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时光荏苒,岁月如歌。我在火热的军营度过近四十个春秋,其中记者生涯有十五六个年头。时间不算长,经历却颇为丰富。</p><p class="ql-block"> 每当翻看过去拍摄的照片,就掀开了我尘封的记忆。这期间,有艰苦、有惊险、有风雨历程、有生死考验,但也有愉悦、有惊喜、有激情燃烧、有快乐绽放。它们,都已成为我的精神财富。</p><p class="ql-block"> 我把最为难忘的一些经历,摡括为《我记者生涯中的“五个一”》,在这里絮叨絮叨,奉献给我的亲朋好友。</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一、一幅甚为满意的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 翻看自己的摄影作品,《铁人王进喜和工人在一起》呈現在面前,显得很亮眼。這是一幅我甚为满意的照片。铁人王进喜亲切、自然、生动,形象气质俱佳,工友们表情轻松、愉悦,气氛热烈。</p><p class="ql-block"> 1969年四月份,在党的九大会议上,毛主席提倡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珍宝岛精神,我们画报须跟进报道。在研究选题计划时,大家提出应再去报道工业战线的光辉旗帜——大庆。这是因为,大庆精神很好地体现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七月初,我和于天为组长踏上了到大庆油田采访的行程。</p><p class="ql-block"> 当时,铁人王进喜已担任大庆革委会副主任、大庆党的核心小组副组长。在党的九大上,他被选为中央委员,并受到毛主席、周总理的亲切接见。我们到大庆时,他刚从外地回来,准备下基层,深入一线调查研究。征得王进喜同志的同意,连续几天我们跟随他一起到几百公里远的钻井队、探井队调研。一天,他来到某探井队驻地,刚一下车就和工友们聊了起来。王进喜席地而坐,回到了他十分熟悉的环境中,和工友们交谈的那么亲切、随意,也让我有机会及时在现场抓拍到了这幅真实、自然、生动的照片。 </p><p class="ql-block"> 后来,在宣扬王铁人事迹的展览、画册、视频中,都有这幅照片。应该说,这是展现王铁人光辉形象的好照片之一。</p><p class="ql-block"> 另,我还挑选了几幅跟随王铁人活动和下基层调查研究时拍摄的其它照片,一并呈现在这里。</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铁人王进喜走上领导岗位后,始终不忘联系群众,经常下基层调查研究,帮助基层解决问题</p> <p class="ql-block"> 王进喜和工人们一起了解分析地层结构</p> <p class="ql-block"> 王进喜向钻井队的同志们传达党的会议精神</p> <p class="ql-block"> 在油田党的会议上,王进喜同志畅所欲言</p> <p class="ql-block">《铁人王进喜》画册</p> <p class="ql-block"> 《铁人王进喜》画册,刊登有“铁人王进喜和工人在一起"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 中国摄影出版社出版的《我们的生活记忆一一半个世纪百姓生活图志》画册</p> <p class="ql-block"> 《半个世纪百姓生活图志》画册,刊登有“铁人王进喜和工人在一起”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 海潮摄影艺术出版社出版的《49-89中国摄影艺术作品选》</p> <p class="ql-block"> 《49-89中国摄影艺术作品选》画册,刊登有“铁人王进喜和工人在一起”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 在党的九大上,毛泽东、周恩来接见王进喜(网上下载图片)</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二、一段最难忘的经历</span></p> <p class="ql-block"> 人的一生要经历很多事情,而残酷的战争岁月,艰苦的生活环境,给人留下的记忆最为深刻。