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程万里路，旅途飞彩霞 ——忆我的国际旅行（一）

勇者

My Numerous Flights Accompanied by Colourful Clouds 最近，中国国家卫健委发布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实施“乙类乙管”总体方案的通知，从2023年1月8日开始，取消入境后全员核酸检测和集中隔离，取消“五个一”及客座率限制等国际客运航班管控数量，同时有序恢复中国公民出境旅游。
这意味着，因疫情关闭了整整三年的国门，将再次打开；国人因商务、旅游、探亲访友等事宜的出国旅行又会逐渐成为新的常态。

所有的不美好都是为了迎接美好，所有的苦难都会为努力让道。疫情三年来艰苦卓绝的防控，终于迎来了逐渐放开的这一天，国人出国进行国际旅行的渴望又将得到满足。

我不禁抬头望着天空，仿佛看到飞机轰鸣着飞过头顶；我望向远方，好像听到国际友人亲切的呼唤；我的思绪又回到了疫情之前上班的日子。那时候，因工作需要，我常常要乘飞机出行，或在国内出差，或出国进行商务洽谈、参加行业展览，或带队执行合同、为客户提供技术服务；还有国际文化交流，也使我有机会出访我市的友好城市。

从1989年3月第一次出国工作，到2019年9月疫情前最后一次出国旅行，整整30年间，我走了不少国家，有些国家还去过多次。虽然没有具体统计，但凭家里保留的机票存根和几本护照上盖的出入境签章来看，总数超过了三十个国家，航行总里程也许达百万公里。
一张张机票上不仅留有个人信息、航班日期、出发到达港等信息，更承载了出发前我对未知目的地的好奇和向往，记录了我和同事们完成任务后回国的喜悦，也记录了旅途中经历的逸闻趣事、危急险情等。这些五颜六色的机票更见证了中外民航业在我国改革开放大背景下的发展变迁，彰显了我国对外经济技术合作对促进全球经济繁荣和维护世界和平所做出的积极贡献。 这是我第一次乘飞机使用过的机票，上面的内容都是人工用圆珠笔填写的，字迹看似潦草，但基本信息都准确无误。它是由中国民航签发的，航班是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CA961号，日期是1989年3月25日，从北京出发，经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沙加和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中转，目的地是肯尼亚首都内罗毕。

1980年代的北京首都国际机场航站楼卫星厅

这是我第一次出国，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航站楼第二卫星厅（现T1航站楼），怀着离别的伤感、对新工作的期待以及对外面世界的向往，我与同行的工友四人登上了这个航班，于第二天到达内罗毕乔莫·肯雅塔国际机场，来到内罗毕北郊的卡萨拉尼地区，加入到中国驻肯尼亚专家组的行列，修建我国政府援建的肯尼亚体育中心和其它承包工程，从此便开始了充满挑战而又精彩纷呈的外事、外贸翻译生涯。
这是一个改变我今后人生轨迹的航班，所以我对此记忆深刻，难以忘怀。

内罗毕乔莫·肯雅塔国际机场

那时的机票都是纸质的，像一本印刷精美的小册子，有彩色的中英文封面和封底；封二是中文的航空公司声明和合同条件，第一页则是其对等的英文；第二页是中英文的重要通知和最迟办理登机手续时间表；第三页是英文的国际旅行注意事项和责任范围，最后才是一式五联的客票和行李票，由带复写功能的纸页组成，只需手工填写最上面一页的内容，后面几页就能复写下来，乘客每到一个登机口，由票务人员撕下一页，换成登机牌才能登机。

