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内江,一座不远的城市,从毕业起却没再去过。某人提起要去的时候,未曾思虑便满口答应了。这座城市曾经把我包裹着,让我在哪里生长了四年。记忆里我熟悉那里的风俗人情,熟悉那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栋建筑,熟悉那里的人们悠长而特色明显的口音,熟悉那座城市甜腻腻的空气。因此其实也是不用思考的。。。带着生病初愈的欢愉,我们出发了。。。</p> <p class="ql-block"> 心底虽是极其期望,或许因为初愈,一路终是恹恹的。到胜利高速出口,我惊讶了内江居然呈现出大都市的姿态,且给了我茫茫然的感觉。心里不禁疑惑“这是我记忆里那个熟悉的地方吗?”还清楚地记得刚上大学的那年,跟随父亲走出火车站的时候,灰心至极,失望至极。而今天,我回来了,我们又见面了。。。办完事,我俩开着车准备去我的大学(师院)转转。</p><p class="ql-block"> 正聊着天突然瞥见“大千路”几个字,我估摸着快到了师院了。说实话,周围的街道马路变了太多也忘了太多,使得我心中不太确定。下一秒,五星的大千国际酒店如初地闯入了视线。他仿佛一位前来迎接我的故友,因为师院就再旁边了。我开始兴奋起来,急忙拿出手机拍照,我要把我的兴奋分享我大学的好友,她在外省应该也没回来过。</p> <p class="ql-block"> 很快,我们到了东大门。然而因为去年师院已经完成迁址,又或许加之疫情的原因,东大门封闭了。我们继续向前往西大门走去。此时,我有些激动,有些迫不及待,感觉是要去探访一位多年不见得故人。当年我的生活、学习大多在西区这边。从西区校门开始,每一个地方都是值得一提的,都承载着我四年的青春和回忆。</p> <p class="ql-block"> 西大门左边的师院图书馆</p><p class="ql-block"> 这里应该算是师院的藏宝之地了。虽然已经大门紧闭,甚至有些许破败之相,或者从今往后她还会更加破败,然而当我收住脚步,伫立在面前的她,似乎还是当初朝阳下那最令我们许多人向往的模样。</p> <p class="ql-block"> 隔着上了锁的玻璃门,透过如今的冷清,其实是能看到过去的丝丝缕缕的。记忆总是相互牵连的,这些丝丝缕缕牵引着我的脚步一路再往前走,我们的招生就业处,我们的五教综合楼,我们的英语角小广场,渐次引入眼帘,也渐次从记忆里活了过来,四年的时光、四年的青春,四年的回忆,一一地向我奔涌而来。</p> <p class="ql-block">最值得一提还是这里的南负101和北负101。不记得有多少次在南负101上过外语系王琪教授的《英美概况》和《英美文学史》。喜欢的老师和喜欢的课程让我对这里的印象颇深。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是在王老师的指引下才粗略读过部分原文,埃德加•爱伦•坡悼念亡妻的“Annabel Lee”也是王老师在这里为我们解读的,然而如今也唯记得“读过”二字而已。</p> <p class="ql-block">“考研”,虽然最终没有成为我人生的目标之一,但是在这间考研自习室——北负101承包了我和好友梅梅好多个晚间的学习时间。回忆撒落在这空荡荡的教室的每一个角落,无法捡拾,无法聚拢,更无法带走。</p> <p class="ql-block"> 循着这条青石板路,拾级而上,穿过幽静的小树林,看到的一教和梦中都在回忆的山顶球场。</p> <p class="ql-block"> 半年前曾梦到山顶球场被摧毁之后变成一个荒草蔓延的山坡,不愿看见的寥落,不想经历的伤怀,梦里也为此而哭喊。而今,我这记忆里的永恒着山顶球场虽然是比当年荒凉许多,然而毕竟她还存在着。这对于每一个像我一样想要追忆过去的人来说已是莫大的安慰了。</p> <p class="ql-block"> 陶行知先生的雕像,仍旧默默地守护者身后的外语系专用图书馆“Global Village”吧。图书馆和她周围的树木也仍旧和从前一样。墙壁上爬山虎的每一片叶子每一根脚都看不出分毫变化,似乎这里不曾经历时光流转,是岁月在这里漏掉了这十多年,还是它倔强而努力地坚守着原来的样子,来为散落在天涯海角的我们留一分熟悉感。</p> <p class="ql-block"> 最后,回到开启我的大学生活的方,西区礼堂,耳畔似回响着2005年迎新晚会的音乐与歌谣。</p><p class="ql-block"> 终究我还是没来得及走遍我想要去的每一处。咱们的鸳鸯楼,咱们的宿舍四栋,咱们的灯光球场,咱们的生地楼、中文楼,还有早已经找不见踪影的一食堂……</p><p class="ql-block"> 师院已经迁址,我心中的师院就此作别吧!再见时,或许已是新楼林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