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终于挥别了不堪回首的2022年,感谢上苍的眷顾让我幸运地走到了2023年。</p><p class="ql-block"> 2022年12月24日,老天赏赐给了我一只羊,把我强行拉进了羊群。疫情三年来我一直认为我的自我防护做得非常好,响应号召打疫苗,按时做核酸,除了去附近买菜买药,从不远行。因为我家楼下的两个小超市里食物和各种生活用品都能买到 ,在网上买菜去楼下超市取 ,有时还能送货上门 ,生活特别方便。自从2022年12月1日起,我根本没出小区。 病毒真是防不胜防,百密一疏就阳了。虽然我的症状很轻,儿子还是从北京回来照顾我,直到我病情基本稳定才回京。我发烧一天37.2度,只吃了点小中药就退烧了,(家里没有准备一片退烧药或消炎药)后来咳嗽咳痰咽喉肿痛持续了7、8天就好了,抗原转阴后,胸闷、乏力 、失眠引起血压不稳心悸等。幸亏2022年10月我住院全面体检 心脑血管无大碍 ,血压正常。现在只要紧张血压达到130多就头晕心悸 ,只好服用降压药维持 ,希望这些反应尽快消失。</p> <p class="ql-block"> 每逢新的一年到来之际我都要在电视里亲耳听听新年钟声来迎接新年的到来,2023年是我人生的第八十个路口——虚岁八十,算是正式进入了耄耋之年,原来打算听新年钟声这个仪式感是必须的。</p><p class="ql-block">人的一生风雨飘摇走到八十岁不易呀 !季羡林老先生在“八十述怀”一文中写到:《“八十”这个数目竟有这样大的威力,一种神秘的威力……,它逼迫着我向前看一看,又回头看一看。向前看,灰濛濛的一团,路不清楚,但也不是很长。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地方,不看也罢。而回头看呢,则在灰濛濛的一团中,清晰地看到了一条路,路极长,是我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八十岁应该是真正的老年,人生的第四个二十年过去了。当我从古稀走向耄耋之年的路上, 感慨有诸多不同,每年都有目标,似乎还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想法。但疫情肆虐的三年,时间真是无情无义,奔腾而来,七十多岁时想做的事情还没来及完成,岁月就把我毫不留情地拖到了八十岁了。因为感染新冠病毒尚未痊愈,未来如何还是未知数,怎么能有心情听新年钟声呢,当然也没有那种仪式感了,所以很早就入睡,遗憾啊 !</p><p class="ql-block">在家里养病期间,从亲朋好友和媒体上得知相当多有基础病的老年人因患新冠去世的消息,我三个同学的老伴也没能熬过2022年这个恐惧的冬天,非常悲痛。</p> <p class="ql-block"> 足不出户的这段时间躺在床上不免回忆起往事, 人老了,其实回忆是件很美好的事。从儿时记事到现在,从小学到工作直至退休 ,一生没有离开过学校, 教了一辈子英语,名副其实的教书匠。往事如同电影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哪一段时光最值得怀念 ?觉得大学时代是我人生中最值得珍惜的日子, 突然想起2023年是我入大学的第六十年,时光荏苒,世事沧桑,转眼间一个甲子过去了,从一个癸卯年到另一个癸卯年,非常值得纪念啊 !于是我找出了珍藏已久弥足珍贵的老照片,尤其那几张黑白老照片早已不太清晰,当我用苍老的手动情地抚摸着它们时,往事历历在目。那一张张泛黄的老照片,正是我们人生中最宝贵的一曲曲生命的乐章,把那些逝去的岁月都完好无损地保留在照片里。我看着照片泪水不断划入脸颊, 慢慢地想起了每张照片的故事 :姓名、时间和地点,甚至想起了一些八卦和久远的岁月……。</p><p class="ql-block"> 记忆中的这张照片是在位于道外景阳街1号的教学楼前拍照的,时间是1963年的冬天。照片中间个子最高的是毛为书记,他的讲话极具感召力和亲和力,我们都很敬佩他,离开我们学校后他去了哈尔滨第三中任书记,后来又调到市委宣传部。 四十年前我调转工作时毛书记曾经帮忙,二十多年前我退休后去老年大学学习,他曾任教务处长。前年知道他还健在,已过九旬,昨天得知毛书记今年年初去世了 ,祝他在天堂一切安好 </p><p class="ql-block"> 站在毛为书记旁边的是我们的英语语音启蒙教师张芷美老师,比我大11岁, 但看起来很年轻。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端庄秀丽,气质优雅,总是面带笑容,给人以亲切感。她毕业于北京的教会学校,曾经去德国的使馆工作过。她说自己是从北京下放到哈尔滨的,后来我们得知她已离异, 她母亲在北京照顾她年幼的女儿。她那一口流利的伦敦英语,给我们打下了良好的英语语音基础。我们班非常幸运能有她这样好的启蒙老师,直到今天我们班同学每次谈起张芷美老师都对她充满了感激之情,感谢她每逢周日给我们补课 。我们一些高中学俄语的学生 ,开始学英语有很多困难,她总是不厌其烦地地给我们纠正发音。