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战争

故乡的云

步兵第118团老街进攻战斗（1979.02.16.22:15→02.19.12:29）（战例）

在中越边境自卫还击保卫边疆作战中，步兵第118团作为陆军第14军40师主要进攻方向（西线战场·云南）的第一梯队，在师的右翼进入战斗，首先以一部兵力偷渡南溪河，消灭小曹地区之敌，打开突破口，开放渡场和7号公路，保障师主力快速机动，向纵深发展进攻；尔后集中优势兵力，大胆采用翼侧突破，侧后攻击，穿插迂回的战术，以猛烈果断的动作，打乱敌之防御部署，歼灭老街地区防御之敌，攻克老街市。经60小時45分钟的激战，歼敌291人，俘敌4人，缴获汽车9辆，各种火炮10门，高射机枪、轻、重机枪29挺，掷弹筒、火箭筒15具，各种枪支238支，各种炮弹1800余发和枪弹30万余发及大批作战物资。我伤亡220人（伤54人、亡66人）。这次战斗的胜利，摧毁了越南反华的“桥头堡→老街”，为我军向敌纵深发展进攻扫清了障碍。

一、地形、敌情

老街是黄连山省会，位于红河、南溪河交汇处，北隔南溪河与我河口县毗邻；东、南面是大象山脉，层峦迭障、坡陡林密、山高谷深，该市是河老铁路（河内→老街）、7、8号公路及红河水运的交通枢纽，兼有水陆之便，是越南西北部的重要门户，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防守小曹、老街地区之敌是越军步兵254团第1营和省属老街营、老街市卫队、特工队、57战防炮排。该敌具有一定的作战经验，妄图依托江河天险固守高地，阻我进攻。其具体部署是：254团第1营在小曹地区组织防御，以4、22、25号高地为要点；老街营和老街市卫队在10、33、5号高地地区组织防御，其要点为10、6、5号高地；57战防炮排配置在6、5、3号高地，特工队在铺梅地区活动。

　　△ 越南当局甘愿充当炮灰，自诩“第三军事强国”，㸰依仗前苏联的支持，对老挝实行军事占领。1978年11月3日，在莫斯科签订了“苏越友好合作条约”后，其霸权主义野心极度膨胀，随即大举出兵侵占柬埔寨，妄图搞大印支联邦，进而称霸东南亚。

　　△白眼狼的恶行令人发指↗从1978年开始，越南当局就疯狂地掠夺、迫害和驱赶在越南的华侨、华裔越南人，被驱赶到我国的受难华侨已达20多万人。

　　△大批难侨被迫从陆地和海上历尽艰辛回到祖国怀抱（云南和广西）。

　　△被驱赶的难侨很多是老弱病残者，他们拖儿带女，滇沛流离，凄惨万状，目不忍睹。↑↓

　　△被越军炮火毁坏的我云南河口边防检查站。

　　△在越军炮火袭扰下，我边境居民有家不能归，不得不躲进山洞，连小学生也只好在山洞里上课。

　　△被越南入侵武装人员打死打伤和炸死炸伤的我执行正常巡逻任务的边防战士。

　　△被越军打死打伤和炸死炸伤的我边民和民兵。

　　△越南当局不顾中国政府的多次警告，在反华的道路上越走越远。㸰们派遣大批武装人员侵犯我国领土，入侵和袭扰的地段达160多处，烧杀掠夺，打死打伤我国边境居民和边防人员，严重破坏了我边境地区人民的正常生活。图中是中国政府发表的部分照会和警告。

　　越南当局早于1973年便以我为“头号敌人”，在老街市及外围诸高地苦心经营修筑了大量的堑壕、永备性掩蔽部和各种土木结构的火力点，均与交通壕相连接，沿河一线还设有铁丝网、竹签桩、三角铁刺和防步兵雷场。同时还加固了法国、日本侵越时遗留的钢筋混泥土坑道系统（其坑道位于老街东侧，名“炮塔山”，长550m，建筑面积1500㎡。有数条垂直螺旋式楼梯通道并与水泥母堡相衔接），在火力配系上采用山上与山下相结合，正面、侧射与倒打火力相结合，直射与曲射火力相结合，构成上中下3层交叉火力网严密控制其防御前沿、要道和死角，还便于相互支援。并对我境内主要目标、道路和接近地段准备了炮兵射击诸元，伺机袭扰，形成了支撑点式的环形防御体系。

