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农民二哥

长河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的二哥郭长江,今年已是七十八岁的农村老年人了,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和其他农民一样,辛苦一辈子,劳累一辈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他是个标准的农民,更是典型的蚕民,大半辈子除了种点地外,大多数时间就和柞蚕打交道。他和二嫂靠苦干实干,支撑起一个家庭,虽然不富裕,但家庭和睦美满幸福。他们养育了三个子女,两个女儿都有自己的幸福家庭。姊妹中最小的是儿子郭福民,有着父母实在本分的品质,也有现代人的性格,不局限于养蚕种地,时不时做点人参小生意,比父辈们干的事业拓宽一点。二哥家庭现在就是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普普通通农民家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郭长江出生在,建国前的一九四六年,虽然我称呼他为二哥,实际上,他是哥们排行老三,我的大哥郭长林,一九三一年生的人,十九岁时,意外去世。父亲怕这个伤痛长期抹灭不掉,听人指点,把我们哥仨重新排列,老三的郭长江就成了二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生于响水河,一辈子住在响水河,这里也是我们的根,我们的老家。他十六岁就下地干农活,跟着父亲上山放养柞蚕,一干就是一辈子,酸甜苦辣咸都尝过,农村的苦活累活都干过,人生大灾大难都经历过,也有机会逃离农业都错过,一般农民吃过的苦他都吃过,一般农民没有经历过大灾大难,二哥都经历过,说他是典型的蚕民和标准的农民,一点也不为过。</b></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0px;"> 他小时候上学,学习成绩很好,老师非常喜欢他。小学毕业后,被分到免交学费的永陵师范学校读书。家庭条件好的,可以到收交学费的汪清门三中读书,我们家困难,父亲一个人养活五口人,大哥郭长海还在永陵农业中学读书,虽然免学费,但生活费用也是不少。二哥只能到永陵师范读书。学习一年,县政府将永陵师范拼到新宾高中,到了新宾高中,学校就要收取很高的学费,又赶上三年自然灾害,家里实在承受不了上学费用,父亲就动员二哥下来干活,缓解家里的生活困难,无奈苦命的二哥,恋恋不舍离开了学校,回到了非常不情愿回来的农村,因为家庭困难,把他困在农村一辈子</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一九六三年,是我们郭家最黑暗的一年,那年秋天八月二十一早晨,母亲突然感到头痛,先吃了止痛药不管用,后请来乡卫生所姓李的大夫,看过也没有确诊是什么病,就给扎了一针止疼针,病情越来越重,当天下午就离开人世,使一个好端端的家庭,支离破碎,我们家好像天塌下来一样,那年我才刚满十岁,没有母亲就好似没有了家。父亲已是六十三岁了,生产队已经不视为主要劳动力,自然二哥就成了主要劳动力,小小的年纪,就承担起了家庭生活的重任。那时大哥已经结婚,有了孩子分家单过。家里就有我们爷仨,我们过去都养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母亲不在了,饭都没有人会做,是姐姐搬回来承担起家务。外边的就有二哥负责。十七岁就是生产队的硬实劳动力。他每天都是和干活“刷溜人”在一起,练就一手好活,队里干活厉害的周家二叔,总是表扬他,说他将来是把种地好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一九六五年冬季增兵开始,这次增兵对二哥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能参军,是农村青年的最大理想和愿望,当时征兵,都要通过体检合格后,再有小队从体检合格人员中挑选,大队严格筛选确定,部队领兵走访调查推荐,最后公社审批。二哥也是应征青年,通过体检合格,被大队确定为当兵第一人选。部队领兵的首长通过走访,特别看中二哥这个人,标准的一米六八的个头,说话稳重,大小队反映非常好,部队领兵认准他,公社政审合格,就等着领入伍通知书发军装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父亲出乎意料,一反常态不同意二哥当兵,其实,背后有人和父亲说,你不应该让你儿子当兵,他一走,家里就剩下你们一老一小,生活怎么办?