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美篇

流浪

21.我军炮火把敌军阵地变成了地狱；王副师长脱光衣服下河洗完澡，正穿衣服时近处的村子里突然枪声大作。当晚，侦察班住在越南百姓的屋子里，虽然是睡在地上，但比睡在掩体里舒适多了。第二天吃过早饭，八班长被叫去连部，侦察科科长和黄参谋正在看展开的地图，见到八班长就叫了过来：“你把班岗、班竹这一带好好看看。”“什么任务？”八班长问。“噢”，算不上什么大任务，但是很重要。”侦察科科长说，然后指着地图上介于班岗和班竹之间的一个山丘突出部：“这里是我军383团一营的营指挥所，等一会王副师长要去一营指挥所，你带一个小组一路护送过去。”“就我们一个小组三个人护送？”八班长瞪大眼睛问。“不，还有王副师长的警卫员，你们四个人护送。”侦察科科长说。“这，护送的兵员太少了，是去前沿，我们班全部去吧，不然太危险了，是师首长呐！”八班长紧张了起来。“这是王副师长的意思，人少目标小，一营会派一个排到班竹接应你们，而班竹靠我们这一带是我军防线的后方，没有问题的，把这一带地形好好看清，记住。”班岗位于奇穷河南岸，班听河在班岗北边流入奇穷河，河面陡然加宽，形成南面越军对北面我军防御的天然屏障。班岗的东面隔着奇穷河方向是班竹，已经被我军383团二营占领。黄参谋过来指着地图说：“情况是这样的，你们班在390高地侦察发现的敌军是越军×××B团，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这股敌人前天就运动到了班岗、班绢、班军一带，企图趁我军撤军时尾随我军，昨天敌人企图渡过奇穷河，被我军打了回去。现在敌人在班岗一线构筑了核心工事，呈防御态势。为了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我军即将发起代号为“掏心”的战役，消灭这股尾随之敌，为我军安全撤军创造有利条件！”“那就是说要打过奇穷河去？”八班长问。“是的。”“我们不是宣布这次自卫还击的打击目标是有限的么？打到奇穷河就不再南进了，怎么还要打？”八班长不解地问道。“宣布了又怎么样？越南鬼子知道我们要撤军反而更嚣张了，这样倒好，打他个出奇不意！王副师长这次去一营指挥所，就是为了指挥这次战役，这叫靠前指挥！”“太靠前了吧？从地图上看，一营指挥所离班岗只有五、六百米，在敌人高射机枪的有效杀伤范围，很危险！哪有师首长跑到营指挥所指挥作战的？出了问题谁承担责任？”八班长担心地说。“谁承担责任？你说谁承担？是首长自己，还有你！跟着去不要出问题，就算完成任务。”黄参谋一脸严肃地说。那任务结束之后呢？”“我们会派人到班竹接应你们，不多说了，快去准备，王副师长过来就立刻出发，383团一营接应的人已经出发了。”八班长回到班里跟副班长简短交代了一下，带着第一小组的两个战士到了连部，王副师长带着警卫员也过来了。看到警卫员只背着手枪，八班长对他说：“你这手枪到了前面，如果有情况根本没用，给你带上冲锋枪吧？”说完就在连部拿了一支从越军手中缴获的AK47，叫警卫员背上，然后又对他说：“我们四个，我带着“大个刘”在前面走，你和另一个战士一前一后把首长夹在中间，与我们拉开30米距离跟着，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打起来，我和“大个刘”在前面顶住，你俩赶紧掩护首长按原来的路线往回跑，懂了么？”警卫员使劲地点了点头。交待完毕就向班竹方向出发了。行进了约两公里，到达了班竹东边，与一营派出前来接应的步兵排会合。在几十个步兵的簇拥下，很快到达一营指挥所，王副师长和一营营长握了握手就进入掩体。看到一营指挥所的掩体，八班长暗暗吃惊。所谓的营指挥所是在靠前沿阵地，视线开阔的小高地突出部修建的半立式掩体，连顶部的防护都没有。于是，赶紧把警卫员叫过来对他说：“这里太危险了，我们俩要紧贴着首长，一步也不能离开，保护首长安全！”警卫员听后赶紧和八班长一起挤到首长前面，俩人肩并肩站着，只让首长露出脑袋向前方观察。王副师长瞪了他们一眼：“干什么？”“我们怕前面有流弹，不安全！”警卫员回答。“扯淡，”首长用力将警卫员推开：“在旁边呆着去！”