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早春二月雨水时令,嫩柳新芽,桃蕾待开。肆虐三年的新冠疫情日渐远去,搅成一团糟的生活基本恢复常态。料峭寒冬,威严不再。阳光和煦,春风拂面,更激起麻团山友对空阔山野的向往,自由自在的放歌畅行,舒缓憋屈已久的郁闷。</p><p class="ql-block">周末老郑老贾发号施令,目标直指房山的南窖村猫耳山。老祁、黑砚、朱秀丽、刘勇、张卓梅、蒋丹、李亮、王守海、老韩并爱犬馒头,加我和远在云南及时归队的老蒲,组成浩浩荡荡的13人队伍。早上7:30大家各自乘车出发,松树岭隧道临时集结后,老贾驾车一马当先, 108国道红煤厂岔道下行转红南路,沿南窖河畔蜿蜒迂曲的沟谷道路,顺利抵达南窖村的西北入口。</p><p class="ql-block">老贾驱车进村探看,从西到东有1km多,道路狭窄没法驻车,便返回村头河谷。蒋丹老韩等人的车没有跟上,老郑和他们通上电话,老贾误以为他们进水峪村去了,接过话来,急声让她们退回。老蒲也掺和调度,还发送了位置信息。可许久没见着人影,照理蒋丹多次驾车南窖,没理由迷瞪。电话再联系,是老蒲发送错误位置信息造成的混乱。大咖们联手神操作,硬生生把近在咫尺的明白人逼回到108国道了。瞎指挥的老蒲,态度端正,口口声声请众人吃大盘鸡,以此谢过。小小波折,成了大家见面的开心序曲。</p><p class="ql-block">河谷尽头,有平阔的免费停车场。数百年的老槐树和过街楼的村东口距之不远,跨过小桥,便是上山的观光台阶路。夏秋时分,老冯领队上猫耳山,车辆直上山坡高处的简易停车场。现今不少路段的积雪犹存,步行上山,规避风险,当属明智之举。</p><p class="ql-block">山路还是半年前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山景由夏秋的清嵘峻茂变作冬春的萧疏落寞,背荫的山梁散见积雪的白斑。天空依旧清明湛蓝,能见度极好。远望逶迤的南大岭,矗立的大房山(猫耳山),仍是横空出世,苍茫浑然。昨日云纱披肩,曼妙无比,今日悚然敬畏,威仪万千。年前“动态清零”政策放开后,全社会大面积“养羊”,民众普遍付出了痛苦的身价后,换来“阳康”过后的群体免疫。新冠大山终于翻过,但康复过程和体能恢复各有不同,因此组织磨合期的队伍活动,得有更大的宽和包容心。老贾蒋丹老王,能力最强,和李亮组成第一梯队,开行老远。往日大伙上阳台山,他仨总是妙峰山东大坨萝卜地北尖三峰连爬,故我送大号贾三疯(峰)。体能不差的老郑老蒲陪着老韩及胖狗,走在队伍后面,不紧不慢地稳步向前。我和老祁黑砚朱秀丽刘勇张卓梅几个,成为承上启下的中坚。两小时左右,大家齐聚南大岭山中广场。其后队伍两分,老贾老蒲老郑蒋丹老王李亮和我,上山登顶,老祁老韩诸人回转下山。</p><p class="ql-block">有过登顶的经历,我心中有数,体能不成问题。老郑担心的积雪未化,凝结成冰,山路下行安全度降低,让我时时警觉。每到上行困难之处,必仔细端详,揣摩下山伸腿踏脚的安稳处。直恨登山杖,不能化作趁手的铁耙,随手除去道上冰碴,这样多少能减少些返程的风险。顺利跃上猫耳,来到山脊平缓路段,我掏出包中啤酒,就着旺旺雪饼,既解渴又补充热量,吃喝还不耽搁行进,很惬意自得。正午1点多,我们抵达猫耳山东侧的瞭望台,完成了登顶目标。3</p><p class="ql-block">短暂观赏山景后,老郑老蒲老贾三位大拿,意见统一,队伍继续向前东行下山,绕圈返回南窖村。出乎我的预料,又在情理之中。之前原路返回动的一番小心思,全然白费。此时人多气旺,老郑事前特意下载了山友绕行轨迹作参照,又有老蒲这样的山精加持,时间充裕,没什么可担忧的。</p><p class="ql-block">山脊下行先是向东,很快就北转向了。酒精的作用令我飘忽飘忽的,在队伍中间晃荡。先前李亮遇见的驴友,放弃绕圈,原路折返了。他人的畏难更激发我们的斗志,大家期盼着寻见下一个目标东猫耳。据老冯说,此处不仅能瞭望山脊东侧的金陵布局,还颇有些户外标志,如棋盘刻石、佛像等。