你让他当兵合算吗?父亲一听有道理,马上去找了大队书记和领兵说,家庭困难没有劳动力,不同意去当兵。部队领兵首长知道这个情况后,多次来我家做父亲思想工作,父亲说啥也不同意。对别人来说,当兵梦寐以求的事,可二哥只能尊重父亲意见,也没有强烈反对,就这样没有当上兵,留下终身遗憾,往大说,参军是保卫祖国,往小说,当兵是改变一生命运,那一批当兵退伍,都百分之百安排工作,邻居家的二儿子,就是那一批参军,退伍后安排了工作。头几年回老家还过来看看二哥,他还提到当年参军的事,人家现在每月领着四千多元养老金,生活无忧无虑。可二哥确一辈子没有离开农村,没有离开农业,国家现在也给农民每月一百多元钱,算是生活补助吧,农民养老金就不敢想了,只能是美好的愿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个年代,谁能干活就招人喜欢,留在队里哪也不让去。生产队派出任务工,这么说吧,凡是涉及生产队出人,不管是短期还是长期,小队都不让干活好的去,干活“杀愣”的年轻人都窝在家里。现在回想起来,是能干活坑了他们。多少次可以脱离农业的机会都错过。出民工修水库,修灌渠,建铁矿,支援三线建设等,很多人都是这么出去的。二哥文化程度也可以,又能干,人品好,威信高,那时就当小队长,当然大小队都不爱放他走了。 </b></p> <p class="ql-block">(在北京旅游)</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错过了走出去的机会,他就一心一意务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在大集体那些年,二哥多少次被选为小队长,为柞蚕队做过很大贡献。六七十年代,村里共有六个生产小队,我们队以放养柞蚕为主,种地倒成了副业,我们六队是后组建的柞蚕专业队,人均不足一亩低产旱田,还是从其他小队撂荒地捡来的,没有水田,吃大米就靠拿苞米和鲜族队兑换一点,可算每年能吃上几顿大米饭。后来第四小队队长周凤岐,特别同情柞蚕队吃大米的困难,硬是从四队的水田,划拨了12亩给柞蚕队,这才结束柞蚕队没有水田的历史。就是这样一个小队,每年分值也是全村名列前茅,比其他小队分值高出一大节子,这里有二哥当队长的一大贡献,他从二十几岁开始,前后当了十九年小队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当队长那些年,不光负责把集体的地种好蚕养好,国家分配给小队各项任务太重,交公粮、农业税,还有任务猪、任务鸡、任务蛋,这些任务必须完成。特别我们队,人均不足一亩的低产”地,根本不打粮也要交农业税、交公粮,难度可想而知。上边压下来的硬性任务,都是各小队长顶着社员不满的情绪,硬从集体大堆里拿出来,先完成国家的任务。公粮和农业税都是集体出还好办,但像任务猪、任务鸡、任务蛋,就费劲了,必须小队长挨家逐户去催收,不管什么情况,就是自己不吃,也要完成任务。那时有一句话,就很说明问题,叫做“交够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才是自己的”。像我们队分到自己手里的寥寥无几,各户口粮都不够吃,年年吃“返销粮”,更别说吃肉蛋了,甚至个别户根本没养猪和鸡,为了完成任务交钱顶帐。那时小队长活不好干哪!不旦累,还操心,更主要得罪人哪……</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小队长官最小,事可不少,队里一年干的怎么样?好与坏关键年末算帐,看分值,分值高,当队长脸上有光。所以一进入冬季,二哥把主要精力放在集体搞副业上,在养好柞蚕种好地的基础上,倒出时间带领社员搞副业,增加小队经济收入,使年末分值尽量提高一点。每年到了猫冬季节,他就组织社员去岗山林场伐木头、捞木头、拉木头,冬季不闲着。别的队冬季是农闲,柞蚕队搞副业正忙。他还带人和马车,去吉林通化五道江煤矿,给基建队拉沙子,一干就是一冬天。有一次拉沙子过铁道,车老板违章强行闯红灯,小火车过来撞上马车,造成人仰马翻,辕马当场压断腿,车老板让车弹出了铁道,好在人和前边三匹马安全脱险,虽然人受到惊吓,但铁道部门在二哥的坚持下,靠姐夫的三寸不烂之舌,通过法院,争辩到了经济赔偿,队里没有受到一点损失。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在放养柞蚕上,完全掌握了全部技术。他从父辈们那里,完整地学到了老一套放养技术,又学习了现代新的放养知识,新老结合,使老一辈的传统放养技术得到传承,又把现代新放养知识融合到一起。过去的二化二放,变为二化一放,过去从春天到秋天,基本常年在山上,放养柞蚕全过程达六个来月,现如今实行二化一放,从上山到下山,也就是五十多天,其经济效益天地之差。