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真情最珍贵-癸卯春节纪事之三(中篇)

书生本色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已经过去的2022年,是忧患的一年,是沉重的一年,是悲催的一年。曾为至亲的仙逝痛哭,为挚友的骤殁痛惜,为同窗的故去哀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年届古稀,亲朋好友归西的信息纷至踏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有语云:“人至老年,当思归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更何况是疫情肆虐的非常时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不思量,自难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暂时忘却心中的痛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生活还得继续,不能老笼罩在阴霾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在上海三环线外传来的阵阵鞭炮声中,迎来了葵卯春节。希望新的一年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得乐且乐,得笑且笑。”“苦中作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尽量感受生活的美好,享受欢乐的时光。生活的欢乐美好,离不开友情的滋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年届古稀的我,不乏相交五六十年仍密切联系的朋友们(含故去挚友配偶及小辈),友情的真谛在于真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友情,是真诚的关爱,是温馨的牵挂,是遥远的问候,是畅怀的诉说,是默契的理解,是贴心的安慰,是精神的陪伴,是实在的支援,是急难的救助,是无形的温暖,是美好的回忆,是宝贵的财富,是难得的缘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拥有丰厚友情的人,是幸福的人,珍贵的友情可以抚慰一颗老迈的心。</span></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古稀之年,我不乏相交五六十年的好朋友,能有多位相处长远、真心实意的知己朋友,乃人生幸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此生虽然也遇到过“人一阔脸就变”的友人,就当萍水相逢,随缘就是,相逢一笑,不必勉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除了同龄好友外,我还有几位忘年之交,值得一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大年初一,我接到一位忘年交的视频拜年,感到十分欣慰。他1995年大学毕业,和我在同一办公室:巴基斯坦核电项目调试部。虽然年龄相差20多岁,属于两代人,但思想交流有共同语言,后来他调去运行部,我去巴基斯坦,但一直保持联系。相处已有近30年。没有因为地位的改变而疏远。去年上海疫情最严峻的春天,我身处危城,曾收到他从北京(在中央党校学习)打来的问候电话,心中感到温暖。以前我在核电站上班时,每逢春节他夫妇都会上门拜年,持续了多年。后来他调到新的核电站,并当了领导,也沒有断了往来。2019年我还去三门核电站参观一次。这是一个采用AP1000先进核电技术大型核电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19年参观三门核电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私人宴请(非公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18年忘年交夫妇来看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11年春节忘年交夫妇来家拜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04年忘年交夫妇携子来访,右为张家兄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23-02-19补记:今天忘年交夫妇来我海盐家中看望,给我们带来了欢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看他们儿子的照片,已是大学二年级的小伙子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还送来茶叶和枸杞原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无独有偶,还有一位忘年交,从1987年我们在南门桥招待所办公室相识,他谦和的笑容就给我留下深刻印象,1998年我从巴基斯坦核电站回厂,又在同一处室,半年后我去秦山三期,不久他去田湾核电站任领导。大前年我去广东参加同学聚会,本想路过霞浦时顺便看望他,并参观慕名已久的快中子堆核电站。不料刚调离,是黄总经理接待了我。恰巧后来他调回秦山任一把手,前年盛夏我想与他叙叙旧,约好下午2点在国光宾馆,我准时前往,不料他已提前站在门厅等候,使我很过意不去。而且他没有安排工作人员准备地点,茶水,随便找了一空房间就聊。毫无架子,谦逊、简朴、自敛、不张扬,联想到秦山核电每每有重大活动新闻采访时,出头露面的往往是总经理而不是他这位书记兼董事长,我很钦佩他这样的作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他是一位深受广大退休老人欢迎的,有见识,有担当,有仁心,不居功,体恤民意的好领导。</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三年前在国光宾馆的叙谈中,他关心我,问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我不见外地吐露了当时的烦恼事:我正在编辑《金秋随感》的续集,素材都有,但需要把纸质文字转为电子版,电脑上的文字录入工作量很大,我精力、眼力都不济,难于完成。他吩咐退休办帮助我解决纸质文章信件等电子化,使我很感激。后来由于我身体、精力不济,老伴又患病,难以静心编辑,出新书之事未能进行下去。虚愿难成,有负他和退休办领导的关心和帮助。很感歉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去年曾托退休办高处长送他的马国馨院士主编的《朝华夕拾》文集,收有我一篇文字,本来也是我新书的内容之一,弥补于万一。</span></p> <h1>在去年12月疫情形势严峻,秦山核电党委高度关心老同志健康状况。发出通知“如有身体不适及生活困难请及时联系离退休管理处…”并统计上报独居老人名单,给于特殊关注。</h1><h1>我接到通知后,在朋友圈写了:“今天收到的短信,感念之心,油然而生。”许多朋友点赞。有中学、大学老同学跟帖:“好单位”、“这样对老同志关怀备至的单位,现在不多了”。</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去年12月,秦山核电还被评为浙江“慈孝企业”。我在朋友圈转发了这条新闻,并写道:“飲水思源,秦山核电领导对离退休老同志的关爱之心及举措,可圈可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作为退休十六、七年的老人,有着深深的获得感、幸福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霞浦核电站黄总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平生的忘年交,还有一位大我二十岁的长者。是我姐夫的一位老领导、老战友—陆文彬。原东北电业管理局局长,1940年代苏北解放区的武工队长、县委书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他是位令人敬重的老干部。既坚持原则、克己奉公,不谋私利。又有人情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陆局长的独生儿子与我同年,是1968届北京工业学院毕业生,分配在山西一个县城,他一直没有主动把唯一的儿子调到身边,直到1980年代他离休后,组织上才联系调他儿子回沈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在东北电管局属下的桓仁水电厂工作十多年,因地处僻远,孩子已经上小学,虑及孩子的前途,希望调回苏南,能接受更好的教育。1983年姐夫曾给我写一封信给陆局长,请他在可能的情况下帮忙。见信后,陆局长跟我讲,希望我还要在基层锻炼锻炼。我当时虽然有些失望,但看到他的儿子也在山西县城,也就无话可说。他请我到家里吃饭,但我带去的礼物他不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几年后,在得知核工业部通过电力部要从东北电管局调技术骨干到秦山核电厂时,他也建议我到核电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调回南方后,给他去过信,他也给我回信,通信保持了多年。我每次回东北也去看望他。他早已离休,我再送他礼物他也可以接受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90年代有次我回东北,另一位忠厚长者沈总(东电付总工程师,我与他习性多有类似处,我在东北工作时他对我颇多关照。他是上世纪50年代的留苏生,与李鹏同学,看了我“38年过去 弹指一挥间”的文章,说很感动。次日一清早,把他自己的一些文字资料回赠,包括中央台《东方之子》栏目报道他的文字材料,送给我。使我很感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告诉我说陆局长因病住院。我特去东电医院看望,陆局长意外地高兴,想不到我会去看望。告别时,他走出病房,一直把我送到电梯门口。依依而别,一切尽在不言之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沈总来信090211</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周志宏老弟:你发来的《拜年》并6篇大作都收到了,谢谢你!我全部拜读了一遍,知你退休后的生活非常充实,从事写作,回忆人生走过的路,回忆友情,还为组织同学会,办通信录等工作努力。特别感到你写作很有水平,文字优美,笔调流畅,娓娓道来,抒发出自己内心的思绪和情操,可见你是一位文学爱好者,我愿你继续努力,我们技术人员退休了,就有时间发挥一下文学艺术方面的特长了,这是陶冶情操,增进心理健康的长寿之道,也可为子孙后代留下一点文字纪念,你以为如何?我对文学也有爱好,特别是喜欢诗歌,最近把我过去写过的诗作汇在一起,成了一本《沈磊创作诗集》,发给你,请你一读并指教。沈磊2009年2月11日 &nbsp;</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15年我去沈阳看望东北电管局好友。右起:马曙光、沈磊、纪杰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陆局长已去世多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的人际交往原则是:真诚待人,推心置腹;平等待人,不卑不亢;受恩不忘,施惠勿念;凡事多替别人考虑、将心比心、以心换心……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使我赢得了一份又一份浓浓的友情,弥足珍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许多几十年前的友情,至今仍保持着。在我顺利时,与我分享喜悦,在我困难时,温暖我的心。这些年久日长的友情,值得信赖,可以托付,也是宝贵的精神财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本篇要详细叙述我与两位亲如手足的挚友刻骨铭心的友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以下摘自2007年《清福难得》一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去年夏天,我从沈阳专程去本溪钢铁公司设计院看望“大师兄”于文澄,我俩在一起畅叙了整整三天,意犹未尽。1968年我毕业分配在一个建设工地劳动锻炼,和他一个班组,他高我一届,大连工学院毕业。我们在艰苦的环境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后来他调到本溪,我们一直保持联系,我调回南方后也没有中断电话、书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惊诧他敏锐的感知力,几年前在一次例行的节日问候电话中,他居然能从我的声调中,察觉我心境不佳。写来长长的书信,给困顿中的我以很大的慰藉和救助。使我想起中央电台经济之声天天播送的一句台词:“睏的时候,睡觉最美;饿的时候,吃饭最美;……困难的时候,有朋友最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还有一位当年同一连队的学兄唐歆熙,是高我两届的校友,在工地,我们三人最为知己。可惜他于2005年12月底因心肌梗死不幸逝世,我专程前往北京为他送行。还写了“一生勤勉未虚度”长文,追忆几十年的友情:“我们相识于上个世纪60年代末期,大学毕业后,共同的命运把我们联系在一起,由于有共同的经历、共同的品性、共同的思想基础,同为校友,更在内心多了一份亲近。我们在东北310工地一见如故,在那苦难的岁月中,同甘共苦,互相关心,互相激励,成为知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等到改革开放的东风吹遍神州大地,我们的境遇彻底改善,你从东北调到华北电院任教,后来我也调到东海之滨。我们的友谊几十年如一日,没有随岁月的流逝而淡漠,没有因地域的阻隔而疏远,历久弥坚,生死不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06年夏天我们去北京,还与他的爱人和女儿聚了一次。在春节、国庆节,如学兄在世时一样,我和他爱人继续通话或致信互相问候,延续着这份珍贵的友情。以上摘自2007年《清福难得》一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挚友歆熙故去已有18年了,但我们与唐嫂及小辈的联系一直保持着,而且很密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些年来,我去北京多次,基本上都看望唐嫂和小辈,唐嫂也多次来上海。小辈之间亦多有来往。多年前我女儿去北京航空学院实习期间,于阿姨(唐嫂姓于)和大姐姐曾乘唐兄之弟开的车,陪同游览北京一整天,中午去天坛公园,下午去前门,晚上在“都一处”用餐。读硏已毕业的大姐姐还买了一条裙子送我女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07年唐家小女儿和夫君从美国来上海,曾到我女儿家作客,前些年我女儿去美国出差,也曾去小姐姐家拜访。疫情大发前一年,我女儿在上海接待了美国回来的小姐姐全家…</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是我2006年写的纪念文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一生勤勉未虚度--痛忆挚友唐歆熙</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05年圣诞节前一天的上午,正在办公室加班的我接到了你去世的噩耗,真是晴天霹雳,这么突然,这么意外,这么猝不及防。等到接到北京来的第二个电话,不得不承认这个残酷的事实。深深感叹人生无常!不由得悲从中来,潸然泪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当晚转辗床头,彻夜无眠。你的音容笑貌总是萦绕脑际,几十年的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在夕发朝至的沪京直达列车上,在追悼会前夜的宾馆里,也是转辗反复,难以入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8日上午抵京后,在你的灵台前,看着你端庄的遗像,想到人天永隔,今生再也不能相见,泣不成声,真是“哀君情切,愁肠千结,惟我肝胆,悲无断绝”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9日上午,在八宝山,含泪送君最后一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庄严肃穆的追悼会,隆重哀荣,作为一个平民百姓,而非党国名人,有这么多人为你送别,有这么多人为你哭泣(其中不乏年迈白发的老人),足见你的一世为人。你的一生体现了“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精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06年元旦已过,狗年春节即将来临,“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在05年12月22日你给我发了“圣诞快乐”贺年信,这是你生前给我的最后一封电子邮件。