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色石榴裙

东呱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小电工老墨被“嫂子”从床上狠狠地踹下三次了,被踹处一时刺痛,先前的热情被嫂子如冰的狠意浇熄,一时间有种打脸的屈辱感,他转身到东屋的炕上躺下,一种被恨意支撑的亢奋统治着他,哪里还能睡去。窗外,夜风搅动着柴禾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凄冷惨白的月光愈发让冬夜寒气夺人,论身高自己比哥哥高出一头,论身板比哥哥健壮的多,论场面自己是电工,书记、村长还得敬重三分,却被哥哥甩了破布的女人嫌弃,可恼可恨,当月亮走出窗子时,他下定决心,既然不让碰,可别后悔呦,这一辈子也不碰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从此村子多了只黄鼠狼,仗着电老虎的威风和票子的加持,东家的嫂子,西家的妹子,北家的大妈,南家的大姐让他屡屡得手,他留恋其中不能自拔,每次事毕他会留下女人的鞋,闲暇时拿出回味,这成为了他一生的癖好。可俗话说得好,长走夜路总要遇到鬼。他和朋友棍子的媳妇好,被棍子设了套儿,早起谎称外出,又杀了个回马枪,将他堵在女人的被窝,捉了个正着。在村长的调和之下,挨打的事不说,赔了三千块钱外加一顿饭。当时的三千块可不是小数目,可以盖三间房了。&nbsp;</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为了躲避在村里尴尬的存在,暂避风头,他学别人跑到千里之外的山西去做服装买卖。在山里租了房子,住宿兼库房。又雇主家的姑娘卖货,主家姑娘20出头,端庄秀丽,淳朴无华。二人早出晚归,走十几里山路到集镇上卖服装。有这样一天,他们带着收获的愉悦走在返回的山路上,女孩在前他在后,阳光把明媚撒遍山落,而风更像是太阳伸出的慈爱之手。爱拂万物,草木尽情炫耀自己的翠衣,无声的山石似乎也在微笑,老墨感觉坠入仙界,通体百骸难有的舒适和惬意,一时间,前面的女孩幻化为一个仙女,那摆动的臀,飘飘的柔发,柔若无骨的肩,强烈冲击他的大脑,体内的荷尔蒙象难以抑制的火山爆发起来,他抱住女孩,将她按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女孩突遭意外,却瞬间反应过来,拼命挣扎中,一脚将老墨蹬开,老墨身不由已地后退,当他努力地止住脚步,却已立身万丈悬崖之边,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让他倏然一惊,而女孩起身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赶路。</p><p class="ql-block"> 晚上,孤灯伴夜的老墨在回想白天的情景,后悔有些唐突,也许女孩会告诉家人,自己要如何应付呢?再想想当时身临高崖的险状,后颈生寒,再多退半步,自己小命就归西了。正瞎寻思间,忽然响起扣门声,不好,人家找上门了,早已有思想准备了,那就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开开门却有些意外,没有气势汹汹的“家兵”,只有姑娘一人。进得屋来,姑娘将炕桌放好,从提篮里拿出酒菜,斟满两盅酒,拉老墨来喝,心含愧意的老墨一时不明就里,象个任人摆布的机械。两盅酒下肚,姑娘开口道,大哥白天你唐突了,现在多好。老墨心念猛然一转,抬眼端详姑娘,发现姑娘与往常不同化了妆,灯下观来,愈加俏丽动人,马上明白过来,心中由释然转为惊喜。这一夜酒为媒,风作证,天塌了,地陷了,老炮初遇清纯女,细妹初尝露华浓,好一个悱恻缠绵,第二天老墨将钱和一库的衣服留给了姑娘,自己净身悄然离开,带走的唯一东西是一生最美好的记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经济象一列飞跑的火车,空气中都弥漫着喧嚣和沸腾,镇里的砖厂们都是日夜赶工,而电则是如期出窑的命脉,老板们为了保命脉,将电工们包养于饭店舞厅。