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州县长桥镇的乡愁（六）经济繁华的通衢要镇

乔培善山西晋城73.1.美篇号1776390

　　长桥镇经济的发展，在原有农贸墟集之间交易市场，形成了古镇、墟集、物流三个层次的商品流通网络；手工业古镇的兴起，更有促进小商品生产和手工业从农业中分离出来的作用。但是，直到鸦片战争前，古镇经济的发展还很不平衡，市镇贸易的商品，还主要是农民自给有余的农产品和农家副业产品，因而它带有农副产品初级市场的性质，为长距离贩运贸易提供基础。

一条老街，一段故事，慢煮光阴，惬意安然。我很喜欢静静地走在大街上，触摸一块青砖，一片黛瓦，感受当年行商坐贾健迈而匆忙的步伐，漫步其中，依旧能寻到那份既轻浅又深沉的回忆，有遥远的过去，也有刚刚翻页的昨天。

　　先秦时期，这里就是“古冀通衢”，隋唐时期，这里更是“陕豫通衢”。据文献记载“当时商贾如云，亘古达道来往客商络绎不绝，故有行山重镇，丹水名区”之称。由于交通的便利，到明清时期，经济更加繁荣。整个商业街全长三里有余，城池内一里多，城外东沿至东坡，西到堡口（面门）外约二里有余。城内店铺林立，主要经营民生方面：饮食、日用品、百货、杂货等各类生意，一般县城里有的这里也全都有。城外一般是来往客商住宿，骡马大店、骆驼店、货物积存货场等。据有关资料记载：明清时期各类店铺，商号六七百家。特别是钉马掌的红炉就有五十多家。

　　由于经济繁荣，明清两朝五百多年，周村是晋、阳两县中间最大的集镇。当时民间曾流传这样的说法：不去泽州府（晋城），不去获泽县（阳城），花钱买东西，就去周村街。一般城内街上的店铺都是“前店后作坊”。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大到盐店、当铺、绸缎庄、票号，小到日用品吃喝穿戴样样俱全。当时也有商会组织，据清朝的碑文记载有：“关帝会馆、义合会馆”等商业组织机构。特别是宋金时期，这里商贾云连、民宿星聚、经济繁荣、店铺如林。根据《宋辑会要》记载：周村一镇三盐税，分别是陵川、阳城一半以上。所以当地泽州府把周村升格与县平级，曾在这里设过衙门，现在东岳庙前南面的巷道自古以来一直称作衙道。可能衙门设在东岳庙内，衙门前的道路才能叫衙道，这也是周村街内巷道中唯一以官方叫法的巷道。

　　长桥古镇是晋东南历史名镇。旧时古城的先民利用濒临清化古商道的有利条件，奔波晋、豫、陕数省，贩卖盐铁茶布等货物，积聚了巨额的财富。据当地古碑碣记载，明清两代，大小店铺、商号达几百余家，钱庄、客栈、当铺、盐行、茶楼、酒馆等应有尽有，呈现出“南带行山，西襟沁水，民居星聚，商贾云连”的盛况，享有“行山重镇”(行山即太行山）的美誉。

　　古今通衢要镇 。长桥镇位于“鸡鸣一声惊三县”的华阳山脚下。泽州府以西二十公里处。西与阳城县搭界，是泽州府的西大门，这里南带行山，西襟沁水。地灵人杰，自古便是通中原，接河东。抵秦陝西的重要交通抠纽。交通的便捷促进了文化的交流和经济的发展。在相当长的历史阶段，这里是晋、豫、晥等省际的民间名流、货流、物流的集散地，商贾云集、贸易昌盛、繁华兴盛、名播四方。既是商贸巨镇，也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长桥镇交通便利，古为秦、晋、豫之文，东逾桃固，西陟东乌，南越天井。史称“古冀通衢”、“清化一大道”、“清化二大道”，明清以前就是晋豫通商要道。形成了交通便利、物流仓储、货流转运、人流穿梭、四通八达的旱码头网络。全面带动了古城的繁荣与发展。

　　周村古街内在明清期间即为贸易繁市。据碑碣记载有大小店铺、商号七百余家。店铺林立，商贾云集，顾客盈门，游人如织，经营百货，买卖兴旺，并有旅馆、客栈、当铺、饯行、茶庄、酒楼等，还有土特产品销售和加工门市。有木匠、石匠、铁匠、泥瓦匠、银匠、毡匠、皮匠、染匠、油匠、修鞋匠、洗发匠等各种艺人置业，市井百态，应有尽有，俨然像一座小城市。与古街连接的巷道有李家胡同、卫家胡同、衙道胡同、青石胡同、福星楼胡同等，四通八达，曲径通幽。

