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茶余:</p><p class="ql-block">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任何一门学问都有它专业的评定标准,不可随便称“家”的。现在有一种现象,如果有人在某方面有了地位和名声,便把自己的爱好展示出来,别人夸你多才多艺便罢了,还非要冒充什么“书法家”“画家”,这是对书法和绘画艺术的极大不敬,同时也反映了知识水平的浅薄与浮躁。书法与绘画,需要扎实的基本功训练,同时也需要有极高的悟性及感受力,绝不是字写的工整画画得挺像就可称“家”的。余习书二十余年,临帖数十种,深感书法之路深奥艰辛,几度放弃又捡起,只因内心常存敬畏之心。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能把一件事做好做到位已经很不容易了,其它“才艺”只当爱好便是了,如果对此还要深入研究,那就沉下心来,别没等入门呢,就自诩为书画家了,我时常对自己这样说。</p> <p class="ql-block">茶余:</p><p class="ql-block"> 光进不出,憋得慌,光出不进,水分多。写词的人,属于文化圈子,但真正有文化的人有多少,不好说。切莫说文化,就算是知识储备,也要不断地学习跟进,否则,写起来总觉得词穷理屈,江郎才尽。因此,想要把词写好,还得下点“笨”功夫,把更多的时间留给读书学习和思考问题上。写得多不是毛病,但写得没进步就是问题了,问题之一就是光出不进,脑子里的东西都掏空了,还能写出什么新鲜的词呢?为此,时常提醒自己要沉下来,只有沉得下,才能浮得起。</p> <p class="ql-block">茶余:</p><p class="ql-block"> 写词,将就不得。一次将就,会带来不求甚解的无数次得过且过。认真写好每一首歌词,要对得起作曲、编曲、演奏、演唱、录音制作的艺术同道们,对得起真心听歌的听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p><p class="ql-block"> 时刻把着力点和关注点放在“这首词”上,过往的不必炫耀,未来的不必期许,反复推敲打磨,不惧放下重来。</p><p class="ql-block"> 歌词情节铺陈越细,情感越真挚,情越真越能触动人心。当我们在为某一主题构思创作时,一定要言之有物,思想要通过具象的描述得以体现,万万不可堆砌概念,刻意拔高主题。尤其在写类似祖国这样大的题材时,更是要找一个小的切入口,用细微的故事情节说事儿,让人可感可知,尽避开那些直白的听了无数遍的大道理。</p> <p class="ql-block">茶余:</p><p class="ql-block">大凡门坎低的艺术,鱼龙混杂的情况越突出。书法如此,歌词如此。很多人认为,只要会写汉字,拿起毛笔涂抹两下,就是书法;只要会说话,能写文字,编个三五句的,压上韵,就是歌词。正因为如此,名人大笔一挥,就有人夸赞书法了得;领导心血来潮编几句词,就有人为其谱曲,精心制作,隆重推出。随之而来,急功近利者蜂拥而至,书法的老干部体、江湖体横行于世,外行人点评专业书法家的声音此起彼伏。歌曲创作如雨后春笋,草多苗少,谁喊的声音大谁就有市场,很少有人看一首完整的词,认真听一支完成整歌,更别说分析作品了。如此乱象,谈何发展艺术?</p> <p class="ql-block">茶余:</p><p class="ql-block"> 一首歌词,属于词作者创作的全部作品,它代表着词作者当下的水准和风貌。诸多首歌词,是词作者生产出的兄弟姐妹,无论怎样出新,都脱离不了本质的影子。词作者的创作也不是孤立的,众多词作者都是这个时代之树的枝蔓,有的粗壮显赫,有的瘦弱卑微。但都不能逃掉这棵时代之树的限制与困顿。当历史的车轮转到了新的时代,回首望去,每首作品或多或少都留下了那个时代的印记。今天是怎样的时代,毋庸多说,从众多词作的群像中便勾画出大概的轮廓。</p> <p class="ql-block">茶余:</p><p class="ql-block"> 无知和无奈是两种情况的一种反映。无知,生成盲从,无奈生成尊命。