</p><p class="ql-block">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我和张秀华曾去黑龙江大学看过张老师,见到我们她异常兴奋 ,亲切地和我们谈论起班级里的往事, 后来得知她去了加拿大。</p><p class="ql-block"> 站张芷美老师旁边的是教语法课的戴素仙老师,戴老师后来和我在一所学校工作,我们又成了同事。</p><p class="ql-block">第一排最右边的女老师是我们的辅导员孙素云老师。</p> <p class="ql-block"> 前两年有同学在群里发了“张芷美奶奶访谈录”的帖子,我们知道了张老师在加拿大的情况。</p><p class="ql-block"> 张老师50岁时只身一人到了加拿大,因精通英语,一家大型公司招聘了她。她居住的魁北克省主要说法语, 所以她到达那里后就立刻学习法语 ,后来她法语的熟练程度可以用法语写书,还出版了两本法语书。</p><p class="ql-block">因为她的形象特殊 :华裔 、老人,又精通中英法语,在她八十岁时有人邀请她进军了演艺圈,仅仅三年她就上演了50多场话剧,而且好评如潮。之后她又当模特,她的老年生活过得非常潇洒优雅,活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p><p class="ql-block">张老师丰富多彩的晚年生活,她“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非常值得我们学习,应该学习她体面优雅地老去 !!!</p> <p class="ql-block"> 1964年春节期间,我们班里的几个同学相约参观兆麟公园的冰灯,那是哈尔滨第二届冰灯游园会。看看那时我们的衣着朴素大方,但我们具有当时年轻人所有的优点,我们不讲究穿戴,不富有但快乐,我们不会攀比,我们的思想简单,听党的话。我们都认真听课,努力学习,同学之间和睦相处,互相帮助……,那时的岁月似乎一去不复返了 !非常怀念那些逝去的日子 !</p><p class="ql-block"> 照片中的赵阿坤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她长得很漂亮,英语说得非常流利。毕业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全省大学英语教学研讨会上,她在哈尔滨建筑工程学院教书,我们都刚评上副教授。过了几年,听说她因心脏病猝死,去世时只有五十几岁,英年早逝 !可惜 !</p> <p class="ql-block"> 站在前排第一人是张譚发,泰国华侨,记得是他带了相机给我们拍照的。他曾经告诉我们,他是个穷华侨,小学毕业后没告诉家长就和一些同学偷偷从泰国跑回中国,一些人分别留在了广州、武汉、北京等地,他和几个人一直走到了哈尔滨。有一次他看到我吃的杠头, 非常感兴趣 ,问了几次是否好吃, 后来我给他买了两次送给他,他迫不及待地拿起来就吃,连说了几次好吃好吃,这件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大学二年级(1964年)开学后不久 他接到通知调他去北京“华侨补校”学习泰语 ,他临行前师生送别他一起拍照,后来一直没有他的消息。</p><p class="ql-block"> 站在张谭发右边高个子的是赵滨乔,他的英语语音语调都很好,毕业后留校当教学秘书。后来又辗转调转了几所学校,去过体育学院、师范大学,最后转到了哈尔滨行政学院任教。以前同学聚会他都积极参加并且很活跃,大约十年前他说身体不佳,聚会时就不参加了。</p><p class="ql-block"> 赵滨乔旁边的是金文翰,他个子不高,回族。毕业后分配到宾县教书,后来调回哈尔滨铁路中学任教。他妻子也是回族, 医生 ,很厉害 ,我们几个人去过他家 ,看出来他是个妻管严。开始同学聚会金文翰参加 ,最近几年听说他身体不好 ,据说是生活不能自理了,至今也没有他的消息,失联了。</p><p class="ql-block"> 站在最高处的是李永言 ,非常好的同学,大家都称呼他为大boy。毕业后他分配到佳木斯一中教书 。大约九十年代他回哈见过几次,记得2001年夏天他利用任哈市一所民办高校招生负责人的便利条件,把大家召集在一家高档酒店聚会住了一个晚上 ,那次参加聚会的人很多 ,感谢李永言给同学们提供了非常好的聚会机会 ,可惜当时没有留下照片。大约十年前听说他因车祸去世, 我们都很伤心 ,失去了一个非常好的同学 !</p><p class="ql-block">站在张谭发后面的是隋广兴,他中等身材,相貌堂堂,小提琴拉得很好,只是患有腿疾,走路时必须拿拐杖,像个绅士。隋广兴是个有故事的性情中人,既然是有故事的人,就不免八卦几句。因金文翰和他家离我家很近,他们经常来我家聊天。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他父母从山东老家给他找了个只有初小文化非常贤惠能干的姑娘做妻子,隋广兴也很喜欢这个妻子,开始他们夫妇感情很好,因为每个人的情感都有盛衰期, 他曾带着妻子到我家来聊天,后来还有了一双儿女,是个幸福的家庭。