</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随着时光的推移和岁月的流逝,我曾经亲身经历的、鲜为人知的一段重要历史,十分清晰地呈现在我的脑海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那是五十多年前的1965年,美国侵越战争升级,派飞机全面轰炸越南北方领土。根据中越双方的协定,我中国人民解放军工程部队和高炮部队,先后从广西友谊关和云南麻栗坡开赴越南北方,为援越抗美进行工程建设和参加对空作战。</span></p><p class="ql-block"> 我自1965年8月5日至1966年2月18日,随同首批赴越参战的高炮61支队从云南麻栗坡出境,跟随部队进行战地采访。</p><p class="ql-block"> 这里是亚热带山林地区,气候环境艰苦,气温常常高达四十多度,闷热难耐。对我们这些大都生长在北方的人来说,真是一个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方。至今印象特别深刻的是,进入越南前几天的经历。部队夜行昼宿。夜间,我们坐在装满弹药、装备的大卡车上,不准合眼打盹;白天,进入山林中休息。这里,草深林密,藤萝滋蔓,阴森潮湿,还有可怕的大蚂蚁和旱蚂蝗。蚕豆般大小的蚂蚁在树藤上爬上爬下,掉在身上,叮的比蜂子蛰得还疼。令人发怵的旱蚂蝗,一不留神就会钻进肉里吸人血。在密林中隐蔽休息,将自己的雨衣往成梱的竹子上一铺,蒙上头臉,躺下就着。醒来一看,身下已是“一坑汗水”,整个人像从水中出来一样,脱下衣服,一拧就是一把水。</p><p class="ql-block"> 到越南作战,吃住行都是部队自己解决。吃的东西要从国内不断运来,蔬菜很少,经常吃咸菜。住的茅草屋,全靠我们的部队去了后自己搭建。驻防的越南安沛地区,城乡一片断壁残垣、瓦烁废墟。到处都是炸弹坑,大的有十几二十米宽,偌大的城市没有一座完整的房屋。白天极少见到行人,夜晚更是漆黑一片。用战斗极度紧张、生活异常艰苦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p><p class="ql-block"> 作为一名战地记者,我们大都吃饭住在连队,常常在夜间和部队一起转移阵地,进行伏击作战。耳闻目睹美国飞机从头顶上一掠而过,敌机的尖叫声、轰鸣声震耳欲聋,有时还看到炸弹从头顶上倾泄而下,不时传来炸弹的爆炸声。和每个指战员一样,同样经历着艰苦和生死的考验。</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这里将我拍摄的、手头留存的一些援越抗美的图片,奉献给读者。</span></p> <p class="ql-block"> 高炮连队根据敌机出没的方向,及时选择转移阵地,进行机动作战,隐蔽打伏击</p> <p class="ql-block">临战苦练</p> <p class="ql-block">炮连指挥仪临战操练</p> <p class="ql-block">发发炮弹装进炮膛</p> <p class="ql-block">冒着炎热酷暑,构筑高炮阵地</p> <p class="ql-block">伪装隐蔽的高炮阵地</p> <p class="ql-block"> 1965年9月18日,某部二营在越南北方孙寨地区机动作战中,击落了两架敌机,这是其中一架敌机正冒着烟坠落(当时,我们作为摄影记者,装备很简陋,相机没有长焦镜头,被击中的敌机相距与我较远,现场拍摄的只能是这种水平)</p> <p class="ql-block"> 被击落的敌机,大多掉在深山老林里。奉命寻找敌机残骸的战士们,攀山钻林,相当辛苦。这是战士们在欣赏自已的战利品</p> <p class="ql-block"> 战斗间隙,为鼓舞士气及时召开的庆功大会</p> <p class="ql-block"> 三总部慰问团深入各个连队进行慰问</p> <p class="ql-block">警报一响,战士们疾速奔向战位</p> <p class="ql-block"> 冬季即将来临。战斗间隙,战士们在搭建和修理茅草屋,做好防寒准备</p> <p class="ql-block"> 土法上马,战士们用木头制作的观察镜支架</p> <p class="ql-block">在烈日炎炎的37高炮阵地上</p> <p class="ql-block"> 能迅速投入战斗,是对高炮战士的基本要求。