从今以后,良辰佳节再也收不到你的贺卡,你的短信,你温馨的友情,你亲切的问候,你热诚的祝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自古多情伤离别” ,更那堪生离死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们相识于上个世纪60年代末期,大学毕业后,共同的命运把我们联系在一起,由于有共同的经历、共同的品性、共同的思想基础,同为大学校友,更在内心多了一份亲近,我们在东北310工地一见如故,在那苦难的岁月中,同甘共苦,互相关心,互相激励,成为知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等到改革开放的东风吹遍神州大地,我们的境遇彻底改善,你从东北调到华北电院任教,后来我也调到东海之滨。我们的友谊几十年如一日,没有随岁月的流逝而淡漠,没有因地域的阻隔而疏远,历久弥坚,生死不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几十年来,我们从青春少年成为花甲老人,天南地北,聚散离分,但一直保持联系,有机会就晤面,长白山下、东海之滨、北京、上海……都有过我们久别重逢的惊喜和欢声笑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最难忘记的是1977年深秋,你从丰满到桓仁开会,顺便来看望我。当时回龙山已不通公共汽车,你坐车到公社所在地马圈子后,跋涉30里崎岖的山路来看我。如此情义,铭感于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悲欢离合一杯酒,南北东西万里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几十年来,我们“伯劳东去燕西飞”,见面少,更多的联系是鱼雁传书,时间和空间没有把我们隔开,我们心心相印,时时牵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勤奋好学、正直善良、宽厚持重、事母至孝、待友至诚的品德给我留下难忘的印象。近来我整理我们自1970年以来的几十封通信,你熟悉的字迹,手泽如新,阅览来信,仍如我们在娓娓叙谈。我们的通信涉及时政、社会、思想、工作、学习、生活……推心置腹,无所不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十年文革中,大学毕业后我们在东北回龙山水电工地劳动锻炼,修建地下电站,在长白山余脉的一个山洞里从事最苦最累最危险的体力劳动,当时我们思想上有困惑、有迷茫、有苦闷,但没有沉沦。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长风破浪会有时”。默默地积蓄力量,等待着云开雾散的一天。在那荒唐的年月,我们没有放弃对知识的追求,包括复习外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70年代初,你两次回京探亲,我们书信未断,你在71年2月11日回信中说:“我很同意你的看法,现在准备有计划学一些专业课程,以备将来之需。和你接触较多的还是近一年,你爱学习的优点值得我学习,我也早有此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们之间真挚的友谊会发扬光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心地善良、仁厚,待友至诚,71年9月13日林彪在温都尔汗沉沙折戟后,知识分子地位稍有改善,一些同学陆续离开建设工地,有一批到“哈军工”任教,有的到兰州的电子工厂,有的到本溪教育局……逐步做到专业对口,学以致用。我们也相继被安排到工地的技术岗位,你到安装队任技术员,我到回龙电厂筹建组。但当时还有些同学没有安排。你在72年元月2日从北京给我的信中还牵挂着身处困境中的学友:“想起我们已算使用,分别安排在安装队和电厂,也算不错了。想起同来的战友中,有的工作还未动,个人问题也不易解决,如景增(现在中国社科院),心里也是不安,现在无能为力,以后但凡有力是要出的。去京前,曾与九连指导员闲聊,说起景增不少好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为人诚信,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值得信托的朋友。71年1月,你第一次休探亲假回京,我托你给北京的表姐送封信,顺便代我看望一下。你正月初三(1月29日)从西单皮库胡同“蹬上自行车,飞快地骑向永定路,很方便地找到503楼,不料已搬走。此时下午5:30,天色渐晚。”(71年1月29日来信)。后来你又第二次骑车去西郊永定路,你在2月11日的来信中告诉我:“此次出发前我下决心要找到你亲属,碰巧你表姐对门的邻居在家……我自作决定,把你给表姐的信托她转给你姐夫。她还写个收条:唐同志捎给陈森的爱人一封信,我和他过去住对门,转给陈森。我叫***。……2月10日。”你办事笃实,给我深刻印象,至今我还保存这张收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们都很重感情,珍视在苦难中结下的友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76年春节前给你去信:“由于种种条件限制,近来我们之间来往较少。但我想起以前你在回龙山朝夕共处的日子,心中就涌出一股暖流,在接受再教育的年代,你是我思想上的一位挚友,我们曾进行推心置腹的交谈,现在我们的地位变了,但那段生活却是难忘的……”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给我的回信中写道:“回忆我们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的日子,由于共同的理想把我们的心紧紧联系在一起。现在由于工作岗位不同,我们见面机会少了,但是我们的心仍然是紧紧连在一起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在整个80年代,我们各自忙于事业,没有机会晤面,你已于79年从丰满调到华北电院任教,但我们一直保持通信联系。你的勤奋、刻苦、敬业,给我深刻印象。你在80年9月28日来信:“我虽一直想念你,因忙,一直未动笔。过两天就是十一了,可休息三天,喘口气。本学期,我主讲**课程,基本上过了教学关。争取讲好每一堂课,提高讲授的艺术和质量。有许多工作,都是心有余而时间不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觉得紧张,很忙。”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稳健,踏实,兢兢业业,一步一个脚印,从助教开始,讲师、副教授、教授,后来又当系主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对我们另一位好友,你也十分思念,多次在信中写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一直没有忘记老大哥于文澄”(76年7月30日来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虽未给他写信,却一直没有忘记他的友谊。” (80年9月28日来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于文澄情况如何?我一直想着这个热心的老大哥。” (81年8月23日来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于文澄老大哥,我也是很想念的……” (85年9月25日来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于文澄春节前来信,谈及享受生活,鼓励你写小说,我已复信。”(00年3月5日来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97年12月我在国外把给你的贺年卡和这一位好友于文澄的寄错了,你在12月23日来信中说:“你给我的贺年卡上写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文澄苏姐(这位好友夫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巴山夜雨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个笑话我也曾开过一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回信:“给文澄苏姐(这位好友夫妇)之贺卡,错寄给你们了,好在两个贺卡一样,祝词也一样。虽说张冠李戴,但意思是一样的。几十年风雨人生,能够抵足倾谈、联床夜语、共话桑麻的知交也只有这么几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81年9月12日来信又重忆我们的患难之交:“……总感到现在社会的风气,人与人之间关系很淡漠,现在要交一个知心朋友很难。我们都是在社会经验不多时,仍保留着一点书生气时交下的朋友,同甘苦,共患难,更感到友情的贵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待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续前:我们都为下一代的成长倾注了心血,我们一起分享抚育儿女的乐与苦,相互交流抚育女儿的体会: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新的一代正在茁壮地成长,这是我们这辈人希望所在”。 (76年春节去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现在小囡囡2周岁多了,她身心健康,智力发育正常。”(77年10月来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关键在于培育下一代,使他们身心健康地发展,智育得到提高。”(81年8月来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95年夏,你小女儿学习优异,文科成绩在全省名列前茅,报考北大,志在必得。但你恐怕有什么意外,来信告诉我:“今年河北省仅能有8名文科考生入选北京大学,尽管有保定一中的推荐,为慎重计,我还托人和北大招生办打个招呼”。还“随信寄去几本书”,是你小女儿给我上高二的女儿挑选的辅导读物。(95年7月24日来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女儿已大学三年,半年前六级英语通过(优秀),11月已考完GRE,结果不知,又报名考托福。至于考双学位还是争取出国,顺其自然吧。”(97年12月来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大女儿工作辛苦,但受到锻炼,她表现不错。小女儿99年7月毕业,她是本班推荐上研究生的学生之一,她想出国深造,自己联系美国。作为父母,我们支持……”(98年12月来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大女儿在本校电力系毕业,已在北京工作3年半,工资比我高。小女儿去年圣诞节回国,1月13日又回美国波士顿去读博士了……你小孩今年就毕业了,不知道你作何选择?祝你们这件大事顺利如意。”(00年3月来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我都较好的尽了当父亲的责任,“养不教,父之过”,我们的女儿都学有所成,你的大女儿、我的独生女儿大学毕业后都在北京、上海成家立业,特别是你的小女儿更为优秀,北大毕业后赴美深造,如今已取得博士学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85年我在水电部出国预备班学习外语,本来计划要去保定看你,后来因调南方,新单位催着报到,着急进行赴美培训的准备,我学习没结束就离京了,没能见面。但我们的心始终是紧紧相连的。85年9月25日你回信:“一别快十年了,一直想念着你。今天看到熟悉的字体,心里非常高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90年代中期我两次去保定出差,你也来过杭州、上海出差,这两年我们有过几次愉快的聚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97年-98年我出国参加援外工程的建设,万里之遥,我们书信未断,你来信叮嘱我:“出国远离祖国和亲人,重要的是保证身体健康,不出意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98年元旦我接到你的万里飞鸿,喜不自胜。我在日记写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新年第一天,接到好友情深意切的来信,内心感到十分欢悦和温暖,在万里之遥的异国,纵有关山阻隔,但有挚友的关心、鼓励,不是一种幸福吗?披阅来信,说到了我的心坎上,友情之温馨、知己,使人陶醉,使人感动,使人受启发,这是今年收到的第一份最好的礼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来信摘录:“接到你国外来信,知道你的工作情况及业余时间活动,也稍微了解援外工程技术人员的苦衷。你的适应能力,对生活乐观向上的态度,淡泊名利的思想,值得我钦佩与学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元月2日回信:“在98年的第一天,收到了你的来信和贺卡,真是喜出望外,(原来以为邮局放假)这是我在新年之初接到的最好礼物。知道了你们的近况,你现在事业有成,如日中天,夫人主要做好后勤保障工作,两个孩子都很有出息,夫复何求?真如来信所讲,多保重身体,这是我们中年人最要紧的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奉母至孝,你81年8月23日来信说:“我的母亲已退休了,她为儿女们操心,劳累过度,身体欠佳,……久治不愈。”托我在东北购买人参等滋补品,孝敬老母。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在97年12月23日来信:“家母患……,逐步加重,年轻保姆一人,还要家人早晚照顾。假期我一定回京照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在回信中说:“伯母得……,是一件遗憾的事,但与伯父英年早逝比,还是值得庆幸的,至少可以给你一个报答父母养育之恩的机会。你来信讲,假期一定回京照顾病母,如此孝顺之心,使我感动。有你这样的儿子,老人家一定会舒心地度过生命的暮年。”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自小父母先后病故,主要是兄长们抚育我长大成人。‘子生三年,然后免予父母之怀,包父母多少苦楚?予也有三年之爱于父母乎?’父母含辛茹苦生我养我,我没能一尽反哺之情,是终身遗恨。只有牢记父母教诲,身体力行,发扬光大,以此报答父母养育之恩。”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附美金40元,表示我对伯母的一点慰问之心,你回京代我买些水果、营养品给伯母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家庭幸福美满,你有一位患难与共的能干的夫人,在你们的悉心培育下,一双女儿都很优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爱岗敬业、治学严谨、教书育人、师德高尚”。 “为人正直,作风正派,清正廉洁。……谦虚谨慎,顾全大局,平易近人,是优秀的教育工作者和出色的中层领导干部。” (华北电力大学05.12.26讣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05年4月下旬。我去京参加校庆活动,那晚你们全家来宾馆看望,次日又宴请我们夫妇及景增。没有想到这竟是我们今世最后一次欢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现在还保存着你10年前南下出差时送给我的一对健身钢球,还有一件红裤衩和一个“松下”剃须刀,这是04年11月我去京时你送给我的,你说来年是我的本命年,民俗穿红裤衩求个平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在97年12月的来信中关切地叮嘱我:“咱们已经50多岁了,相互保重身体,注意保健意识,适当锻炼,尤其预防心血管疾病。在国外更要注意防止意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这么细致入微地关心别人,怎么疏忽了自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物在人亡,睹物思人,不胜伤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逝者已矣,不能复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恐哭损残年”,面对现实,只能多方宽解自己,理智地节哀顺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有本书上写道:相信命运也是一种安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果真是“曾观《前定录》,万事不由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果真是“分离聚合皆前定”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有位名人说过:“人生永远是缺憾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生就是由许多次小别和一次大别组成。