1994年6月19日在北京飞罗马的航班上

这是我第一次到意大利去用过的机票，准确地说，是意大利航空公司机票的票套，里面装着客票和行李票，也是一式多联。那时都是在旅行社或票务代理那里订票，拿到机票的那一刻，我一下就被其精巧设计的票套吸引住了。它们采用了文艺复兴时期名画的局部图，配以航空公司名、客票和行李票的意大利文和英文，体现了文艺复兴发源地的独特风格和魅力。
这份票套采用的是油画《维纳斯的诞生》的局部，它是意大利画家桑德罗·波提切利于公元1487年创作的画布蛋彩画。这局部画面表现的是容貌秀美的维纳斯，双眼凝视着远方，眼神充满着幻想、迷惘与哀伤。 这份票套采用的是意大利著名画家拉斐尔的作品《德拉·罗韦里像》局部。 画中青年的目光炯炯有神，像是在考虑遥远的未来。拉斐尔是意大利最著名的画家，也是“文艺复兴后三杰”中最年轻的一位，代表了文艺复兴时期艺术家从事理想美的事业所能达到的巅峰。
我们此次到意大利去是一行三人，共有三套机票。我还记得另外一张票套的封面采用的是米开朗基罗的壁画《创世纪》局部， 画面上亚当慵倦地斜卧在一个山坡下，他健壮的体格在深重的土色中衬托出来，充满着青春的力量与柔和。
但这份票套没有保留下来，原因是当我向一位艺术家朋友讲述我访问意大利的见闻时，他看到这票套，一下就被那新颖独特的创意给迷住了；在他的恳求下，我就把那张票套送给了他。

在出国的旅途上，无论登机前、航程中，还是到达后，总有一些意外情况发生，有时还有危急的情况出现，但好在总是有惊无险，平安度过，安全抵达。

1996年11月，我和大学同学陈步宇第二次访问意大利。在维琴察郊外美丽的伊佐拉小镇完成工作后，我们从威尼斯马可·波罗国际机场搭乘意大利航空公司的班机回国。
晚上9时，飞机缓缓滑出停机坪，驶上了滑行道，一会儿就上了跑道。在广播里“请系好安全带”的提示后，飞机开始轰鸣着在跑道上加速，窗外的建筑、车辆和灯火飞快地往后闪去；正当大家感到机头提起、机轮快要离地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机翼开始颤抖，机身剧烈晃动，座位上的乘客一个个都猛地朝前倾出，我和同学的头也碰到了前排座位的靠背，把我们吓了一大跳.....
好在有安全带约束，头上也没有碰出伤来。这时，飞机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一直冲到跑道尽头，一转头又滑回了滑行道；在机场转了一圈后，飞机又来到跑道头，等了一场伴有闪电和雷声的阵雨后，才顺利起飞。

意大利航空公司客机在滑行道上滑行

我们开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机上也没广播通知。后来我才从傍边的意大利乘客处了解到，这是机场瞬时天气突变导致的起飞终止。
他说，意大利是地中海国家。由于受典型地中海气候的影响，威尼斯的秋冬季节多有暴雨天气，大雨往往不期而至；像机场这样的宽阔地带，更容易受到暴雨袭击，天气预报往往难以准确预报到。刚才那样的紧急刹车，就是飞机跑道前方突然出现大量积雨云，塔台监测到后，只有命令飞机立即终止起飞程序，待这团积雨云消散后再给起飞令。
这是我乘飞机第一次遇到特情，虽然被吓了一跳，但也算增长了知识，增加了体验。

2000年7月，第一次访问伊朗时与当地朋友合影

2001年5月，我与工程师一起，第二次到位于伊朗西南部的沙赫库尔德去为客户调试上引法无氧铜杆连铸生产线。

沙赫库尔德是伊朗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的省会城市，是伊朗海拔最高的地区，被称为“伊朗屋脊”。在高原的一片平地上，刚修建了一个机场。我们在那里工作期间，时常看到有飞机起降。东道主说，那是机场在进行调试，将于近期开通。

经过三个月的工作，我们把设备成功调试好，把生产线移交给客户投入正常运行。这时，新机场刚好正式开通。老板十分高兴，因为再也不必长途开车500多公里送我们到德黑兰了。他为我们一行六人订了从沙赫库尔德到德黑兰的航班，同时也确认了德黑兰飞北京的航班。

8月23日，我们挥手告别老板一家人，走进新机场大厅，开始排队过安检。正当我们的行李通过安检机的时候，X光机的电脑屏幕突然出现一阵黑白麻点，闪了几下就息屏了；只见坐在电脑前的操作员急得站了起来，一通操作，关机、开机，电脑屏幕还是黑的，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啥原因。这时，安检员便示意我们把行李打开，他们人工检查一番后，便放行让我们通过。

