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北京人说的“局气”一词,也称“局器”,是指为人仗义,说话办事守规矩、不耍赖,与人共事时既不怕自己吃亏,也绝不欺负别人。“燕子”是赵燕的家人及好友对她的爱称。用“局气”来评价燕子的为人处事方式,既符合她的性格,也比较准确而贴切的。初一刚开学,燕子即由六家畈转到撮镇上中学,成为我们的同学。那时,她的身高把我们班上许多男生都给比下去了,因此,男生们私下里便称她“大个子”,当然,这个称呼既有对她身高的羡慕,也多多少少饱含了那么一丝男生们对自己身高差距的自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时隔不久,就有同学发现“赵燕”这个名字很霸气,因为上历史课的时候,当曾老师讲到“战国七雄”秦、齐、楚、燕、韩、赵、魏时,她的姓和名一下包含了两个国家,于是,有同学在念到“战国七雄”时,就故意的把顺序稍稍作了一些调整,便成了秦、齐、楚、魏、韩、赵、燕,而男生们似乎意会的能力特别强,此后,就都跟着这个顺序念“战国七雄”,一时间觉得挺好玩的。可能她也知道男生们的故意调侃,所以能避则避、也不计较,她的脾气也好,在班上她的话不多,没见到她与哪位同学发生过争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平时,她与二班的吴蔚宁在一起玩的时候最多,因为她俩的乒乓球都打得非常好,直接就成了校队为数不多的女球员,经常与王成平、朱勇、梁红星三位学长一起练球,随着曾老师一起代表撮镇中学去打比赛,进而成为全校瞩目的焦点,当然也成了一些男生羡慕的偶像。只不过那个时候,她们有学长罩着,同届的男生们只能远观而靠不上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还有一件备受师生们关注的是:燕子的家是北京的,说的是一口地道的北京普通话,被撮城人称为“标准腔”。因此,开学不久,她就担任了校广播站的广播员,经常在课前、课间,有时在课后播报学校的通知、新闻和好人好事,以及优秀范文等。初中毕业后,她就转回北京去读高中了,而我在高中阶段则接替她成了撮镇中学的广播员,这也算是一种擦肩而过的交集与巧合吧,而比较有意思的是,我与燕子前前后后也有过三次“擦肩而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燕子回北京后,好像只与吴蔚宁还有石油处的一些同学有联系,大多数同学都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胡斌和朱勇学长从军后都在北京,似乎是最早与燕子有了联系。燕子在看到我写的《我与刘安的缘分交集》后留言:“看到老同学你的文章,又让我想起了刘安还在当兵的时候来北京看我的情景,他穿着一身军装很帅气。没想到我再次回到阔别多年的合肥时,他已然因病离世了。祈愿刘安在天堂安息吧!”这才知道刘安当兵时,就到北京去看过燕子,也是我们同学中比较早的了。燕子家的老宅子在西单,她在和我沟通时又回忆起一些细节:“刘安是唯一一位到过我西单家里的同学,记得那天陪他逛完天安门,回我家吃的晚饭,饭后我们还一人拿一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面聊天,因为是夏天天气很热,坐在院子里面凉快些。”可能是因为合肥的同学、学长去看望燕子比较多,以至于燕子的同事们都知道她的同学在合肥,而她北京的同学却反而联系得比较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是在青岛巧遇学长祁京津才得知燕子的去向,他刚问我在哪个部队,紧接着就对我说:“我到北京见到赵燕了,她在北京燕京饭店商品部。”祁学长说话可能有点跳脱,在真诚的开心中却又带着几丝兴奋,而到北京见到燕子这件事,对他来说绝对是个极为重要的兴奋点,否则不会我们刚见面就立即说起这个话题。由此可见,那个时候燕子的为人处事就给同学、给学长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象,也足以表明她在同学、学长心目中的分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86年5月,我到北京参加海军政治部普法培训班,赶上一个休息日,我专程到燕京饭店想看看燕子,不巧的是,她当天休息,我只好请她的同事转告我来找过她,却没有意识到,应该把我们培训班的电话留下。后来,培训班结业我就赶回大连的部队了,竟然没有见到燕子,这算是我和燕子的第二次“擦肩而过”。直到1989年8月已经确定转业了,我和陈晓弘带着孩子到北京旅游。其间,我们专程到燕京饭店去了一趟,我才第一次见到分别若干年的燕子,自是一番好久不见、热情相叙,那时的她热情而干练,不过她当时正上着班,我们也不便久留,聊了一会儿我们就告辞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大概是1993年12月,我刚从旅贸公司回到机关党委工作部兼任宣传科长不久,当时,正在家里赶写领导交办的加急材料,接到张红的电话:“赵燕回来了,晚上请你一起聚聚。”美女相邀去陪美女,这等好事居然让我碰到了,说真的我当时确实心动了,可最终还是仅有“心动”而没有“行动”,加急材料实在无法推迟,只好推掉了送上门的好机会。这应该算是我们的第三次“擦肩而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后来,特别是龚仁华和同学们联系上以后,合肥的同学越聚越多,吴蔚宁从美国回来的机会也比较多,而她每次回来大都要约上赵燕、乜之英一起回到合肥,再上肥东、到撮城、见友人。吴蔚宁回来大都是胡斌同学负责接待,经常叫上许多同学作陪,我后期又调到南京,每逢双休日回到合肥,只要赶上自然也会去凑凑热闹。