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位50年代下乡的鼻祖。
毛主席挥手我前进!向前苏联学习,50年代百万城里的年轻人到西柏利亚去改天换地。
1968年10月14日下午15时那是我和我的准朝阳客下乡的日子。我们坐上北上去的列车,那年我18岁。
经过多次调动,搬家,总算还有一张68年的照片。临走前妈妈买了个绒线混纺的毯子,送我上路。妈妈的本意不想我去远行,但我意坚决,偷了户口本报了名。在学校动员时,我写了”一个革命战士的自白”,洋洋洒洒国庆抄了11张大字报才完工。
很像当时的我们,用在兴城海军的解放货车把我们送到建昌。建昌县于1955年热河省撤消后划归辽宁省。我们是哼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走的。可惜的是”我们这一辈”知青歌曲美篇里没有。
下乡一年后樱桃沟三队知青终于有了全家福的照片。一位比我大一岁,另一位比我小一岁。我们三个人养了一头猪,春节把肉三一三十一扛回家。
每逢三,八(集市)一起去赶集。晚上时常去电影院看电影,到县城大约7华里,每每踏着月色回来。作饭时,一人拉风匣,一人忙锅上,一人挑水,整理房间。
多一人则嫌太挤,少一人又嫌人手不够。 能测量出标的物高底距离,想必也能测量出你的人生轨迹。
看到她们在水田粑地,就想起我们在地里拉磙子。为了给土地保墒。朝阳地区十年九旱,六災俱全。 这是送张万春当兵时的照片,全体男知青悉数到来。一个女知青也不捧场。那年月怎么这么封建呢。没听说那位女同学给男同学洗过衣服,被褥的。对这张照片每个人的表情,国庆还编了每个人一句成语,如,谁前倨后恭,谁一本正经……。这张照题字是樱桃沟人,可惜看不到了。当时有人叫风华正茂,有人叫红心向党,我说樱桃沟人有纪念意义,刚子说就叫樱桃沟人吧。
这是沈阳人在的纺织厂工作的两位哥们(右一,右三)送我们即将摆脱炼獄生活的送别留念。69年在我们三队纺织厂开工了,从沈阳招了大约一个技工学校的学生,他二人每到休工日买了啤酒,我们烀上苞米,茄子就开喝了。
还有一位张治武,小队的保管员,也是发展田玉清入团的团支书。很爱唱歌的活泼青年。 星期天应杨成杰之请到大黑山凌华厂作客。我拿借来的幸福牌相机拍的,那时没有彩卷。
杨很好客,每次去他都倾其所有款待。而每次到县里看我在忙,一声不吭看着我,直到我发现他了才跟我笑一笑。后来军工厂搬到鲅鱼圈,听说厂子不景气,靠买冰棍为生,老婆也离婚了,前几年听说病故了。每念及此,不觉悲从中来,“遥想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那是72年的一天,国庆去县里,非拉我去照相,看见了吗,我俩多像两支好斗的公鸡。之前方爷给他寄来400元,毛爷爷给李良模寄了300元,聊补无米之炊。方爷比毛爷爷还牛。用现在的话讲,绝对是土豪。那时400元能买三大件,结婚就齐活了,如果留到今天只能买一支阿迪达斯运动鞋了。大概有回城的信息了,几位在青年点的同学,把我从县里找回来了,60度的建昌白酒一人一瓶,然后再喝啤酒,灌的我酩酊大醉。 这也算下乡知青?这些从京,津,沪,浙来的知青每月享受30元的工资,从衣帽到被褥武装到牙齿全是免费的。我们参加工作时才29.5大约挣了10年。他们是黑龙江,内蒙,新疆,云南生产建设兵团。城市大了确实不一样。 这是上海某地的知青朔像,如果没有名字的话,我给起个,叫做:再见吧_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