现在二哥他们这一代蚕民,又把养蚕技术传给下一代,他们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第三代蚕民正是当前骨干力量,第四代小蚕民也开始陆续接班。柞蚕是这个队的主要经济来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家由于母亲走的早,父亲年岁大,二哥早早退学步入社会,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小的年龄就接过父亲班,担当起养家糊口的重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一九六六年,二哥和二嫂丁淑珍结婚,他们结婚时,二哥年仅二十一岁,二嫂只有二十岁,这么早就成了家,都是我们家生活所迫。他们结婚后,姐姐这才搬了出去,回归自己的三口人小家庭。她拖着严重的关节炎病,伺候我们爷仨三年,如果没有姐姐的帮助,我不知道这三年怎么生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成家后,父亲我俩,又和二哥他们一起生活六年,各方面得到哥嫂的照顾。当年我十四岁,放在一般农户家庭,也算是半个劳动力啦,但我就不一样了,虽然从小就没有妈妈,但得到父亲的“娇生惯养”长大,没干过农活,自然也就不会干农活,父亲惯着不用我干活,哥哥嫂子也不分配我干活,长此以往,养成了懒堕毛病。那时,生产队按工分多少分配收入。你家挣的工分多,收入就高,分分是命根,是当时农民一句口头禅,可想而知,那时的工分是多么重要,多一个人干活,就多挣一份工分,很多家庭子女,小学没毕业就不让上学,下来帮助挣工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尽管我们家庭生活很困难,缺少劳动力,但二哥坚定支持我读完初中。姐姐生前没少说:你二哥真是不善啊!有多少爹妈双全的孩子都不让念书了,你还能念到中学毕业,你应该知足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七一年我中学毕业,回乡务农,只在生产队里干了半年活,实践证明我当不了农民。我爹的老友,生产队的饲养员,周家二叔,看我干活又笨还懒,就半开玩笑对我说:你和你二哥比干农活,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爹要是靠你养老就得饿死!……。周家二叔说的不无道理,我确实不能和二哥比,他十六岁就下来干活,拼死拼活养活一个家,可我也到他这个年龄了,每天还是在玩,家庭生活不闻不问,漠不关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在小队干了半年活,之后村里安排到学校当老师,从此我也一点点脱离了农业,要不然,继续务农,我真的就失去了生活的勇气,那时我就认为,我的二哥很伟大,很了不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参加工作以后,这才和二哥分了家。那时二哥家已经是五口人,再加上我们爷俩就是七口人,也是当年名副其实的大家。父亲已是七十二岁的老年人了,生活重担压在二哥一人肩上,难以承受,分家后,一家变两家,大家变小家,分家利大于弊。自己还能受到锻炼,促使我能勤快点,有点家庭责任感,更能考验我能不能担得起这个家,能不能养活了我的老父亲。</b></p> <p class="ql-block">(在北京旅游)</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从我上小学起,记忆中的二哥就是一个能干活、不怕累、肯吃苦的人。他言语不多,也不爱表白自己,大半辈子就是靠实干赢得人们的好评。二嫂嫁给二哥以后,他俩更是如虎添翼,一个比一个能干,虽然文化水平不高,又没有什么专业技术,全凭出苦大力,用肩膀担起五口之家的生活,在他们的影响下,三个子女也都是干活能手,特别大女儿在全村也是出了名的,都说她干起活来不要命。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二哥家的仨个子女,家庭生活都挺幸福美满。</b></p> <p class="ql-block">(在抚顺西露天煤矿展览馆参观)</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人们常说的一句话:生的容易,活的容易,生活的好,真的不容易,短短一句话,道出了生活的艰辛,三穷三富的变化,机遇与挑战的抉择,天灾人祸的考验,这可能就是生活的哲理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在过去的七十多年人生经历中,还经受住了一场场天灾人祸的考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在他身上表现的都淋漓尽致,还好在每次大灾面前,都是死里逃生,有惊无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第一次,是他小时候患破伤疯,死里逃生 。