聚与散本来就是生命的过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生死不过是一道门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是在圣诞前夜离开我们的,也许是上帝召唤你去天堂共赴盛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因心肌梗死突然离去,没能在人世多享幸福的晚年,留给亲人和朋友们深深的遗憾及无尽的思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但我相信你这样的好人,肯定会在天堂幸福快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三生石上旧精魂”,此刻,我愿意相信灵魂的存在,那样,我们在另一个世界,早晚还可以相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人生自古谁无死”?生老病死是人人都要经历的过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人生苦短,转眼就是百年,诚知此恨人人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一个人能在有生之年,像你这样有益于社稷,有益于他人,身后的音容笑貌、道德文章留给人们深切的怀念,就不虚此生,可以坦然西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谨以此文祭奠挚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06.01.08初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06.02.19四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23-02-10重阅,热泪盈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以下是1987年我给挚友唐歆熙的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歆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您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记得还是去年初给您写的信,后来一直没有联系您,近来工作忙吧!渤海和两个孩子都好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们是去年2月份举家南调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海盐地处杭州湾,离上海、杭州都不远,交通较方便,学校教育质量也比东北高(但高考录取分数线也很高),生活条件也比较好,但气候在某些方面不如东北。总的来讲还比较满意,比桓仁强多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秦山核电厂,目前正在土建,明年开始安装,计划是九零年发电。因为是国内第一座核电站,许多方面都没有经验,从设计、施工、设备制造等环节看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所以工期拖了一年。有一些关键设备是进口的,反应堆一些设备分别从日本、法国、西德进口。汽轮机调节系统从美国西屋公司进口。去年我曾到美国匹兹堡培训中心学习了三个月,有一定的收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今年夏天我们从过渡住房搬到正式住房。整理一些过去的信件,重阅您的来信,及文澄、景曾等的信,不禁百感交集,过去的岁月,虽然逝去了,但回想起来,却那么亲切,那么值得怀念,在那艰苦的地方、艰苦的年代,朋友之间真诚的友情是多么的可贵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现在的政治地位,工作和生活条件已不可同日而语了,但似乎又有一种失落感,特别是我们单枪匹马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桓仁电厂只有我们一家),还没有找到能够推心置腹的知己朋友,这是一个遗憾。也许时间长了也会寻到新的友情,但在患难中结成的真诚友谊,像你我文澄之间的那样,恐怕是不太会有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还记得十年前的现在,您从丰满到桓仁开会,特地来回龙看我(步行30里 ,从马圈子走到回龙,天已黑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前年我在北京出国预备班学习外语时,一开始未能抓紧时间去保定,后来接到调令,元旦前南下报到,学习班都没有结业。致使我们未能晤面,畅叙别后的一切,至今仍很遗憾,但我想来日方长,今后总有机会见面,希望这一天早日到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今去信联系一下,有空请来信,谈谈近况,见到彭震中,金慰刚等学友请代问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全家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志宏 87.11.01</span></p><p class="ql-block">&nbsp;</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是今年春节前后唐嫂和大女儿、外孙女的照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春节在北京王府井大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春节前在广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祖孙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唐嫂和大女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唐兄大女儿当奥运会火炬手的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19年我女儿全家欢迎美国来上海的唐家小姐姐全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姐妹情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友情延续到第三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19年唐嫂及小女儿全家(含亲家母)来上海作客,我陪同观摩了清华大学上海校友艺术团的练唱活动,并与刘西拉团长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07年唐家小侄女和侄女婿(清华本科、麻省理工博士)在我女儿家。外孙女出生才几个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在给客人介绍情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995年唐兄、嫂来我家作客。(秦山核电站生活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990年代于文澄大師兄在唐兄家做客。(华北电力学院宿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995年我陪唐兄去上海交大,请同行教授审阅教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参观秦山核电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05年唐兄和我最后一帧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05年唐兄、嫂在我北京姐姐家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05年在吴涤非、李小佩家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05年唐兄、嫂参加我们水九同学聚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07年唐嫂以及大女儿、外孙女参加我们水九同学聚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18年春节我夫妇去北京,唐嫂大女儿宴请,还有张景增、黄天诚夫妇及女儿、唐兄的小妹,我的姨妹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16年唐嫂及妹妹来上海,我女儿宴请,李百川学长(与唐兄在校是同系同年好友)、付维国夫妇参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付维国夫妇家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11年唐嫂及小妹来南方,在我海盐家中合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女儿全家从上海回来看望于阿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些年来,虽然分处在北京、上海、美国,我们与唐嫂及小辈之间一直保持联系。微信上的交流,还有相片,传递着浓浓的情谊。以下是唐嫂及其小辈们历年聚会的照片,发我分享快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是唐兄外孙八年级照片(2023年),已长成小伙子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幅摄于1969年的黑白照片(在辽宁省浑江之滨,长白山余脉回龙山顶),记录了我与挚友于文澄半个多世纪的友情。1968年末,我与二十多位同年级学友一起,分配到地处辽宁桓仁的浑江水电局(后改称水电部第一工程局。先后分去的清华同学共有108人。),我和戴德阳分到支模队五班劳动锻炼。先后来到班组的还有大连工学院三位68届毕业生,后来又来了几位局里的下放干部,以及几位复员军人。文澄是67届毕业的,第一个到班组,成了我们的“大师兄”,即使是年长十多岁的尤兄(50年代大学毕业),也称他为“大师兄”,理由是“此时不论年龄论徒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从此结下了我与文澄兄几十年的珍贵友谊。虽然我们在水电局相处只有四年多时间,他于1973年调到本溪钢铁公司。但一直保持联系,我1974年旅行结婚到北京,常州,上海,沈阳,第一站就住在本溪文澄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们在艰苦的环境中,结下了深厚的友情,后来我调回南方,也没有中断联系,一直有书信和电话。虽然远隔千里,但我们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互相牵挂着。即使1997年我在巴基斯坦,我也会寄贺年卡,上书‘’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这持续了54年的友情,深深温暖着我的心。</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以下是1973年3月与文澄兄分别时我留下的文字:“别时容易见时难”,“时时为安慰,久久莫相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以下是1971年10月我给挚友于文澄的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文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怀着依依难舍的心情,我们就要分别了,当几天前我听到了你要调走的消息,我从心底为你感到高兴,咱们这些人终于开始陆续被使用了。很久以前我们就预料会有这么一天,今天终于来到了!尤其是你被安排在安装队这样一个技术性较强的单位,也许更符合你的心愿,因为与石头、沙子、水泥打交道机会少了,对于你的调任,我在此表示热烈的祝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同时,我内心又产生一种难以言状的惆怅之感,就是我们不能经常在一起谈工作、谈生活、谈未来了。近三年来,我们在一起工作,一起生活(2017-01-22周注:,在一个班组劳动锻炼,同睡一铺大火炕,同吃一锅大锅饭),相互了解,相互信任,结成了深厚的友谊,在这惜别的时刻,回忆起过去朝夕相处的日子,倾心交谈的情景,是多么珍贵和值得留恋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是一个好人。三年前,我刚从学校走向社会,来到工地,就认识了你,逐渐我们就成为了知心朋友,我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学生”,对社会一无所知,你象大哥哥教导小弟弟一样,帮助我熟悉社会,熟悉生活,我从你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你是我生活道路上的良师益友,三年来你对我各方面的关怀和帮助,我将铭记在心,永远不能忘怀。(2017-01-22周注:在电子化录入这陈旧的信稿时,回忆起近50年前往事,触景生情,眼眶不由湿润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现在,我们就要分别了,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友谊能与时俱增,不因地理位置的变更而影响到我们思想上的交流,这是我的一个愿望,但恐怕总没有在一个单位方便了。今后也许还会有新的变动,但我相信,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我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紧紧地握你的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志宏 71.10.05</span></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以下是我2005年给挚友暢诉衷肠的长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何当共剪西窗烛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文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猴年岁末寄来的信和贺金均已收悉,谢谢你和苏姐这份厚重的心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的来信使我思绪万千,想了很多,三四十年的往事,都浮现在脑海中。我们可算是患难之交,相识在1968年12月白雪皑皑的浑江之畔,距今已有37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是我的“大师兄”,一块接受再教育的伙伴还有戴德阳、张景海、杨彤(各位师兄弟都劳燕纷飞,久不通音信,如今别来无恙乎?)、江工(基桓)、李工(华庭)、尤工(德谦)、徐工。我们的友谊从那时建立,没有因岁月的流逝而疏远,没有因空间的远隔而淡漠,37年来心心相印,难能可贵,弥足珍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记得我们在基层班组劳动锻炼时,学非所用,有过迷茫,有过苦闷,我们偷偷的如饥似渴的阅读当时能找到的中外名著,你还手抄了“牛虻”和托尔斯泰的作品,书名记不清了。我也记了大量的笔记,包括文学、哲学等,这些优秀文化的熏陶,对我们一生的潜在影响是不小的。在那乌云蔽日的荒唐年月,我们用科学的思维(物极必反)预见到会有云开雾散的一天,互相激励,在艰苦的环境中没有失去对未来的信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又想起那时自己和一些同学辛酸的择偶史,不胜感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省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由于当时的政治氛围、社会环境、价值取向等诸多因素,都未如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的择偶事在经历了几次挫折后(2023-02-15笔者注:另见以下于、唐二兄1973年给我的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74年与丽君喜结姻缘。丽君也算“独具慧眼”(开个玩笑),没有迎合那时的潮流,而找了个“臭老九”。回想起在回龙山的十多年,幸亏她替我承担生活的辛劳(包括种地种菜,我一介书生,对此一窍不通),以及抚育女儿。因我工作忙,又常出差,她里里外外一人操持,很不容易。在那艰苦岁月同甘共苦,我们可称“患难夫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如今也算苦尽甘来,女儿已培养成人,当年回龙山的“丑小鸭”,已成了国际大都市的白领阶层,并找到了自已的意中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们感到一阵轻松,和一种收获的喜悦。27年的辛苦,总算开花结果了。他们已在上海安家立业,今后的路主要靠他们自己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去年我利用短暂的节假日,和丽君去了北京、南京,和有人间天堂美誉的苏、杭二州,主要是探亲访友;还去了两山(武夷山、庐山)游览,十分欢愉。