战士们经常在炮位上吃饭,放下碗筷就能投入战斗</p> <p class="ql-block"> 革命战争年代流行的活报剧,在援越抗美的战场上也被战士们发扬光大</p> <p class="ql-block">我在高炮阵地上阅读</p> <p class="ql-block">我在越南安沛地区</p> <p class="ql-block">我在安沛地区自己住的茅草屋前</p> <p class="ql-block"> 首都新闻单位首批援越抗美《战地记者组》的同志:人民日报社范荣康(左二、记者组长,梁左、梁天的父亲,后任人民日报副总编)、席林生(左三),新华社张舂亭(左四),李振森(左一),1965年在越南安沛地区合影</p> <p class="ql-block"> 由新华社、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八一厂、解放军画报等新闻单位组成的援越抗美战地记者组的同志合影留念</p> <p class="ql-block"> 1993年3月,《中国人事出版社》出版的《血洒越南》一书</p> <p class="ql-block"> 《血洒越南》一书,刊登了我写的”赴越战斗采访十记“</p> <p class="ql-block"> 2001年长城出版社出版的《与人民军队一起前进》一书</p> <p class="ql-block"> 《与人民军队一起前进》一书,刊登了我写的“赴越战地采访日记十则”</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三、一次不同寻常的采访</span></p> <p class="ql-block"> 在我从事军事记者的生涯中,经历的事情很多,有的事隔多年,还依然历历在目。1974年8月19日,就是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日子。</p><p class="ql-block"> 那年的8月18日,是个星期天。上午十来点钟,负责画报业务的李恕副社长,把我叫到办公室说:“交给你一项紧急采访任务”,“两小时内做好一切准备”。我意识到这次任务不寻常,即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照相器材和行装。当乘车赶到海军良乡机场时,一架海军航空兵“里-2型”飞机已待命,即将送我们去执行采访任务。</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飞机上,负责接待的海军同志向我们传达了此次任务:拍摄、记录朱老总视察海军的全过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8月19日一大早,我们赶到北戴河海区军事码头。没多久,朱德委员长在海军司令员肖劲光、副司令员刘道生的陪同下,驱车来到码头。朱老总稳健地登上我国自行研制的导弹驱逐舰,与舰上指战员一一亲切握手并合影留念。当驱逐舰驶进操演区后,朱老总走上总指挥台,观看了核潜艇、导弹驱逐舰等4种国产新型舰艇、潜艇的军事表演。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们跟随朱老总在海上航行了好几个小时。88岁高龄的朱老总,一直兴致昂然,精神矍铄。通过这次短暂而亲切的接触,他质朴而崇高的形象,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这是一次不寻常的检阅。 </span>距离这次非常有意义的活动,已经过去了整整49个年头,朱老总离开我们也已47年,但至今令我难以忘怀。</p><p class="ql-block"> 这次采访,摄影记者只有我一人,不少人都要求我帮他们拍摄和朱老总的合影。一个人能承担如此重要的任务,真是感到十分地荣幸。它已成为我一生永不磨灭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记得是在1977年7月31日,纪念人民军队建军50周年时,新华社将朱老总视察海军的图片选去,发了通稿,随即在全国各地的大、小报纸上都刊用了“1974年,朱德委员长视察人民解放军海军某部时,同战士们亲切握手”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 朱德委员长视察海军舰艇部队,观看核潜艇表演</p> <p class="ql-block"> 海军肖劲光司令员(左一)、副司令员刘道生(左三),陪同朱老总观看海军舰艇表演</p> <p