老街外围之10号高地是敌进退的重要依托，是瞰制老街地区诸高地中的制高点，易守难攻。该高地的得失，关系到老街地区防御之敌的 安危。因此，10号高地为敌我双方争夺之要点。

二、决心部署和准备

2月5日，师令该团于225号高地至六条半地区展开。加强坦克1个连（轻型坦克11辆）、85加农炮1个连（6门）、师防化1个排（欠1班）、喷火1个班、工兵1个班，在师122榴弹炮1个营、85加农炮1个连的火力支援下，从敌防御侧翼小曹地区突破，以2个营并肩作战，沿25号、35号高地向老街方向实施主要突击。1个营攻占56号高地后以部分兵力形成对外防御，部分兵力直插55号高地断敌退路；另1个营攻占35号高地后，继续向老街发展进攻，全歼老街地区之敌；团预备队准备在457号高地加入战斗（高地编号系师统一规定）。

右邻为陆军第13军向谷柳实施主要突击。与该团战斗分界线为红河之线，结合部由该团负责保障。

左邻为步兵第119团，沿330高地南侧600米无名高地向坂菲实施主要突击，与该团战斗分界线为六条半、郭莱（不含）之线，结合部由119团负责保障。

16日5时30分，师首长改变了该团2个营并肩突破小曹的作战计划，决定左翼营突击任务不变，右翼营主力由五条半、四条半2个渡场利用夜暗偷渡穿插，抢占457高地，直插53号高地断敌退路，尔后配合团主力由东向西全歼老街之敌。

　　据此，团决心：步兵第1营配属师防化侦察1个班、喷火1个班、团属82无座力炮1个排、工兵1个班为主攻营，首先以1个连在山腰车站附近偷渡南溪河，以偷渡手段攻占1、2号高地，尔后该营向22、23、24、25号高地发展进攻；步兵第2营（欠6连）经四条半偷渡南溪河，利用敌间隙经16、19号高地，首先抢占457高地，尔后向53号高地穿插断敌退路，以步兵第6连在五条半渡河偷袭20、21号高地，配合步兵第一营抢占22号高地；步兵第3营为团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第1营战斗，并以1个连在山腰车站正面抢架浮桥。团指挥所在山腰车站北侧无名高地开设，向老街进攻时，随步兵第3营渡河后在12号高地北侧开设。

16日8时，团长齐铭端给担任穿插的步兵第2营连以上干部现地明确了穿插堵口的新任务；10时30分到师指挥所报告了改变计划后的作战方案。经师批准，于11时30分召集1、3营营长、教导员传达新的作战方案，明确了各营任务。

　　1月18日受命后，团党委及时向全团官兵宣读了中央军委关于“保卫边疆自卫还击”的作战命令，广泛进行了战备形势教育和战前思想动员，进行了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的教育，邀请了边民、归国华侨以亲身经历愤怒控诉、揭露越南当局反华、排华的罪行，激发了干部、战士对敌人的仇恨，提高了对此次作战重大意义的认识，决心完成好此次作战任务，狠狠打击越南霸权主义的嚣张气焰，打出军威，打出国威，为保卫边疆、保卫祖国的神圣领土，保卫我国“四化”建设的伟大事业贡献青春和力量。同时，根据山岳丛林地的特点，组织部队进行了长途行军，武装泅渡江河，攻打支撑点和山林地应用射击等战术、技术训练，提高了部队素质，增强了敢打必胜的信心。

在此基础上，团党委进一步研究了本团的任务，拟制了各种方案，团、营、连分别堆制沙盘，组织班长以上人员在沙盘上作业，并分期分批组织干部骨干到山腰车站、四条半和四连山地区进行现地侦察，明确突破口、进攻路线和敌人的布防情况，尔后又反复在沙盘上论战法，充分发扬军事民主，不断修改和完善各级作战方案，结合作战任务，抓紧临战训练，为战斗胜利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三、战斗经过

