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杂说

罗昌凯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偶然在视频号里 ,看到陈丹青和渠岩关于"乡愁"的对话 ,陈丹青说 :"一听到乡愁 ,就酸的要死 !乡个屁 愁,农村人都往城里跑 ,只有城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陈丹青是我敬仰的艺术大家 ,但是,他这样解释乡愁 ,我不敢苟同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乡愁应该是对生你 养你的故乡和亲人 ,刻在内心深处的眷恋 、思念和怀想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乡愁不仅农村人有,城市人也有 ,甚至移民者更甚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陶渊明在离家百里的县衙,做了80多天的小官 ,就辞职回家了 。他在 《归去来兮*并序》中写到:"及少日,眷然有归欤之情 ,何则?质性自然,非矫厉所得"。回归家乡 和亲人团聚 ,是天生的性情决定的 ,并非矫情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新婚不久后的大年初二,我背了几瓶酒 ,等公交 坐公交花了近两个小时 ,下车时 天下起了雨 ,那时的乡村路都是土路 ,我使出闪展腾挪的功夫 ,走了六七里路 ,才回到了老家 ,尽管吃尽了苦头 ,也毫无怨言 。初七 傍晚 ,我正和家人们喝酒聊天,突然想起明天要上班,匆忙结束宴席,趁着天色未黑,骑着二哥的自行车 往家赶。不知不觉,在老家已待了六天了 。在老家 ,所有的人和物,都是那样的亲切和熟悉 ,你的思乡之情会得到彻底地释放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最痛苦无奈的乡愁是 :亲人不可见, 故乡不能回 。余光中先生的《乡愁 》,所表达的心情是不难理解的:风高浪急 、宽阔无边的大海 ,其实不算什么 ,国家的分裂 、亲人的逝去,才是乡愁不可逾越的鸿沟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水往低处流 ,人往高处走 。农村人向往城市 ,小城市人向往大城市 ,国人向往海外 。于是,异地求学 ,外出打工 ,申办绿卡 ,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 ,这是人之常情 。但是,就像莫泊桑说的 :有家的地方没有工作 ,有工作的地方没有家 ,家乡放不下肉身 ,他乡放不下灵魂 。于是中国每年都会出现一个大运动 ——春运!全国交通运输工具开足马力 ,工作人员加班加点 ,南来北往 、东出西进的人流大潮,汹涌澎湃 ,巨浪滔天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其实就是一种释放乡愁的行动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乡愁更是家国情怀 。新中国成立初期,钱学森等一大批杰出的人才 ,放弃国外优越的生活 ,冲破层层阻挠,回国参加建设 ;现在年轻人很熟悉的刘强东 ,小时候家里非常地苦 ,上大学时的学费 ,都是乡亲们东拼西凑的 。不过 他是好样的 ,不仅发奋读书 ,还用心创业 !发达后,不忘乡亲的恩情 ,回乡给年长者发钱 ,做实事 好事 。</span></p> <p class="ql-block">刘强东给乡亲们发钱图</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现在有少部分城里人,在乡下租房 买房 ,往返农村和城市之间 ,在乡下种点蔬果花草 ,养点鸡鸭猫狗 ,亲近自然 ,接受地气 ,以此来调节生活 ,养护身体 。其实这不是乡愁情节 ,而是经济收入无忧之人的小资情调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说到乡愁 ,自然会对这些年来,城乡大拆大建的思考 。我现在居住的镇 ,是一座千年古镇 ,一二十年来, 拆的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除了水泥构建的森林(高楼)之外,就是一堆一堆的拆迁垃圾 ,很多的工业、 农业 、手工业遗存被拆除 ;与我镇相邻的镇 有个缸瓦窑 ,本来是作为"非遗"保存的 ,但在以提高GDP为总抓手的前提下 ,于两年前被拆除了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真让人痛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尽管农村人的生活水平,较以前有了很大的提高 ,但是,也有一些事情让人担忧和不理解 ,为什么要移民建镇?把自然村拆了 ,把农民集中到城镇居住 ,使城镇人口达到多少 ,农村城市化率达到多少 ,很多自然村拆一半留一半 ,一堆一堆拆迁的垃圾 和倾倒的垃圾 ,面目全非 、惨不忍睹!……</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