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早晨八点多,接到张舫澜先生电话,告知赵形已于去年 12月23日去世。赵老师属牛,享年86岁。张老师是联系到了赵老师的女儿后才知道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前天,我们去吴江开会,顺便想去看看他,在桃园新村找到他的住处,拍了一阵门,大叫了好几声,没有一点反应。张老师预感,凶多吉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几年前,赵老师有时会来芦墟。他和张老师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后来,身体不好,反应似乎有点迟钝了,就不再来芦墟了。大概前两年疫情之前,曾和张老师一起去看过他一次,当时的情况似乎还可以。他的老伴是后来在吴江找的,两人虽住在一起,但感情并不好。在经济上发生一些纠纷。具体的情况张老师比较了解。张老师说,赵形太糊涂了,以致于找错了人,上当了。似乎可以说,赵老师是遇人不淑。这种情形,使我想起晚年的孙犁先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赵形老师原来在南京的一家兵工厂工作。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他和张老师曾一起借调到江苏省出版局从事创作。于是,两人相识,并订交。我总觉得,赵老师迁居吴江,可能是与张老师有关的,这样,两人可以方便见面。赵老师和张老师,性格其实是完全不同的,张老师外向,性格开朗,善于言辞,长于社交,朋友遍及五湖四海。而赵老师很内向,不善言辞,看上去比较古板,甚至,有点木讷的感觉,完全是个书生的样子。他在吴江,除了张老师之外,与原文联主席俞前和宣传部徐宏慧比较熟悉。赵老师写过几部长篇小说,似乎都没有什么大的影响。这和他的性格可能有关,他的作品虽然大,但写作手法比较老,没有与时俱进,所以,他和他的作品都跟不上这个时代。他不是一个时代的弄潮儿。赵老师是个老实人,太老实了。夸张一点说,老实得像一个几世纪前的老古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有一次,他来芦墟,给我们诗社讲课。当时,我们诗社的活动场所在陆宅院子里的一间老房子里,是文化站的。条件虽然一般,但环境很好。院子里有一棵百年石榴树,院墙上有某书法家(名字忘了)写的“榴花似火”四个大字。石榴花年年盛开。那天,赵老师讲的是怎么写小说,讲了很长时间,讲课的内容至今一点印象也没有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虽然认识赵形老师好多年了,但对他并不太了解,我知道的,有关他的情况,都是听张老师说的。他的两部长篇,也是张老师转赠的。一部是《吴都之谜》,还有一部是《幸存者》。他写了三部长篇小说,第一部是《亚洲一谜》。1980年,在《雨花》发表处女作《养猴人家的婚事》,此后陆续在《钟山》、《昆仑》、《雨花》、《章回小说》等刊物发表中短篇小说数十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把书架上赵老师的两部小说拿下来,一看才知道,赵老师原来竟是苏州人,苏州是他的故乡。我要看看赵老师的书,重新认识一下赵老师。尽管有点晚了。他说他是新吴江人,可能他认识的吴江人,或认识他的吴江人,也许并不是很多,但总会有一些人是记得他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赵老师一路走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