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b style="font-size:20px;"> 一、说明几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丨、为什么要撰写此文。</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此文属于本家族纪实性文字,我将以老么房晚辈曾孙子的身份撰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曾祖父、祖父都是书香门第咬文嚼字之人,但父亲不善文墨,只读过两个冬书(农闲冬季读书),个性又很要强,不愿意透露自已卑微身世和遭受的甘苦,只是在生命最后的几年,谈了些点滴。因而从他口中留下的家事很少,更别说留存关于家事的纸质文字资料了。倒是我的大姑伯母(平常叫李家伯伯),经常跟我谈起家里往事。多少年了,这些零碎往事在恼中翻腾着,占据着,怎么也不能淡忘退去,有時还很强烈。于是萌发了要整理往事的冲动,将这些陈芝麻乱谷子都抖出来,以告慰先祖,同時给我的晚辈留下時空。要不然,记录我家老么房的历史,至少要缩短百年以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一部平民家族的历史,文中所述的时间、人物和事实字字确凿,句句真实,完全没有溢美掩丑之词,倒是将家族来龙去脉,彻彻底底而又完完全全的给交代清楚了。</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2、撰写依据</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史实来源于“面架爹”、“洋大婆”、父亲、二叔和大姑伯母等先辈人平時的讲述,按照辈分长幼顺序作为线索,经我综合整理而成。</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3、撰写原则、重点</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原则是尊重事实不虚构,不清楚的地方就写“不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重点是写老么房的事。为了对朱万顺(招牌名,在方圆十里八乡的范围之内,出门在外,只要一提起“朱万顺”这三个字的名号,没有人不知道的)这个大家族有个总的印象,也对老大房、老二房及朱万顺整个家族分家,当时分割家产的情况作简要介绍。</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4、时间跨度</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以1870年为界,在此以前的史实无法考究。只听老人说,朱姓老祖宗是从江西筷子街搬过来的,因而祖祖辈辈在祭祀時,总在一碗方形肉(俗称提襟)上,竖直插上一根竹筷子,表示自己血脉根基在那里,以示不忘先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本文从1870年起开笔,随后一直延续到上世纪末,繁衍子孙六代人,时间跨度约一百三十余年。</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二、朱万顺家族总的概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1、分家情况</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朱万顺大家族,这位祖爹爹(玉字辈的上一辈)养有三个儿子,据义盛(咬七父亲)叔回忆,这三个儿子分别叫朱成龙、朱成凤、朱成栋。我曾祖父是老么,名叫朱成栋。到1917年分家時,他的儿孙们共44人,田地有十五石多(按黄陂地方叫法,合计152斗田),约合九十五亩。房屋有连五转七正屋三栋,偏屋十几间,耕牛七头……真可谓是家大业大。光分家就花了五天時间。听说是请焕英伯母(月清大姑伯)的公爹来主持分家的。他是黄陂县城内名门望族之人,家势大,有面子,见识又广。是家里用轿子接过来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么房共六个人参加分财产。这六个人是:曾祖母、祖父、祖母、大姑、二姑和父亲。当时二叔(朱超爹爹)还未出生。分得连五转七的正房一栋,田地二石三斗,耕牛一头和水车农具等,也祘得上可观祖业了。分家时分的房屋,整屋杉木的鼓皮柱列到顶,堂屋靠天井整个部位有简洁的雕花纹饰,天井较大样,全部用青石板封砌而成。座落在中间巷子第二家(接连共有三栋连五转七老宅),具体位置是毛头屋后丑伢屋前的老地方,于1967年折除。