　　古镇内东西走向穿行而过、长约2公里的主商业街上，静静地流淌过岁月，老店铺的青砖碧瓦，记录着古镇的繁华、兴旺，一扇扇板门尽显沧桑。一家挨一家的，有钱庄、当铺、盐行、布行、茶楼、酒馆，也有驿馆、客栈等，昔日的街上，穿着绸缎，摇着精致纸扇，在茶楼、酒馆喝茶酒看戏的大商贾，或是光膀子抽旱烟，在街角大碗喝着水酒的脚夫汉子，往来穿梭，他们各取所需，满怀希望而来，满载收获而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古镇东有酒家巷，初不解其意？是卖杏花酒之酒巷乎？还是姓酒居住之巷乎？不料归来读碑记之余，见大清乾隆三十五年岁次庚寅三月（1770年）《创修天地神阁记》为析城庠生酒万年沐手撰写的。猜想，这里或是析城酒姓居住之地。天地神阁也因“上塑天地尊神”而名，其旁“配玉虚真人、送子菩萨”，建阁之由“巷之东有隙地一块，每遇元宵节令，张设神棚，祭祀天地，乾隆元年（1736年）正月十六日庆贺元宵，勖款之余”而建。

　　村西西阁西有“连行接沁”，不知何年仲夏吉日，有析城张极书写，概取“一头连接太行山，一头连接沁河水”之意，阁东“古冀通衢”四字亦为其书写。匾额内容好解，没想到的是，周村张氏或许和析城张氏有联系。阁东不远，有“百忍遗风”（祠堂），巷内人多姓张。古时，古道周村与析城（濩泽）人员往来密切，概“百忍遗风”即为析城张氏落脚周村之祠堂。析城张氏与周村的联系，在碑石记中还有析城张大元、析城张极等。

买陂塘 赞周村古镇集市贸易

杨柳树绕村庄，沟渠水荡池塘。秦豫通衢贸易旺，茶马古道太行。繁荣昌。丰农桑，地肥物美五谷粮。雪花棉放。更盛产果筐，柿红杏黄，桃李味道香。

兴工商，多能工与巧匠。家庭尽搞作坊。一条大街三里长，店铺林立旗扬。竞市场。古今见，长桥通海物流畅。百货满廊。多人流来往，居嗜饭庄，八八六六飨。

——心明眼亮

老埠长桥名远扬

长街毓秀润城庄

楼阁古朴呈风雅

店铺新奇入锦章

旧日堡头多热闹

如今古城再辉煌

熙熙攘攘千年盛

且看繁华老家乡

　　秦豫通衢与清化大道大禹治水，地分九州，山西大部，河南西部，河北西北部为古冀州。现在堡口（桥西）咽喉阁上“古冀通衢”的匾额仍存。可见春秋战国时期这里就是通往中原的交通要道，魏晋南北朝四百多年间，这里是古战场和军事要冲；隋唐以来天下平定。据资料记载陕西前往中原地区客商和行人走古冀通衢更为直接方便，久而久之到大唐盛世的贞观年间大量南来北往的商贾连云；到北宋澶渊之盟以后这里更是宋辽两国的边贸地区，因此周村地区就成了南北人流经商的货物集散之地。到明清两朝，古冀通衢便称之为陕豫通衢。

　　山西自古有通往华北平原及中原大地的八条峡谷状车马道路，从晋城南太行下山的古道不止一条，而明清之际最出名的要数清化大道。清化二大道自泽州县周村起，经李寨、犁川、山河镇、衙道出境，入河南省博爱县清化镇，古称清化二大道。通过沿线古迹遗址，回想当年古道繁华，去领略常人所不曾见过的风景和心境。此条线路为清化二大道原路，行走在古道上，感受历史沉淀和岁月沧桑。

　　由于地处豫东南地区进入山西进行经济贸易的必经之路，故明清时期修建清化一大道和清化二大道均起于周村镇，加强了南北之间的交通联系。再加上泽州煤炭、冶炼业兴旺，工业、手工业、商业快速发展，客观上促进周村的经贸交流，店铺、商号数百余家，形成了盛极一时的通衢重镇和文化大镇，被誉为“行山重镇”。

　　清化一大道在古代时为山陕豫三省间的交通要道。民间传说，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前往泰山封禅，曾行经此道。学者陈桂花考证认为，清化道“系唐代东京洛阳至西京长安官、商、兵必经之道。”在明隆庆年间黄汴所撰《一统路程图记》、天启年间程春宇所撰《士商类要》中，都谈到过这条路。《一统路程图记》曾评价清化道治安良好，“清化以西无盗，夜月可行。”于是，在明清至民国数百年间，我们可以看到数不清的客旅行商，趁着月色行在这条古道上，东来西往，逶迤不绝。