只有一次,我和老陈陪她们仨及她们南京的朋友去了一趟黄山,返回合肥的途中,我们还到铜陵看望了蒋庆洋同学,受到了蒋庆洋夫妇的热情欢迎和盛情款待,还有铜陵的大通古镇给她们留下了美好的印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工作变动到了南京以后,到北京出差的机会比较多,虽然到北京比较频繁,但只有三次是与燕子有着深度的交集,使我对“局气”的燕子印象更加深刻。2014年8月,我到北京办完公事顺便休了年休假,和老陈说好去一趟延吉,她约了燕子一道去。好像正赶上燕子的腰椎间盘发病了,可听说我们要去延吉,她二话没说收拾行李就和我们一起出发。那次的延吉之旅极为顺利而且丰富,朱勇学长盛情接待了我们,梁红星学长陪同我们在延吉周边观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我们去长白山观光的路上,梁学长还给我们说了一个段子:上长白山看天池需要运气,曾有某位大人物三次上长白山,一心一意就想看看长白山天池,可是也怪了,他每次来天池都是彤云密布、未曾开颜,愣是没有见到长白山天池的真容。我们那天一路天气晴好,可等我们抵达长白山脚下,正准备购票上山时,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根据景区管理规定,停运了上天池的景区通勤车。这使得燕子和老陈两人顿感失落、担心我们也看不到天池。我掐指一算,告诉梁学长:抓紧时间买票,半个小时以后雨停上山。他们仨人当时都不太相信,梁学长觉得不好剥了我的面子就去买了票。结果半小时以后果然云开雾散,我们顺利登山,尤其是当我们登顶天池岸边时,一阵风儿过来,刹时天池露出真容、展现在我们眼前,燕子和老陈可高兴坏了......还有更最值得一说的是,我们还先后去了俄罗斯的海参崴和朝鲜的罗先市,而燕子则成为唯一一位陪同我和老陈出过国的同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当年的11月,燕子的儿子结婚,她特别邀请了张红、李琼、陈晓弘、许华珍和我前往北京参加她儿子的婚礼,让我这个进京较多的常客也体会到了许多不一样的感觉。婚礼的举行不多赘述,关键是燕子对我们的盛情接待,给我们带来了诸多感触。中午的婚礼结束后,当晚燕子专门在宫廷风味的老字号北海公园仿膳饭庄请我们用膳,让我们体验了一把皇宫大内宫廷特色的美味佳肴。其间,我们发现了一个命中注定而又特别有意义的组合,李琼是燕子在六家畈小学的同学,张红、陈晓弘、许华珍和我是燕子的初中同学,而她老公王瑾则是燕子的高中同学,再细述一下,张红、陈晓弘算是石油处她们一个单位的同学,许华珍和我算是撮城地方的同学,不过,我则更显特殊、身兼数重身份:因为我既是燕子的初中同学,又是撮城地方的同学,还是在石油处任职的同学,更是来自撮城的唯一男同学。为此,我们一连干了好几杯。第二天,燕子又专门领着我们到了北京最具特色的爨底下村,观赏皇城农家的美景、品尝特色美食,让我们从北京人熟知的一个侧面领略了什么叫“皇城”、什么是“京味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的父亲母亲和许多他们同时代的人一样,就是有个心愿要到北京看看天安门。之前,我总想着等我有时间再带他们去,可晚年父亲的腿脚已经行动不便,直到父亲去世也没能了其心愿,我才真正意识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这句话的锥心内涵。父亲去世一年后,我觉得一定要陪老母亲去趟北京看看天安门。2017年9月,我和老陈陪着母亲到了北京,当我们正在颐和园游览观光时,燕子是从老陈的朋友圈看到她发的照片,直接给老陈打来电话:“你们来北京了?现在在哪儿?”老陈把我们此行的目的告诉她,一再说不用麻烦、让她别过来。可燕子说了句:“你们先在颐和园玩着,我一会就到。”就挂断了电话。等再接到燕子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在颐和园里的听鹂馆饭庄预定了座位,请我们去“听鹂馆”用膳,当我母亲看着身穿满清宫女妆的服务员,品尝着从未吃过的宫廷点心时,开心的不得了。下午,燕子又开车领着我们去了宛平县的卢沟桥。第二天早上,当我们登上天安门城楼、再从毛主席纪念堂出来后,燕子又开车过来领着我们去了北海公园、鸟巢和水立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燕子的盛情,让我和老陈感恩在心,也极大地满足了我母亲到北京一游的愿望,老人家回来后逢人便说:“我到北京上过天安门城楼了。”当然也时常会和我们念叨起燕子,要记住燕子的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此前后,老陈和燕子、小英等一起去过峨眉山、坝上、和承德。还有一次,是应朱晓勤之邀,和张树霞、徐淑萍到北京与燕子一起去登古长城、游雁栖湖等。后来,燕子和王瑾、乜之英又一次陪吴蔚宁回到合肥,我们有不少同学又一起聚了一次,连一直不喝酒的王瑾那天也开了戒,和燕子的初中同学们喝了好几杯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再后来,燕子家有了孙子、多了重任,就难得出门了。这几年又赶上疫情,大家都不怎么出门,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到燕子了,有时只能通过微信、在同学群偶尔互相问候、互动。如今,疫情早已解封,同学群里开始回顾过往,想起撮城往事,不少同学都在提议以高中最后离校起算的四十五年聚会,特别是近期同学间互动比较频繁,身在外地的同学都有了时间,也在陆续酝酿回到故地撮城,我们也期待着燕子等同学归来......</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