无论哪一种情况,其结果都是一样的一一“真诚”或虚假的歌颂和赞美。一首歌如何评价,取决于审美层次的高低,也存在无知和无奈两种情况。把一般化的歌曲吹得神乎其神,或者看到一首好歌无动于衷,这不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任何艺术,都是有标准的,从事艺术工作的人,要提高自己的鉴赏能力。无知的时候,不要妄加评论;无奈的时候,不要肉麻的吹捧。</p> <p class="ql-block">茶余:</p><p class="ql-block"> 搞创作,熏染和滋养极其重要。一要耐住性子,长时间的一点点浸透,不能操之过急;二是要有好的养份,多听多看经典的作品,不能以次充好。犹如养一款好的紫砂壶,不但料好,更要有好茶慢慢浸泡,只有这样,壶身的包浆才会淳朴温润。你的文字就是包浆,真假是能辨识出来的。</p><p class="ql-block"> 歌词的深刻,不是停在表层硬做出来的深刻,而是你本人认识的深刻,并且通过文字的描述发散出来流淌出来。归根到底,是人的深刻。</p><p class="ql-block"> 人若高兴,“山含情水含笑”,人若伤感,“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一切景语皆情语,大概如此。张藜说,写歌就是写人心,同理。</p> <p class="ql-block">茶余:</p><p class="ql-block"> 歌曲是大众艺术,受众面越广越易传唱,因此,歌词的语言要通俗易懂,朗朗上口。如果说歌唱的最高境界是“说着唱”,那么歌词的理想境界便是“唱着写”。删除诗化和书面化的语言,就是要词作者回归到一个生活中的人的说话状态。歌词要有诗意,但不能诗化。歌词语言要吸纳民间、民俗以及现代诗的语言,但通俗的底色不能变。</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语言即有时尚性,也有时效性;即有地域性,也有民族性。我们把不同年代的歌曲和不同地域及不同民族的歌曲做以比较,便能看出差异。这种多元的立体的语言色彩形成了歌曲创作的无限空间。词作者应该找到自己的语言表述方式,形成自己独到的语言风格。</p> <p class="ql-block">茶余:</p><p class="ql-block"> 歌词创作,是生活积累积淀后,在某个特定情景下产生的情感渲泄。积累积淀的越厚重越扎实,写出的歌词作品越有深度。因此,每个人的生活阅历不一样,认识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写出的作品也会千差万别。当我们构思某一题材的歌词作品,最其码要阅读相关的大量资料,有条件的可深入体验一下生活。阅读资料,是为了全面深入了解你所创作的对象;深入生活,是为了增加感性认识。没有什么新鲜点子,切不可急于求成,草草下笔。我们网络每天者有大量的“早产儿”作品,凭空想象,胡编乱造,作品不经推敲,便匆忙上阵。一经播出,便声势浩大,占领先机,搅得整个行业是非颠倒,良莠难分。有良知有抱负的词作者,要沉下心来,不为名利所动,不被世俗所扰,把功夫用在提升自己的写作能力上,只有充足的实力,才有强大的后劲。</p> <p class="ql-block">茶余:</p><p class="ql-block"> 在艺术创作领域,很多作品都是“无心插柳”之作,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许多经典之作往往都是在特定的境遇下创作出来的。如果没有《上甘岭》这部电影,就不会有歌曲“我的祖国”;如果没有秦咏诚的小提琴协奏曲《海滨音诗》,张藜不会填写《我和我的祖国》。还有许多艺术作品的传世之作也极具“偶然性”,而这种偶然,只能发生在那些艺术创作功力深厚的极少数人身上,从某种角度看,这种偶然也是必然。我们许多词作者,只看到成功的“偶然性”,把过多的精力和心思用在包装和宣传上,不在作品的质量上找问题下功夫,其结果只能是“竹篮打水”。经典之作出自精英之手,精英之手等待天造之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