也可能是过去艰苦生活的某种补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以下摘录我12月30日给杭州同学的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今年是我个人与老同学聚会的丰收年,以年初梁存运来访开始,到岁末赵锡金杭州欢聚结束,共有30余人次,其中有6月初在杭州与你、王良生、张伯纳的聚会;7月份在武汉与袁海庆、洪可柱的先后聚会;国庆前夜在南京与张瑞凯、毛野的聚会;11月27日在北京与水九同学以及原水电一局的战友(水6候宗明夫妇和精7大唐夫妇)欢聚一堂,共18人(若计汪岗外孙女为19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一次次的聚会,充满了欢笑、欣喜、自豪、慰藉、感念,或许还有某种苦涩(文革岁月),哀伤(英年早逝的同学们)……&nbsp;&nbsp;&nbsp;&nbsp; 36年来我们在各种不同的岗位,为国家的繁荣昌盛、为民族的振兴、为社会的发展、为人民的幸福,都或多或少奉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这是我们感到自豪和欣慰的,我们没有辜负清华母校的培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6日中午你和夫人下车后不远处,我和刘丽君也在清波门下车,与赵锡金握手话别。雨比上午大了些,幸亏你给我们一把伞遮风避雨,微风细雨中我们夫妻共伞,漫步在西子湖畔,体验到“最难风雨故人来”的意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次除了老同学相聚,意外的收获是你们夫妇陪同我们游览了新开发的西线风景区,浴鹄湾的自然野趣(回来查字典,鹄读hu,天鹅),巧夺天工,令人流连忘返。这些年来我去杭州的次数不算少,今年就有3次,6月,8月,12月,都是来去匆匆。这次印象特别深。于谦“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一身正气,令人钦佩。杭州不但有闻名天下的西湖美景,还有丰富的人文景观,今后一定要多去几次,多住几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刘丽君回来说,这次与令夫人初次晤面,但一见如故,交谈很投机,有许多共同语言,颇有相见恨晚之感。对令夫人温柔贤淑、德才兼备印象深刻。刘丽君是老三届中学生,由于文革,没能上大学,对大学生活虽不能至,心向往之。对同龄的女大学生也格外羡慕,对清华才女更是仰慕。她对李小佩评价很高,这次见了令夫人,也是如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我之间有共同的思想基础,有共同的语言,脾气性格相投,遂成莫逆之交。使我想起鲁迅的“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几十年来,同学朋友不算少,但能推心置腹无话不谈的挚友并不多,你是其中一位,我也时常感念我们的珍贵友情,并为之骄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今天是双休日,没有加班,赶快给你复信,了此“笔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到秦山三期五年来,一直很忙。37年来,在东北时、在秦山一期,在巴基斯坦核电工地,上班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的现象是允许存在的。我到三期这几年,从未有过这种“享受”,主要是忙,也是规定,上班不准看报纸,不准在办公室抽烟,(我早于83年戒了烟)。&nbsp; 就以我上周五的日程为例:上午刚把维修处的年终总结完成(几年来一直是我在管这事)。一连还开了4个会:</span></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每天都有干不完的事,常常有“欠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还有一年半时间就到退休年龄,现在是以“老牛明知黄昏近,不用扬鞭自奋蹄”的心态和思想境界在工作,站好最后一班岗,希望自己能在法定工作生涯终结之时画一个圆满的句号。不在乎显赫和辉煌,能在平凡的岗位上尽了自己的一份力,也就心安了。就可以坦然、无愧的面对今天和回首过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当然,不管多忙,对保重身体也决不忽视,身心健康是我们这个年龄的头等大事。所以就有上列6笔“欠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12.27来信说我生活很开心,没有烦心事,也不尽然。人生在世,哪会没有烦恼?生活中不可能没有矛盾(广义的),哲学告诉我们:矛盾无时不有、无处不在。问题在于对待它的态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的认识和实践就是境由心造,欢乐自寻。这也是你那年来信中的金玉良言(“一切开心都是自己寻来的,一切烦恼事自己该放得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和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日月尚有盈虚,况区区人世能事事圆满乎?只是遇缺处知足,即造物不能与之较盈亏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在这个有缺陷的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的人生是圆满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知守缺而不敢求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就拿你信中所言:“你只是清清白白做人,认认真真工作,难道是社会所不容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么明晰的事,在世风日下的今天,确实成了问题,是令人悲哀的。记得我们青年时代科学家、工程师、医生、教师等都是受人尊敬、令人向往的职业。当年清华就是“工程师的摇篮”,是众多青年学子神往的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曾几何时,从事技术工作不吃香了,官本位之风弥漫全国上下,于今为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人往高处走,也是可以理解的,确实也需要一批人从事行政管理工作,但厚此薄彼如此厉害,真想不到,几十年来价值观、道德观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但也不必悲观,还是物极必反的古训,只是可能要付出太大的代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9年前我从东北电力系统调来核工业系统时,就是电气检修车间主任。当时讲明不安排行政职务,只需要技术干部,我根本无所谓。(2023-02-15周注:当年秦山从电力部门以技术骨干身份调我,条件很优厚:夫妻同时调,而不是先调男方;给厂内一套过度性住房,不住条件较差的民房;当年就安排去美国培训。核电厂对我的厚待,我始终铭感在心。)就我本性讲,我还愿意搞技术,单纯、省心些。几年后在秦山一期,又当了两年电气队长,工资岗级相当副处。后来去巴基斯坦调试,到秦山三期,都是搞技术管理、生产管理,但没有行政职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就因为没有“一官半职”,我曾经有过很大的心理压力,世俗之见,是无形的压力。我离开东北时,老厂长对我的评语是“到哪儿也错不了”。早在十年前,我退出仕途、选择技术工作时(我离开电气队前,领导找我谈,有两个去处,一是平调生技部门,管理岗位,带“长”;二是巴项调试部,技术岗位,不带“长”,岗级将由13岗降为10岗,我还是选择了后者),是从自己的实际情况出发的,一是身体原因,有心血管病,不想过多操心烦心;二是自己为人正直,不喜迎奉(“俯仰随人亦可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其实我当“官”时,克己奉公,严于律己,不贪不占,不谋私利,还是问心无愧的。不当官时,照样兢兢业业、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忠于职守。这是我一贯的作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但是我确实体验过清清白白做人,认认真真工作也难为世俗所容的苍凉、苦涩的心境。主要是利益分配向官们倾斜太过,经济是基础,“存在决定意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省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些年来非常的人生经历,也使我大彻大悟,对名利二字,我已很淡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一切虚幻的梦想早已在磨难中泯灭,剩下的是这实实在在对社会对家庭的责任和良心。”(摘自1993年笔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有道是:“人生富贵功名,是身外之物,但世人一见了功名,便舍了性命去求它,及至到手之后,味同嚼蜡。自古及今,哪一个是看得破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浮名浮利,一切虚空。我们这些人里面谁是真正快乐的?谁是称心如意的?就算当时遂了心愿,过后还不是照样不满意?”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对不平等的经济收入(电力系统总的来讲,属于高收入行业,我已知足),对此自己能看得透、想得开。你来信所说的身体为要的理论是十分正确的,我早在十年前就认识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人生最大的财富是健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人类所能犯的最大错误,就是拿自身的健康去换取身外之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录自95年笔记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但别人不理解,也会形成压力。如今,在许多人眼里,你当不了官,就是没出息,就是没能耐,就是没水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不得不使用多年来收集的理论武器,抵御周围人们的世俗之见,也是安慰自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广厦万间,夜眠七尺;良田千顷,日食一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各有因缘莫羡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人只把不如我者较量,则自知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境遇休怨我不如人,不如我者尚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人生能在没有造化中释怀度过,也算是一份难得的造化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用多年来积累的传统文化精髓作为盾牌,抗拒那种种世俗之风的袭来。别人怎么看我,无所谓,只要自己敬业爱岗,做到仰俯无愧,看得起自己,就可以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以下摘录我给北京同学的信,可以表明我的心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待续)</span></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续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每当我看到挺拔的反应堆厂房和高耸的50万伏超高压输电塔,强大的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华东电网,送往杭州、上海(我厂各有二三十万千瓦的发电量分配给杭州、上海,盛夏季节我厂一发生故障停机事件,沪、杭用电就受影响,传媒就会立即报道,说明情况,平息民怨。)……心中还是有种自豪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流年似水,光阴如箭,大学毕业二十多名同学一块去东北浑江局报到的情景恍如昨日, 36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当年的青春少年,如今都两鬓染霜。明、后年你我都将相继退休,告别工作生涯,开始人生第二个春天。回首36年的工作经历,我没有你那样辉煌的业绩,由于自身能力、自身条件(包括健康情况)、努力程度、外在环境、机遇等等多种原因,就有了不同的结局。但凡事只要尽了力,也就心安了,就可以坦然地无愧地面对今天和回首过去。”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曾是我多年来心头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今日对知己好友一诉衷肠,心头感到轻快,算把这个心结解开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已经写了不少,意犹未尽。上周日(1月9日)没写完,这个周日把它告一段落。余言下次再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欢迎你和苏姐早日南下一游,我们也可畅叙一切。</span></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志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2005年1月16日</span></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附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一.04.11.22给水利部长的私人信件;他是我有过接触的学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二.04.12.18给北京同学的信,此信是对他(武警水电指挥部主任、少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发给我的“功名身外物、电站在人间”的记者谈访录的回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三.04.12.30给杭州同学的信(“最难风雨故人来”)12.25日杭州聚会的感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四.《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04.9.16同窗挚友海外来访接待日程安排</span></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记得你多次鼓动我写书,我想今后这些信件和我近年来及今后要写的一些文章、材料就可编辑成书。这些文章(如已寄给你的我在国外写的纪念父母的文章)书信如果在互联网上发表,我估计点击率会很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不图虚名,交流思想耳。</span></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也许真是天道公平,女儿当年高考发挥欠佳没考上重点大学,使我很失望。但她“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在大学也算学有所成,英语六级(有些重点大学毕业生也只有四级)、高级程序员证书、剑桥商业英语证书、全省英语演讲获奖、入党,毕业后能分到上海……现在找的对象名牌大学毕业,我的亲家还是位厅级干部,某种意义上弥补了双重的缺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又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是1973年于、唐二兄给我的长信,关心我的择偶事,犹如亲兄弟一样。提出了很好的建议。</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20年以来与挚友交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20-08-05文澄来信:人老了,能力会下降的,只要能细点心体会,自已会察觉得到。能力的下降是有加速度的,年令越大下降的越大。适时放手很重要!安度晚年即在此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著书的辛苦和劳累已超出你所能承受的。请外孙女帮忙也不合适,她现阶段是为她一生筑基础,为她的未来而奋斗时光更宝贵。著书的内容该减少就减少。比如你要摘录我信中的内容就是应大量减的,因为这些只是观点或结论的例证而已。给不了他人以启迪,就是当故事听也无趣吸引他人。还是减掉吧!