class="ql-block">朱老总在导弹驱逐舰的总指挥台上</p> <p class="ql-block"> 朱德委员长视察人民解放军海军某部时,同战士们亲切握手</p> <p class="ql-block">朱德委员长和海军指战员合影留念</p> <p class="ql-block">航行中的核潜艇</p> <p class="ql-block"> 为纪念人民军队建军50周年,1977年7月31日,《人民日报》和全国所有报纸刊登的专版画页,其中有朱德委员长和海军指战员握手的照片</p> 1986年长版出版社出版的《朱德元帅》画册 《朱德元帅》画册,刊登了朱老总视察海军的照片 <p class="ql-block"> 1991年解放军出版社出版的介绍肖劲光的文集《一代元戎》</p> <p class="ql-block"> 《一代元戎》一书中,选用了肖劲光司令员陪同朱老总视察海军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 采访朱老总视察海军舰艇时,我在我国自行研制的导弹驱逐舰上留影</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四、一次十分愉快的采访</span></p> <p class="ql-block"> 画报有一个栏目《文化长廊》,主要介绍部队的文化建设和典型人物。1979年,曾发表过《谁是最可爱的人》的著名军旅作家魏巍,新近发表了长篇小说《东方》,这是一部表现抗美援朝伟大斗争的长篇小说(1983年获首届茅盾文学奖)。小说发表以后,在读者中反响很大。1978年,魏巍被任命为北京军区文化部长。负责《文化长廊》的编辑峭岩,跟魏巍十分熟悉,他听说魏巍不久要到驻津部队搞调查研究,了解所属部队的文化建设。觉得这是在《文化长廊》报道魏巍的一个好机会,就让我跟随魏巍一起乘火车去天津采访。</p><p class="ql-block"> 上了火车,我才认识并接触到这位令我仰慕已久的大作家。天津是我4岁女儿的姥姥家,我就公私兼顾,一起把她带去天津玩玩。魏老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辈,一路上,不时地和我女儿逗乐。车厢里,时有卖食品、卖玩具等货物的小推车走过,他突然看到一个用竹子、橡皮筋和厚纸板做成的猴子跳舞的小玩具,马上叫住服务员,将玩具买了下来送给我女儿,让她高高兴兴地玩了一路。事情虽小,却给我留下深深印象,几十年过去了,我都记得清清楚楚。</p><p class="ql-block"> 到了天津,魏巍同志在部队召开座谈会,看战士们进行军事训练,参观连队的俱乐部、战士的宿舍,他是那样认真、仔细、亲切,没有一点官架子。之后,我又跟随魏老拜访了他的老战友、著名作家孙犁和杨沫。魏巍和孙犁,是晋察冀时期的两位老作家,是感情深厚的老战友。他们在一起交流,十分随意,谈文学作品,谈写作体会,谈文学形势,谈作家近况,海阔天空,无所不谈,我一边拍摄,一边听他们聊天,觉得特别开心。</p><p class="ql-block"> 短短的几天时间,我跟随魏巍同志在津活动采访,十分愉快。从这个老革命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采访拍照,我也得心应手,拍了不少自认为比较满意的照片,收获也很大。</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令人敬仰的作家魏巍</p> <p class="ql-block">魏巍深入连队向战士们学习</p> <p class="ql-block"> 在训练场上,魏巍和战士们亲切交谈</p> <p class="ql-block"> 魏巍在连队召开座谈会,征求战士们对搞好部队文化建设的意见</p> <p class="ql-block">魏巍(右)和作家孙犁亲切交谈</p> <p class="ql-block">魏巍在天津拜访作家杨沫</p> <p class="ql-block"> 《解放军画报》1979年第9期刋登的专题:“豪情唱《东方》--访作家魏巍同志”</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五、一次惊心动魄的历险</span></p> <p class="ql-block"> 彭德怀元帅平反后,《解放军画报》准备报道平江起义,以纪念和缅怀这位开国元勋。我和本社编辑峭岩、湖南省军区的毛国斌、岳阳军分区的王作琪、平江县人武部的罗森鹏,一同执行采访任务。