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2022年流水账

如是我闻

2022年，抗疫第三年。防控进入常态化标准化。所有前两年侥幸躲过的“追杀”，到了下半年终于也被撩拨个遍。没有旁观者，都是当事人。这一年很跌宕，喜忧参半，悲欣交集，并会持久改变我的活法。越发的熬很深的夜，做坚忍的内观，毕竟生生不息的唯有时间。嗨，你好！2022年！ 是日元旦，和闺蜜们在金沙园里迎新。汤司令亲手从园子里摘了几大篮鲜亮明媚的蔷薇花瓣，由得我们恣意妄为的抛洒，就像手里的光阴那般。 一月，回娘家。今年说好了全家回苏州过年。嫁到广东三十多年了，回娘家过年的次数极少。思乡者先行，依旧是绿皮，清晨到站落地核酸，家门口吃一碗苏式面，上得楼喊一声“姆妈我转来哉！” 家门口的风景，端的是相看两不厌！ 外甥的朋友，韶关石塘人阿庆，在苏州经营着几个极有调调的酒吧。上次去的潘宅，这次去齐。 这一晚，极冷，下雨。前半场斯文走完了晚餐流程。然后阿庆拿出他收藏的威士忌邀请我们三兄妹到后堂共饮，一不小心把一瓶都喝了。五迷三道回了姐姐家，高高吊在四十几楼上，见迎新春的华灯点染着金鸡湖，流光溢彩，碧水微澜。 子夜，灯熄，世界安静。我的微信闪了一下，报知，那个受尽苦难的人，走了，终究还是走了！一并带走了满腹的诗书、有趣的灵魂和霸蛮的任性。她哒哒的马蹄，是离人也是归途。本以为平生得一知己足矣，够填我余生的坑洼。可是那一串远去的蹄音废了我们所有的余生计划。曾经那些只有我俩会爆笑跺脚的旧梗，便再无人懂。怎样的寂寞！往后，我再和谁去吵那样的架，去叫那样的板，去踏那样的星月清晖？突然抓狂……嚎啕一夜。平生唯一一次毫无克制的宣泄。当太阳照常升起，我又可以靠惯性来继续我们的神对话，肯定能八九不离十。嗯，你会一直在。只是，一年半过去了，还会突然一股悲伤涌上来，毫无征兆，意久难平。所以，我很幸运！ 年前，姐妹俩依约回故园虎丘。我们就出生在那个大拱门内的祖居，还不太记事就被举家驱往苏北了。 这一小段山塘街是爸爸和我们姊妹几个天天走过的到学堂路。冬天结冰很滑。 海棠姐姐为我们打开虎丘山下的母校大门，从前没觉得很气派。如今这里又回归为塔影园和李鸿章祠了。 红楼。楼下是教务处，楼上是校长室。楼梯在户外，要过假山。 我的虎丘街已扛下了三十多年的面目全非，如今直接空无一人了。没有了原住民，虎丘还是虎丘吗？自从听不见“阿要买白兰花啊？”的吆喝，这里就只是国保单位虎丘山。没有了生活，就是死的。 陪先生再游虎丘山。 雪后老腊梅香气凛冽。 估计用量角器也能计算个大概 梁漱溟提的匾额，很稀罕的。 这个河滩，小时候晨昏洗漱，淘米洗菜，都是这里。然后改打公用井水，再然后虎丘街上有了第一个公共自来水龙头，上锁的，付费拎水。 家门口夏天乘凉的万点桥，据说是元代的。小时候一直以为是“饭店桥”。 大年初三，寒山寺，香火鼎盛。已经大变样，甚至没能找到那块老碑。从前是很小很小的。 义工热情的把我们一家带到了巨无霸官赝碑下，千恩万谢的懊恼，出了门票区域，就进不去了，俞樾碑没缘分。 大年初五回韶关。初六一觉醒来，行程码全家带了星，也就是说，迟一天我们就滞留苏州回不来了，威武神明呀！