</span></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20-08-07我复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文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的来信说得不错,人老了,能力会下降。我是感同身受。近年来,老衰带给我心态和能力的变化,是很明显的。这基本上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只能顺从、认同、接受。关于我出《金秋随感》续集的愿望,是几年前我撰写纪念父母仙逝60(50)周年文章后产生的(标题为“忠厚家风传久远”)。以此文为主,陆陆续续还写了几篇文章,如“亦兄亦友忆应朝”,最近的“问世间情为何物”,以及图文兼具的《美篇》(如“友从远方来”、“友从远方来续”、“难忘金秋行”、“世间真情最可贵”、“乙亥春节记事”、“上海清华校友艺术团云南行”、“上海清华校友会回母校记实”等)。这些图文都洋溢着浓浓的亲情、友情,令人(包括我自己)感动,令人陶醉。把这些文字和照片用书的形式保存下来,是件有意义、有价值的事。可以温暖自己,感染他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问题在于凡办大事有两大要素:必要性和可能性。现在必要性是充分的,可能性就存在问题,虽然书的素材、资金等都没问题,最关键的制约因素是我的身体状况,进入古稀之年,我的精力、脑力、视力均在衰退中,有段时间我曾选择放弃,停止了编撰工作,为保证身体基本健康、平安度日。但每每心有不甘,不是为了所谓名利,我近年对佛教很有亲近感,“五蕴皆空”的教义使我明白很多道理。所以根本不会追求虚名。而图利,更谈不上,出书都是自掏腰包(当然还包含挚友赞助),且免费赠送。不但无利可图,还要搭钱,花费大量精力、时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转机是最近我撰写了纪念姐姐姐夫的文章,他们在少年时代,就追求进步,投身时代洪流,并终身不渝,是我心中的楷模。从他们身上,我感受到,确实有一批先进人物,曾虔诚地为高尚的理想和信念奋斗过、奉献过,临终了,还为后代人的幸福,捐赠了遗体。他们的高风亮节又燃起我继续出书的欲望。他们人虽然走了,但精神应该长留人间。而“书”是一种很好的传递形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人有善念,天必佑之”,最近机缘巧合,承蒙我工作多年的老单位秦山核电公司的领导和离退休工作处的关心帮助,将安排人员,替我进行文字录入工作,这将能加快进度,早日付印,了我一大心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我历年来的通信,含有许多珍贵的友情和回忆,稍后我会发给你审阅,需做作删减处,请定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先发你几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志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志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亲极反疏”,这话是在水电局时你和我说的,当时举出的例子是林黛玉和贾宝玉他们之间后来就样,但他们之间又不理解就相互生怨,就吵吵闹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现在我们之间近几年聊天越来越少,显得情意淡了。其实情沒变,只是接触事的重合部分小了。比如你接触的事放到一个圆内,我接触的事也放在一个圆内,我们两人的圆公有部分小了导致的。这是很难免的,只要心依旧就好!至于出书一事不必急也是顺其自然。原本是我应感谢你,最低按礼尚往来我也应感谢你,我当时觉得不好这么说,就以赞助出书为由了。现在丽君有病出不出书都不重要!保护身体为第一要务。钱就赠送给你了。(2021-09-23)</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文澄:“亲极反疏”这话应该是在回龙工地给你讲的,我看了蒋春霖(海军大院下放到我们二排,你还记得吧?) 送给我的《红楼梦》,现买现卖。在此以前,我好像没完整读过此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周注23-02-15:蒋春霖曾是肖劲光的警卫员,文革中受牵连被处理到水电一局,分到我班,火炕上与我相邻而居。我俩思想交流甚投机,有许多共同语言。他送我两本残缺的《红楼梦》,我很惊喜。直到1974年才在县新华书店买到一套内部供应的《红楼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关于出新书,眼下的环境和心境不安宁,恐怕难以为继。好在2017年底出版的《金秋随感增补版》,已经补充了一些内容,包括你2016年南下一事也写到了。当然,还有一些值得分享的亲情友情,可以一书。但由于客观原因,难于如愿,世上完美无缺的人和事几乎是不存在的,总有缺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资助印书的一万块钱,肯定要奉还,否则我会心中不安。还有一个变通之法,就是我们在适当的时候,用此款实现“第二次握手”,类似于你2016年南下会友旅游那样。你答应明春考虑。我很高兴。希望再一起好好叙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文澄:吾兄今日在我朋友圈跟帖的以下留言,甚为精当。(“能否回忆起突然头晕的发生的情况与什么事件有关,慢慢总结,若能找到可予防,或尽量避免。年令不饶人多注意为上。另外对你而言,精神愉快是大事。凡是能让你在乎的事尽可快的放下这个包袱。刚开始不易放下,创造环境忘了就好,慢慢的会好一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果必有因,可能与我最近动脑多有关。犯病前一天下午,我全程参加了清华的云课堂,恰校庆刚过不几天,我参与了两天校庆云活动(校、系),加之收到上海校友会助老物资,正在动笔写一篇文章。情绪昂奋、激动,用脑过度,可能是一种诱因。你提醒得对,还是要放下为宜。(2022-05-12)</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文澄:校庆活动、校友交往是令人愉快的事,但也不能太兴奋、操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9号上云课堂,28号还接到一北京老同学来电,也令人兴奋不已。(2021-09-24)</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志宏:上述这些都是好事,可以为之,量力就可以。这样也得到快乐也保证了不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再有就是生活中变换体位也易引起头晕。如躺着变为坐起来。前行时听到身后有呼叫,转身看望都应注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再有就是饭吃得饱些有时也头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与睡眠也有关。这些都是我体会到的,当然你不一定会有感觉。注意一下好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不知你用的降压药有多长时间了?有无耐药现象出现稍注意一下也很必要。(2022-05-12)</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续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文澄:这两次头晕都是变换体位后发生,一次是午睡后起身,一次是半夜起床上厕所。但以前从没发生过。我服高血压药已有20多年,服“络活喜”也有十多年。前几年加服一种“奥美沙坦酯”,这次中山医院医生改为“百普乐”。效果挺好。(2022-05-12)</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志宏:几天一直找变换体位那资讯没找到,我记住起床三个半分钟,就是醒了先躺在床上半分钟,起床时缓缓起半分钟,坐在床边半分钟然后再下地走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还有一个老了呑嚥功能下降了,喝水应注意了。尽量低头不要扬头喝,朱德总司令就是老年喝水要的命。几天一直找变换体位那资讯没找到,我记住起床三个半分钟,就是醒了先躺在床上半分钟,起床时缓缓起半分钟,坐在床边半分钟然后再下地走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22-05-20)</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文澄:是的,我现在变位动作是放慢速度。我感觉与颈椎有关。现在贴膏药保守治疗。(2022-05-20)</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志宏:据听说,颈椎病也很麻烦,你能治好过也很好。这回再试一次相信会好的。(2022-05-20)</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志宏:现在颈椎情况怎么样?好些了吧?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未我也得过颈椎病,当时说是骨质增生,最后我是用“骨友灵"治好的。我买一瓶"骨友灵",每次弄一点就直接抹在后脖子上,我躺下,在抹药处下面放上一块玻璃纸,再在下面放个白色口罩(为隔热用)下面放一个当时的滴流瓶子里装的是比较热一点的温水(因为热敷效果更好),将它枕在脖子下面(这样只少半小时),一天两次。后来慢慢就好了。接着还按摩,锻练加以巩固。这么多年也没犯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当时用的"骨友灵"是本溪市三药厂生产的。据说这种药打开了销路都销往北京上海。改革开放以后,本溪地方工业办不下去了纷纷破产药业也如此。连本溪电业局还成立一个"东方人药业"。当时在本溪营业的华润商场(据说是上海一家企业)收购了本溪市三药厂。最近我准备买"骨友灵"得知本溪市三药厂不存在了。还有人告知我,溪湖有个“大老虎药店"可能与华润有关,我去找了一下,牌子变了写的是德信行有限公司下面注有大老虎店的字样。经了解得知,他们是属华润(难知真伪),他们出售"骨友灵",我问是本溪市三药厂生产的?他们说三药厂不生产了,他们经销的“骨友灵"是太极药业生产的,与三药厂有什么关系吗?他们不知道。我要买"骨友灵"时告诉我现已卖光,让我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几天来货再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想先给你买一瓶,先试一下(因我还没见到这药呢)!买好后我通过快递邮去。邮寄前我给你发微信。(2022-07-12)</span></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文澄:我现在头晕早就好了,可能与颈椎有关。综合治理,颇有成效。其中包括使用膏药。我以前用的还有,五月份芳邻上海交大刘教授还送我一种日本药膏(他女儿从日本寄给他用的)。我也用了,现在已经好了。还有剩余。所以你千万不要给我买了。但你的关切之情,我会铭记于心。[合十][合十][合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22-07-12)</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志宏:不必客气,只要病好了就是目的达到了。平时锻练多注意保重功能,如多转动眼球,多活动关节……注意到锻练力量即可,但不必追求。这只是随便说说不一定对。(2022-07-12)</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家里现在是否增设了电脑椅,就是下面带轮子,两边有扶手,头可靠在靠背上的转椅。这种椅子用起来挺得劲,可用作随时休息,比床方便,看看手机或其它文字东西,免得低头保护颈椎。家里没有的话建议添一个。(2022-07-12)</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文澄:我海盐家里有,上海房子小,没有买。(2022-07-12)</span></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文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前几天看你在我朋友圈留言:“境无好坏,唯心所造。”我感同身受。欲与你一诉衷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近年来我的身体衰退明显,老毛病痛风犯了几次,很受折磨,五月份的头晕现象也很吓人,现在总算好了,咳嗽数月,服药无效,还是中山医院呼吸科医生看到我在心内科开的一种降压药,有咳嗽付作用,仃此药就好了(吃了两个多月,降压效果还不错)。头晕除了以前分析的原因,或还有它因,以后有机会面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略去一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年到古稀,难免有各种各样的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你最近身体还好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苏姐也久疏音讯,不知她状况如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么多年,苏姐卧床不起,你真不容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去年我曾提议,适当时候,我们能再聚会一次,有些问题我要向你请教,还有一些信息可以当面交流。现在由于疫情,时间地点都不能确定。但我有这个愿望,特告知吾兄。(2022-09-03)</span></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志宏:你在朋友圈里发的"人民日报七张图……″视频前面就加了"境无好坏,惟心所造",在視频里也有这句话。实际我认为境有好坏,由于你常用辩证方法看问题,我也这么试试,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得这话太有道理了,所以我很欣赏。我点赞后又在下回重复了这句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nbsp;&nbsp;&nbsp; 好长时间以前你曾对我讲,你想写的文章当时你觉得吃力,我发表的意见是既然这样,就不写算了。估计你也没写。我的想法就是不给自己背包袱,保持自己的好心态这很重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这次你说痛风折腾你也很难受。其实最近两三年发现我也得了痛风,但没有你重。我想这病也死不了人,疼起来还是间断的,虽然不是百分之百有效,但还算有防有控,平时就不必太注意。这也可谓“唯心所造"哇!</span></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续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这也是属于"唯心所造"范畴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我的近况还算可以,不过和我们最近见面的情况相比还是能看出差别的。不要说六年的时光,就是两年自我感觉也很明显。我最突出的问题是迷糊(晕),2012年我在审图中心打工,本来商定工作到年底,到六月份我就退下来了,就是因为迷糊,打太极拳金鸡独立(就是一条腿站着)都做不了了就退下了。这十年病情发展不算快,但也在加重,现在上下楼梯手总要扶着楼梯栏杆。我前几年跌在滚梯上。一个月前在厕所里搓澡由于滑没注意就摔倒了。不过不算事每天都去买菜办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nbsp; 你苏姐看上去没大变,从她四十七岁得脑出血身体就弱,但还可以适当做些家务,2012年我退回家时她还可以,一年后就是2013年春天就管不了钱了,变化就非常快,记不住密码了,七八月走路就出现问题,九月份就去北京看病,九、十月到宣武医院,十、十一月在协和医院,十二月初回于超家,十四号病倒在于超家,送望京医院抢救。2014年2月9日返回本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四月又开始到康复医院去康复,进行二个月就有人劝我算了吧!无效的,我仍然坚持到半年还是毫无效果。每次的措施都在期望中开始,每一次措施的结束都留下的是失望我说这么多就是这个理,对待老年病人,你的精神状态决定不了病情,病情却可给你带来抑郁的精神状态。抑郁的精神状态可是非常重要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你现在非常想实现你提议的我们的相见。这很可贵,我把这看作是手足之情。可惜的是我们做不了这个主。得听老天爷的,得看病毒的“脸色"呀!我现在还在封闭的静默的小区里。每一天都核酸检测。已经做了十一轮检测了。根据疫情、国际政治斗争形式、自己的健康情况…也得有不能相见的思想淮备。能相见当然好,不能相见我们至少已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54年交往,54年的友谊,仅一面未见留不下多大的遗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大家多多保重!