</p><p class="ql-block"> 采访临近尾声,1979年4月27日11时许,我们乘北京吉普车前往长沙。车在公路上奔驰着,计划到岳阳吃午饭。这时天降大雨,哗哗啦啦下个不停。</p><p class="ql-block"> 公路上车辆很少,我们的司机小王正常驾驶着。坐在司机座位后面的我,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坐在副驾驶位置后边的峭岩后来告诉我,他当时正观看车窗外面的景象,发现车前面突然一团漆黑,铺天盖地地压将过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吉普车翻倒在路边的水渠沟里。随即是一阵玻璃裂碎的“哗啦啦“声响。他觉得,有一个瞬间死亡的感觉。不一会儿,他才知道撞车了。对方是拉化肥的大卡车,司机疲劳驾驶,打了瞌睡,雨雾中竟行驶在我们的车道上,等发现了我们的车辆,为时已晚,就这么狠狠地撞了上来。我们是小车,被撞的一塌糊涂,车已报废。卡车撞坏了车头,司机无恙。</p><p class="ql-block"> 我们六个人可惨了。罗森鹏的鼻梁被撞断了,最严重的是王作琪,他坐在后排中间,相撞时被从后座上腾起前冲,头部直撞到挡风玻璃上,脖子上的动脉血管破裂,血流不止,鲜血流了一身,非常危险。峭岩被撞的胸部疼痛,嘴里还在吐血。我是被撞伤了腿,撞掉了牙。记得我被撞苏醒后,首先感到右腿被挤压住了,强忍者疼痛拔了半天才拔出来。</p><p class="ql-block"> 伤重的王作琪、峭岩、罗森鹏,在岳阳人民医院抢救了一夜,第二天,又把他们转到长沙的省军区163医院治疗。当时,他们是被用担架抬上列车的,旅客们误以为边境战争又打起来了,把他们当成了战场上下来的伤员。</p><p class="ql-block"> 车祸发生后,看了现场的人都慨叹: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大车撞小车,石头碰鸡蛋,六人无一死亡,奇迹!处理车辆事故的交管部门的人当时就说,这种情况,一般最少也得死两个。可我们,都还活着呢!也有人说,是彭总(的)在天之灵保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p><p class="ql-block"> 之后,在等待峭岩出院前,我和受伤较轻的毛国斌,还采访了益阳军分区的老红军蒋子云支援地方搞建设的先进事迹。</p><p class="ql-block"> 在和平环境中,经历如此惊心动魄的历险,应该说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峭岩同志很认真地记录下来,之后在《湘泉之友》报上以《风雨杜鹃》、《北京晚报》上以《风雨杜鹃红》、自己出版的文集上以《浯口,火红的杜鹃花》为题撰文发表,并将“剪报”和“文集”都给了我,使我得以参考他的文章书写了以上内容。</p><p class="ql-block"> 2023年2月</p> <p class="ql-block"> 1979年4月27日上午9时许,我在湖南省平江县浯口镇的山坡上,拍摄了这幅以杜鹃花做前景的大场面,感觉挺满意,心情十分愉快。兴之所至,随手采摘了一束杜鹃花,插在乘坐的北京吉普车上,前往岳阳</p> <p class="ql-block"> 1980年2月,《解放军画报》“革命圣地纪游”栏目刊登的“平江礼赞”专题,以纪念彭德怀领导的平江起义</p> <p class="ql-block"> 1979年5月,我和毛国斌带着伤痛,采访了益阳军分区老红军蒋子云支援地方搞建设的事迹。1980年1月,《解放军画报》以“暮年壮志”专题于以报道</p> <p class="ql-block"> 1990年4月8日,《北京晚报》刊登了峭岩写的这次历险的文章,《遭迂险境一一“风雨杜鹃红”》</p> <p class="ql-block"> 1999年8月10日,《湘泉之友》报刊登的峭岩写的这次历险的文章:《风雨杜鹃》</p> <p class="ql-block"> 《峭岩文集》688--690页刊登的峭岩写的这次历险的文章</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李振森的视频画册《徜徉在光与影的世界中》<a href="https://www.1921.org.cn/sp/2023/02/10/detailed_2023021033973.html"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18px; 