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江波 / 根土情缘

黄河韵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根土情缘</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武江波</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出生在黄土地,生长在黄土地,就与这块土地有了解不开的情缘。</p><p class="ql-block"> 少时不谙世事,曾经怕人家说自己“土”,是“山汉”“土包子”,对晴天扬尘、雨天泥泞的黄土地也有过嫌弃,对祖辈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感到“很土气”。</p><p class="ql-block"> 青年时曾想着离开黄土地,去“摘一朵天山上的红花”,到辽阔的内蒙古草原纵马驰骋,到“棒打狍子飘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的北大荒黑土地寻找野趣,到“七彩云南”,到苏杭二州,到“北京、天津、上海”等繁华都市……想着去遥远的“诗与远方”。</p><p class="ql-block"> 中年时确实走过了很多地方。我曾乘机从奥地利的维也纳起飞,从高空一路欣赏过那一望无垠的绿色原野,最后降落在有着大片红顶别墅的城市巴黎;我还曾从美国旧金山起飞,沿着太平洋的东岸北飞,从北极圈那里飞回国内,感受浩瀚雄浑的大洋大洲景象。退休后我还到过土豪城市迪拜,阿拉伯风情浓郁的开罗,到过湖泊、峽湾众多的北欧,油画般的俄罗斯。</p><p class="ql-block"> 在远离故土的海外,我曾扪心自问:愿意留在这里生活吗?这时我深深地感到了自己对故土的依恋、热爱。我想念故乡的亲人、朋友,想念我在那里的生活经历,想念少时怨恨过,青年时想离开过的黄土地……那里的花草树木,对我来说是那么的亲切。如果让我选择在哪里居住,我还选择回家乡,回到生我养我的黄土地,我对故土之情是“剪不断,理还乱”。</p><p class="ql-block"> 老年时更是对故乡的土地,充满了叶落归根的深情。记得有一次,和一群朋友飞往英国、爱尔兰。在如水粉画一般美丽的英国乡村,在号称“翡翠之城”的都柏林,我不时想起的却是故土和家园。我还写了几句顺口溜的打油诗:“微信伴我走天涯,好友亲朋关注它。照片几幅传真讯,远方遨游似在家”“雨雾迷朦英国游,夸父逐日海横流。异域风光眼前过,故园豪情心底留。”</p><p class="ql-block"> 我的肠胃也有着极顽强的根土情结。每次归国后,我们一行朋友都要去吃面条,“哧溜哧溜”吃得特别香甜畅快。一碗香香的面条,在我品尝过天下许多美食后,饥饿时首先想到的,仍然是一碗香香的面条,它是我日常离不开的主食。这是故土给我的生活烙印?还是我对故乡的依恋?黄土地上的饮食文化融入我的血液中了,是西餐代替不了的。</p><p class="ql-block"> 从我在世界旅行中想着故乡,我明白了,为什么明代黄土地大移民时,“大槐树”成为外出垦荒人心中的歌;为什么日本电影《幻之光/特殊家庭》中,那位老太太要从儿子在城市的家中出走,独自颤微微地回自己的故乡终老;为什么黄河边的老人们被迁走后,又偷偷地回到那里去留守;为什么电影《原乡》中台湾的大陆老兵,要从故乡带一包土伴在身边。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于右任老先生站在海峽那面的山上痛哭:“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为什么余光中先生的那首诗《乡愁》说:“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峽,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为什么海外华人要在自己的居住地建华人街、唐人城。我还明白了,为什么我在海外时,看到汉字、唐服、红灯笼会感到十分的亲切,心里还有着莫名的感动;为什么我那位才情洒脱的朋友崔富春先生,把他在家乡倾心拍摄的影集命名为“厚土”……</p><p class="ql-block"> 这是我,也是我们许多人“根对故土”深深的依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3.2.25日</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