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自从懂事起,唱的第一首歌便是《世上只有妈妈好》,母亲,这是一个所有人从记事起都铭记于心的印象。 </p><p class="ql-block"> 母亲离开我们已经一年多了,时时在梦里相见,感觉还是那么真实,仿佛她一直还在我们身边一样,但母亲却是永远离开了我们。</p><p class="ql-block"> 汤潮在歌里唱到“我第一次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你,我第一次哭泣为我擦干的是你,我第一次跌倒时搀扶的是你,我第一次喊妈妈呀,最开心的是你,我第一次离开家送我的是你,我第一次有成绩最激动的是你,我第一次绝望时呼唤的是你,我第一次懂事时夸奖的是你……”想起关于母亲的点点滴滴,每一次都热泪眼眶,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哽咽于心的思念。</p><p class="ql-block"> 母亲,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为了生计为了抚育我们,一辈子脸朝黄土背朝天,好不容易熬到兄妹几人都长大,还未来得及享受到天伦之乐,她却撒手人寰,“子欲孝而亲不待”的愧疚,或许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懂。</p><p class="ql-block"> 母亲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小时由于外婆长期患病,母亲十二岁起便和村寨里的大人们一起参加集体劳动,为了能分到粮食挣工分,大人能挣四分,她也能挣到两分,这对于一个本该在学堂的孩子而言有多么不容易。</p><p class="ql-block"> 二十三岁那年,母亲嫁到了我家。母亲来到我家后的生活也不尽如人意,当时由于爷爷是离休干部,爸爸被划为了居民户口,集体分下来土地只有母亲一个人的份,导致每年粮食不够吃,爷爷虽有工资,但当时三叔在上大学,也无法兼顾太多。农村人靠土地吃饭,为了解决土地少问题,冬闲季节,母亲就在自家分到的林地里没有树木的地方“开荒”,用锄头一锄一锄地开垦出几亩土地。记得小时候,有好几次,母亲去地里干活,背着我怀里抱着妹妹,还扛着一把锄头,那场景至今想来都令人心酸,可是幼小的我们又怎么能体会母亲的苦累呢。后来,有几年,父亲生病了,家里的重担母亲一个人担着,她毅然扛起铁铧下地犁田犁土,在那个满耕满种家家以种粮为主的年代也没几个女人会这样。那几年,父亲看病要花钱,我们上学也要花钱(那个时候没有义务教育),一家人还得要生活,她真的不容易。</p><p class="ql-block"> 因为常年干农活,母亲落下了严重的风湿病和劳伤,经常不是肩痛腰痛,就是腿脚痛,年纪越大犯病的频率越高,家里时常备有止痛药和止痛贴,遭罪的是她自己,我们能做的,也只有隔段时间给她买点药。</p><p class="ql-block"> 我参加工作后,有了一个小家,母亲又有了一个新的使命,要带小孙女,那几年,恰好又遇上脱贫攻坚,我们几乎全身心投入到了一线工作中,无法照顾女儿,完全靠母亲尽心尽力照顾小宝贝。但是,母亲的家永远还是在老家,过一段时间总得回去看看,初为父母的我们,虽有些无奈,却也理解母亲的想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来回奔波。虽然带孩子也辛苦,但是我想,至少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干农活了,可是她的包袱并没有减少多少,她还担心我们兄妹这样那样的不如意,总有操不完的心。</p><p class="ql-block"> 母亲在世时,每年春节回家,都倍感温暖。年关一到,母亲总会备上一些家乡特色“年货”,米花、米籽、酥食,还有豆腐、绿豆粉、汤圆,还会去集市上买些瓜果和小孩玩耍的烟花,猪脚排骨那些主菜当然也早早地洗干净准备着。过年,在所有人眼中是一项很重要的节日,无论远近,无论穷富,都想着回家过团圆年,我们也一样,每年都兴致勃勃地往家中赶,只为了和父母一起吃顿团圆饭。这两年,母亲过世后,年味已经淡了许多,大家都没多少心情再去准备什么,这大概就是常说的“妈在家就在”吧,每次回到家,看到一砖一瓦、一物一什都能睹物思人,物是人非的酸楚不知不觉涌现心头。</p><p class="ql-block"> 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妈妈”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切的称呼,从“呀呀”学语起,慈母的形象就深深印在了儿女心中,终其一生也难以抹去。俗话道,“有再生的儿女,无再生的父母”,父母亲永远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亲人。母亲走得太匆忙,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遗憾和伤痛,这辈子做她的儿女还没做够,希望来生再做她的儿女吧。(2023.3.16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