那一轮苏州疫情的管控强度和时长，和上海是有得一拼的，也许会写入地方志吧。不过父女俩倒也因祸得福，天天睡懒觉不用上班，但天天要去定点医院做免费核酸，一直折腾到摘星为止。疫情以来，我先后得过三颗星⭐第一颗是2021年9月泉州星，第二颗是2021年11月成都星，这第三颗是2022年2月回家过年的特别奖全家桶苏州星。还都是古城名郡。 2022年3月10号，受肖团长和老文团副的邀请，我和袁宝跟着其实还并不熟悉的两个小老头，大清早出发自驾去婺源看油菜花。团长爱耍灰机，背上永远满负荷。团副爱拍人像，腰里挂一圈镜头。我和圆宝在车后排睡了吃，吃了睡，醒来唱了几个歌子，团长一高兴就把我们都提拔了，我成了政委，袁宝当上了参谋长，心里美呀！一车四官，根正苗红！第二天我们的婺源微信群，就改名为烧包群，破天荒保留到现在，还久不久聚个中午茶，汇报一下游踪见闻。真是缘分难得！ 口罩原因，曾经人头攒动的徽州古村落基本没有游客，清净得仿佛回到了前朝。其实她本来就是这样的。 婺源一周归来，基本上就过上了隔三差五排队掏喉咙的日子。人们都很配合很接受安排，每天上粤省事查自己的码况，比查银行卡余额还上心。 春末夏初，我突然心生触动开始学习瑜伽🧘生命的宝贵和无常总在念头里，如影随形。必须做点什么。 五月，和顾老姐约了顿咖啡，三五句话的功夫，当即电联老马匹配上时间，俩人就拍脑袋确定下行程，买妥机票，麻利脆的出发了。近取石渠，远谋阿里。 韶关直飞成都天府，午后抵达。领队老马带着小何姑娘已经在停车场等候我们了。要快，必须先排队做落地核酸，才能取托运行李。跑得急，左脚鞋子上的钩攀钩住了右脚的鞋带，失去平衡，直接扑倒成一个结结实实的五体投地，却顽强地昂着头不能破相！ 爬起来拍拍灰，走两步，好像没事！流畅的接头介绍装车出发。今晚可轻松赶到康定。 到第一个服务站休息时，开始感觉到膝盖手肘胀痛得厉害了。去洗手间查看，擦伤➕磕破，有点血淋淋，已经淤肿。幸亏老马的车上备有碘伏绷带，帮我简单清创包扎。晚上到康定县城再就医。 只要还能动，就嘚瑟。 五月的折多山，大雪纷飞。 康定，多次进藏路上在此住宿，但从来没去过跑马山溜溜。老姐陪我去县医院检查处理伤口。等医生，久久的等，县医院晚上就一个医生，出诊了（感觉是好古老的行为了）。待归，跟着藏族医生去清创室，命躺下（血迹斑斑的床单和地板），大刀阔斧摇晃了我所有的蹄子肘子，宣布：哦呀哦呀，骨头滴没事滴。大刀阔斧清创，稀里哗啦包扎，好像摆弄的一头牦牛😩再下地，我已变成一个瘸子。嘱：三天不能洗澡不能碰水！好吧！那三天后呢？三天后就好了嘛，就随便你了嘛！事实是，藏族人可能三天能好，汉族人没那么快好。感谢顾姐全程陪着，每晚帮我换药，有个懂医务的旅伴此刻真觉得太重要了！瘸着腿我们步行回到五光十色的折多河边客栈。 就是这个钩子，已经因它摔过两次，这回记得和老板借个工具把它夹紧了，可不能再摔了哈！ 从康定到甘孜县城，途径道孚、炉霍。道孚民居出名，这是G350熊猫大道旁的加拉宗村，干净整齐美好，小溪流里有很多描金的水玛尼石。 防线下沉绝对到位！一个偏僻村子的访客登记台账也和大酒店一样详细👍 迷人的三岔口！能走317，绝不318。请记住我还是一个临时瘸子，每一次膝盖弯曲都是撕裂般锐痛，但是难道不值得承受吗？！ 