这让老墨如掉入面袋的老鼠,过起了美酒加靓妹的快乐生活。除了享乐,票子就像大风刮来的一样,极速撑起了腰包,然而欲望与钞票挂着钩,老墨在市里同时租了三处房,安置了四个女人在其中,更荒诞的是其中有一对母女。这是老墨巅峰的生活,三宫六院,夜夜笙歌。可这并没有阻止他打“零食”,他初遇了陪伴他一生的女人小丽,二人年龄相差十余岁,小丽是本乡的人,虽有家但豪不掩饰地与老墨的往来。老墨去找她,总能如愿以偿,可小丽一旦家里有难处,也会来找老墨解决,老墨也毫不犹豫地帮助。对此小丽的家人是默许的态度,而老墨有时也会带她到家里,家中的正妻“嫂子”并不抵触,且能接受同床侍夫,二人还以姐妹相称。老墨能够摆平一切的底气就是腰里的硬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世界潮起潮落,人生亦是颇多无常,老墨的快乐生活在他临近退休时发生了变数,电力公司改制,他退了出来,开始依靠微薄的保险金生活,结束了辉煌的他,仍然没有回归自己的家庭,跟嫂子过二人的生活,依靠改线,按插座,联系电管所,解决及时用电,整理菜园等服务,在镇政府吃住,成了镇政府后勤工作的“不可或缺”,他种菜的技艺很好,把小菜园打理得硕果累累。当时机关正在搞“五小”建设,鉴于老墨的突出贡献,领导有意给他开一份工资,可意外地被他回绝了,他无尝的奉献被人们交口称赞,也得到了大家的尊重!虽然失去了往日的夜夜笙歌,但还是歌舞厅的常客,也与小丽一如往昔地保持着密切的过往。有时小丽到单位来找他,二人在单人床上过快餐式性爱,人们见怪不怪,甚至小丽与大家熟悉后,每每见面并没有难为情的表现。老墨有时旧习难改也到歌舞厅里疯狂一把,包下三两个小姐,已经是七十多岁的年纪依靠着小药片儿,让女人们雨露均沾。他在大院喂养两三只野猫,当下班后,落满夕阳的院里会很安静,他会蹲下来闲逸地摆弄两三只猫,猫被他养得灵动如同小狗,他在院里走动,猫会在后面跟着,他蹲下身,猫会卧在脚边,他可以发令,猫会配合地打滚,轻声的叫,其中一只尾巴有些短,两个眼珠一个黄色一个精蓝,毛色柔润,最乖也最招人喜爱,品种似乎有些稀有。还被人看到蹲在床边,翻弄床下一只装满女人鞋子的大箱子,很陶醉地一只一只慢慢地托在手中端详,有时还要用鼻子嗅,这些是与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的,大多是村妇,也有风尘女的,不管是偷是嫖,事毕,必定要一只鞋留作纪念,据说他打了好几只木箱来盛放这些东西,</p><p class="ql-block"> 有时“嫂子”会来住处找他,他会换一件干净些的衫子,跟她走,晚上还是回来休,让人摸不到头脑!</p><p class="ql-block"> 他不吸烟,不嗜酒,乐于助人,与朋友坐从不吝惜钱财,记忆里夏天打理菜园时,象个汗人的样子,完工后只需要一碗白开水,吹吹电扇又满血复活。左右邻里村民但凡向他求助,从不驳回,即使十余里外的朋友打电话有需要,他也会蹬上自行车赶去,且在他的眼里没有贫富之差的,</p><p class="ql-block"> 他虽然已是七十有三的年纪,但身体很结实,背直如板,耳聪目明,可忽然听闻了他的死讯,突然的让人惊讶,后来听知情人说,他是死在女人身上的。真应了那句话“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他为所追求的生活付出了一生,回顾他的一生其实就是为“情”所累,由爱生恨,再以奇特的方式倾泻报复的心理,有人说遇到这种男人,“嫂子”受了大的委屈,可能的情况是“嫂子”误了他,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还是认真做好局外人吧,祝他在天堂安好!</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