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已经陌生

强哥

这几天，因为疫情影响，特有机会走了不少农村的山水，特意去感受儿时走过的山路。

曾经缕缕炊烟袅袅升起，还是一直抹不去记忆，不时让我想起一句话“拿着煎饼想起娘”，除了母亲的身影，为何此刻却变得陌生？

是啊，过去，农村生活很辛苦，白天黑夜，守着一亩三分地，起早摸黑，依然生活无着落，希望渺茫依稀。

如今的农村却变了，到处都是“洋房”，水通路通，开始有产业影子，能够带来更充实的前景和希冀。

但很多人慕名回来，不也是想借着春节这个特殊季节，看看农村这个家，在家的娘亲？

回来很久，寨邻少有走动，儿时的玩伴，除了一个穿越“红尘”的笑容，也没有太多话题，跟着一群低着头的青年，如果不详细介绍，已经无法认识了。

也许，我们在外面都会十分风光，也许我们都已感受了北上广深的辽阔与繁荣。

可恰恰就是来到村子里，依然淡淡带着忧伤？找不到儿时那种向往。

还有村庄边的老树，以及山丫斜射过来的阳光，一样“冰凉”感受不到一点温度。

总以为，走在乡间小路上，还能看到小河的燕子飞，水里的鱼儿游，然后跳进小河里，跟着一群伙伴，嬉戏畅游，然后乘着月色，高歌一首《童年》曲。

周游了一圈，原来，童年只是一段记忆，童年只是梦一场。

或许是因为母亲慢慢老去的面庞，或许是故土如此 ，一切都在梦中。

记得，母亲过去是那么的坚强，她在村里也是曾经像我们一样风光。

没有谁敢欺负咱，也没有任何困难压垮过母亲的肩膀。

然而，时过境迁之后，农村却不像原来靓丽如初，哪怕新房林立，可走近一看，上上下下空荡荡。

听说玉米地里还会有奔逃的野猪，听说过去和现在完全变了模样。

可是，我们带不走一片树叶，也带不走老娘佝偻的目光，以及娘那一句“常打电话回家”问候。

在记忆里，我们就像一颗移动的“星座”，但相对广袤无垠的生活，尘粒都算不上。无非是在老娘的世界里，如获至宝，可以发点“亮光”。

由于不喜欢打麻将，再说疫情期间，不聚会，不串门，不喝酒，不热闹。儿时玩伴说，疫情一过，大家都会远方上班了，陆续离开村庄，或许很多乡村宽敞明亮的“新房”，又会重新长出杂草。

原来，这么熟悉的村庄，怎么又要开始“寂寞”。

虽然并未看到过它的孤独，因为我们都在霓虹下，都在城市中，没有真正陪伴乡村嬉笑，更没有认真解读。

离开乡土数十年，唯一记得还有家里有生养自己的“娘”。都是因为她不喜欢城市的“闹”，只能继续老家安享晚年时光。

如果有一天，娘不在了，我们又会不会兴高采烈的在故土上吆喝。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一代又一代的故乡人，大家过去似乎都很熟悉。可十余年过去，为什么彼此却有那么多陌生之相？

如果有一天，母亲离开了，是不是我们更不会再有乡土的梦。

而那些记忆，又会不会翻出来，成为熟悉的面孔，真的期待，会有一个高亢的余音，萦绕在脆弱的心灵深处，依然可以记忆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