甘孜县城。住是老店家，吃也是老店家，一碗酥油茶是进藏的必然打开方式。 很喜欢这个小城的特有迷人气息，热闹安逸温暖的人民，以及环抱县城的一圈俊丽雪山河流，其实值得住一星期，可是我总借此地赶路，和我一样的旅人估计很多，所以甘孜幸运地依然还是甘孜。 匆匆经过德格县城，继续沿G317奔赴石渠县。 路边一条长长的玛尼石墙，一间古老得嘎吱作响的大转经筒房，在高原阳光下明艳动人，停车细看，爱了又爱。 老顾老芳和小何，来笑一个！涂不涂口红，效果真不同😚 一路上很多寺庙，本不惊奇。可是这片山坡上的一片建筑除了规模宏大，还泛着珍珠般的宝光，隔着车窗猛看到“扎西持林”～狂叫“停车停车老马停车！”原来，扎西持林在这里呀！多年前我是很偶然看到《次第花开》这本书，知道了特别英俊慈悲的希阿荣博堪布和他建在家乡的扎西持林，这本书也是有效刷新、科普并重建我的偏见和认知的重要缘起。 可惜，疫情以来此地一直关闭，再三恳请让我进去看看，远道而来的。不允。缘分有，却不够。遗憾离去，欣然接受。否则书白看了不是。 让我远远的多看你一眼，并捡一块白石子带回去，也算结缘了。 黄昏到达石渠县，四川省离成都最远的一个县城（相距1000公里），这里靠近青海玉树，海拔4000多米，风大而烈，几乎长冬无夏。来一趟石渠，论谁都叫一个不容易！非得住一两晚，否则根本安排不好时间。 石渠县人称太阳部落，传说很多。这是太阳湖，五月了丰水期还迟迟未来，湖盆裸露。这张照片是顾老姐顶着落日后的硬风拍的，代价有点大，待后再表。 这是石渠县城最热闹的一条大街，站在酒店窗前都能数得清几个人。 今夜恰逢满月，我们出去喝了顿有度数的小酒，驱寒解乏。小饭店出来，冷得直打寒战。 来这个犄角旮旯石渠，就为看两个国家级重保：有近400年历史的世界最长玛尼石墙巴格玛尼墙，和千年不倒的松格玛尼城。 每块片石上都刻满经文，有序堆叠，一眼望不到头。 看看我们领队老马的航拍镜头。 雅砻江上游在石渠境内，大河之初，自由和缓，辫状交错，孕育着力量。 特别偏爱大型河流幼年河的状态，没有堤坝的束缚，孩童般恣情纵横，蹦来跳去，还没有形成呆板的河道，灵动如歌。很难相信她就是这么涓涓滴滴并不久就积攒成甘孜县城那条轰鸣的大河。 松格玛尼城，在石渠的另一个方向，荒原上千年的遗世独立，国保碑没找到，但国保气韵不耽误。 城不大，绕几圈再穿梭几条内巷，观察这里的人，比著名的旅游打卡地真的不同些，尤其孩子和老人，给我印象很深。这里人大多数不太懂汉语。 这个孩子叫阿呷，13岁，个头还没长起来，他汉语比较好，主动沟通，我当然就帮衬他了。 这块估计是记事碑，但文字已模糊不可读取。 遵医嘱，三天期满的临时瘸子可以洗澡了！老姐非常仔细地替我用垃圾袋包扎防水并拍了照。这密密麻麻的手工，堪称艺术品吧！在海拔4000多米的石渠县城酒店里，五月的地暖开得暖融融，洗完澡解开包扎，简直完美👏 石渠住了两晚，早晨在全店员工列队集体诵经的庄严声中离开，向南原路返回德格。半路上的雪景好看。 下午到德格县城的头等大事，就是去县人民医院换药，检查伤口情况。这个边城医院，2021年11月我们在这里顶着寒风排队两个多小时等做核酸，最后赶上了印经院临时关闭维修，留下遗憾。 援藏医生很专业很慈悲。