1.偷渡南溪河

2月16日22时，该团进入预定展开位置，完成了渡河及进攻战斗的一切准备。22时15分，在师工兵营舟桥连的全力保障下，步兵第2营在五条半、四条半2个渡口乘舟偷渡；22时30分，步兵第1连在山腰车站偷渡。17日0時50分，步兵第2营全部渡过南溪河，按计划径16、19号高地向457高地穿插。17日3时33分，步兵第1、6连顺利进至1号高地、20号高地两侧，全线偷渡南溪河成功。

2.突破小曹地区防线

17日3时34分开始，在无上级炮火支援情况下，步兵第1营向小曹7号公路以北地区（1、2、4、5号诸高地）之敌发起攻击。步兵第1连依托既得阵地打退敌人6次反扑，并连续向敌发起12次冲击，13时40分攻占1、2号高地，毙敌53人；步兵第6连先敌6米占领了20号高地顶端，打退敌11次反扑，10时14分先后攻占了20、21号高地，毙敌33人；步兵第2营（欠6连）继续向纵深穿插。

10时30分，师令该团2连支援步兵第120团7连攻打4号高地，2连于14时53分向5号高地发起冲击，尔后向4号高地发起进攻，15时30分攻占了上述2个高地，并配合120团7连坚守阵地。

鉴于22号高地未能攻占，对我后续部队架桥渡河威胁较大，师于12时14分命令该团投入二梯队步兵第3营加入战斗。14时53分，步兵第8连利用就便漂浮器材（竹筒、压缩饼干桶等）强渡南溪河，15时30分向22号高地发起多路冲击，在我炮火掩护下，于16时攻占了22号高地，毙敌41人；步兵第9连随8连强渡南溪河，向23、24号高地发起冲击，并于19时20分攻占了两高地，毙敌13人。

步兵第2营向457高地、深曼地区穿插，于17日7时47分占领457高地。第5连于17日9时48分插到36号高地。第4连于17日12时15分插到深曼地区。

经一整天激战，敌小曹防御被我步兵第118团所突破（攻占敌人9个高地，毙敌144人，我伤70人、牺牲30人），保障了进攻老街翼侧安全和师主力快速机动向敌纵深发起进攻。

　　☆步兵第118团1连无名高地进攻战斗经过图（小曹地区）

3.调整进攻部署

17日19时25分，师令步兵第120团接替步兵第118团在小曹地区的防御任务，并给118团加强120团1个营的兵力继续向老街发起攻击，18日5时36分，120团陆续接替118团6个高地的防御任务。

18日5时55分，我118团组织部队补充弹药后给各营规定任务：步兵第3营主攻，沿7号公路西进，首先夺取12、10、9、8、7号诸高地，尔后向6、5、4、3号高地进攻，在步兵第2营配合下全歼老街地区之敌；2营主力首先攻占36号高地，保障团主力翼侧安全，尔后向深曼方向发展增强堵口力量；步兵第1营转为团预备队，在3营后跟进，准备在8号高地加入战斗，并通报各营：战斗中有我坦克配合，注意与其联系。

9时30分，团指挥所带3营（欠9连）从五条半浮桥通过南溪河到达12号高地前沿，3营7连排除地雷20余枚，保障部队安全通过。团指挥所在12号高地北侧公路附近开设。

　　☆步点第118团2连218高地进攻战斗经过图

　　☆步兵第118团8连22号高地进攻战斗经过图

　　☆步兵第118团6连20号高地夜袭战斗经过图

4.向老街地区之敌进攻

18日13时40分，3营担任突击任务的步兵第7连在该营先头经12号高地向10号高地前进，当进至该高地西北侧山梁时，敌（约1个班）突然向我开火，该连立即组织火力压制，并以1个排的兵力向西北山梁实施多路进攻，突破了10号高地前沿。为迅速增大突击力量，连长令2排投入战斗，配合1排从两翼向高地顶端之敌发起冲击，于15时40分攻占了该高地。敌见10号高地被我攻克，为稳定其老街地区防御态势，依托无名高地（10号高地东南100米处）、11号、9号高地的火力对我进行3面夹击，其82、60迫击炮疯狂对我压制射击，同时，敌又组织兵力沿无名高地西侧向10号高地进行反扑，我7连坚守阵地，连续打退敌13次反冲击，至21时巩固了阵地，歼敌34人，控制了老街地区守敌的要点。

