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风情《纵情弗拉门戈》

雨田笠翁

选自《游遍欧洲》

诵读 雨田笠翁

摄影 雨田笠翁

弗拉门戈舞最初源起于西班牙南部的安达卢西亚的吉卜赛人，至今已有百余年的历史，如今已成为西班牙民间最具代表性的舞蹈。

14世纪、15世纪，吉卜赛流浪者把印度踢踏舞风、阿拉伯的神秘伤感风情融合在自己奔放的歌舞中带到了西班牙。这种集结数个民族艺术精华的舞蹈与西班牙当地富于拉丁民族精神、热情大胆的舞蹈艺术又一次融合，形成了今天的弗拉门戈舞。弗拉门戈舞源自平民阶级，在舞者的举手投足中表达出人性最无保留的情绪。吉他、响板、如风中蔓草似的手臂、富于棱角的扬腕造型、迅速的原地旋转和突发戛然而止的动作，既有欧洲舞风的典雅、灵巧和傲慢，也有阿拉伯舞蹈的诱惑、优美和感伤。吉卜赛人总爱说:“弗拉门戈就在我们的血液里!”的确，在我们这些异族人眼里，“弗拉门戈”就是吉卜赛，就是卡门，就是那些来自遥远异乡的，美丽而桀骜不驯的灵魂。

“弗拉门戈”不仅是歌、舞和吉他音乐的三合一艺术，也代表着一种慷慨、狂热、豪放和不受拘束的生活方式。

“弗拉门戈”一词源自阿拉伯文的“逃亡的农民”一词。它的起源众说纷纭，比较接受的说法是吉卜赛人从北印度出发，几经跋涉，来到西班牙南部，带来了一种混杂的音乐。因此，这种乐舞融合了印度、阿拉伯、犹太，乃至拜占庭的元素，后来又注入西班牙南部的养分，而居住在西班牙安达卢西亚的吉卜赛人(又称弗拉门戈人)，使其定型并扬名。

弗拉门戈舞原来是一种即兴舞蹈。男子的舞蹈比较复杂，用脚掌、脚尖和脚跟击地踏响，节奏快捷，女子舞蹈按照传统，主要是显示手腕、手臂和躯干的文雅及优美。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深切地传达了吉卜赛人长久以来背井离乡，四处流浪之际内心的悲凉与哀怨。 透过表演，这个民族爱恨情愁、悲欢离合的历史情绪，就像排山倒海一般，有股莫大的渲染力，轻易地掳获在场观众的心。舞者在表演的过程中，还伴随着率性而发出的“哈列奥”。

吉卜赛人从小在弗拉门戈舞的环境里长大，要说他们流着弗拉门戈的血液，甚至自称“只有吉卜赛人才能真正跳好弗拉门戈舞”，这是很有道理的。吉卜赛人生活的颠沛流离、放纵与自由，使弗拉门戈舞呈现出自由、热情和矛盾。

在所有舞蹈中，弗拉门戈舞中的女子是最富诱惑力的。她不似芭蕾舞女主角那样纯洁端庄，不似国标舞中的女伴那样热情高贵。她的出场，往往是一个人的，耸肩抬头，眼神落寞。在大多数双人舞中，她和男主角也是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当她真的舞起来的时候，表情依然冷漠甚至说得上痛苦，肢体动作却充满了热情，手中的响板追随着她的舞步铿锵点点。

响板是弗拉门戈演出的必备道具，舞者手中响板的应和，表达的是男人与女人的对话。要把男人和女人的故事说得委婉动听，艺术家的天分和人生经历比技巧更重要，这也是为何很多弗拉门戈舞者年龄越大，跳得越有味道。对此，你只能想到杜拉斯那句已被用滥的名言:“我更爱你那饱受岁月摧残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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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于西班牙塞尔维亚2019年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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