文澄(2022-09-04)</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文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关于病情,目前为止,是无药可以治愈的,有效药物只能延缓病情的发展,不能根治。现在的治疗条件还算可以,贵重药医保基本可以负担(就是自费也得花啊)。我成天生活在这样的氛围中,确实很感压抑、无奈。这就是命吧,相信命运也是一种安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关于出书事,疫情非常时期,身心俱疲,思维能力差。人生无常,不断收到亲友西去的消息(光我们年级就有三位,常焕生你应该知道),还有我92岁三哥(因我当时身体不适,女儿瞒了我三个月),心情哀伤…所以出书一事,基本上无力考虑了。你资助的一万元,随即奉还,无功不受禄,以求心安(微信转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几年过去了,与上次晤面相比,我们的身体和精神都变差了。你还摔了几下,真得小心了。关于我们的下次晤面,我还是有信心的,我相信有这个缘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未尽之言待叙。志宏(2022-09-04)</span></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志宏:我们这里原说9月4日解封,又改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9月4日发给你的微信在前面就写有"好长时间以前你曾对我讲,你想写的文章,可是你自己觉得很吃力……"接着我想写,当时我就觉察到你的精神状态不振作,突然我觉得不该如此直言,我就改变了说法。其实当时我还想写,当你们住到女儿家后我们联系中仍觉得你…不振作,也因察觉不该直言。所以在微信中关这段的“…不振作"全部未写。后来针对你精神状态不振作全写的精神状态的重要性,甚至将我的看护病人的过程写进去来说明精神状态的重要。由于思路不清,语言罗唆文字写的冗长没有突出点,终于我认识到这段文字没必要写。就一个精神状态的重要性那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用得着我来和你讲呢?真笑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汇款给你是赞助你出版书籍,其中的“赞助"二字是我认真想出来的。但我也知道赞助二字不太合适,我又写了不少”理由",如我爱好文学啦,从中学就羡慕文学好的人,像邵育才、史建尧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可我又无能写好作文,我把你能出书看作是好事,我若能出把力比如赞助就是你帮我作件好事…写了很多,把你绕的以为我是写回忆呢!经过这番折腾我认为可以把款汇给你,我也不会转账,还得弄到汇款地址……最终把款汇给你,又怕你把款退给我,真好你没退款我心真高兴极了。这个过程虽然我做了不少努力但都是不成熟的努力,真可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出现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原因是这样的。你苏姐病倒了,你几次来我家每次都赠给我三千元钱。并在2016年国庆前,又邀约我到上海见面游玩这些都是盛情难却之事。可是过后,深觉盛情可珍视应接纳,可是这些过程中涉及的钱物,虽可不必用相交淡如水来衡量,但最少也应是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可是当时我没有找到或者说没有抓住可给你送礼的机会,心中实在不安。我冥思苦想弄出来了"赞助"之举。虽然有点可笑但也是无奈之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也可理解是礼尚往来,也可使我心安。(2022-09-07)</span></p><p class="ql-block">&nbsp;</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续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文澄:我反复看了你的来信,你的心意我理解。依稀记得多年前慰问病中的苏姐,好像还有为你更新计算机,采用过赠款方式。还有邀请你南下一游,都是我们珍贵友谊的体现。后来又有这你赞助我出书的一万块钱的来往,也是一段佳话,传递了一种情谊。来日方长,有生之年,我们还会继续交往下去,当然更多的应该是思想、感情方面的交流和帮助。是比金钱更可贵的,金钱只是传递友情的某种方式和补充。我前几个月曾在朋友圈转发一个关于“感恩、慈悲、善良”的帖子。XW有一留言:“我觉得善良之人少之又少”,令我惊讶。随即跟帖:“我接触的人们有一些心地善良之人”(你如有她微信,应该能看到这对话)。本想与她私信进一步交流,但没有继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明年四月,我们入学60周年纪念,如果疫情缓解,我是会去北京的。本来今年四月校庆,一位武汉袁同学和我相约,要一起去学校,与北京同学们商讨明年校庆聚会事,后上海封城,未能成行。袁同学曾成功组织武汉(湖北)两次同学聚会(2010,2015),我和沪、苏、杭同学一起,也成功组织了两次长三角聚会(2007,2017)。袁同学女儿在同济大学,他今年春节后来上海,我们在沪同学聚会,谈到明年入学60年聚会,曾设想在沪浙或湖北举行,但觉得还是应该回母校更有意义。所以要去北京与北京同学商议(吴涤非是同学会秘书长,2019年毕业50周年聚会时已宣布他今后不再组织大型聚会,年龄关系,无力张罗,但没有得到同学们的普遍认可)。同学们年事已高,组织大型聚会确实不容易,存在安全风险。所以要与北京同学商议妥当方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张比常给我发他的作品,我把五月份写一篇文字发给他。现转发你一阅。余言后续。(2022-09-08)</span></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nbsp;</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是文澄生前与我进行的最后思想交流。他的生命终止在2022年12月31日晚。那天上午我发给他新年祝福的微信,就没有像往年收到回复。元旦上午我接到赵焱生同学打来的电话(与文澄曾经本溪钢铁公司同事,两家下一代联系密切),告知文澄去世的噩耗,真是晴天霹雳,令人痛彻心扉。曾经想与文澄再见一次的愿望,再不能实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去年我曾提议,适当时候,我们能再聚会一次,有些问题我要向你请教,还有一些信息可以当面交流。现在由于疫情,时间地点都不能确定。但我有这个愿望,特告知吾兄。”(2022-09-03)</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文澄回复道:“你现在非常想实现你提议的我们的相见。这很可贵,我把这看作是手足之情。可惜的是我们做不了这个主。得听老天爷的,得看病毒的“脸色"呀!…也得有不能相见的思想淮备。能相见当然好,不能相见我们至少已有54年交往,54年的友谊,仅一面未见留不下多大的遗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大家多多保重!”(2022-09-04)</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吾兄睿智通透,可能有所预感,果然一语成谶,从此我们就人天永隔,难诉衷肠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吾兄说得对:“我们至少已有54年交往,54年的友谊,仅一面不见留不下多大的遗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但愿“与君世世为兄弟,再结来生未了因。三生石上旧精魂,他生緣会可能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980年代我们调回南方后,多次回东北,曾三度去本溪看望文澄苏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15年在本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15年在本溪文澄家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16年我邀请文澄南下沪、浙游,有普陀山之行。文澄把这张照片作为微信头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以下摘自我2016年做的美篇,记叙了文澄应我邀请南下的美好时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15年我曾去东北探亲访友,又到本溪与文澄相晤,并看望了因脑血管病卧床的苏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今年上半年,我通过电话和微信,多次邀请大师兄南下叙叙,散散心。终于在九月下旬成行。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十多天,我们在上海和浙江两地,会晤故友新知,亲切叙旧,共同回忆那逝去的青春岁月。游览了名胜古迹,充分交流了思想,几乎无话不谈,诚如古人所言:“天下快意之事莫若友,快友之事莫若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到沪次日,安排接风宴,作陪的有当年水电工地的战友秦守敬,傅维国夫妇。还有我的至交叶志江和李伯川学长。李学长是唐歆熙的老同学,在校相处很好。我和文澄及歆熙,是当年最知己的朋友,可惜歆熙于2005年因心脏病英年早逝。我专程前往北京为他送行,并写了“一生勤勉未虚度”长文,追忆几十年的友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李伯川学长在校六年与同年级的唐歆熙很熟悉,他看到我纪念歆熙的文章,才开始认识我,并成为好友。文澄与李学长初次晤面,但一见如故,感到很亲切。李学长在西北某省国防工办任职多年,退休前任三机部某厂厂长。前年我老伴重病,多亏李学长在华东医院的女儿,介绍她研究生同学,收治并治愈了我老伴。此恩此德,铭感于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傅维国在绘声绘色地追忆当年水电工地的苦难生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因老伴和女儿有事不能参加晚上的接风宴,女儿在“苏浙汇”酒店欢迎于伯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16年在我家(上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老伴对于哥尊敬有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外滩,对面是陆家嘴东方明珠等上海标志性建筑,大师兄二十多年没来上海,今非昔比,归貌换新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到黄河路美食街品尝蟹粉小笼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上海候车去海盐时,恰巧遇到我老伴和外孙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大師兄对我工作生活了近四十年的地方。很为关心,一定要实地来看看。1985年我有机会离开回龙山电厂时,本来是上调东北电业管理局生产处。地处沈阳的东北电管局,工作环境,生活条件,更主要的是小孩的教育质量,都很好。他倾向于我到东北电管局,而不是南下。或许为我还感到惋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那期间我正在办理沈阳的调转手续中(如填报进沈阳的户口申请表等),传来兴建秦山核电站的消息,电力部给东北电管局下达指令性计划,要支援6名技术骨干。局干部处征求我的意见,我经过慎重权衡,决定放弃沈阳,当时秦山核电处于初創阶段,工作环境,生活条件,工资待遇都比不上东北电管局。(海盐教育质量还令人满意,这是考虑的重要条件之一),使我下决心的是两个因素,一是南归故乡的游子情结,一是想从事核科技的青春夙愿。我考大学的第一志愿是清华工程物理系。人到中年,能够重圆青春时代的梦,颇为难得。这可谓“痴心‘’不改,‘’诚能格天‘’。其实那时的价值观念,与60年代相比,已发生巨大变化,核专业不再吸引年轻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现在我调回江南已30年,我很庆幸当年的这个选择。虽然也是有得有失,但总的来讲,还是满意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忘年交吴元明夫妇来访(以前每年春节都来拜年,近年我没在海盐过年,得知我回来特来看望),合影留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海盐给大师兄留下美好印象。说此地之好出乎他原来的意料。</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海盐乃江南滨海小城,干净整洁,环境优美,历史悠久,富有文化底蕴。距沪,杭,苏等均一个小时车程。核电生活区条件好,食堂就餐可口便捷,且能收看美国CNN英国BBC.凤凰卫视等。</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大师兄回家后发来微信:‘’此行实现了我很久的愿望,来到海盐你的家,家非常温馨舒适。海盐风景秀丽,文化氛围很强,人们的文明程度很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16年绍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48年前,我们在东北水电工地的工棚大炕上,第一次阅读陆游的‘’釵头凤‘’,留下难以忘怀的深刻印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次来到绍兴的沈园。“釵头凤”的发源地。</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大师兄回家后发来微信:此行你带我到了绍兴,这里是我们青年时代热议的一个故事发生地,足可使我心绪翻腾。何况那里还有旧时的景物和详实的介绍,更令我心情激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是当年我们一起读过的书(人民文学出版社1966版),这次文澄带来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到普陀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与佛教的因缘,始于二十多年前的1993年,那天,厂职工医院院长打电话,让我下班去医院。后来他给我一张我老伴下午X光检查的诊断书,上面赫然写着“胃癌”,连表示疑似的“?”也没有。院长让我抓紧送老伴去上级医院(在苏州的核工业总医院)确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厄难,我内心的煎熬可想而知。既要瞒着病人,又要瞒着未成年的女儿,我不愿想给她们增加思想负担,以免影响她们的病情和学习。也不想惊扰外地的亲人,我的内心独自承受巨大的压力,忧虑和痛苦,感到很无助。本能地在心中默念菩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第三天在苏州医院,一位法国留学回来的博士给老伴做了胃镜检查,跟我说:“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不是胃癌,是胃炎。”我听了如释重负,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连忙表示衷心的感谢。在此以前,我与佛门没有渊源,只是出于做事要讲究诚信的准则,事后赶紧到苏州西园寺佛菩萨前还愿,从此以后,我对佛教有了亲近感。</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而1983年我自己也经历过一次生死考验,当时没有想到求助于菩萨,而是发挥主观能动性,闯过一劫。那年我被职工医院诊断为“食道癌”那几天心情沉重,思想压力很大,但精神没有垮。当时的想法是:即使是癌症,也是早期的,一定要及时治疗,争取治好。要尽到自己的家庭责任和社会责任。当时我才37岁,上有老(岳父母),下有小,女儿才6岁。我要把她扶养成人。厂里工作也很需要我。在双重责任感的驱使下,面对厄难,我没有躲闪,没有退缩,坐上长途汽车,直奔沈阳中国医大附属肿瘤医院,医生给我做了拉网试验,取出食道粘膜表皮细胞进行化验,最后排除癌症。我如释重负经受了一次精神上的考验和灵魂的洗礼。从那时起,我毅然戒掉抽了15年的香烟,很决断,至今30多年,再没碰过。这是责任心引发的意志力的胜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对佛教,有人说是精神的麻醉剂,还有人说是骗人的。</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接触佛教,但没入佛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不入,不是不肯或不屑,是不配,是因为在信的方面我不具备条件。”