15时15分，团长给加强的120团1营规定任务：1个连沿37、39、40号高地发展进攻；1个连攻占11号高地，保障我团7连翼侧安全。19时17分，该菅2连占领37号高地，准备向39号高地发展进攻。1连在进攻11号高地时，由于受该高地两侧无名高地敌之交叉火力阻击，连续发起3次冲击均未奏效。

19时，坦克连在五条半渡河，19时25分到团指挥所报到。根据师命令，坦克搭乘步兵1个排于19日0时25分从12号高地北侧沿7号公路向老街发起冲击。由于敌情、地形不明，步兵无法配合我坦克进至5号高地（距老街1500米）附近，2辆坦克被敌击中，其余撤回13号高地北侧公路。

21时20分，团令第1营在10号高地加入战斗，向9号高地发起攻击。由于天黑且草深林密不便组织指挥，部队进攻速度缓慢。

19日1时，师令该团调整部署，暂转防御。6时，该团调整部署完毕，令步兵第1营接替3营任务为团主攻营，沿9号高地向老街方向发起攻击；3营（欠9连）转为团预备队在1营后跟进，随时准备加入战斗。其余各单位任务不变。

19日8时，上级炮火对8、7、6、5、4号高地等目标，团100迫击炮对9号高地目标，实施火力急袭3分钟。

8时3分，步兵第2连向敌9号高地发起冲击，紧跟我炮弹炸点前进（距离近至100米～150米），充分利用炮火逐次转移集中射击的效果勇猛冲击，进展顺利，于8时53分攻占了9号高地，9时45分攻占了8号高地，10时40分攻占了7号高地。团为加大突击力量，加快进攻速度，令120团第1营以1个连向11、39号高地之敌继续发起攻击，营主力迅速沿9号高地南侧在118团1营后跟进，向老街方向实施主要突击。步兵118团3连从6号高地加入战斗，10时10分该连迅速通过敌炮火区到达6号高地右侧；步兵118团第2、3连分别沿该高地两侧共同向顶端发起攻击，12时2分攻占了该高地，尔后2连直插131高地，控制制高点防敌南逃，3连继续向5、4、3号高地发展进攻。

11时10分，加强该团的坦克连受令从6号高地与5号高地之间加入战斗，向老街、铺梅发起冲击。12时9分，5辆坦克冲入老街市区，3辆坦克冲入铺梅车站，支援3连消灭了市内敌之火力点和残敌。12时29分，老街地区进攻战斗结束，毙敌147人，俘敌4人，缴获一批枪支弹药及作战物资。

四.主要经验

1.正确选择攻击点，采取翼侧突破、侧后攻击是老街进攻战斗的有效战法。

此战斗，我步兵第118团突破小曹敌之防御后，已立稳脚跟，加之2营又占领457高地至深曼一线，保障了左翼安全。敌10号高地是老街地区防御之重要依托，是该地区诸高地的制高点，控制住10号高地，就能置老街地区防御之敌于死地，对周围诸高地守敌产生影响，动摇敌整个防御态势，破坏其稳定，并且可以避敌正面火力的威胁，便于我实施翼侧突破，侧后攻击置敌面向我河口县设防的坚固工事于无用之地，这样老街强敌就可变为弱敌，迫敌处于不利态势，我则变被动为主动。该团7连攻占10号高地，团主力以此为依托，居高临下，势如破竹，从侧后向老街实施攻击，仅用4小时29分钟连续攻克8个高地，一举歼灭了老街地区防御之敌。