停机坪上的图154

飞机是一架图154机型。我们登机后，看到里面的标识都是中英文的，便意识到，这架飞机肯定是中国航空公司淘汰后，被转手卖给了伊朗的航空公司。

因为西方国家多年的制裁，伊朗从国际市场上一直买不到现代化的新型飞机，也买不到飞机零配件，在使用中的飞机要么是机龄20、30年的老飞机，要么是二手飞机，完全满足不了国内民航业的需求。飞机出了故障需要更换零部件，要么从老旧飞机上拆了零件换上，要么从黑市上高价购买。因此，好多飞机往往带病飞行。

在飞行途中，我发现头顶的行李舱有油往下滴，便按红色按钮呼唤空姐，向她指出了漏油点。她二话没说，拿出一张用餐的毛巾递给我，示意我把漏油点堵上。我问要不要报告机长，她没哼声，转身就去忙她的了。

好在50分钟的航程很快就过去了，飞机安全降落在德黑兰梅赫拉巴德国际机场。但是，正当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起身准备下飞机时，一个满脸胡腮的人却出现在舱门口，用手指着喊我们坐下等一等。

等到乘客们都下了飞机，这位满脸胡腮的人对我说：来，你们都跟我来。我们跟着他下了飞机，来到飞机腹部的行李舱口，他示意我们找出自己的行李，搬到旁边停着的两台敞篷吉普车上。

吉普车旁站着几位戴墨镜的人，还有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对着我们。我不明就里，问他这是干吗，我们还要到国际出发大厅去赶飞中国的航班，我向你们抗议。他很礼貌地回答道：不要急，不要急，这是例行检查，你们国家也有这样的检查吧。我无话可说，给同事们解释了一番，按他的要求先找出行李，然后便上了吉普车。

吉普车带着我们六人驶到航管楼，几个戴墨镜的人把我们分成两组，帮着我们把各自的行李搬进了两个不同的房间，很客气地给我们每人一瓶矿泉水，让我们坐下。我喝了一口水，平复了一下心情，等待着看他们下一步要干啥。结果，在我们这个房间，并没有人来检查我们的行李；但在隔壁房间，我的另外三位同事在端着枪的士兵的监督下，一一打开他们的行李箱，让那几个戴墨镜的人检查了一遍。

他们把我同事带的所有行李箱都翻了个底朝天，并没有查到任何违禁品，只是拿着我们在客户工厂试生产出的铜杆样品看来看去；另一位同事是电气工程师，带有PLC编程用的编码器，他们也拿着仔细端详，又用金属探测器检查了几番，又问我这是用来做啥的。

我给他们做了解释，又拿出签证文件给他们看，他们才明白我们是中国工程师，到伊朗来为客户调试设备，现在完成了工作，要回中国去。

最后，他们既没解释也没道歉，派了一个士兵把我们带至机场的国内达到出口，让我们坐在那里，也没有告诉我是否可以离开。那个士兵看着我们呆了一会，见没有带墨镜的人再来，自己就悄悄溜走了。

2001年8月23日，在梅赫拉巴德机场与穆哈莫德分别前留影

这样一番折腾，两个多小时就过去了，而老板的大儿子穆哈莫德却在到达厅外焦急地等候了多时，见我们还没有出来，又跑到国际出发厅去找我们，也没有看到人，把他弄得心急火燎的，以为发生了啥不测。

最终，我们还是在办票柜台关闭前，赶到国际出发大厅，换好登机牌，登上了飞往中国的航班。

2001年8月24日在德黑兰飞北京的航班上

事后我们猜测，可能是我们在沙赫库尔德新机场过安检时，那X光机电脑屏幕突然息屏而让安检人员对我们一行产生了怀疑，从而通知了德黑兰机场方面，把我们挡下，再对我们的行李检查一遍。
我们的电气工程师从技术角度一针见血地指出，这是因为他们的新机场还在调试，各系统还不稳定，设备参数还没优化而造成的息屏，是安检设备质量不过关，与我们的铜杆样品和编程器完全无关。
这也从一个侧面看出，西方国家的制裁对伊朗国民经济各方面造成的影响有多大啊。
不幸的是，我们回国不到半年，我和同事从国际新闻中获悉，2002年2月12日，一架客机在伊朗西部城市霍拉马巴德(Khorramabad)降落前坠毁，机上117人全部罹难，而失事的飞机正好就是图154。这真让人悲痛，令人唏嘘！但不知是不是我们曾坐过的这架图154。 这是我访问位于南亚次大陆的孟加拉国时用过的一张机票。
2004年3月，我与公司总经理张基一起到达卡去谈合同。在那里完成商务活动后，我们确认了从达卡飞巴基斯坦卡拉奇的机票，去访问巴基斯坦的客户。
孟加拉与巴基斯坦原本是一个国家。1947年，印巴分治，孟加拉地区被分为东、西两部分，西部归印度，东部归巴基斯坦，因此被称为东巴基斯坦。1971年，东巴宣布独立。1972年，孟加拉人民共和国正式成立。
巴基斯坦在印度的西边，因此，从达卡到卡拉奇，要飞越整个印度大陆上空。

