝之灵，而受的孕😄……当然，这个男孩子后来长大后，也确实不凡，被世人尊为了救世主🙏…… 就这样，随心所欲的罗马人，终于改写了古罗马帝国、乃至世界的历史进程，为人类社社会，自觉不自觉地做出了伟大的贡献💪…… 从社会学上看，基督教的出现及兴起，部分也是人们普遍反感罗马人愚蠢与残暴的一个结果。之前古希腊人还是尊重各地各部落的信仰传统的，并不强求一致，但后来就不是这样了，比如对待犹太人，犹太人本来就很抱团，犹太教也比古罗马人的多神说法来的高明，但古罗马人不但镇压了犹太教中的改革分支基督教，而且连犹太人保守的传统宗教也是予以压制，推倒了犹太人的神殿，把罗马人的朱庇特神殿建在了犹太人的神殿之……这就导致后来，古罗马人在与其他民族力量的博弈中、也在自己内部的争夺中，渐渐力不能支了……为利用民心、也是服从于社会发展的需要，罗马人（帝国）后来也就承认并进入到了基督教的文化之中…… 在巴尔贝克这组神殿群中，目前还有立姿模样的第四座神殿是墨丘利神殿，但它也仅是几根柱子了（本图）。从附近的废墟上也还修复了一些柱子（下图），但考古定性为是什么神的神殿，目前还没有统一说法…… 如同前面所介绍的，墨丘利是古罗马传说中的信使之神，在古希腊神话中，信使之神叫赫尔墨斯，是位会占星、卜卦的巫师，很多人类社会的职业也都是视他为鼻祖的👍。这也说明了他代表着人类对自身能力发展的一种追求，要不然怎么能在文艺复兴时期，西方人还伪称发现了一本《赫尔墨斯预言》的书呢？该书中有三条著名的预言：未来人们不会再有信仰；人们将以追求物质享受为主；人类破坏自然平衡后将给自己带来多种灾难🧐。预言是挺有意思的，由于预言的哲学层级偏高，所以也容易灵验，故也不必太神话了😎……至于墨丘利，前面说过古罗马人没什么文化，所以他们把自己的信使之神墨丘利，定位为主神朱庇特的一名跟班，是为主神到处通风报信、打探消息的这么一个神设😁（他的庙早早就倒了，恐怕也有自身逼格不太高的原因吧😜）…… 在所有的现存神殿都是拜访过之后，再沿着朱庇特神殿的外围走上一圈，对它的体量和规模，也还会有进一步的感觉…… 在漫游中遇到了一位浙江海宁的小女孩，一个人，一个背包，一张机票就来了👍。她说过几天还要去埃塞俄比亚乡下转转，为此还向她介绍了几条关于埃塞俄比亚旅游的有关经验……有追求、有好奇心的年轻人，祝她一路顺利、开心🌹…… 这是一般游人不大涉足的角落…… 主保护区外的文物遗存也很多，全面开发和保护的工作还是任重而道远的……在这些待开发的文物中，有一处石材开采场，那里有值得说的一块石头…… 就是这块尚未切割完成的石材，理论估计有2000吨左右吧，一看就是古罗马的手笔👍……当地传说，女性若不孕，来触摸此石，或可成孕，故又名"怀孕石"。虽然这一故事对重点关注古罗马建筑物的人而言，有点匪夷所思，但也在情理之中。本来古罗马人就是多神信仰，类似中国民间的拜观音、求子等风俗一样，这里的民间老百姓也有要什么求什么的风俗习惯。所以当地流传下来对这块石材，赋予了这样的说法，在人类社会民俗的逻辑上，也是讲得通的🙏……记得在上世纪80年代，这块石头刚刚在《世界知识》上介绍出来，看着还很震惊的，当时诸如“世界至最”，“世界真奇妙”等说法，对刚刚开始打开国门的国人来说，吸引力是极大的😎…… 出入神殿群走过的路不一样，这是离开保护区的一条路…… 巴尔贝克附近的小镇上有酒庄，盛产的葡萄酒也有名气，但没来得及在当地享用（前面介绍的那位海宁小姑娘，她说她要在这里住一晚上，品尝一下当地的酒👏），但记住了此地酒品的牌子……黎巴嫩的美酒尚好，酒吧也热闹，在拜访过巴尔贝克酒神殿后，回到贝鲁特后再来上几杯，还真是有了点不一样的微醺😇……本图为贝鲁特住处对门的酒吧，时值午夜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