2.密切步炮、步坦的协同动作，是取得胜利的重要因素。

老街地区进攻战斗中，该团采取了近程火炮与远程火炮相结合，直瞄火炮与曲射火炮相结合，火力与运动相结合的方法，压制计划内的面积目标和新出现的目标，摧毁敌前沿和纵深内的工事设施以及有生力量。战斗中，吸取了18日攻占10号高地未使用炮火的教训，简化了炮兵指挥程序，由步兵营直接呼唤火力，炮兵前进观察所指挥射击，大胆采用超越步兵战斗队形（远程火炮距步兵200米～100米，近程火炮最近时仅50米）实施对敌压制射击，迫敌龟缩于掩蔽部，缩短我步兵冲击距离。在炮火掩护下，我突击分队以迅猛的动作紧随炮火炸点攻占敌阵地。后续部队迅速跟进搜剿残敌，巩固既得阵地，部队充分利用炮火急袭效果，一鼓作气逐个夺占老街外围高地。

在步兵向6、5号高地之敌发起攻击时，坦克从5、6号高地之间加入战斗，快速突入老街市区消灭敌火力点，掩护步兵冲击；步兵又协助坦克消除敌反坦克火器的威肋，使坦克能充分发挥其威力。由于步炮、步坦之紧密协同，加快了进攻速度，减少了部队伤亡，全团仅以亡36人的代价，歼灭老街防御之敌，取得了老街进攻战斗的重大胜利。

3.发扬勇敢战斗，不怕牺牲的战斗作风是取得这次战斗胜利的基础。

战斗中，全团指战员发扬英勇顽强，不怕牺牲，前赴后继的光荣传统，怀着对越南当局的刻骨仇恨顽强战斗。步兵第7连攻占10号高地的战斗中，遭敌炮火阻击，伤亡10多人，全连指战员不气馁，不动摇。团长齐铭端亲临第一线指挥作战，极大地鼓舞了全团指战员的战斗意志，指导员李家才头部负伤坚持战斗，及时提出“为牺牲的战友报仇，向敌人讨还血债”的号召，连长罗贵秋发出冲锋命令，全连指战员一鼓作气迅速拿下10号高地，尔后又冒着敌人猛烈炮火打退敌人13次反扑，固守在老街整个防御的要害10号高地，为团主力攻占老街创造了有利条件。

步兵第6连在攻占小曹地区20号高地时，先敌6米占领顶端对敌开火，尔后又连续打退敌11次冲击。在向21号高地冲击时，3班副班长罗正和奋勇向前，用手抓起敌人正在向我射击的机枪，在避开敌人投在身上的手榴弹后，又冲上去连续毙敌2人，消灭了敌火力点，使连主力迅速夺战了21号高地。

4.加强各级组织领导，实施坚定的指挥是取得这次战斗胜利的重要保证。

这次老街进攻战斗，该团适时加强第一线领导力量，保证战斗中实施坚定有力的组织指挥，做到团指挥所靠前指挥，及时观察和掌握情况。主要进攻方向的营有团领导干部，副团长石介昌同志下到担负老街主攻任务的1营组织战斗，加强该营指挥作战，1营领导在部队进攻老街的激烈战斗中亲临第一线连队指挥部队战斗，保障了战斗的不间断地组织指挥，同时又极大地鼓舞了部队的战斗士气。全团仅用4个多小时就攻克了老街市，摧毁了越南当局反华排华的“桥头堡”。

五.几点教训

1.推迟了向老街地区发起进攻时间。该团从接到师继续向老街进攻的命令至调整部署完毕，共用了18个小时。其原因：一是小曹地区打开突破口的战斗，部队未做好由偷袭转为强攻的准备，进攻受挫后，全团都加入了战斗，至17日晚才攻占了高地，需要调整补充后才能进攻老街；二是换防拖延了时间。

2.在老街地区战斗中，根据上级指示，团赋予步兵第4连担负穿插深曼分割敌人，断敌退路，阻敌增援任务。从战后检查看，团的决心部署是正确的，选择的阻击地区也是对的，但口子没有关住，未能达到全歼老街之敌，从组织指挥上看团对4连具体督促检查不够，客观上对4连执行任务有所影响。