我们更关注山脊左侧,下行回归山路的所在。才走了一刻钟,老蒲就寻见清晰的下行山道。不仅和老郑的轨迹吻合,道口还有驴友栓挂的彩条。想必当初老冯也看见了,但人单影只,前途漫漫的陌生路,到底让人心虚。如今我们兵强马壮,胆气旺实,自不可同日而语。</p><p class="ql-block">找到路径后,老蒲老贾老郑便开始起哄鼓噪山行版的陈桥兵变,二当家须承接大位,要我在前开道引路。摊上这么一拨好基友,明知是坑还没法躲。他们树个听令而行的傀儡,自己撇得干净,让来不了的冯老大,秋后和我算账。静坐家中的老冯,冥冥中仿佛感受到了威胁,不早不晚打来查岗电话。老蒲就便诬告:“老冯,你没来,二师兄乘机篡位,正领着大家下猫耳山绕圈回村,完成你未竟的事业”。好大胆子,竟敢动太岁头上动土,图谋不轨。真想踢开党委闹革命,要造反可不成。老冯听罢果然冲动,再也坐不住了,抱恙驾车亲来现场弹压。</p><p class="ql-block">回返虽是正规山道,猫耳山千多米高的海拔,下山高差总是要还回去的,不知会遇上多少险阻地段。积雪填平道路,但雪后先行者的足迹,已将山路清晰勾勒描绘。树叶碎屑夹杂松紧度适中的积雪,摩擦阻力反倒让山行更加稳当。道路在山坡折返,挡道枝条也不太多,路况让我们十分满意,一致认同是他日上猫耳山的可行线路。山岭阻隔,我们望不见南大岭和山根高处的凉亭,大致在这个高度,山体越来越陡,山道变得难行。不久前方没了去路,我着实迷糊一阵,才发现枝条遮挡的道路转向右侧斜坡。将信将疑地走过一段横切路,才又开始下行,老郑老王过来,证实和轨迹吻合,始确认是避开险地曲线救国的正道。此后老王走前开路,不久他也遇上难题,道路朝向山梁高处横切远去,路旁没有什么险阻需要绕行,所以犹豫停了下来。我仔细察看,发现他错过的一个荫蔽下行路口,没有犹豫就下行探看。走了近百米,路况和之前的差不离,才踏实下来。老贾老蒲老郑他们还在道口争论,我以命令式的口吻,让他们跟行。</p><p class="ql-block">松散的积雪慢慢变成硬实的冰溜子,脚下打滑成了家常便饭。陡滑的下行路又多又长,好在没有断崖绝壁式的险地。纵使极其小心,一不留神就难逃厄运。不仅有行进中的动态摔跤,还有原地站立的静止滑倒,花样百出,让你身心持续紧绷,难得片刻放松。我和老郑走在前面,相互照应。暗自祈祷怎么摔都行,千万别摔坏人。这样的环境,救助十分困难。照顾好自己,不给队友添麻烦,是最大的自律自觉。</p><p class="ql-block">两个多小时的下行,我们终于安全地回到南窖村东口。老冯果然驾车前来,和大家共享麻团的荣光和喜悦。今日山行圆满结束,决策者们如愿以偿,平安顺畅完成预期目标,并为下次南窖猫耳山之行,增添了兴趣和路线选择。</p> <p class="ql-block">过街楼和老槐树</p> <p class="ql-block">停车场过小桥,出发</p> <p class="ql-block">栎树下的集体照(缺老祁、刘勇)</p> <p class="ql-block">上行</p> <p class="ql-block">凉亭暂歇</p> <p class="ql-block">形影不离</p> <p class="ql-block">萧疏通脱</p> <p class="ql-block">早春之美</p> <p class="ql-block">山中广场</p> <p class="ql-block">独立寒山</p> <p class="ql-block">山高我为峰</p> <p class="ql-block">沧海一粟</p> <p class="ql-block">问苍茫大地</p> <p class="ql-block">完成登顶</p> <p class="ql-block">绕行伊始</p> <p class="ql-block">林海雪原</p> <p class="ql-block">踏上坦途</p> <p class="ql-block">多智近妖的山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