二哥十四岁那年,我们家搬到下营子硫化铁矿居住,二哥随父亲上山割柴火,不小心,一个锋利的树刺,扎进他的手指里,他有一个毛病,不管哪里扎了刺,任凭烂在肉里也不能拔,结果扎刺的手感染了,在家吃药没有用,而且越来越重,出现高烧,意识丧失,肢体抽搐,到木奇镇医院,让去抚顺市医院治疗,当天正赶上下雨,下营子又不通车,经过一番折腾,好算到了抚顺,住进抚顺市院,经过检查确诊为“破伤疯”,按当时大夫说:这个病治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危险性百分之九十九,住了两天,医院就撵出院。无奈拉回家等死吧。有人告诉父亲,说当地有一个土医生,也给人看病,有病乱投医,去他那里看看,土医生看过之后,给拿了点中药“朱砂”,让回来喝。喝下去后还真管用,一天比一天强,就这么奇迹般好了。爹妈高兴坏了,市里大医院治不了的破伤病,让一个土医生给治好了,二哥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第二次,一九七九年前后的一天,二哥突然感到浑身发冷,高烧头疼,还有出血点,感觉和以前感冒不一样,到乡医院让去县医院,到县医院检查后,确诊“出血疫”,马上转到东大楼县传染病医院。当时新宾县医院对这个病治疗,好像比其他医院能好一些。在住院治疗过程中,大夫把这个病的危害和治疗方法以及病因,都讲解给患者听,让患者配合治疗,并嘱咐大家做好宣传,一旦发现身边有人出现相关症状,一刻也不能耽误,赶紧过来住院治疗,因为这个病死亡率特别高。出血疫最关键是无尿期,大部分死亡都是在这个阶段,对肾脏损伤太大。二哥在县传染病医院治疗十多天后,治愈出院。又一次有惊无险,与死神擦肩而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第三次,冬季链轨拖拉机拉粪出事。一九八三年冬,大队出拖拉机帮助各小队拉粪,二哥是小队长,他和大队说,我们队的四方砬子地都是偏坡地,轮式拖拉机上不去,大队给的是75链轨拖拉机,链轨拉粪运力大装的多,有七八个人跟车装卸,女多男少。这个链轨拖斗特别大,装了压压一车粪,装车人除了两个女的坐进车楼里,其他人都坐在拖斗牛粪上,二哥坐在拖斗的保险杠中间。很快拖拉机就跑到西山的坡地里,开车司机,进地拐弯时没有减速,还是山坡地,就听到“咔嚓”一声,装满粪的拖斗翻车了,车斗立了起来,一车粪像小山似扣在地上,翻车就是瞬间的事,人没来得及反映,有三个人甩出粪堆外,二嫂和另一个人被粪堆压住了腿,这才有人喊叫,大伙七手八脚将二嫂她俩扒了出来。二嫂站起来后,她第一句话问大伙,郭长江哪去了?这时才知道二哥被埋在粪堆下,大伙动手扒粪,过了好几分钟,才把二哥从一人多深的粪堆里扒了出来,等二哥苏醒过来,他的脸色发白,嘴裙发紫,明显缺氧。如果不是二嫂发现的早,在晚几分钟就送命了,真是太吓人!事过几年,人们再谈论此事,还是有些后怕。</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第四次,鸟枪事故。那是一九八几年的事,二哥放蚕时,看到松鼠上树吃蚕,就拿起借来的“撅把枪”,想把吃蚕的松鼠打下来。他瞄准松鼠搂动扳机,枪响了!松鼠打没打着看不清,他就觉得右眼睛疼,用手一模,摸了一手血,右眼前发黑,知道是枪子弹壳,坐回来打到眼睛了,急忙跑下山,来到乡医院,他们处理不了,又雇车到县医院,在县医院住了两天,就是简单处理,其它别的什么也干不了,只好到抚顺市眼病医院,很快做了手术,右眼球保住了,但视力几乎为零。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虽然失去一只眼睛,但命是保住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第五次,痔疮手术也出事。他的痔疮屡治屡犯,后来,下决心到沈阳二0二医院做了手术,手术做的很顺利,恢复的也不错,几天的时间医生就允许出院。回到家之后呆了一天,就出现大流血,淌了半脸盆,血流不止,如果这样继续淌下去,恐怕出现生命危险。当天傍晚雇车又去沈阳,跑了四个小时才到二0二医院,大夫急忙处理,流血止住了,又一次转危为安,大夫说,再晚半个小时,就会缺血休克,就要危机生命。