关键的问题是：该连政指思想右倾，执行命令不坚决，借口不能过早暴露企图，把连主力一直拖在离深曼1000米处的51号高地，连长3次要他把部队带下去，他却说“我要对全连同志负责”，拒不执行上级赋予的任务。2营副政教不仅不督促4连完成任务，反而附合政指意见，直接压制了连长的意见，而连长执行命令不坚决，几次向上级假报部队已经到位的情况，并在政指控制主力不能到位的情况下，又错误地将已占领53号高地西侧有利地形的1个排撤回53号高地顶端，放开口子达19个小时之久，让敌人在毫无威胁的情况下，逃跑100多人。

3.炮火使用不及时。18日下午，步兵第7连攻打10号高地的战斗中，由于事先考虑不周，团100迫击炮连正在转移阵地，又无上级炮火支援，营属炮连准备支援步兵战斗时，又因敌为相距太近（25米～40米）不敢贸然射击。因此，不能有效地配合步兵行动，增大了部队伤亡，延长了攻占10号高地的时间，给敌得以喘息之机。

｛老街战斗链接｝

老街战斗结束后，陆军第14军40师为步兵第118团为扩大战果，夺取朗中，直插朗洋，割裂红河两岸敌之联系，为友邻部队完成既定作战任务奠定基础，除留下一营守老街外，主为转向班菲。

20日16时30分，团向25号高地转移。21日中午，敌已向纵深龟缩。师令118团向朗中方向追击，步兵第3营追至郭莱以南1000米处突遭敌伏击受阻，师指示暂在29、27、30等高地转入防御。22日凌晨，团接受夺取朗中直插朗洋的任务，步兵第2营经过3小时30分钟占领了59号高地，并于当日19时30分将敌345师118团一营击溃，占领了60号高地。团及时调整部署，由副团长石介昌率领3营和2营5连沿72号、71号、70号高地向朗洋穿插，抢占70号高地东侧有利地形，控制朗洋大桥，切断敌之退路。23日13时，副团长率领3营出发，在无道路的山林中开路前进，因雾大林密，行动缓慢。鉴于此情，24日3时，团长齐铭端率领步兵第2连由朗忠峡谷小道直插朗洋，部队迅速抢占了各个要点，随即控制了朗洋大桥。自2月24日至3月6日，部队在朗洋地区进行清剿，毙、伤敌131人，俘敌17人。

　　这次自卫还击作战，步兵第118团共毙、伤敌422人，俘敌26人；缴获各种火炮39门、各种枪500支、炮弹2209发、枪弹603287发、两瓦电台2部、五门总机1部及一批军用物资。

　　步兵第118团在这次作战中得到了很大锻炼，提高了热带山岳丛林地作战的本领。指战员发扬了不怕艰难困苦、不怕流血牺牲的革命精神，保持和发扬了该团战争年代的光荣传统，干部以身作则，冲锋在前，部队英勇顽强，在战斗中涌现出一批英雄模范单位和个人。被中央军委授予荣誉称号的有：“英雄营”一营，“战斗英雄”副班长罗正和。被昆明军区授予荣誉称号的有：“无畏英雄班”八连五班，“火线模范炊事班”七连炊事班，“英雄卫生员”四连卫生员徐汉金。全团荣立一等功的有一连等5个单位和11名个人；荣立二等功的有八连等58个单位和76名个人；荣立三等功的单位86个、个人739名。有309人在战斗中入党，218人在战斗中入团。

△被中央军委授予“战斗英雄”荣誉称号的步兵第118团2营6连副班长罗正和（拉祜族）在巧夺敌人机枪后，继续搜剿残敌。

　　△被昆明军区授予“模范卫生员”的步兵第118团2营4连卫生员徐汉金（仡佬族）（图中前1）冲过封锁，在枪林弹雨中抢救伤员。

　　△云南各族人民热烈欢迎我边防部队奉命撤军凯旋回国。↑↓

　　☆凯旋归来

　　谨以此篇献给参加自卫还击保卫边疆作战的全体官兵、支前民兵、民工战友和他们的亲人们，献给所有尊崇英烈、关爱老兵、关爱烈属的朋友们，并向你们致以军礼！！！

收复老山主峰攻坚作战和坚守防御作战幸存者 张守政

2023.02.17.01:20于花乡水城·宜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