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的顾媚<br></br></h3></br><h3>“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你的错,忘不了你的好......”磁性的歌声、幽怨的曲调、如泣如诉。听着这首经典的怀旧老歌《不了情》,不知你有没有回忆起这位叫顾媚的歌手?</h3></br><h3> <h3>此“顾媚”非彼“顾媚”(明末名妓、秦淮八艳之一的顾横波亦名顾媚),她是香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著名歌手、演员,曾加盟邵氏兄弟(香港),有“小云雀”之称,亦为作曲家顾嘉辉的亲姐姐。“不了情”即为其成名歌曲之一。</h3></br><h3> <h3>1970年代起,顾媚专注于画坛,成为中国画画家。著有《从破晓到黄昏——顾媚回忆录》。</h3></br><h3> <h3>壬子(1972年)作 山寺观瀑</h3></br><h3>钤印:大千唯印大年,嘉</h3></br><h3>题识:六十一年壬子十月,嘉以新作远寄环荜庵索为补笔,因缀远山山寺。爰翁。</h3></br><h3>她的画作,当年倍受张大千、赵无极等画坛大师的赞赏。据闻,赵无极曾提出过拿自己的画作跟顾媚交换;张大千也曾在顾媚的五幅画作中题字并补景,更以“歌似韩娥云遏止,画如米老泼淋漓”这样的诗句,对这位才艺双修的画坛女子大加赞赏。对于两位画坛大师的厚爱,顾媚只淡淡地说道:“这些都是他们的一种客气和鼓励而已。”</h3></br><h3><strong>早期生涯</strong></h3></br><h3> <h3>顾媚,原名顾嘉弥,1929年出生于中国广州。父亲顾淡明曾任职报界,精于绘画。她早年曾接受美术教育,后因战乱不得不放弃学业。中学未念完,便开始在溜冰场工作,当时其唯一的乐趣就是在场内听到周璇、李香兰与姚莉的名曲。在此之前她已痴迷时代曲,其干爹——乐师孙宁给予其指点。她学会了看简谱,并不顾母亲的反对,开始在干爹任职的“德奥瑞娱乐场”当歌手。</h3></br><h3><strong>歌手与演员时期</strong><strong></strong></h3></br><h3> <h3>1951年,顾嘉弥正式投身歌坛。她的身为乐师的首位男朋友为她改艺名为“顾薇”,后却被误为“顾媚”,并一直沿用至今。此后,她还曾在新加坡、台湾及泰国登台。1961年,加盟邵氏,在邵氏工作初期,其主要任务是幕后代唱。1962年,在电影《不了情》中,顾媚为女主演林黛配唱三首插曲即《不了情》、《梦》(其弟顾嘉辉作)与《山歌》。其中,《不了情》也是她的成名曲。</h3></br><h3> <h3>1965年,她出演电影《小云雀》获得成功,奠定了她歌演双栖的地位。1998年,她曾在其弟顾嘉辉与黄沾合办的辉黄演唱会上演唱,其弟顾嘉辉为她伴奏。</h3></br><h3><strong>水墨画家时期</strong><strong></strong></h3></br><h3> <h3>1963年起,顾媚随赵少昂(岭南画派代表画家)习画;1969年起,在台湾随胡念祖(黄君壁弟子,北宗山水画家)习画;1974年起,随吕寿琨(香港山水画代表画家)学习现代水墨画,从此开始建立自己独特的画风。</h3></br><h3> <h3>2003年作 雪山冰川</h3></br><h3>1976~2009年间,顾媚在香港、台湾、澳大利亚、新加坡、马来西亚、温哥华、日本等多地举办多个画展。其作品被香港艺术馆,香港体育馆,加拿大驻香港领事馆,美国犹他州立大学,香港美国银行,香港澳大利亚联邦银行,万国宝通银行,香港和记大厦等机构收藏。</h3></br><h3> <h3>洛玑山春晓</h3></br><h3>顾媚的画作多以写云雾为主,尤爱绘意念中之山水,用似古碑般重叠的线纹及层层渲染,开放而蒙眬氤氲的缥缈空间,使观者融入柔美的画境。既吸收了赵少昂岭南画派的光影特色,又吸取了胡念祖写意山水的朦胧意象,还学习了吕寿琨革新水墨的哲理思想,加以融会贯通后另辟蹊径,不仅体现出了中国传统山水画求自然、呈心性的意境,又和西方绘画的光影效果有机结合,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趣味。</h3></br><h3> <h3>黄山天下奇</h3></br><h3>她的绘画还受到中国唐代诗人王维的影响,以致于在很多作品中也是以王维的诗落款。</h3></br><h3> <h3>空山新雨后</h3></br><h3> <h3>天气晚来秋</h3></br><h3> <h3>明月松间照</h3></br><h3> <h3>清泉石上流</h3></br><h3> <h3>竹喧归浣女</h3></br><h3> <h3>莲动下渔舟</h3></br><h3> <h3>随意春芳歇</h3></br><h3> <h3>王孙自可留</h3></br><h3>自从70年代起专注于画坛后,顾媚还曾任教于香港中文大学及香港大学校外进修部水墨画课程,以及美国犹他州立大学、美国盐湖城犹他大学的中国水墨画工作坊。