</b></p> <p class="ql-block">(在天津旅游)</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有谁能相信这些是真事啊?一辈子没有离农村,年复一年干着放蚕种地的活,还能出现这么多危险?简直是在说瞎话编故事,怎么可能五次要命的事故又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但这是真实的,虽然我说的轻描淡写,实际比我说的严重得多,这就是发生在二哥身上的真实事件,件件都是要命的险情,次次都于死神擦肩而过。俗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二哥最后一次险情,到现在算起来,也有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年,他身体状况相当不错,他的年龄与颜面是不匹配的,人不显得老,体质比较结实,身板硬朗。 虽然靠近八十,有时还能上山帮助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和同龄人相比,体格要好的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人到老年阶段,时常有点小毛病都是正常现象。二哥二嫂他们不但身体好,心态也好,老两口从来没有吵吵闹闹,嘟嘟囔囔的,老年人的通病,两人一辈子就是和和气气,相扶到老,这是心态好的基础和源泉。子女也非常孝顺,尽管三家不是太富裕,每年二老的医药费不管多少,都是积极主动承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现在年老了,虽然没经济来源了,但还有三个孝敬顺的儿女,生活 还是幸福的,城里的老人生活靠国家,农村的老人生活就得靠子女。 二0一九年,姊妹三家合计,每家出资一千五百多元,要二哥出去旅游,硬逼着报团,到湖北、重庆、贵州三省旅游,游览了湖北宜昌三峡大坝和三峡、重庆白帝城和红岩魂陈列馆、贵州黄果树瀑布和民俗村等,大开眼界。毎年近距离的旅游也参加,北京、天津、大连等,能参加这样的旅游,说明他们的身体好,还有体力能开心地到外边游玩。另外更能说明儿女们的孝敬,不仅仅局限于吃喝上,也让老人在精神层面上获得开心。他们旅游,也得到左右邻舍的赞扬和羡慕,对于普通农民来说,一生的奢望,二哥实现了。年轻时,年复一年就是干,老了,儿女们拿钱旅旅游,看看祖国大好河山,你说这样的老年人心态能不高兴、能不开心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身心都健康那才是真健康,那才是真正幸福,年轻时没有得到的,到了老年都得到回报!这就是我农民二哥的部分经历。</b></p> <p class="ql-block">(北京鸟巢)</p> <p class="ql-block">(世界最大的发电站三峡大坝)</p> <p class="ql-block">(在三峡大坝上游)</p> <p class="ql-block">(三峡大坝上游)</p> <p class="ql-block">(长江三峡)</p> <p class="ql-block">(乘游轮 游三峡)</p> <p class="ql-block">贵州黄果树瀑布)</p> <p class="ql-block">(黄果树大瀑布)</p> <p class="ql-block">(贵州黄果树)</p> <p class="ql-block">(贵州黄果树)</p> <p class="ql-block">(重庆)</p> <p class="ql-block">(重庆红岩魂陈列馆)</p> <p class="ql-block">(天津火车站)</p> <p class="ql-block">(天津大桥上)</p> <p class="ql-block">(天津古文化街)</p> <p class="ql-block">(天津海河边)</p> <p class="ql-block">(天津摩天轮)</p> <p class="ql-block">(大连老虎滩)</p> <p class="ql-block">(大连海军潜水艇仓室)</p> <p class="ql-block">(在大连飞机场))</p> <p class="ql-block">(丹东鸭绿江大桥)</p> <p class="ql-block">(在丹东鸭绿江边)</p> <p class="ql-block">(在宽甸县北山公园)</p> <p class="ql-block">(抚顺煤矿展览馆)</p> <p class="ql-block">(在抚顺煤碳展览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