明代《一统路程图记》记述有古道的大致走向，过清化镇后“三十里王庄，上太行山，三十五里红花口，十五里浪车（今拦车村），八十里周村”。《晋城市交通志》则详细描述了沿途所过村落：“自周村起，经岸村、南上坡、望头、南岭上、冶底、上犁川、东岭口、新房洼、天水岭、天井关、沙石堡、石槽、晋庙铺、水奎、拦车、岔道口、草底铺、山尖、油坊、化布施、大口、口南湾，从碗子城出境，至河南清化镇（博爱县）常平。”

　　清化一大道西起周村镇，经冶底、上犁川等二十多个村落，南抵河南清化镇，东南路段与太行陉驿道重叠。明清至民国时期，古道上客商往来不绝，丝绸、棉花、食盐以及泽州的煤炭、铁货经此道源源不断东运河南，粮食、竹货、茶、糖等货物又经此道绵绵不绝西运陕西。这是一条著名的商业大道。因商业大道处于太行山上，全部行走在崎岖山间，没有车辆运输，运输方式是：骡马驮行、人夫担挑、背背肩扛、人来北往，形如蚂蚁搬家似的，头顶烈日，夜踩黑路，生生不息默默行走在古道上。

　　清化一大道绵延上百里，翻山越岭，崎岖难行。商旅们出清化镇上得太行山后，大多会在拦车村住店、歇脚。过拦车村，如果一口气不能走到周村镇，那么上犁川或冶底便是最好的住宿歇脚点。“不住犁川住冶底”这句谚语，其实是当时流传的一句行路指南。上犁川与冶底相邻，都处于清化一大道的中段，两村间横亘着一座大山，名曰凤凰山。从冶底到上犁川，山路崎岖不平共15里，商旅们是翻山后在冶底住宿，还是不翻山在上犁川歇脚，心底都免不得要念一念这句谚语，好好抉择一番。

　　村内商贸繁荣，居民星聚，由于亘古大道满足不了当时的客流和货流的需求，在北宋拓宽太行古道的基础上，又由商贾与民众合力开辟了从周村村为起点通往河南的两条清化大道。清化一大道以周村堡口外为起点，途径岸村、望头、上梨川、晋庙铺出碗子城，到达河南博爱县清化镇常平村；清化二大道同样从周村堡口为起点，途径范墕、李寨、下梨川、衙道、从迟根村出境到达河南省沁阳县紫陵村。历史上可以说周村是“嘴衔秦豫通衢，口吐清化大道”，是太行上重要的关隘之一。元朝时这里就设有驿站，周村的官方驿站和骡马大店一直到清光绪末年才结束。现在的碗周公路线仍沿用是清化二大道的走向。

步履斑街入镜花

贤翁犹说老繁华

楹联儒柱惊豪苑

乌漆雕楼看酒家

店铺琳琅排列叠

商人匆碌起喧哗

经年古城成新市

长桥风云万古嘉

　　1922年周村镇记载：城西（桥西）的车马大店里，骡马、骆驼在圈里尥蹶子，伙伴端着草料挨着往槽里添食。客商们忙着清点货物，重新装车，准备进城。吱呀声中“四门五关”洞开（东、南、西、北门，另加水门），街上有人走动，茶楼、酒楼、钱庄、当舖、盐行、布行、客栈陆续下门板营业。蹄炉匠冯四土锤子敲打着马掌，从鸡鸣到现在，已经打了二、三十副了。城北郭家大院，城南范家大院也热闹了起来，门户次弟开启，丫鬟们端着铜盆伺候女主人梳洗，长工们有的挑着水，有的提着扫把开始清扫街道院子。

　　穿过东、西两座城门，五、六米宽的石板大路绵延伸展，形成一条繁忙的商业古街。古镇位于晋城、阳城、沁水三县交汇处，自古便是泽州（今晋城）联通晋南的通衢大镇。明清时期，不但晋、阳、沁的递铺路从此经过，而且清化一大道，清化二大道也是从古镇为起点，沿着各条官道、大道客商们可南下河南、洛阳，北上长治、太原，西去运城、西安。自唐宋以来，古镇的商业贸易便已形成规模，明清达到鼎盛，到了民国虽军阀混战，仍不减繁荣，这座太行山上的古镇，是南来北往客商的汇聚地，因此被人赞誉为“行山重镇”。

　　早晨一缕阳光照射在咽侯阁上，将阁东侧“古翼通衢”石匾照亮，自阳城、沁水方向过来的客商，远远望见阁西侧的“连行接沁”石匾，加紧踋步赶着驼队穿过咽喉阁，奔前方的骆驼店而去。咽喉阁位于镇西（桥西），距离城门不足两里地，因扼守进城的咽喉要道而得名。阁内侧紧挨着的是金龙四大王庙，垂莲柱庙门临街设立，木雕非常精美。