孟加拉国达卡沙阿贾拉勒国际机场

这是3月18日13点30孟加拉航空公司的航班，机型为波音737。飞机起飞后不久，就爬升到了万米高空，进入巡航飞行模式。机舱里的乘客有的在看报纸杂志，有的在听音乐，有的在打瞌睡。我和张总坐在飞机中舱的座位上，我在笔记本电脑上浏览着给巴基斯坦客户准备的设备技术参数，张总则一边看书一边用耳机听音乐。这时，前舱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好像有人跌倒一样；一会儿又看到后舱的空姐朝前舱跑去，又有乘客从座位上站起身朝后移动，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一会儿，飞机广播里传来乘务员的声音，说有乘客突发疾病，问乘客中有没有医生，前舱需要帮助。听到广播里说完后，乘客中并没有医生站出来，张总就对我说：走，我们去看看。

我和张总一起来到前舱，只见一位穿着西装的老年乘客瘫倒在座位一侧，脸色惨白，额头上浸满豆大的汗珠。还没等我开口询问，张总就伸出双手，非常麻利地解下他的领带和衬衣纽扣，同时示意我帮着把座椅的靠背放下。他先模了模病人的脉搏，又试探了一下鼻孔，然后便立刻开始了心肺复苏急救动作。由于机舱里空间有限，难以展开双手，他一边用左手卡着病人的人中，一边用右手按压其胸部。随着张总娴熟的按压节奏，不一会儿就感到病人有了微弱的呼吸。这时，张总又问我有没有带风油精，我说有，我的随身手提箱里正好装有风油精和万精油，他说快把它拿来。
我飞快地奔向中舱，从座位上方的行李舱里找到手提箱，把风油精拿出来，转身跑去递给张总。他打开风油精，把它一点一滴地涂抹在病人的太阳穴上和身体的其它几个穴位；一边涂抹，一边按摩、推拿。约莫15分钟后，病人的脸上慢慢有了颜色；张总找空姐要来一杯热水，给病人喝下，病人便恢复了自主呼吸，也有了神志。
这时，病人座位旁边的乘客忙对我们说着感谢的话，他们告诉我说他们是病人的儿女，原来是从达卡陪同父亲到卡拉奇去治病，卡拉奇那边的亲戚把医院都预约好了，但却没料到在飞机爬升高度后，父亲因一时缺氧，突然呼吸急促、困难，很快就陷入了昏迷。他们姐弟俩一左一右坐在父亲身旁，不知所措，只得慌忙向乘务员求助，这才有了我们挺身上前相助的一幕，在危急时刻挽救了他们父亲的生命。

张总年轻时当过兵，曾是一名出色的坦克手，这急救知识和技能自然是在部队里练就出来的，所有动作不仅专业，有条不紊，而且非常有力、到位。他站起身，对这姐弟俩说：遇到这种情况，第一时间应做的事是把病人的领带和衬衣纽扣解开，让病人的气道畅通，然后再视病情确定下一步的急救措施。

看到病人的神志基本恢复正常，我便把手里的风油精和万精油留给了弟弟，告诉他怎么使用，又把张总交代的注意事项向他俩重复了一下，就离开前舱，返回到我们的座位。乘客们见我们成功处置了突发危情，给我俩报以热烈的掌声，机舱里充满了愉快的气氛。