</span></p> <p class="ql-block">朱万顺分家房屋分配情况(見粗线框图)</p> <p class="ql-block">朱万顺老么房分家房屋平面图</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2、老大房</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b style="font-size:20px;"> 老大房的玉字辈爹爹名叫朱成龙,只抚养了仁字辈的一个儿子(名不祥),而仁字辈爹爹养育有义字辈分的四儿二女</b><span style="font-size:20px;">,以下分别介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大,名字不详,他养了个傻姑娘叫先容。住在巷内最顶头外偏屋里。爱骂人,瞎讲卫生,记得在寒冬清晨,提着个小提桶分别到上藕圹、梳子埧和门口圹里,破冰洗脸漱口,一付很“楼手”样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二是姑娘,名不祥,下辈叫大伯。嫁方安集四陈家砦,早逝。外甥儿陈炳生,外甥女存存(嫁李集老屋砦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三叫德髙,(育二女一子)。分别是大女焱容,嫁祁家湾杜家塆、二女贵容,嫁五岭大杨家寨、儿子海清。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四是姑娘,大家都叫小伯,嫁姜店龚章塆,姑伯父早亡,未育,是孤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五叫义炳,娶搭肩铺龚氏为妻,育一女三子。分别是姑娘保容,嫁兴隆集钟家岗、儿子波清、朝清、焕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么叫继先,娶兴隆集谌家塆谌氏为妻。育一女三子。分别是茂清、珍珠(嫁大兴集〉、亚清、群清。</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3.老二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老二房玉字辈爹爹朱成凤,育仁字辈分的两个儿子。</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b style="font-size:20px;">大房</b><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儿子名不祥),育义字辈的一女四子,分别述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大姑娘,嫁罗汉寺黄家田,育一儿一女,外甥儿伯生,外甥女玉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二义太,早亡,娶丰家田袁氏为妻,育二子,武清、奥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三义永(卓廷),娶髙李广的髙氏为妻,育一子一女,儿明清(丑伢),女桂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四义新(瑞廷),娶兴隆集戴家塆戴氏为妻,育二女,Y头,竹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么义民(云廷),娶张家田张氏为妻,育三女一男。女翠珍、结伢、段伢,儿苕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据奥清回忆,其父在奥清只有400多天就死亡,母痨病,靠编织草鞋变卖为生。解放前,奥清随三叔瑞廷外出卖天花蛋(油炸糯米汤圆)。对于“无陂不成镇”的黄陂县来说,在外做汤圆生意的,像九艺十八匠手艺人一样走四方混饭吃。塆内同去的,还有十几副挑子。比如二苕跟苕货,换伢跟柳清,木廷跟八十岁(松松爹爹),三富跟火珍等等。每年中秋节至春节前的几个月内,到湖北黄石港,河南信阳,安徽合肥、芜湖、安庆等码头艰难谋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b style="font-size:20px;">二房</b><span style="font-size:20px;">(二儿子的名不详),育义字辈的二女一子。分別是大女焕英,嫁黄陂县城里,育二男一女,记得二男叫明星、明髙,女叫明霞。1917年朱万顺分大家就是邀请其公爹来主持分家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女芝英、嫁民安集楼子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儿子义胜,娶西方斗塆方氏为妻,育二女一子。