王副师长推八班长的时候，八班长一动不动，王副师长就自己往旁边移动了一个位置，对警卫员说：“把望远镜给我。”王副师长一边用望远镜观察对面班岗方向的情况，一边问身后的一营营长：“准备好了么？”“准备好了，请首长下达命令！”一营营长情绪高昂地回答。“那开始吧。”王副师长平静的说。“炮火准备开始！”话务兵向后方传递命令。顷刻之间，天空响起轰隆隆炮弹飞过的声音，随即敌方那边冒出一片火海。在望远镜中观察到，我军的炮弹落在班岗左右两翼的班绢和班军，没有一发炮弹击中正面的目标----班岗，班岗还是那样的安静，如果不是战场，班岗像一幅精美的田园风光画卷。“首长，我们的炮击是不是打错地方了？”八班长向王副师长报告说“我观察到的弹着点都在班岗两翼，没有击中班岗。”“注意观察，等一会你就知道了！”一营营长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一边回应八班长的疑问。“还不够，再来十分钟炮火准备！”王副师长又一次下达命令。“目标××××、××××十分钟炮火准备开始！”话务兵继续向后方传递命令。顷刻，天空再次响起轰隆隆炮弹飞过的声音，班岗的左右两翼班绢和班军被我军炮火打成一片火海，从望远镜中看到不少越军纷纷逃离，向没有遭到炮击的班岗蹿去。“嗯，就是要这个效果！”王副师长一拳砸在掩体上：“开始！”“目标××××（班岗）”三十分钟炮火准备开始！”话务兵急促的喊话向后方传去。突然，天空传来令人恐怖的呼啸声，刹那间班岗被狂风暴雨般的炮火打击，炮击班绢、班军的炮火也同时转向炮击班岗，密集的炮弹爆炸声响成一片，殷红的火光在班岗翻滚，巨大的烟尘在班岗上空翻腾。在望远镜中看到的是狂飞乱舞的建筑物碎片，钢铁和弹药把那个曾经美丽的田园风光村落顷刻间变成人间地狱。试想，在这么密集的炮击下谁能活下来？此时，啪啪两声，两颗红色的信号弹腾空而起，我军的炮击开始延伸，一营的步兵们从前沿出发，跃出战壕，分成六路迅速向班岗扑了过去。当一营步兵抵近奇穷河，炮击停止了。步兵前锋已经跳下河床，奋力向河对岸冲去，“哒哒哒……”，越军沿着河岸构筑的工事响起纷乱的枪声，只见我方好几个准备从中路突破的步兵被打倒在水中，没有下水的步兵纷纷卧倒向对方还击，正面进攻受阻。一营营长赶紧跑到一侧，到了步话兵身边，抓起话筒对着步话机大叫：“重机枪呢？重机枪给我靠前打！靠前打！”王副师长对一营营长高声喊道：“还有迫击炮往河对岸打！那里是炮火准备的死角，往那里打，把敌人的火力压下去！”很快，步兵配属的重机枪手们，从前沿的掩体里冲了出去，他们扛着重机枪，飞快地穿越前沿的开阔地，在离河岸不到两百米的水田田埂上架起了四、五挺重机枪，“突突突……”密集的向对岸越军阵地扫射，迫击炮弹雨点般的落在河对岸越军的阵地上，压制了越军的火力……。“报告首长！班岗两翼已经突破！”一营营长兴奋地向王副师长报告。“很好，中路抓紧突破！”王副师长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战场进展。在中路，趁着敌人火力减弱的机会，步兵在重机枪和炮火的掩护下，再次发起冲击，步兵们一拥而上，跳入河水中，向对岸冲去。“班长，步兵攻过去了，他们冲上岸了！哎呀，完了，又一个步兵倒下可能被打死了。”在八班长左边爬着的大个刘叫道。顺着大个刘指的方向看去，一个步兵在河对岸没有爬到河岸顶部，倒卧在河岸中间，八班长仔细看了后把望远镜递给大个刘：“你仔细看看，还活着。”“真的哎，他还扭头东张西望呢！嘿嘿，这家伙还会装死”。大个刘看后说。“把望远镜给我，注意周围警戒。还有，谁都有怕的时候，‘装死’这种话不要乱说。”八班长小声训斥大个刘。我军两侧的步兵已经突破到班岗村的边缘，正对面的越军防守几乎瓦解，没有看到逃跑的越军，估计非死即伤。河岸边只剩下一个草丛里隐蔽的火力点。随着一道刺眼的火焰从左侧的步兵手中喷出，这个越军火力点被火焰喷射器彻底摧毁。中路步兵纷纷越过河堤，与两侧突破的步兵一道，冲进了班岗村。班岗村里枪声大作，夹杂着步兵的呐喊声不断传来。约二十分钟后，枪声开始稀疏下去。此时，一营营长跑了过来大声报告：“首长！我部已经完全占领班岗！班岗是越军的团部，越军×××团的军旗被我们缴获！”“太好了！”王副师长随手在掩体上抓起一把沙土甩了出去：“不出所料，果然是个‘大家伙’！你们打得好！打得很顽强！