“佛家的顿悟,我不敢想,原因之一是天机浅,之二是境界过高,疑为非人为所能及……”(张中行《桑榆自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佛教的有些戒律,如不吃荤腥,灭绝情欲,我也难以做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饮食男女”是人类的动物性本能需要,也是吾等凡夫俗子日常生活的基本内容之一,我达不到超凡脱俗的境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虽然我不是佛门弟子,但博大精深的佛学经典给我的影响和教益是存在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它使我更深刻地懂得了仁慈和善良(观音菩萨的“救苦救难”,“大慈大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也使我更懂得了高尚和奉献(地藏菩萨:“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周总理文革时在一次会议上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它使我懂得了因果(“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楞严经》--陈毅外长在1965年一次中外记者会上,几乎原封不动地引用了佛经的这段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懂得了因缘(“夫妻是前缘,善缘恶缘,无缘不合。儿女原宿债,讨债还债,有债方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也使我懂得了自律(“一切福田,不离方寸。从心而觅,感无不通。”《六祖坛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懂得了自救(佛教是一种精神力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懂得了自爱(人身难得今已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懂得了自强(“命自我立,福自我求”《了凡四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懂得了敬畏(“众生畏果,菩萨畏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懂得了惜缘(“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懂得了戒除“贪瞋痴”三毒。学会感恩,少些怨尤。淡薄名利,节制欲念。清醒,理智地处理感情问题。</span></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佛学蕴含了极其丰富而深刻的哲理,发人深省,给人启迪,催人奋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佛学也是一种有着神奇效验的精神营养品,可以滋补身心,涵养性情,增强心智素质,提升精神境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它可以帮助有缘人掌握自己的命运,走出人生的困境。同时可使有缘人的精神有所寄托,灵魂有所安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它可以是人们陷于苦难困顿时一种精神支撑和自我拯救的力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9月30日从普陀山回海盐,当晚参加秦山讲坛(第26讲)。主讲人是厦门大学博士生导师傅小凡教授。题目是《哲学和人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虽然是国庆佳节前夕,许多人已(准备)外出旅游。但还有几十名职工及孩子们来认真听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大师兄也在做笔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们会后交流了心得体会,觉得获益匪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海盐有‘’闻琴路‘’,‘’闻琴苑‘’(秦山三核的生活区),说的是春秋战国时期伯牙和钟子期的琴瑟相和,知音知己的美丽故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海盐海堤</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大师兄对我家里的藏书之丰印象深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大量有关专业的书籍,在前年我从中国核电工程公司调试顾问岗位退下来,彻底告别工作生涯后,部分有使用价值的赠送单位,其余都送造纸厂。留下的都是文,史,哲,宗教等方面书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有使用价值的书籍资料赠送单位(中国核电工程公司调试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其他过时的技术类书籍资料送废品站、造纸厂。</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大师兄看了我编著的《金秋随感》和《周家大院》家族影集。作出高度评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编著《周家大院》影集的宗旨是:一、纪念过早去世的父母亲和大哥,二哥,四哥,五哥。二、增进亲情和联系。三、展示周家兄弟及下一代幸福快乐的生活和茁壮成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金秋随感》叙述了我几十年来的甘苦以及人生感悟。内容有三部分:一、亲情篇,二、友情篇,三、桑榆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大师兄对我从1960年开始的四五十本读书笔记,表示“震撼”,“感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最早一本读书笔记,归功于初中语文老师的教诲。当时主要摘录词汇,成语,佳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上大学后仍保持这个习惯,看到好的文章,对自己有触动,有启发,有教益等,或摘录,或全抄。(此笔记不是各课程的听课笔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参加工作后,一如既往,直到如今,年届古稀,仍然保持记笔记的习惯。内容从文学艺术扩大到时政,历史,地理,哲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04年同窗挚友印倍乐和傅维国(夫妇)到访我家,看到这些笔记本(其中有当年在宿舍晚自习时所记,他是看到的),傅维国说我与学生时代比,两个没有变,一是好学没有变,一是真诚待人没有变。(1965年在学校时开的群众座谈会上,毛亚杰就说到我“对同学真诚”,见于我当年笔记)。几十年来,我能得到老同学这样的评价(也听到同事这样的评价),我感到欣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04年印、付两位同室五年半的好友来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些笔记,都是我认为,我感受,我体悟的思想精华,曾在我的甘苦人生中起过激励,慰藉作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大师兄建议我整理出来,公开发表,与更多的人分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早在四十多年前,他就建议我写书,当时我心里想:这根本就没有可能。大师兄有先见之明,前几年,我出版了《金秋随感》文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大师兄说:这些是宝贵的精神财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无独有偶,10年前在九华山求得一家宅签:家藏无价宝和珍,得玉何须向外寻。不如等待高人识,宽心犹且放宽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与大师兄欢会了十几天,畅叙一切:当年的故人趣事,世间百态。彼此几十年的甘苦人生,还有子女孙辈,意犹未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送君千里,终须一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离别的时刻来临了。几十年来,我们虽然离多聚少,但心心相印,肝胆相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元好问的佳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更多地被后人用于男女爱情。其实,世间动人的感情,何止爱情,亲情,友情,同样可歌可泣,令人陶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16年在上海虹桥站与于兄最后一帧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往东北的高铁即将启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依依惜别,各自珍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期待下次再欢聚一堂!</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23年元旦上午10点接到赵焱生同学打来的电话,告知文澄去世的噩耗。晴天霹雳,痛彻心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是昨天发给文澄的新年祝福,永远不会有回音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近年曾与文澄相约,择机再聚一次。因疫情形势,久未如愿。成为终身遗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文澄先走一步,我们在天堂还是挚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23年1月1日补记</span></p> <h1>附“亦兄亦友忆应朝 ”一文</h1><p class="ql-block"><br></p><h1>2018年11月29日一早,在微信朋友圈看到沈大钟学长发表应朝学长去世的噩耗,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我的印象里,应学长素来健旺、开朗乐观、充满活力的。令人太意外、太震惊、太痛惜。难以置信。但进一步询问,却是无情的事实:心梗。</h1><h1>沈大钟学长微信说:26日心梗,上午去医院医生说没事,回家又不行送医院来不及了。过去长跑起码万米,后来每天步行超万步,但抽烟戒不了。</h1><h1>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生老病死,周而复始。</h1><h1>古人有语:“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以文会友、以文结缘,亦兄亦友的应朝学长辞别人世已有一月,我对他的哀悼和思念未曾稍减。郁积于心,难以忘怀。</h1><h1>如今,应兄给我的书信,手泽如新,却人天永隔,思之潸然泪下。 交往一幕幕浮现在脑际。</h1><h1>必得一抒胸臆,付诸文字,方可释然。 我今撰文兄已去,摩挲书信思无垠。 </h1><h1>追根溯源,我与应兄的因缘,起始于2013年6月。</h1><h1> 简述如下:重大基础设施可持续发展国际会议将于2014年5月16~18日在中国上海交通大学举办。这是历史上中国土木工程学会(CCES)和美国土木工程师学会(ASCE)首次联合主办的国际学术会议。</h1><h1>此次会议得到了世界工程组织联合会,亚洲及太平洋地区工程组织联合会,国际桥梁及结构工程学会,国际结构安全度与可靠度学会,国际桥梁维护及安全管理学会,国际全生命周期土木工程学会,美国工程师学会联合会,英国土木工程师学会,英国结构工程师学会,美国混凝土学会的协办。同时也得到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中国工程院的支持。</h1><h1>刘西拉学长是中方会议主席(时任中国土木工程学会国际合作与交流工作委员会主任委员),委托我在核电领域物色能提供高质量论文的参会者。因是土建专业会议,我最初联系了秦山核电公司工程管理处(核电站唯一与土建专业有密切关联的处室),有几位秦山核电初期的建设者写过论文,我看了一下标题和大致内容,主要是工程建设管理方面的总结(偏重于建造施工组织管理),学术含金量不足。</h1><h1>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把目光转向秦山核电站的主设计院上海七二八设计院,后改称上海核工程设计研究院。</h1><h1>机缘巧合,6月19至21日,我去一海滨城市参加一大型核电工程可行性研究报告审查会。与原728院资深专家、建五沈大钟学长同一航班,我俩既是共同参加秦山一期建设的战友,又是清华校友,邂逅相遇,分外亲切。从机场到宾馆的小车里,我们开怀畅叙,有许多共同的语言和话题,一是回想和怀念1980年代参加建设国内第一座核电站的工作热情和精神面貌,同心协力,休戚与共,攻坚克难,忘我拼搏……终于在1991年12月15日并网发电,实现了大陆核电零的突破(后来参加的一些核电工程走向市场经济化,感觉就不一样了)。二是谈我熟悉的建五人和事,如在学校我就认识俞靖芝学姐(沈学长介绍其爱人为物四贾春旺,我久闻大名,但不知他们是一家子),我在大礼堂听过她介绍四好班级建五的报告,1965年下半年后,她还是我在团委组织部的领导(部内共六、七人,她是部长我是干事)。另外当时清华校友网还很红火热闹,人气最旺的是1964社区、无九班网、建五班网、燃二班网等,都很有特色,吸引了许多外系外班的学友,不时光顾。我也经常到建五班网“串门”,知道一些学长的名字,如群主张思浩教授,马国馨院士……</h1><h1>我们聊了一路,意犹未尽,到宾馆后,我又去沈学长房间继续聊,并请他推荐参加中美土木工程大会的人选。他说了两个名字,一位就是应朝学长,是北京核工业第二设计院的总建筑师。另一位是上海728院夏祖讽(国家级设计大师)。后来我打电话联系夏祖讽大师,他欣然应允出席了大会。西拉学长之托,总算有了着落,如释重负。</h1><h1>应兄说他是从事建筑学专业,不是结构专业,没有参加大会。但我与他的因缘由此开始。</h1><h1>可行性研究报告审查会开了三天,我在分组会上发表了两点意见,一是大会好几个发言都提到该工程是“成熟”的设计,我认为欠妥,因为当时该型没有试验电站,第一座商用堆还在基建阶段,根本没有运行的经验可以反馈。后来会议纪要中只写设计“先进”、“安全”,没有出现“成熟”的字眼。</h1><h1>二是要增加一路移动式应急柴油机电源。此建议也得到采纳。</h1><h1>会议结束当天,我乘动车到北京。单位来车接我住核二院招待所。</h1><h1>6月24日上午去办公大楼738室看望应朝学长,他长得很年轻,不像七旬老人,以前虽未曾谋面,但一见如故,颇有相见恨晚之感。叙谈中,我讲我曾圆了两个青春之梦,1985年人到中年,从水电改行搞核电,圆了青春时代想读工物系的梦(报考清华的第一志愿)。晚年在上海加入校友艺术团,实现了学生时代想参加学生文艺社团(文学社)的愿望。</h1><h1>我赠应学长《金秋随感》他评价甚高。</h1><h1>他回赠《画忆百年清华》,我喜出望外。</h1><h1>合影留念,依依而别。</h1><h1>关于缘分之事,本想向他请教探讨,他说他并未深入钻研,理论学习,说说而已。所以未能进一步交流。</h1><h1>刘西拉学长委托的明年中美土木工程学术会议事,因他是搞建筑学的,所以不能应邀参加。</h1><h1>1965年建五分到核二院共八人,最后只留下应学长一人,任总建筑师。</h1><h1>应学长才华横溢,在校就是《新清华》美术编辑。</h1><h1>1985年参加北京国贸中心设计,两度赴美参加合作设计。</h1><h1>1996年入选建设部人事部联合审定公布的“一级注册建筑师资格特许人员名单”(全国共315名,建五11名)。按照有关规定,特许建筑师分别承担注册制度初创阶段的法规起草、考题设计、考试阅卷等任务。</h1><h1>1998年5月写《中国核电站概论》刊载于《建筑学报》。</h1><h1>1999年作为正式代表出席在人民大会堂举办的“世界建筑师大会”。</h1><h1>多次参加注册建筑师考试的出题和阅卷工作。</h1><p class="ql-block">……</p><h1>以下是我在《金秋随感》“北行札记”一文中的对这次晤面的记叙:</h1><h1>次日与同一办公大楼的应学长联系见面,应学长的办公室在控制区内,进入还需要另外登记(通常我们进办公大楼向武警出示通行证即可)。我走到那里,应学长在登记室迎接我,然后到办公室畅叙。以前我们虽未曾谋面,但一见如故,畅诉胸臆,颇有相见恨晚之感。</h1><h1>我赠送拙作《金秋随感》,应学长回赠我《画忆百年清华》,弥足珍贵,令我喜出望外。</h1><h1>建 5 学子们通过自己的画作来眷恋母校的景、物、人、情,表达对母校和师长们的由衷热爱。该画册由张思浩(教授)、应朝(总建筑师)、马国馨(院士)编辑,叶如棠(部长)封面题字。应学长给我亲笔题词 :“周志宏学弟笑阅 13.6.23”。</h1><h1>建 5 是全校闻名的优秀毕业班。这个班级孕育了众多出类拔萃的建筑师和教授,还有工程院院士和国家级设计大师,以及一位共和国的部长和一位副部长。应学长在清华校友网班级社区发表了“建 5 为什么这样好”的万字长文,热情讴歌这个富有生机、活力、创作潜力、凝聚合力的优秀集体(一个大班80 余人,相识 50 多年,毕业后大小聚会上百次。)