左看右看，觉得应该动用针筒抽一下才能确定有没有深层感染。包装都打开了，我牙都咬好了，又再揪过我胳膊腿一通研究按压，突然就把针筒一扔，嘀咕说“嗨抽什么抽，你没有感染”。着实松了紧张的心！帮我重新消毒换了包扎，你可以走了！窗口一刷手机，滴，8元！几乎是仰天大笑出门去的，我爱祖国🧚🏼‍♂️ 心心念念的德格印经院。这次总算进来了！ 设计工巧，结构紧凑，功能清晰，分工明确，合作默契，都是义工。始终秉持全手工作业，自然光照明，院内不通电，禁明火。 唯一的太阳能工作灯，在朱砂研磨间，有毒，所以给予特别照顾。 这是一对父子老搭档，流畅丝滑。 哈达围着的，是院内最古老的经板，国家一级文物。 坚持用狼毒纸。 楼顶檐角挂着一把白牦牛尾巴做的拂尘样的装饰，不知是何寓意。 修复经板的老人已经70多了，这辈子就做这一件事，一做就40几年。要理解专注一词，得来这里体会。 满愿了。下白玉！ 先排队做核酸。 县城依山而建，房子不拘形状。小何姑娘网上找的好口碑民宿叫地巴扎，真心不错，硬件设施齐全，服务员热情善良，主动带领我们走小路上白玉寺。 民宿的早餐，服务员姑娘是用牛皮还是羊皮囊捏的糌粑，有点像一张荷叶，以前真没见过，真香！ 黄昏时候，民宿的美丽卓玛把我们带上了白玉寺。有几个大殿锁着门。瞅瞅。 上了山顶，才看出来白玉寺的气势真令人震撼。古刹总有不凡气，白玉也是四川的一个死角，愿意多费周折不辞劳顿来到这里的人，确实也不多。 坛城建在山顶制高点上，用足了狭窄的空间，玲珑层叠，庄严威仪。 还是看看老马的航拍更直观。 白玉县还有另一个胜地，山深路拐天气遭，但非去不可。 过得去就有缘分，过不去就只能撤。这不，刚刚好的挤进来了！ 山里连日暴雨，路况和能见度都差。 到大山门附近，这是我见过的最巨大的国保碑！正是，世界三大金刚座之一、宁玛六大主寺之一的，噶陀寺 光这样的山门，就有好几道。几乎每一个大拐弯就过一重解脱门。仪式感！ 越往山上行，雨越大雾越浓。 雾气腾腾，肃然起敬。 因为连日大雨，山上已经停电三天了。没有网络没有照明，除了我们没有其他游客。喇嘛们多不会汉语，但微笑而沉默地打开一道道紧锁的殿门，用电筒指引我们看。当电筒照到下面这尊圣像时，喇叭停下来说：拍照！拍照！ 🙏🙏🙏 任何镜头无法传达肉眼亲见的宏大和神圣，在暴雨中依然光明如炬。 看，我已经没那么瘸了，渐渐好起来了。 有着太多传奇传说和密室珍宝的噶陀寺，我是要再来的。对于这里，不敢多说，就怕说错。 身不动如山 比例尺来了。 需要说明的是，不论白玉县还是石渠县，我们所看到的珍贵文保单位和寺庙文物，都是免费的，敞开大门的。 出白玉原路北上，三到德格。过境和防疫手续后，准备过金沙江大桥，正式进西藏。 过了金沙江，就是西藏昌都的江达县，第二次来了。这西藏两个字，是毛爷爷写的。这里有当年十八军的壮烈故事。 江达县城不大，兜了几圈都没有能开地暖的酒店，这几天夜里很冷。在县城口问到一家酒店有地暖，喜出望外，正要办入住，突然身后一句粤语小声提醒，伲度系隔离酒店喔，你哋入来做唛啦，快哋走啦！！！哎哟我滴妈呀，一脚撒丫子狂奔出几十大公里，半路大雪横扫，下半夜才赶到坑坑洼洼的玉龙镇入住。想想后怕，差点就可能顺便隔我们几个月呀！ 天亮积雪如银。