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网页链接</a></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光与影的足迹中,重叠着我俩的身影</b></p><p class="ql-block"> ——致战友李振森</p><p class="ql-block"> 峭岩</p><p class="ql-block"> 当两个人分别许多年后,在时光中掩埋了很久,对方突然打来电话,便喊出对方的名字,这说明对方在彼此心中留下的印象是深刻的。岁月沧桑,大浪淘沙,也没有淘洗掉心灵的留痕。我与战友李振森就是这样,一个平常的下午,手机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的第一时间就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喊出了他的名字,顿时,亲切起来。</p><p class="ql-block"> 打电话的是李振森,是我在军画报工作期间的同事,我俩有共同生活工作的19个春秋。他是记者,我是编辑,结伴出差采访多次。其中的交际令人难忘。我1990年9月调离军画报后,我俩联系稀疏,各忙各的。一晃一二十年过去。退休后,对过往有了一番总结,他经心整理的《徜徉在光与影的世界中》和一组《我记者生涯中的“五个一”》的文章,深度回顾了岁月的留痕。他在电话里向我报告喜讯,随后从微信上发来全部成果。</p><p class="ql-block"> 当晚,我收看了,新的编辑手段,把他几十年心血凝聚成的摄影成果,一一展现出来,目不暇接,光华璀璨。海上空中,大漠戈壁;军营哨所,边关栈道。甚或地方风情,域外掠影,皆收囊中,美不胜收。足足为一个军事摄影记者划了一个圆满的句号。</p><p class="ql-block"> 无疑,这一记录的文本,让我们记住了一个身影,一个不甘寂寞、默默求索的身影。它也必将嵌入军史而永存。</p><p class="ql-block"> 此套作品中,撞击我心灵的,是四十四年前,我俩在湖南岳阳遭遇车祸的记载。那种突如其来,那种悲惨的情景,都被他小心翼翼地收纳起来了。因为那次车祸是我俩死里逃生的幸运,是上帝赐予我俩的二次生命,我们才刻骨铭心的记住了。</p><p class="ql-block"> 李振森的文章,让我重新拾起了那段血色的记忆:1979年4月27日11时许,我们告别平江向长沙驶去。这是一次为彭德怀平反后的采风活动,我们怀着正义与豪情,追寻了平江起义的火红历史,心意满满的凯旋而归。吉普车上有湖南省军区的毛国斌、王作琪、罗森鹏,画报社的记者李振森和我。汽车在公路上急驶着,细雨打湿了车窗上的杜鹃花,我们沉浸在幸福的时光里。</p><p class="ql-block"> 突然,在一声“嘭”地撞击声中,我们瞬间“死”了过去,后来又逐渐醒来,才知道出车祸了。我们的小车和一辆拉化肥的大卡车相撞了。小车翻到沟里,已破裂不堪。围观的人惊叹,这么大的交通事故竟然没死一人,万幸!万幸!</p><p class="ql-block"> 我和王作琪,罗森鹏是重伤,住进长沙263医院治疗,我经过半年的疗伤后出院。李振森、毛国斌轻伤,仍继续投入工作。</p><p class="ql-block"> 第二年2月的《解放军画报》上,以《平江礼赞》为标题,刊发了我们采访的文章和照片。文章深情地写道:“看看平江的山水吧,山上好像还聚集着起义军的刀枪,水中好像还映着起义军登城涉水的身影。这里是‘天岳书院‘,巍然耸立在汨罗江畔。书院里彭总当年居住过的小屋依然存在,就是在这个普通又普通的小屋里,彭德怀和滕代远同志酝酿了一场铺天盖地的革命风暴。人们留恋着这座小屋,缅怀这个小屋里曾居住过的彭德怀将军。</p><p class="ql-block"> “谁知道,这里的每一个字里所包含的血泪呢?</p><p class="ql-block"> 关于这一经历,我写过几篇文章发表在《北京晚报》和其它报刊上,李振森都有剪报留存。我要说的是,遭遇是惊险的,而经历是难得的。正是有了同生共死的经历,才奠定了纯洁高尚的友情,它扎根心里,没齿不忘。</p><p class="ql-block"> 记得,为了纪念和庆生,在一年的4月27日这一天,我一家和李振森的家人特地在甘家口饭店,一起吃了一次饭,庆祝这一难忘的日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