及后移居加拿大,更终日与翰墨丹青为伴,保持着一种恬淡的心境和安宁的生活。</h3></br><h3> <h3>晚年的顾媚,虽已不再是荧幕前的歌手演员,但薄施脂粉,衣着素雅的她,举手投足之间,依然散发着一种令人折服的优雅和魅力,同时更多了一份“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从容和淡然。</h3></br><h3> <h3>春晓</h3></br><h3> <h3><strong>乐在云中</strong><strong></strong></h3></br><h3><strong>——顾媚</strong><strong></strong></h3></br><h3> ( 这篇文章是顾媚在「香港大学美术博物馆」为她出版的一本画集「纤云巧染」顾媚绘画的自序。从这位红歌星到岭南派画家的一点自述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非凡的艺术家背后的小故事,希望有人能够从中体会一点点艺术家的生活片段及作画历程。)</h3></br><h3> 三十年前的香港画坛,一片朝气蓬勃的新景象,年轻的艺术家们都在追寻自己的理想,画会纷纷成立,热诚的艺术家们兢相表现“创新”,其中的领导者首推吕寿琨先生。</h3></br><h3> <h3>深谷云映</h3></br><h3> 当时中国大陆还未正式开放,出生在中国的我,连自己的家乡都未见过,更遑论气势磅礡的名山大川。对于喜爱绘画山水的我,无法放开怀抱。吕老师教导我们自己创立一种皴法来表达自己的作品,同时给我们灌输一些现代艺术的知识,鼓励我们自由发挥。当我正很投入的时候,老师不幸去世。我在此时加入了老师有份创办的一画会。顾名思义,“一画会”的“一画”(亦称一划),是明末四画僧之一的《石涛画语录》的第一章第一句:“法于何立,立于一画”。</h3></br><h3> <h3>村居</h3></br><h3>当时我还未完全领略其中的含义,只知道“一画为万象之根”,一划可以表现无穷的万象。于是我大胆地闭门造车,捕捉自己的胸中楼阁,我选择了云雾作题材,开始乱涂鸦,随著飘忽不定的云雾,遨游心中的四海,务求画面能表现出多面化,自己就在云雾里浮沉了几十年。</h3></br><h3> <h3>1999年作 洛矶山之恋</h3></br><h3> 其实我早在四十年前已随赵少昂(一九零五~一九九八)老师习画,但我很快就摆脱了临摹的束缚,另随胡念祖(一九二七~)老师习较自由的写意山水,最后从吕寿琨老师处吸取一些现代绘画的理论,我还在一知半解的阶段,老师便去世了,自此只有自己摸索了几十年,坚持至今。</h3></br><h3> <h3>一九九五年作 几度夕阳红</h3></br><h3> 有人问我,画画为何使你这样著迷,四十年来对它不离不弃?也有人批评我,说我对自己的画过度自我陶醉,也许说这话的人在笑我孤芳自赏。我都一概承认。我确实是陶醉在自己的画中,因为这里面储藏了我的梦想、我心里的音符、我的辛勤、我的欢笑和眼泪。四十年来我几乎没有一天不去碰碰我的画笔,它反映我整日的情绪起落,它是我倾诉心事的对象,我陶醉在画里的梦乡,也陶醉在梦里的画境。</h3></br><h3> <h3>晚霭</h3></br><h3> 写了四十年画,我悟出一点点心得,原来画不是靠双手来画的,应是从心里出发,由心驱使大脑,再由大脑躯使双手,双手只是工具而已,而纸笔墨更是微不足道的物料,然而这些物料却带领我走进无穷尽的空间,教我如何绘画云和雾。</h3></br><h3> <h3>溪桥人家</h3></br><h3>墨何止分五色,它的层次是无限的,经过水与墨的交融,显现了朦胧氤氲的境界,带我飞入云端,捕捉那瞬息万变的云彩,这神奇的水墨替我留住最美的一瞬,因此我与云雾有著深厚的感情,我陶醉在这一片飘缈的浮云上,在这纷扰的世间,我在这里找到自己的桃花源,我可以整天流连在这斗室里,把感情搬到纸上,将心事寄在云端。</h3></br><h3><strong>更多顾媚山水画欣赏</strong><strong></strong></h3></br><h3> <h3>冷光</h3></br><h3> <h3>迷雾</h3></br><h3> 顾媚作品:《四季山水·春》</h3></br><h3> 顾媚作品:《四季山水·秋》</h3></br><h3> 顾媚作品:《四季山水·冬》</h3></br><h3> <h3>山水</h3></br><h3> <h3>山水</h3></br><h3> <h3>山水</h3></br><h3> <br></br></h3></br><h3>山水</h3></br><h3> <h3>山水</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