直奔丁青。一路开始看到虫草大军的帐篷大营了。 孜珠寺是老姐的心头好。前年初冬一起来时，还没这个大门楼子。这里是雍仲苯教的主寺，传说有三千多年历史了，古老程度是超过藏传佛教各寺的。 一个地方被修行人看中，必有原因。据说此山像手掌🤲 说真的疫情期间只要你敢出发，绝对超值，就没人！ 那个吊脚楼样的小闭关房，真的有种召唤力，心还在犹豫，脚自己走了。 俯瞰确实像手掌。 上来了。不是上次那个喇嘛，看来也是轮值的。这位会点汉语。膝盖有伤，不能屈膝跪拜或盘坐，但恭敬心必须有。 一不说话，马上安住，好静气。我们悄悄起身退出，喇嘛突然手指头顶，说“厕所厕所！” 早就听说西藏最高的厕所在孜珠寺。原来闭关房还有更困难的楼梯可上孜珠山顶，是在闭关洞顶上硬凿出来的。喇嘛慈悲，几乎是托举着我们的脚登上洞顶的三角形△口子，冒出头来一看就窃喜了，那一派绝胜风光是山下想象不出的。 冒出头来就是闭关房顶上了，还有楼梯，就是太难爬了。都顾不上考虑等会怎么下，上了再说。 何姑娘是跑马拉松的，我还怕啥呀赖着她了！ 喏，海拔4500米的厕所，符合广东话说的风凉水冷。就是腿软，真的腿软，我还并没有恐高症，那个落差，看多两眼就晕。鼻子告诉我，这个厕所有在使用。这里的喇嘛定力是必须有啊！ 瞬息万变的天气。 这次来过，可以不来此地了。红色围墙内就是天葬台。没错，藏传佛教的仪轨其实很多是继承自苯教的，不谈谁灭了谁，文化的互相渗透是再自然不过的客观规律。 幸亏这股泥石流很小号，否则要做山大王了。 在县城做个核酸，准备进大城市那曲啦！老姐在石渠拍太阳湖照片时吹太久湖风受了凉，后来一直咳嗽不见好，准备到大城市看看。 一路上这样的宗山宫堡经常见，这个修葺一新，但叫不出名字。 体量庞大的秃鹫在公路护栏上晾翅膀，怪吓人的。但是藏族同胞们尊它们为空行母，地位很高的。 靠近那曲了，时光尚早，觅一处风景好的地方，茶歇。 再好风景，也是风比景大，海拔比海吹高。 羌塘湿地上的野生动物是比人多的，等老姐用长镜头吊过来 美！没词了。 还是美！ 到达那曲市区住进富氧酒店安顿好，立马陪老姐去医院检查，看身体情况能不能去阿里。那曲是地级市，各种条件都比较完备靠谱。 当值的是两个内地援藏医生，很有经验。血压，末梢血，拍片，一顿操作猛如虎，阿里中线别去咯！肺没感染，吸氧吧吃药吧，尽快下海拔吧……吧啦吧啦！ 老姐这表情，一方面是正在遵医嘱，另一方面是西藏的医药便宜到笑，还特有奇效！ 那就，回拉萨！好像叫那拉高速，路况好得没话说。这一段，青藏铁路，青藏公路和这条新修高速，一路上三线并行，风光无限，不得不佩服基建狂魔养成记。 大城市拉萨到咯！下车登记刷码刷脸刷身份证，然后一起逛新城咯，哦呀呀呀呀呀！ 比起那曲，拉萨海拔陡降一千米。 大昭寺，这里才是拉萨的灵魂呀。 八郭街上还是本土人多。 疫情逼停了太多老店。这是我喜欢的时光宁兮书店，每次到拉萨必来，在记事本上签个到。这次没门进了。电联，小伙子说，前两年算白扛了。没说出的辛酸无奈，只有他自己知道。 小昭寺，门口地面。拍完这张合影，明天一早老马和何姑娘要提前回成都了。旅途中的缘分是奇妙精准的，我们果然成了彼此牵挂的朋友。我和老姐再在拉萨呆几天，阿里这次去不成，周边还有不少好去处呢。 