大女玉珍嫁武汉青山,二女小玉,嫁兴隆集谌家塆,儿子月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0px;">三、老么房</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按辈分髙低依次说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朱氏辈分字派是 </span><b style="font-size:20px;">玉 仁义道德 兴家定国 世济长延 永传宏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1、玉字辈</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曾祖父,名叫朱成栋,排行老么,1870--1897年(享年27岁)。清朝的文武双秀才,知书识礼,可惜英年早逝,育一子。房下人都喊他为“老么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曾祖母(方安集东门砦人,姓陈),1871--1945(享年74岁)。房下人都叫她为“么老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是我家里治家的功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印象片断:一代媳妇千年祖母。她是家里的老佛爷,一屋人都叫婆婆,小时候我也学着大人一样叫婆婆(应叫老婆婆或曾祖母),她硬是笑得不得了;晚年,她身体衰弱了,几天不喝汤,手就开始发颤抖,就叫她的长孙子义云,爸爸看见她手发颤,就去割肉煨汤,喝了汤手就不颤了;听塆里徐自容说,曾祖母性格特别的硬气,她跟朱仁国(叶五的爹爹)吵架,赌气的说,你算个什么富人,你富了三十年还做穷人气色,我家穷了三十年仍然做富人的气色;她是1945年冬月二十八日去逝的,二叔的婚期是腊月初八,只相隔十天。怎么样办?白喜事让红喜事。结果在家里靠南边厢房里停了半月,等到新人三天回门以后,腊月十二日才出棺,请了八个道师,在家里热热闹闹的唱了三天。那時候,家里经济实力雄厚,红白喜事连着办也算不了什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2、仁字辈</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祖父(曾祖母唯一儿子),1890--1921(享年31岁),读书人,留学日本国,塆下人俗称“洋人大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为什么要出去留学呢?因为曾祖父不到三十岁去逝,留下幼年的儿子(我祖父),靠曾祖母一手带大并结婚生儿育女。 祖父从小娇生惯养,成年后也不善打理家业。当时朱万顺还没有分大家。他在那个大家族里,生意上的事情,因信不过他,不让他插手,经济上也不让他沾边,仅管是老么房唯一的大公子,在大家庭里没有一点位置。他一气之下,私自拿了家里的两个金元宝,离别老母和妻儿女,东渡日本国,在那里留学两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小時侯,清晰的记得有这样一些事。家里有很多旧书,都是线装直排版的文言文书籍,有七八箱子(花格竹箱)之多,堆放在老屋靠南边厢房的木楼上。虽说我不识几字,时常还是搭木梯子爬上去翻弄着。除了旧书外,还有木质长条形的,大型号直排三字印章一枚,印章名是朱成栋,应是曾祖父的印章。还有祖父留学日本的毕业证书,我见过。毕业证是用较厚的铜板纸印刷的,已发黄,大小差不多像现在的大号奖状。当时因不知道其珍贵,当作废纸处理,“洋妈”剪了鞋样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祖母(罗汉寺大兴集胡家楼子塆人),姓胡,1890--1919(29岁),育二女二子后病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以上曾祖母、祖父、祖母的名字,都无从考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特别说明:祖母1919年病逝后,祖父“洋人大爹”于第二年的1920年,再次离别老母和他的四个儿女,到上海浙江一带找事做(或游玩),在此期间,带回一个年青女人,因为是“洋人大爹”带回的妻子,所以一塆老少都叫她“洋妈”,低辈分的叫“洋大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洋妈”1893--1976.7(享年84岁),姓名不详,只知道是江浙南京一带人,具体地址不详。娶回来時,只有27岁。她就是我家后来无血缘关系的祖母。这位外来的婆婆,年轻时很漂亮,性格温和,能干,会大裁小剪,纯手工活。一塆人要做衣服时,都会请她去,一做就几天,不论大人小孩的老式便服,她都会做。只吃飯,收点零花钱,随便做衣服人家给多少,因而,别人的花费也很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与这祖母关系特好,她非常喜欢我,我也离不开她。从两岁半开始跟她睡,一直睡到十三四岁,因为家里房屋窄,没办法分床睡。她到哪我也到哪,我就像她的影子。她喜欢到塆里的李大婆、潘大婆家里,去抺点小纸牌,我也跟着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洋妈”是1976年七月11日(农曆六月十五日)晚七八点钟去逝的。