飞机继续以巡航模式飞行。过了一会儿，空姐来到我们座位前，示意说机长要见见我俩。话音刚落，机长就上前伸出双手握住张总的手，连声用英语说着谢谢、谢谢。张总一看机长并不是孟加拉人，而像是华人，便试着用汉语回应，结果对方马上改用汉语说你们是中国人啊。张总高兴地说道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任何一位学过急救知识、有急救能力的人都会出手相助的。

为了表示感谢，机长即刻邀请张总到驾驶舱去坐坐，并抱歉地对我说，驾驶舱只有一个空座位，不然你们两位都可进去坐坐。我说不用了，我看看驾驶舱就可以啦。这样，我们跟着机长来到驾驶舱，我参观了一下他们的工作环境，便返回了我的座位。

后来，空姐发放晚餐时，连给了我两份餐食，外加水果拼盘，以表谢意。晚餐后，张总回到座位上，他告诉我，原来机长是新加坡华人，这架波音737是孟加拉航空公司租用新加坡航空公司的。当接到客舱报告说有病人昏迷的消息后，他都与航线前方的印度加尔各答机场取得了联系，准备按地面的指令飞到指定空域，先把燃油放掉，然后再备降到机场。他说这一降一升，不仅费时间，而且还要重新加油，加上地面费用，一共要花费至少五万美元。

在驾驶舱，机长以红茶和点心招待张总，又向他介绍驾驶飞机的要领和航路情况；然后空姐端来晚餐和红酒款待他，把他像英雄一般对待。

不想这一小小的举动，得到这样热忱的回报，我们为自己在万米高空的爱心善举感到开心，更为在云海之上留下中国人助人为乐的身影而骄傲。

夜幕降临，飞机飞临印度与巴基斯坦边境地区上空。从空中，我们看到了这两个国家之间明显的分界——布满重重铁丝网的边界线灯火通明，隔开了曾打过三场全面战争的两个敌对国家。据说，这边界线是人类可从空中看到的世界上几条防守最严密边界线之一。

旅途中，这样惊险的经历和温情的故事还有不少，都值得我们慢慢回味、细细品尝。

国际航班一般都飞得很高，起飞不久后就穿过云层，飞到了一万米的高空，通过舷窗已经看不见陆地。机翼下是厚厚的云层，像一座座相连的雪山；头顶上是蓝蓝的天空，白色和蓝色在远处融成一条天际线，好看极了！

国际航班因为要跨越多个时区，飞机要么乘着阳光追月亮，要么披着星星赶日出。在悬窗边看白天和黑夜的交替，可明显感到地球的自转和光阴的流逝，这让人倍感时光短暂、人生珍贵。

旅途中无聊时，可瞟瞟窗外的云，你会发现，那云彩别有一番风味。在地面抬头看天空，云彩高高在上，遥遥而不可及；它们可以幻化成飞天，幻化成神马，幻化成腾空而起的巨龙，幻化成雕像，亦或幻化成宏大的历史战场，在天空演绎着时代的兴衰。而现在，云彩就围绕在身边，虽然隔着一层玻璃，但仍觉得触手可及。

飞机继续高飞，云彩就在脚下。它们时而如薄沙，朦朦胧胧地漂浮着，笼罩着大地；时而又如白雪皑皑的原野，让人忍不住想踏上去堆雪人、打雪仗；时而又像冰川，时而又如冰山，让人想起泰坦尼克号的沉船，想到杰克与罗丝那让人落泪的爱情......

2019年9月14日，疫情前最后一次出访结束，离开马耳他登机回国

走遍了五大洲，看过世界之大，就不会再执着于某些无谓的东西；旅行让人的视野变得宽阔、胸襟变得宽广，让人变得更加豁达。旅行是自我调节和改进的最好方式！

国泰航空公司的登机牌

现在，世界进入了移动互联网时代，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电子机票即可生成，再也没有手工填写的机票，也没有机打的机票了，更没有这些五颜六色、风格各异的票套了，但乘飞机旅行的乐趣一点都不会少，更新、更快、更舒适的现代化宽体客机将带给人们更多的体验，让我们的旅途五彩缤纷......

历经山河，仍觉得人间值得；远方很远，步履不停，最好的时光在路上！

作者简介：
英语翻译、外贸经理、九三学社社员，曾任中国援外专家组翻译、德阳市人大代表、市政协委员；因国际经济技术合作和文化交流出访了很多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