我和老姐又开始分头行动了，她跟小崔去桑耶寺和雍布拉康。曾仔带我去了楚布寺，大宝FW的母寺。我还顺利带了一瓶楚布圣水回韶关。还有一处念想是热振寺，还得安排上。讲座听多了也麻烦，念头就跟着多。 居然藏区各地有很多人专门来楚布寺打水回去的。 第二天我们又汇合了，看路牌吧，我去二刷日托寺咯。 看羊湖的好地点，海拔都不低。 这天气帅啊！除了风大没毛病。 骑马上山岗，一路马铃叮当响。嗯这听个响是一百。 孤独而精妙的日托寺，就建在小半岛的山尖上，无法去想是怎么做到的，反正人家几百年了，迷你而精巧。估计不出几年这里就会不堪重负了。 小崔的镜头语言，和日托寺很匹配。 没有声音的毛片，很好。 临要离开拉萨了，还是想找找老扎西。电话已经不通了，大昭寺门口也没地方坐了。那么最可能就是在光明茶馆里泡着了。果然啊！你好扎西！扎西德勒！老扎西有点惊呆了，两年不见，老了。 再见拉萨！走出万里，总要回家。 万米高空的俯瞰，看庞大的冰川如何担当着地球的雕刻师。江山壮阔，绝难辜负，肯定还要来。 三伏天必回苏州，要陪我家老公举过生日。海棠姐姐先来摆上龙门阵，论唯美的营造，她是天花板级的，根本不怕麻烦，麻利规范，我就看呆着了。这跟西藏那个老扎西的甜茶，确定是同在一个地球吗？ 两只老鼠🐭呱唧呱唧一通，我甩着手就有得吃香喝辣了，真好！ 我的老公举，祝你89生日快乐！记得要树立百年老字号的小目标哦🎂🍝😘 这个初秋，顺便把闺女嫁了👩‍❤️‍👨有个男声喊我妈，初时还有点不习惯☺️㊗️你们幸福快乐，轻松相处哈。 办了件大事得奖励自己一下。闺蜜们说就去庐山。彼此绿码，那就出发。 这一趟是超级有意义还非常快乐，见了飞鸟姐姐，也遥望了九江对岸的黄梅。叩拜了东林大佛，还认识了庐山人老伍，不辞劳苦带我们吃好玩好住好，除了没看电影，其余都是好满足的！令老伍惊诧的是，姐姐们你们一个美庐要看整整半天，那你们怕忙不过来呀😂 全体挑战成功！ 黄龙寺，有康有为提匾，还有很多古老珍稀植物。 诺那塔院，壮丽的落日。 十月黄金周刚开锣，一直安稳的韶关突然失守，躺家里都黄码了，这是我三年来壮游几万里都不曾拥有过的，要留个纪念。 一度三个区各自封闭，跨区要通行证。小区周边的小生鲜超市一律抢光。还好，韶关大事不含糊，疫情很快得到控制，生活逐渐恢复正常。 十一月的第一天，来了个下马威！徒手接菜刀，立即鲜血淋漓。晚上去医院拍片，打破伤风针，打麻醉，缝针，缝五针啊！今年是受伤年，到此为止吧，往后都要顺利了！ 卡塔尔世界杯在冬天举行，姐姐及时寄给我一对定制杯，喝啤酒是极好的👌🏻 年度进入尾声，疫情突然放开了，健康码首先退出江湖，然后小阳人陆续出现，血氧仪家家一顿抢，这个超强科普，令我这个爱跑高原早早认识这玩意的人，很纳闷了一下，这都抢😓然后自己也托朋友买，老人家还是需要看紧点。到了年底第一轮阳的症状基本都教科书式印了一遍。我们家幸运地全体提前吃中药预防，首轮中全体保住了江山，并成功进入了传说中的“决赛”。 在新年的钟声里，孩子们的小蜗居也基本完工了。这一年，不回顾觉得很散乱很忙乱，回头捋一捋，其实很充实很有嚼头。日子不就是一条河吗，愿长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