正值炎天暑热“双抢”时节,逝世当天,她已是84岁髙龄,心肺功能衰弱,承受不了酷热难耐的热浪。当天上午她曾叫我去买了一瓶汽水,下午又叫道胜去生产队道场里,舀一碗甜凉水(凉井水加糖精)想以平平心气,队长发现后未果。要是像现在有空调电扇,就不会这么快走了。也罢,“洋妈”完全没有病,在白天的几个小时内无疾而终,是她修来的福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也是经过劫难的人。 听父亲说,“洋妈”在解放前战乱時,曾被日本人“叫肉票子”,捉到两路口碉楼关了几天,家里东拼西凑花了八担米后才赎回来的。还有一次,听说是1941年八月十五中秋节这天,因为塆里驻扎的游击队,在事发前两天杀死个日本鬼子。为了报复,大批日本鬼子进村捉去七个人。不少村民都携家带口的“跑反”。很多人跑到朱家院子及搭肩铺一带的,髙田上坡子和长茅草堆里躲藏起来。“洋妈”战战兢兢的抢先躲在,屋前门口塘水边生长的一大丛芦苇里,死死抱住芦苇不放,又怕掉进水里,又怕被日本兵发现,幸免躲过一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位祖母很善良,跟我从来没有提起过她的姓名、出生地、娘家人等关于自己的身世情况,又未生育一男半女。到我朱家安身立命近六十年,像保姆老妈子那样,一生勤勉,热情待人,受到了家人和全塆老小的赞颂,她是我家的恩人。感恩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洋妈”娶回来了,约一年后的1921年,“洋人大爹”也因病去逝,享年31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曾祖母是位了不起的,平凡而偉大的女性。她儿媳妇29岁死亡后,留下四个未成年孙辈儿女,最大九岁最小的才一岁。仅仅过了两年后,她唯一的31岁儿子又死了,还丢下一个刚娶回一年多的“洋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曾祖母临危不乱,力挽狂澜。当时家里面临着的乱摊子是:丈夫、儿子、媳妇都相继去逝。房屋宽、田地很多、老小吃饭人很多、又没有劳动力的窘况。曾祖母为了维系这个残缺不全的家,于1922年,决定招塆下(非朱万顺房份)丧妻的朱仁江进门为养子,与“洋妈”结为夫妻,这也叫招父养子。这样一来,留住了“洋妈”,照看了田地和四个未成年孙辈儿女。及时挽救了这个残缺破碎的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朱仁江,1882--1954冬月,(享年72岁)。因为人长得很高,塆里人都叫他“面架佬”,人也和气,种田一把好手。来到我家三十多年,吃苦耐劳,和曾祖母一起,保住了家里的祖业,同时带大了四个孤儿女并相继成家立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面架佬”和“洋妈”,就是后来我家里,没有血缘关系的爹爹、婆婆。“面架佬”招来时,他唯一亲生姑娘朱云英,当时只有15岁,也随父到我家来,一起生活到出嫁。于是,我们家里又有了一个姑伯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朱仁江过来后,他名下的房产也一起过来。房子位置在前头巷子紧靠咬七屋前旁边,屋的前头好像有个园(空地),后来家里在此屋做酒。直到解放前的1947年,才在原址上修建了个,全部带杉木柱列的连三间和一个很大“到厅”的新屋,专门作为酒屋使用。土改后,连三间屋分给义大(货伢舅舅)居住,“到厅”屋分给义祥(喜珍爸爸)居住。槽坊使用过的大缸、大小木桶等器物,属民族工商业的资产,按政策予以保留自用。</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3、义字辈</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大姑伯母朱桃英1910--1980年九月,享年70岁,嫁花石桥下李家塆。姑伯父李华茂(一一1955腊月病逝),中等身材。他解放前在汉口做过事,抽过鸦片,咳浓痰,人很瘦。育一儿二女,大表哥李彰万(乳名伯全)无儿女,小时候长住我家里,塆里人都很熟悉他,烟猴子,瘦,患肺气肿病死亡的。表姐李春全(乳名大春)武昌国棉六厂退休,表姐夫陈詠祥,育一儿一女,女嘯云,儿华山。表妹李小春,长轩岭街道非农户口居民,表妹夫王鼎生,育一儿两女,儿李兆贞,女王迎新,王可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姑伯母朱小桃,1912--1935年,享年23岁,嫁伏马山吴家下塆。姑伯父早亡,育一子叫吴长生。表哥吴长生1930年出生。身个髙,学过做皮匠的手艺,娶四川人为妻,育一子,2002年去逝。解放前长住我家,喜欢爬树捉虫,挨过打。最后一次来我家,是在1950年春刚刚土改后,因嫁嫁屋里划为地主阶级成分,两个舅舅两个舅母都被定为地主分子(直到1978年才摘掉地主分子帽子),所以没住两天就被送回去了,以后就再也没来过我家。