</h1><h1>应学长赠我《画忆百年清华》</h1><h1>应学长后来给我来信讲了这次会晤的感想,全文如下 :周志宏先生你好!</h1><h1>虽素昧平生,但毕竟先后于同一“摇篮”(清华大学)里爬出来的。何况你又是我的“长兄”沈大钟班长,“师弟”马国馨大师,“主事”张思浩网主的引荐特地前来寻访,我岂能规避,故有幸于京西马神庙一晤。喜获大作《金秋随感》。拜读后让我心得良多,受益匪浅,谢谢侬!清华老弟。</h1><h1>在下戏作嵌名联,先作为阅您《金秋随感》之随感吧!周旋随缘立志趣 ;上善感悟抒宏论!</h1><h1>此处“周旋”非“应酬,交际,对付”…是指咱们来尘世一遭,循环轮回(周),围转绕动(旋)…“, 上善”指做人力求完美善良,如上善若水。</h1><h1>愚兄不才,虽七老八十行将就木,但读了你写的书,似乎受到感染,得到领悟,颇获人生鼓舞。</h1><h1>例如 :你总结的“感恩,积德,惜福”的自励箴言 ;例如你引用的“有功夫读书”之令尊家训 ;还有你对名,利,权位的淡泊,对生老病死的洒脱…都是我等晚年精神“养生”之心理补药,文化制剂。“随”遇而安,有“感”而发,你写了“随感”一本好书!!我们清华建 5 班 90 多人全部年逾古稀,而志宏君还处在花甲时段,肯定还要勤奋思索,辛苦耕耘,写作不辍,愉悦地把花甲当花季来绽放你的善感与才情,故敝人冒昧对大作若再版时,提出一二拙见 :</h1><h1>你这本书是“真情的颂歌”(前言语)并已收入了亲情篇,友情篇,是否日后再渗入些爱情篇,乡情篇…因为我一向认为亲情血缘相溶,息息相依 ;友情习性相投,惺惺相惜 ;爱情男女相好,心心相印 ;乡情时空相隔,悠悠相牵…</h1><h1>想志宏闯北走南,精彩阅历,细腻情感,优美文笔,完全能把“金秋随感”梳妆得越发丰满可人美妙经典!对么?</h1><h1>上世纪末见报载荣氏大家族大陆大聚会成大新闻,但那可是有名,有势,有钱,有位的经济契体及政治“模特”,而你志宏的周家八兄弟在 2005 年还能“一个也不少”地凑齐老中青少几代人的大团圆,合家欢,真不易,太感人,故能否像红学研究一般把你们五十来人名列排序附录书中制表。</h1><h1>有空再整理若干照片,见缝插针般在书的各页有空补白,充分利用每页纸张内的可供印刷画集的面积,图文并茂更活泼一点,何乐而不为?!希望我脱口而出的胡诌浅见不致令你扫兴吧!此颂夏祺康泰</h1><h1>清华建 5 应朝敬上 2013.6.26</h1><h1>(大家都忙收后不必回信!)</h1><p class="ql-block"><br></p><h1>应学长对我的《金秋随感》文集提了一些很好的建议,我在团结出版社的增订版中作了补充,并记叙在增订本的再版后记中。</h1><h1>后来我拜读了获赠的《画忆百年清华》,真是一本值得珍藏的好书,是建五学长们为庆祝百年校庆所画的清华名人和母校校园……书的“前言”为应学长所撰,“后记”也很精彩,照录如下:</h1><h1>《画忆百年清华》前言</h1><h1>因为马国馨大师弟要我写“序”或“跋”,并强调要突出“真”。故提笔成文,滥用“真”字造句,数一下居然多达25个“真”。</h1><h1>所以能和我的同学——鄙人钦佩的思浩教授、国馨院士一道出力,班门弄斧般,再印出这本小册子,也是在下的荣幸、莫大的慰藉也。(应朝2011年4月14号,自得其乐留言)(周注:以上为应学长在前言纸上手书)------</h1><h1>2013年底,我收到应学长的贺年明信片,上有应氏体所书:</h1><h1>处事认认真真,切切实实,敬敬业业,利利索索</h1><h1>做人诚诚恳恳,坦坦荡荡,平平安安,快快乐乐</h1><h1>读《金秋随感》,学志宏学弟 撰句拜年!应朝20131230</h1><h1>我们的第二次晤面,是2014年2月21日,我去中国核电工程公司(核二院)出差。应学长赠我《班门弄斧三集》。</h1><h1>这是建五入学五十周年纪念文集。看到一篇宋春华学长(曾任建设部付部长)的“入学清华50年感怀”,很有启发,摘录如下: </h1><p class="ql-block">……</p><h1>三是要保持平常心。人生轨迹,拐来弯去,总会处在不同的坐标和高程上。这就有个心态问题——要保持一种平常的心态:看环境、看别人、特别是看自己,要尽可能的平实和客观。人之所以有此时有彼时,</h1><h1>机遇是不可回避的因素。就以当时我所在的兰州设计院而言,清华校友有十几位之多,而兰州清华校友会有几百人之众,能胜任副市长的人选大有人在,但当时是要需要一位接替城市规划专家任震英副市长的人选。显然学习建筑规划的人可能性就会大些。所以如果机会选择了你。你不可忘乎所以,不能趾高气扬地认为非我莫属;如果机会放弃了你,你也大可不必妄自菲薄,唉声叹气。要知道,山外有高峰,人上有精英。诚然,要做到宠辱不惊,来去无意,上下从容,也非易事。关键是要有平视的姿态。如果用摄影来打个比方,就是要使用标准镜头、平视取景。广角镜头容易产生透视变形,造成图像扭曲失真,长焦镜头只放大了局部,可能以偏概全,而标准镜头成像则比较真实;仰视取景,把一些本来平常的东西,夸张的太神圣了,俯视取景,又把自己放到了居高临下的位置,也是一种错位。所以要标准镜头平视。这样才能少一些变形,少一些假象,多一些真实,多一些和谐。</h1><h1>50年的经历,历历在目。哪里是一篇短文所能容下!50年的回忆,每每浮出,难以用语言准确表达。</h1><h1>凑上一副对联,与学友共勉:</h1><h1>干净、干事,出力、出活,</h1><h1>好人、好学,爱国、爱家。</h1><h1><br></h1><h1><br></h1><p class="ql-block"><br></p> <h1>第三次晤面,在2014年4月25日清华紫光国际会议中心,是1964年级社区网友大会,建五有三位学长马国馨、陈尚义、应朝出席,是组织者连果义特邀参加的。</h1><h1>马国馨学长应邀在大会发言。</h1><h1>我原本也在计划发言之列,后因出现了几位计划外发言者,时间所限,我未能上台发言。我想讲的是我撰写《金秋随感》的心路历程。事后我把发言稿在校友网上公布。现摘录如下:</h1><h1>425聚会未及发表的心声</h1><h1>(按:会前,原来简单写了个发言提纲,会场上,主持人朱宏亮也几次预告我准备发言,最后一次通知是安排在姜德进之后,后时间来不及了,未能一抒胸臆。现以书面形式弥补之。)</h1><h1>很高兴今天能够参加这个盛会!</h1><h1>用句文雅的话是“群贤毕至”(王羲之:《兰亭序》)。</h1><h1>用句通俗语,是”高朋满座”。与这么多相识、不相识的学长、校友欢聚一堂,我感到十分荣幸!</h1><h1>首先,我要感谢筹备组的各位同学,感谢你们的周到安排和辛苦劳动!</h1><h1>感谢连长!果义果义,果然侠义!</h1><h1>今天我给大会准备的120本赠书全部告馨,谢谢大家喜欢我的書。在此,我简要谈一下我《金秋随感》写作的心路历程,我的感恩、惜福、积德(修德)的自励六字箴言。</h1><h1>(用约2分钟读“后记”中一段话):</h1><br><h1>近年来,我常常以“感恩、惜福、积德”六字箴言自励自律。</h1><h1>感恩,首先是感激生养抚育我成人的父母兄长们。我11岁时父亲病逝,没有留下物质遗产,却有《家言》一文传世,后来成为我兢兢业业忠于职守、并在日渐物化的大环境下克己奉公、守住底线的主要精神力量。</h1><h1>父亲身后清贫,家庭全赖慈母勉力支撑。记得儿时,曾目睹慈母为贴补家用,不得不变卖日常用的八仙饭桌,被房东抬走的情景。全靠二哥、四哥及其他兄长经济上的供养,使我没有感到过少年失怙的艰辛和家计的窘迫,可以从容地从小学毕业一直读到大学毕业。父母兄长的恩德,高天厚地,没齿难忘。</h1><h1>(插入吴官正《闲来笔潭》一段文字,他为筹措上清华大学路费,想向队里提前预支当年工分所得18元钱,未得而受辱.吴官正在《闲来笔潭》写到当年求学的艰辛:</h1><h1>“清华大学是考上了,愁的是到北京去的路费。我找到村里,了解到我家秋季可以分得24元钱,要求提前给18元。村长说要向乡长汇报。我找到乡长,提了这个要求。他想了一下说:‘不行,你没钱可以不读呗。’当时我几乎气炸了,但没做声,回到家里默默流泪。”</h1><h1>对比我自己,二哥每月供我20元,没有感到无钱的艰辛。二哥是工薪阶层,有3个子女,小家庭负担也很重。)</h1>我对教育我成长的小学、中学、大学老师们也常怀感恩之心。<br><h1>对我工作多年的单位(东北电力系统、秦山核电公司)、领导和同事们,也心存感激,我不会忘记他们这些年来曾经给予的善待和关爱。</h1><h1>广义上更要感谢命运的厚爱。我在几十年的人生道路上,曾不止一次地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几次经历人生低谷,艰难困厄。几次险遭灭顶之灾,都挺过来了。</h1><h1>我出书的首要目的,是表达我对已逝的父母和兄长们的感恩和纪念,“布鞋伴我万里行事”纪念父母的,“一生辛苦无愧怍”是纪念二哥的,“惟留好样与儿孙”是纪念五哥的,都收在第一篇亲情篇里,没有专写纪念四哥的文章,主要原因是他自己有文字留下(还有一篇回忆录“六六忆旧”,可惜没有写完),把四哥文章作为附录,也是一种纪念。</h1><h1>我纪念父母的《布鞋伴我万里行》是1997-1998年间在国外和着泪写就的。</h1><h1>(自注:“清晨梦醒,追忆父母辛苦劬劳,未能一尽反哺之心,不禁热泪盈眶。慈母杭州之愿未竟,使我终生抱憾。又忆及父亲最后一二年,不堪病痛,生活、精神负担很重。心中不禁悲从中来。1998-03-21日记” )</h1><h1>1998年此文只在家族内部流传,2004年我先后在同学同事中公开。没有想到的是,在无血缘关系的人群中反响也较大。有不止一位同学跟我说他们看得热泪盈眶。</h1><h1>我想: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某些共同的心曲会在同龄人中产生强烈共鸣。</h1><h1>我的这些文字,表达了对过早去世的父母、兄长的感恩、我的思念,还有我的愧疚、自省和感悟,如果能够对同龄人乃至下一辈有某种意义的借鉴作用,也就有价值了。</h1><h1>惜福,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世上有些事,是“知易行难”的,就像抽烟,都知道对健康不利,但能下决心戒断的并不多见。何况还有一些无奈的事,非个人主观愿望所能改变。而有些事,是“知难行易”,觉悟不容易,一旦“彻悟”,行动起来就不难了。</h1><h1>积德,或曰修德,就是在有生之年,在力所能及的条件下,多做一些有益于他人,有益于社会的事。</h1><h1>自己几十年的风雨历程,酸甜苦辣,可以加以梳理、总结,丰富的人生经验和教训、阅历和感悟,也是宝贵的精神财富,写出来,就成为年轻人可以借鉴的间接经验,使他们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多些智慧和明达,少些曲折和迷茫。</h1><h1>这也是我出书的缘由之一。</h1><h1>今后,我还要继续笔耕,把丰富多彩、充实、欢乐的退休生活写出来,加上自己的观察、思考、体验和感悟。并愿意与老、中、青不同年龄层的朋友们分享。</h1><h1><br></h1> <h1>2014年我把“团结出版社”增订版《金秋随感》<span style="color: inherit;">和我的家族影集《周家大院——血浓于水的绵绵亲情赠给应学长》赠与应兄,他写了热情洋溢的回信。</span><br></h1><h1>志宏君你好!</h1><h1>因忙于办公室搬迁,未能细细赏阅《周家大院—血浓于水的绵绵亲情》</h1><h1>故实难从命去写出读后感评的文字,还肯希见谅。我只能感叹,有你这本好书在手,确实令我悦目可心,天伦动情,许多“想不到”油然而生。犹记得《百家姓》开头就是赵钱孙李周吴陈王,顶着周氏大姓的清华学子周志宏先生主编出版了《周家大院》。为这周氏顿添华彩。遥想华夏江南有多少周氏族人,名垂青史,古代周公瑾(周瑜 三国名将),周密(南宋文豪),周敦颐;近代周树人、周恩来……</h1><h1>但我从未看到过他们有全家老少的合影集册。而时光流淌到公元2014年春。常州《周家大院》横空出世,想不到!!</h1><h1>你们常州周家门。习文从商、厚德载物。犹如中国民族工商业雏形。勤俭,小康,精明,艰辛。支撑着店铺商舟在风雨飘摇的江湖营业谋生。而令尊令堂居然还会生下清一色“八条汉子”</h1><h1>真像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学业有成,敬业勤奋。乐悦安居。以往虽天各一方,偶有聚会,如今却融合在《周家大院》内,册页相依骨肉紧连了。可谓五代共影集,一家同和睦。真是书香门第,芬芳后代,实在想不到!</h1><h1>岁月无情。近年周家几个兄长相继过世,而北京表姐卧床难起,那么短促紧迫的时间,志宏君能周全振作,坚定地只争朝夕,收集,汇编完成如此大作。在下粗略估计书厚200页,图照近2000幅,人次近两万名,不容易,真是想不到!</h1><h1>真大可不必唏嘘世道剧变,也毋需嗟叹世风日下。“家庭”作为国家最基层,社稷小细胞,其家传、家教、家训、家风无疑至关重要。古人云,执干戈以卫社稷,而志宏兄弟们则化笔墨心血以弘扬传统美德、经典伦理,为青史添彩,让世人感动,岁月有限,功德无量。你们兄弟骨肉手足之所作所为,正是以周家门作典范。为千家万户之楷模。此《周家大院》影集意义之深远,是我等万万想不到的!</h1><h1>人有称谓,书有题名。这册影集取名《周家大院》,引伸读音,我悟出,周家大愿、周家大缘、周家大圆,周家大远……这书名取得优美别致,大俗大雅,妙趣横生,细腻柔软,令人拍案叫绝,其巧妙隽永,精彩绝伦。确是想不到的啊!</h1><br><h1>若日后拾得空闲,定当认真拜读,细细琢磨,一定还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心得收益,看似“不容易”,“不好弄”,“不简单”的事,你们居然着手做了,做成了,成功了!这本身就产生“想不到”的惊喜与宽慰!</h1><h1>我远在京城西郊,昨夜春雨,今晨艳阳,就这样走马看花的,从幽深曲折的“周家大院”内漫步走来,并不时沉醉在年轮变幻中,久久不能自拔,边写边忖,香烟一根接着一根,笔下留痕有点语无伦次,想必你有点看烦了,真是抱歉。因为自忖与志宏,同是“清华摇篮”爬出来的校友手足,想到就说,有感而发,如有不妥不周,还望海涵!</h1><h1>祝你安好,并希志宏,趁热打铁,一鼓作气,写出致“光明日报”更寓意深长、声情并茂的文稿来!</h1><h1>(周注:当时我正在拟稿参加报社关于家风家教的征文活动)</h1><h1>(你忙,不必回信了!)</h1><h1>应朝敬上。14年3月1日,于马神庙一号</h1><h1>收到我赠送的《金秋随感》增订版后,他来信:</h1><h1>志宏老弟你好!</h1><h1>我因外出开会一周才回来,同事代我收取大作一包五册。将会代你分赠叶、马、张……再次感谢并致敬!</h1><h1>再版书内多处提及“应学长”,令我受宠若惊。惶恐汗颜,但能挤进志宏大作中,实为前世有缘、三生有幸!140320</h1><h1>我回复:应兄:你我能够相识相知,真是缘分,我也深感荣幸!</h1><h1>20140510又来信:</h1><h1>周志宏学弟你好!</h1><h1>因4月28日我急匆匆赶回上海为家母95岁高龄祝寿,所以较忙较累,迟迟回你消息,还希见谅。再此感谢你为我参加2014425六四社区网友联谊盛会所付出的心血努力!</h1><h1>我把你赠我的《金秋随感》也带回上海老家,兄长弟妹们饶有兴趣传阅翻读,均叹清华工科大学,但像周志宏这样感情细腻、文笔优美,真是名牌高校出来的名作高手!当然,他们最乐意看到你书中(再版)提到了“应学长”,这让他们惊喜不已,谢谢志宏了!</h1><h1>应朝 2014510于马神庙一号</h1><h1>2014516我微信回复:</h1><h1>“应兄来信及照片今天收到,谢谢!”</h1><h1>“恭祝伯母95高寿!我拟赠令兄妹《金秋随感》,请告所需数量。”</h1><h1>应兄回复:</h1><h1>“晨练回来喜读志宏两则短信,首先代表家母(教了六十年的中学语文)向你致意感谢。方便时再捎2册大作,现吾兄(外文教授)小妹(中文老师)都拿走你签赠我的《金秋随感》在悦读……”</h1><br><h1>2014年底,我因老伴患病,终结了在中国核电工程公司的技术顾问工作,没有机会再去北京出差。此后我再没见到应学长,但一直有微信交流。就在他辞世前两天,他还在朋友圈点赞我的发帖。</h1><h1>2017年5月,我得知新加入我们校友艺术团的张利兴、朱凤蓉伉俪与应学长是高中同窗,应伯母是他们高中的语文老师。我把张、朱伉俪和我、老伴的合影发给应兄,他回复:</h1><h1>志宏夫妻/儒将伉俪/人逾古稀/精神帅气/皆俺校友/同窗情谊/悦读此照/端午欣喜。17-05-28</h1><h1>不久我们在央视《出彩中国人》栏目演唱的“我爱你中国”在CCTV播出,引起国内外很大反响。</h1><h1>张学长的一句话:“干惊天动地事,做隐姓埋名人”感动了无数中国人。</h1><h1>张利兴、朱凤蓉两位学长,在新疆马兰基地为核试验事业艰苦奋斗、奉献了一生,均为少将军衔,功德圆满,修成正果。“少小离家老大回”,十七岁离开上海,七十多岁才“叶落归根”,回上海安享晚年。</h1><h1>我写了《参赛随感》,登载在清华大学网上。也发给了应学长,他回复:“珍藏/细读/广传同学群” </h1><h1> 我在文中写道:“……感恩的是我们能有机会登上中央电视台的舞台,向全国人民展示我们这个老年群体的风采,广而言之,展现的是我们这一代人的经历和精神,这就是艰苦奋斗的精神,就是爱国奉献的精神!</h1><h1>我们用一曲《我爱你中国》,震撼了全场,掌声雷动,台上台下,哭成一片”(引用杨导微信)。</h1><h1>连评委也哽咽,导演也垂泪。我们用歌声感动了年轻人,也重新感动了我们自己。</h1><h1>几十年的风雨沧桑,历经艰难,我们把自己的青春年华和毕生精力都奉献给祖国,为国家的昌盛,民族的振兴,社会的发展,人民的幸福尽了自己的心力。</h1><h1>在共和国这座大厦,我们或梁或柱,或砖或瓦,都是优质品。</h1><h1>我们可以无愧地回首过去,可以坦然地面对今天。</h1>……<br><h1>由于应兄的中介,我认识了建五的马国馨和陈尚义学长。他们都有赠书与我。</h1><h1>有语道:人易朽,纸命长,文字可以在历史的长河留下些许痕迹。</h1>现在用文字和图像作为记忆的载体,保存曾经的温暖和美好。<br><h1>此文将收录在我拟于今年出版的《忠厚家风传久远》文集中,将与《金秋随感》一样,赠送国家图书馆,首都图书馆、清华大学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等,以便长久保存、流传于世。也为应兄在天地间留下一些纪念。</h1><br><br><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