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奉献

简双元

时光匆匆，岁月留痕。回首去年陪护孕女与守望外孙的那些日子。 ——题记 2022年正月十五刚过，疫情再度来袭。无奈，生意正兴的我家面馆戛然而止。随即，与老婆赶往呼市，将有孕在身的女儿接回我家。 白杆杆，红管管，顶风冒寒做核酸，十四轮后才算完。 在妈妈的精心呵护下，女儿渐渐渡过了痛苦的娠反、保胎期。 三月中旬，疫情稍缓。女儿要去呼市上班了。前因备孕未打疫苗，疫间上下班不宜乘坐公交。女婿单位工作太忙，走不开。无奈，只好由我随行接送了。 为了陪护孕女上班之事，老婆连续两天蒸馒头、擀面条、炸油饼、烙烙饼、炒炸酱...，以备我与女儿去呼食用；孕期、产后所需母婴用品一应俱备；后父女俩又冒寒去医院连做两天核酸；此外“单位工作证明”、“社区居住证明”、父女俩“48小时核酸检测阴性报告”、“行程码、健康码、青城码”...，去呼前的“功课”做了一大堆。 去呼途中，排队苦等近一小时，递上“通关文牒”，终于过了工业园区防控卡点。 到了呼市暂住地。只见街道两侧，商铺关停，行人稀少，一派冷清。 将家中所带衣物、食物等大包小裹从封闭的小区铁栅门上递入。 正门封闭，转至西门。防控人员一番认真仔细的盘查之后，总算进了小区。 成家三十多年来，老婆一直是家里的“火头军”，本人几近“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只好又当爹来又当妈了！ 来呼的第一顿晚餐，简单而清素。女儿不由得想起了妈妈的味道。 饭后上街溜弯儿，车辆挺多，行人稀少，深感呼市的防控并不松劲儿。 送女上班。在滾滾车流中体验寸步难行的高峰拥堵。上下左右的各种交通信号灯、道路指示标识让我老眼昏花、目不暇接，不禁深深感概到：世界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年轻人的。 早8晚5，周一至五打卡地。 午饭只我一人，晚饭父女共进。虽由家里拿来不少成品熟食，但因我厨艺拙笨，难出花样，只能凑乎了。 好在女儿周一至五在单位午餐，让老爹省事不少。 花儿离不开阳，孕女离不开娘。几天后老婆安顿好面馆和家里星夜赶到。此后，餐桌上的饭菜，相较前时可谓是“新旧社会两重天”！为了让女儿产前吃好、睡好、调理好、工作好，她妈可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啊！ 偶尔闲来无事，也出来逛逛。今天徒步转游至了呼市久负盛名的大召。疫情下的游览胜地全然没有了往日游人如织的场景，随手拍了几张，悻悻而归。 沿街喷洒消毒液的作业车，呼市的疫情防控工作由此可见一斑。 已经5：30分了，女儿该下班了吧？ 陪护与守望中，转眼已至四月间。草长莺飞，花红树绿。呼市的春天来了！疫情将去，久违的市井气扑面而来。 有时，送女到单位后，因街路车流太大，难以转返，无奈停车避峰。正值路旁杏花盛开时节，乘隙一览，也舒缓一下紧张的心情。 每天，为了精挑细选各种适孕益产的新鲜食材，往往要转上好几个菜市场；抽空还要陪护女儿走街串巷地溜弯儿；如此，走在附近的街道上，大有当地居民轻车熟路的感觉。 女婿工作忙难得脱身来呼，我们老俩口曾几次陪护女儿去内蒙医院产检。门诊楼内人满为患，求诊、检查、化验、缴费都是长龙大阵，这科那科难辨东西，楼上楼下气喘嘘嘘。停车场上更是一位难求，为找个泊位须在场内循环往复地转、转、转。而常常是娘俩在楼内忙得不可开交，我却因无机停车干着急上不去。唉！人老了，里外都觉得头昏脑胀。 漫步在满园春色里，我们老俩口的话题却是：前时产检胎儿“脐绕颈”，产前能有幸自然解开吗？胎儿超重会顺产吗？产后一时无乳咋办？...... 武川的餐饮业陆续复工复产了，而我们因重任在肩，无法回去。“家有三件事，先朝紧处来”嘛！ 五月已到。超出预产期近一周后，女儿的腹中“毛猴”总算要“出宫”了。吃了产前最后一顿美餐，女儿入院了。此后几天，我们老俩口的陪护“战场”便随迁至了内蒙医院。 分娩并不顺利，临产却迟迟不生。直到三天后的深夜，第三次进入产房...。随后，女儿在里头痛苦、呻吟、努力、挣扎着；女婿、我们老俩口在外头揪心、担忧、焦虑、煎熬着；待产大厅内，我们将近24小时，饥渴不知、睡意全无，却又爱莫能助，急而无奈。唯有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上苍保佑，阿弥陀佛！...... 产房门一旦打开，我们便一拥而上。张望与询问间，老俩囗的眼神中始终充满了急切与期盼...... “母亲节”这天凌晨，随着产房内一声婴儿的啼哭，一个新的生命降临了。 顺产，男孩，6.9斤。哭声响亮，手舞足蹈。刚出娘胎就这样“孔武有力”？让刚上任的爸爸、妈妈、姥爷、姥姥看得有点儿懵...... 望着襁褓中姗姗来迟的小家伙，一家人悬着的心终于落肚了！而那可爱的小模样又瞬间融化了我们老俩口的心，所有陪护的煎熬顿时化作了满腹的喜悦和激动...... 用爱的魔力感受生命的意义。小俩口从此有了生命中最柔软的那部份，多了牵挂，多了期盼。 “母亲节”做母亲，也让女儿切身感悟了“养儿方知父母恩”这句话的深刻含意。 由此，女儿牵肠挂的十月怀胎总算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我们老俩囗也自以为陪护该暂时告一段落了。 后来，一位已作姥爷的朋友与我网聊间感慨道：做“中国爹娘”难，做让子女满意的“中国爹娘”更难。外孙的出生，姥爷、姥姥仅仅是迈出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我回复了“感同身受”四个字，并附上“一丝苦笑”的表情包...... 转入“新生儿科”后并不轻松。女儿产后不适，又加膀胱炎发作，浑身疼痛，苦不堪言；女婿独伺娘俩，难以兼顾，疲惫不堪（病房只许留家属一人）；婴儿无乳可吮，嗷嗷待哺，啼哭不止......。我们老俩口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四处奔波，接保姆、做核酸、推女儿转科针炙、找吸奶器、买母婴零用、送饭送菜，更少不了电话安慰...... 女儿出院后回家“坐月子”，虽然有“月嫂”服侍，但身体太虚弱，为娘的放心不下，依然天天到场。而刚刚重新开业的面店只能由我一人独撑。“万里长征”的第二步就这样马不停蹄地又开始了...... 像许许多多“中国爹娘”一样，我们老俩口各自劳累着、抱怨着并快乐着、期盼着...... 我以为，有时候，父母给予儿女的最好礼物，不是天赋、财富，或所谓的大道理以及各种的承诺，而是用心去陪伴、用心去示范，让彼此共同成长。 曾记得，女儿离家多少年，她异乡的天气预报我们就看了多少年。 有句话说得好：我陪你长大，你陪我变老。现在，我们老俩口正在兑现着前半句，我相信女儿将来也会践行后半句。 独生子女的大小家庭是一个休戚相关的命运共同体，只有他（她）们生活安好，我们才能岁月静好！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