长生他父亲死亡后,于1933年,家里经营的槽坊业无人打理,槽坊设备等转让给我家,从此我家开始做酒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酿酒厂设在塆里前头巷子,紧挨咬七屋下首的自家空屋里。经过十几年的打理,直至土改前,把一个自产自销的小型槽坊,逐步发展成有专业人员(顾用李家集躺子熊塆熊师傅)、专门房屋、设施齐全、供销渠道畅通的酿酒厂。年生产能力约16万斤以上,品种为稻谷酒、大麦酒等白酒为主,产品远销黄陂县城、汉口球场街、武昌青山镇和上海等地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父亲朱义云(小名国廷)(1914.5--1998.8),享年85岁。文盲,老么房大孙子,育二子一女,他们是连清、传清、菊清。实际是生了五胎。在连清前还有一个哥哥,叫冬清,一岁出天花丢了;在传清后还有一个弟弟,叫协清(1947--1961)I4岁患阑尾炎病走了。父亲取儿女名字很有意思,第一胎是冬月出生的,就叫冬清,接连来一个吧,叫连清,再传一个,叫传清,生了三毛后,该停歇了,叫协清(谐音)。生了几个儿子后,儿子再不能要了,该要个姑娘,九月初出生的,正好是菊花盛开季节,就叫菊清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叶双,方安集黄孝界河边的叶家塆人,(1913.9.24--1983.10.25),享年70岁。关于母亲更多的详情,请参阅《贤德的母亲》(一)、(二)文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叔朱义啟(小名山廷),老么房第二个孙子,(1918--1964.6),因患肺病去逝,享年46岁。文盲。他性格很温顺随和,人称绰号“江合喜”,不善烟酒,喜好抹点纸牌五里头和摇单双。育四子,分别是春苟、小苟、三、四。实际生育了六胎,春苟前还生了个姑娘叫福容,生病一岁多就丢了,有个老五的,好像是六几年也丢了。娶胡氏以前,二叔曾有个童养媳,叫青秀,未圆房人就走了,埋在塆里茶元塘背上的乱葬岗,没进我家祖坟地。旧社会就讲这些规矩。二叔在六0年期间,无奈曾远赴新疆谋生,在那里没找到正式工作做,又遭遇車祸,将右脚背部靠外边沿轧伤,简单敷理后感染,伤口一直不合,严重時脚骨露在外面。没办法,六一年回归家乡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爸爸和二叔间,兄弟关系融洽。分家前,爸主内叔主外。分家后,从未发生过矛盾,遇事商量,双进双出,就像一个人样。1953年春节后,由连五转七的祖屋搬到连三间的破酒屋(金伢的酒屋)居住。借此机会爸爸和二叔兄弟俩分家了。除田地等家产外,将两个老人同時也分割开了,“面架佬”爹爹归二叔,“洋妈”婆婆归爸爸,活着奉养死后安葬。关于二叔更多的情况,请参阅《我的二叔》一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娘胡友仙,罗汉寺大兴集胡家楼子人,是我老嫁嫁塆里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姑伯母朱云英,(1905--1981),享年76岁,嫁方安集杜家岗塆,姑伯父去世早,没见过面情况不详。育一儿两女,分别是表哥陈官学(小名荒伢),1930年闹荒年出生的,育二子一女。因为家里穷,小时候长住在我家里,解放初去汉口做事当了工人。大表姐陈翠梅(1931--2021.4),90岁,嫁方安集长安集塆,表姐夫陈瑞国(小名赶生),育一子四女,儿子陈大钢,四个女儿分别是桂,桂娣,三,红红。二表姐陈焱梅,一婚嫁花石桥下李家塆伯全哥,育一儿两女,六0年前后都夭折了。二婚嫁方安集鄔家岗鄔木清,育一子二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以上所述三个姑伯家里的表哥、表姐(妹),他(她)们现在都已去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朱万顺老么房的旧事,到此就算讲完了。往后的故事,年长一点的都清楚,在此无须赘述。在此结尾之处,特别要感恩我的曾祖母,老么房这位德髙望重的老婆婆。是她在家里危难之时,临危不乱,果断决择,从而挽救了残缺破碎的家庭,使老么房的根脉得以延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感恩“面架佬”、“洋妈”几十年的鼎力相助和辛勤付出。虽然与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你们为老么房的复新、兴旺,真正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曾祖父、曾祖母、祖父、祖母、“面架佬”祖父、“洋大婆”祖母、父亲母亲、二叔二娘,你们都是我们家的老祖宗。老么房世代子孙永远记得住你们,感恩你们。愿你们在天堂里安息安好。祈祷在天先祖,护佑子孙,福祉绵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21-12-3.</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