通知部队，迅速清剿残敌，十五分钟后撤出班岗，返回我方阵地防守！”说完这些，王副师长惬意地伸了伸身子，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对一营营长说：“我该返回师部去了。”一营营长说：“首长，还是等一等，等部队从前面撤下来，我派兵护送你回师部吧？”王副师长摆了摆手：“不用那么紧张，你的人任务还很重，不要分兵了，正面之敌已经消灭，回去都是我们的人，没关系的，有侦察连的这几个兵就够了”。一营营长看了看八班长，又看看王副师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旋即被王副师长打住：“行了，你照看你的部队。”然后对八班长说：“走吧，返回师部。”告别了一营营长，八班长几个把王副师长夹在中间离开了一营指挥所，按原来的路线向师部方向行进，一路上很安静，远处班岗战场偶尔有零星的枪声传来，快要到班竹了，班听河在南侧流过，此时警卫员追上来叫八班长停下，说首长叫过去，八班长赶紧往回跑到王副师长跟前问：“首长，有什么指示？”“小鬼，哦，八班长，大家可能好几天都没洗澡了吧？来来，大家就到河里洗洗。”王副师长指着班听河说。八班长转向问警卫员：“可以么？”警卫员不知可否的说了一句：“看首长的意思……。”警卫员不明确表态，八班长对王副师长说：“首长，我们就不洗了，你洗，为了你的安全，我带人先搜索一下，挑个河水浅一点的地方洗，行么？”“好吧，就这样。”王副师长朝八班长摆了摆手。随后，八班长把小组的两个人叫来说：“你们俩过河，往下游五十米搜索，看到下游五十米河里那一堆乱石了么？那里比较好隐蔽，首长就安排在那里洗澡，你俩就在那乱石堆北面找个隐蔽的位置，向北、向西两个方向警戒。我和首长的警卫员在河南岸负责向南向东的警戒。发现情况向我打手势，不要轻易开枪，暴露自己。”一切安排好后，王副师长下河洗澡。四周极为安静，远处再也没有枪声传来，班听河很浅，河水很清澈，哗啦啦地向西流去。八班长离王副师长的位置最近，一边警戒一边注意着首长的动静，只见王副师长把衣服脱光了，他身上很瘦，肋骨显露，嘴里还哼哼着听不出是什么曲子的小调，把自己整个身子舒展开泡在水里。泡了一会，又把军装放在石头上搓洗，拧干晾在大石块上。看到首长这副从容的神态，真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只感觉时间过得很慢，首长洗澡的过程很长。王副师长见八班长很不安的在那里东张西望，招了招手，八班长赶紧过去：“首长，洗好了？”“小鬼，你们也洗洗澡，你看你，身上都成什么样子了？”王副师长指着八班长说。八班长低头看看脏兮兮的身上回答说：“不要紧，习惯了，回去洗洗就行了。首长，这里太靠前沿了，不安全，您看是否抓紧时间返回师部？”“慌什么？”王副师长指了指他晾在大石块上的衣服：“这衣服晾干了再走，你抓紧时间也洗洗。”八班长看见拗不过王副师长，赶紧把子弹袋解下，把上衣脱了，在水里快速地搓了几下，捞起来用力摔了几把，就把湿淋淋的衣服穿起，操起枪，对警卫员说：“我到前面看看。”说完，爬上河岸向班竹村走去。刚走没多远，班竹村周围突然枪声大作，八班长赶紧往回蹿到河边，对警卫员大喊：“快！快！快！掩护首长离开这里！”说着就冲到河里，一把拽着正急忙穿衣服的王副师长爬上河北面，安顿在一个草窝里隐蔽好，把小组的两个兵叫了过来，然后对王副师长说：“首长，前面班竹村子里打起来了，情况不明，他们三个在这里掩护你隐蔽，我过去看看，把情况搞清楚立刻回来。”说完就跳到河里，趟水向南岸蹿了过去。八班长弯着腰迅速向班竹村接近，隐蔽在距村子一百多米的牛圈旁边观察，只见有不少我军人员从班竹村向北边退去，曳光弹像蝗虫般在空中划过向这些撤离的人员射去。一个跑得比较快的一下就冲到八班长藏身的牛圈墙后大口大口喘着气，面部因恐惧而扭曲变形，八班长朝他吼了一句：“后面没有敌人，怕什么！你是383团二营的？”“嗯！”那个兵柱着步枪喘着粗气。“前面怎么回事？”“越军~~特工~~队，偷袭我们，打起来了！”“有多少敌人？”“好多~~好多，~~不知道。”那个兵有点语无伦次。 ※（应几个朋友要求分享几节就到这里吧，前后的章节视以后情况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