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劳的母亲》

华章

韩愈的：“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为治学名言；《朱子家训》开篇即以“黎明即起，洒扫庭除。” 为修身、治家精勤立行；古戏文道：“春若不耕，秋无所望；寅若不起，日无所办；少若不勤，老无所归。”则道尽家族兴旺、盈实之道；总之，勤奋是成功之母，所以，中国人崇尚：天道酬勤！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母亲离开我们整整十年了，多少次午夜梦回，总是与母同在；多少次不经意的瞬间，总能遥见当年母亲的身影。斯人远去，唯音容久久留存。 左一为母亲，右一是我姐 母亲与姐在珠海 母亲与张薇 1987年春母亲与张薇和临产的姐在邛崃 1993年母亲与姐、薇薇、张蓉在珠海 八十年代中期在三河场的全家照 小时候记忆里闲暇时的母亲，总是在缝补洗刷衣服、打扫卫生。那时周末只休息一天，洗衣机还不知道是何物，顽劣的我们总是泥里灰里滚，看见啥好看好玩的东西都往衣袋里塞，所以最先破损的一般是口袋。有一次我妈叫我把口袋里的东西往外掏，什么石头、玻璃球、干玉米串(游戏、抓zuer用)、糖果、铁片……，林林总总十几二十样。那天被母亲教训了很久，无外乎要爱干净、要有淑女样，哈哈，这些都成了耳边风，小时候的我翻墙撂瓦，很有点儿麻婆(Tommy boy)的味道。 八十年代全家于三河场河边与五姐、刘哥合影 爱干净的母亲总是洗洗洗，要么井沿、要么河边，下放木兰时就只有在堰塘洗，那可是一不注意就沾上蚂蟥的地方。隆冬时，河水最冷、井水最暖和。每次回铜井巷父亲处，都是一次大扫除，每年过小年前的室内大清扫是必须的，蚊帐被盖都得洗，真是件苦差事。小时候没我们什么事，稍大点我们就得帮忙，床单被盖一般铺平刷，蚊帐就不太好办，只能将蚊帐放进大大的木盆里，放点温水、加点肥皂水，我和姐姐就光脚进去踩，翻来覆去地踩，清洁效果还不错。 图片来自网络 母亲很勤劳，也很注意培养我们爱劳动的品性，记得才五岁的我就得踩着凳子上灶台洗碗了(大人也不怕摔了碗哈)。七三年母亲在三河二大队小学工作时，寝室离厨房有几十米远，每天早上上好闹钟，六点母亲准点叫我或姐姐起床(每人一天)去揭蜂窝煤奏奏(塞子)煮稀饭或蒸饭。实际上对大人来讲，这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但对嗜睡的小孩来讲，太艰难了。我还行，一叫就起，办事利落干净，保证早起有饭吃。轮到我姐就艰难了，六零年出生的她，营养不够、瞌睡来凑，怎么叫都叫不醒，好不容易清醒点，刚下床，闭眼转圈摸一下，又上床睡下了，再叫起，又迷迷糊糊磨蹭半天才去，早上起来一看，要不塞子没揭、要不忘了放米，母亲不骂也不急，依然天天叫我们煮早饭。这段历史记忆深刻，因为小时候的我太想舒舒展展地睡觉了，后来我有了女儿，从不鼓励她干家务，因此还跟当时和我们一起生活的母亲有过讨论，她认为我惯实女儿，但我认为，为母后的女儿自会有干不完的家务，所以当姑娘时应该尽量轻松。现今的结果是，女儿热爱厨艺并宣布独身，嘿嘿，世事难料啊！ 1977年我的初中毕业照，母亲是一班的班主任 记得七九年上大学第一学期结束回家过年，又是大扫除，我们母女三人在三河场伸入河中的石条上用棒槌捶被单(这让我想起了现在流行的歌曲《声声慢》中很有韵味的歌词－“白布展石矶”)，早春的川西坝子，毘河河水清亮，晨霭淡抹，很美的画面，那时我刚满17岁、姐姐19岁，预见上了大学的我们终会步入恋爱、结婚的道路、怕我们重蹈覆辙的母亲非常严肃地告诫我们：“千万不要找你爸爸那样的人！”，似懂非懂的我们运气不错，都碰到了靠谱的另一半。 图片来自网络 母亲八八年退休帮助照看我姐的儿子燕雨，九一年来加拿大后又帮我们带大了舒涵和舒然，后来又去小妹处帮忙照看她的大儿子，幸好大妹张蓉独身，要不母亲真的分身乏术了。来我这里时姐夫燕哥极力挽留，去薇薇那里后，好长一段时间我家俩小孩一打电话就叫“把婆婆还给我们”，讨人喜欢的婆婆啊！母亲带小孩闲暇时还抽空种菜养花，当时的这里没有四川蔬菜可买，我妈种的莴笋又粗又壮，豌豆尖也胖胖的，让我们及朋友们好好地满足了四川胃。母亲喜欢花花草草，种蝴蝶兰很有一套，我家常养十几盆，花开四季。 1987年母亲与燕雨 母亲与燕雨 舒然两岁生日聚会 1993年 欢乐的祖孙三 张薇、舒涵与母亲1993年在成都 母亲带大的最后一个孙辈，张薇的大儿子berber 张薇、Berber 和母亲 母亲来加后虽时时有热水可用，但年轻时双手长时间地在冷水中浸泡、寒凉早已侵入骨髓，终落下了病根，老年的母亲手关节变形，疼痛致死相伴。 妈妈，十年了，您还好吗？希望天堂里的您再不用洗涮，希望那里阳光普照、处处温暖、鲜花盛开，我们爱您、想念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