　　古镇商业繁荣，人员往来众多，驼队、马队更是络泽不绝。为了防止马便污染城市，自清朝同治元年（1862年），便正式颁布《公议城垣条规》，严禁骆驼、骡马进城，故而外地到镇上做生意的商人，都需先将驼队在西城门外骆驼店住歇。镇西有一大片骆驼店，分高、低两个挡次。档次高的设有马圈，人和牲畜分开住宿，由店铺负责吃食，既卫生又方便。档次低的房屋建得非常高深，可容人马同宿，方便客商照看货物。

　　沁水的“驼马帮”，常常往来于沁水与古镇之间，10匹骆驼1头驴。一般由西往来贩运食盐，由东往西贩运铁货、瓷器、土布、茶叶等。铁货是东沟镇姓徐的客商从大阳镇贩运来的，包括生货和熟货。生货主要是不同型号的铁锅、犁铧等，熟货是镰刀、厨刀、锄头，还有大阳的钢针等这类精细货。

古镇与阳城县毗邻，历史上阳城人无论东去泽州府，还是北上高平、长治，南下河南清化都要途径这里。那些商业大族，将阳城的硫磺、煤炭、铁货外运，还要把外地的粮油、布匹、等运回阳城。

　　明清时期，古镇的钱庄，当舖也非常多，如永美日典、公恒典、德顺典、沣泰典、协兴当典等等，都是古镇碑刻中大名可寻的典当舖。经济金融周转非常便利。

在漫长的历史时空中，古镇一直是晋城、阳城、沁水三县的交通要道，数条递铺路，商道、水道在这里交汇，使得古镇成为古代泽州的商业重镇。

　　从西门走进，一条月牙型商业大街从西向东延伸，大街将古镇分为南北两部分，北侧从西向东依次为：福星楼胡同，衙道、酒家胡同、东佛庙胡同。南侧从西向东是：青石巷、南街、南门巷、李家胡同、卫家胡同。街巷中店铺林立，鳞次栉比。主街两侧的店铺多为两层建筑，有的前店后宅，有的下店上宅，有的门前没有檐廊，青砖黛瓦间夾杂着各种讨价还价的喧闹声、唱卖声、吆喝声……恣肆淳朴，唤醒了晨昏，非常红火热闹，生意兴隆非凡。

　　古镇自古商业繁荣，明清至民国时期达到鼎盛。有明确记载的商号大小便有七百多家。他们从事的行业五花八门，以同治五年捐款碑刻记载，历来为建设古城多次捐资有几百家。由此可见，古镇真是慈善宝地，百业兴旺。

在古城的林林总总各色行业中，蹄掌业规模小档次低，但发挥的作用至关重要，追朔其起源大概与古镇同诞生同成长。此后几千年中一步步见证看“行山重镇”的崛起、兴旺，乃至最终走向衰败。

　　有人说，古镇早在商周时期便已形成了规模，其后数千年中，这里始终是泽州的西大门，战乱年代军事地位极为重要，和平年代则商贸繁荣，百业兴旺。

商人范可辛家住城北福星楼胡同，经营银器生意，家底殷实，甚至这条胡同都是以他住宅福星搂命名的。他追求的是怎样把生意做的更大，子女们能脱去商人身份，像郭象升家族那样为人称道。古镇有范、郭、卫、李、司等几大姓氏，范氏和郭氏是世家大族。

　　明朝晚期时，范锵、范四知、范和羮祖孙三代拜鸿胪寺序班，一时传为佳话。康熙年间，范和陛官至布政司经历，范莛考中康熙已卵科进士（1675年）。范家世代经商，明朝时范四知父亲、叔叔便是古镇的巨富。经历明朝三百年直至民国，范家生意广布河南周口、开封等地，经营有药材、丝绸、票号、铁货等生意。然而在范可辛看来，家族也曾人才辈出，但在此时此刻，和郭家相比仍有许多不足。

　　郭家虽也世代经商，却早已通过科举等方式成为人人仰幕的官宦名流。郭氏自清朝中期，郭永敬获赠儒林郎，传承五代，有官职共九人。尤其是郭焕芝父子更是享誉三晋。

郭焕芝是治癸酉科举人，长子郭象恒为光绪间举人，官任潞城知县，更令人翘大姆指是次子郭象升，乃是民国时山西著名的学者、教育家、藏书家，他人才横溢，善于诗文，被誉为“山右第一才子”，“中国古文殿军”。而三子郭象蒙在诗文书法上也是造诣深厚，曾先后任稷山、解县、洪洞、荣河、河津等县县长。每每想到郭家的兴旺，范可辛便有些艳羨。

熙攘声闻老市边

马龙车水为粮钱

青砖碧瓦迎朝日

牌匾朱门入暮烟

紫燕归来寻埠线

游人远到拾流年

残阳映彩古街上

犹有繁华绰目前

古道溪桥荒岸柳

悠长历史奔流走

枭雄末路谁人知

唯有英豪永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