</p><p class="ql-block"> 文革后期,隋广兴不仅在家里办英语班,还教学生拉小提琴,有个女学生欣赏他的才华,和他好上了,他自然就看不上土里土气的妻子了。有一次我在街上看见他妻子,她哭着告诉我隋广兴总打她,她无处可走不得已跑到了派出所,警察介入调查,结果发现隋广兴与女学生有不正当关系,于是就给他判刑关进监狱。</p><p class="ql-block">后来我在街上遇见几次他妻子,她向我哭诉,隋家人说她不好,把自己的丈夫送到了监狱。她经常去监狱探望隋,隋说对不起妻子,在狱中把烟戒了,把省下来的钱留给她和孩子……。</p><p class="ql-block"> 几年后的一天晚上,突然隋广兴和金文翰一起来我家,我见到隋立刻懵了,他出狱了,我不知如何开口和他讲话。后来还是隋广兴打开了僵局说他在狱中戒烟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他出狱后失去了工作,生活没有着落,曹茹兰曾帮他在中学找到代课的工作以维持生活。据说上世纪八十年代年中期不到50岁的隋广兴因心脏病去世,他短暂的一生因为坎坷的情感之路过早去世令人惋惜 !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这张照片是男同学们在学府路学校门前拍照的 ,站着的左起是 :李文达、赵兴、李晓焕、张忠源、李永言?李林生</p><p class="ql-block">坐在前面的左起 :于振富 、金文翰、王玉莹、赵滨乔、董绍露</p> <p class="ql-block"> 这张照片里的男同学们心情放松到了极致,横躺竖卧、姿态百出,不太雅观 !</p> <p class="ql-block">这是1964年在南岗体育场召开的秋季运动会接受检阅的照片,我们班级的队伍里,赵兴走在运动员的队伍前面,昂首挺立双手擎班旗,我走在赵兴的左边 ,双手摆臂精神抖擞地走在队伍里。我的后面的赵滨乔 他的左右分别是董绍露和张忠源 张忠源右边是金文翰。</p> <p class="ql-block">参加运动会的男同学</p> <p class="ql-block">参加运动项目的女同学。</p><p class="ql-block">我擅长中长跑,报名参加800米女子接力赛,被安排在第三棒,当我竭尽全力跑到第四棒时才发现没有人接应,无奈之下,我不得不继续跑,我一人气喘吁吁地跑了四百米,当然是最后一名了。比赛结束后我累得大发雷霆,后来说是组委会的安排出错了,没办法😣</p> <p class="ql-block">欢送张譚发去北京的合影,第一排中间的是张譚发。</p> <p class="ql-block">这是1964年夏天班里组织大家去江边野游的照片,坐在地上左起第三人是教精读的曹老师,后来他转到商业学院了。那天我们还拍了穿游泳衣的照片,大家玩得非常开心😁</p> <p class="ql-block">1965年7月我们的毕业照片。</p> <p class="ql-block">这是教精读课的冯世则老师,当年他是讲师 。冯老师的英语说得很流利,课讲得很好,但他上课时举例子总喜欢说他的妻子和女儿,他每次上完课就走了,因为每天晚上辅导老师都会到班里给同学们解疑答惑。</p> <p class="ql-block"> 这是我们的辅导老师吕允珊,1964年毕业于山东大学,每天晚自习他都到班里去,或讲讲精读课的难点,或给我们答疑解惑。他经常用浓厚的山东口音说英语,尤其是那句 “Can you follow me ?” 那种语调听起来特别好笑 !后来我们就用这句话给他起了这个外号,现在想起来我们也很调皮😜</p><p class="ql-block">1964年一批分别从北京 、上海、江苏、山东和本省高校的毕业生分配到学校,记得教泛读的邱老师是华东师范大学的毕业生 , 长得瘦瘦的,我们给他起的外号是“邱猴子” ,哈哈哈😊</p> <p class="ql-block">这是1995年7月由老班长马藏芬和团支书綦淑兰召集的毕业30周年聚会的照片,地点选在在黑龙江省森林植物园。赵凤琴的先生是位儒雅随和的知识分子,植物园高级研究员,记得那天他热情地向我们介绍园内各种植物……给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植物课 !</p><p class="ql-block"> 照片中看出班级里阴盛阳衰,只有三个男同学参加。于振富是从一班转来的,在商业大学任教。董绍露毕业后留校,他是才子,能写会画,为人随和善良。同学每次聚会他都参加, 即使只有一个男生 ,他也会安静地坐着听我们女同学聊家长里短的事情。疫情第二年他因病不幸去世,可惜啊!</p><p class="ql-block"> 站在第二排中间的男同学是李文达,典型的知识分子派头,文质彬彬,小提琴拉得非常好,记得他拉的“山楂树”的情景至今还有印象,目前他是群里的活跃人物。</p><p class="ql-block"> 女同学中王丽红是唯一一次参加同学聚会的,我们两家住得很近,在学校学习时她经常来我家,所以我很了解她。她初中毕业没上高中直接上了大学,她初中学过三年英语, 自然比我们从来没有学过英语的学习成绩要好。不知从何时起班里瘦高个子的王国虹让王丽红给他补习英语,她告诉我王国虹喜欢她。有一次王丽红因病住院,王国虹让我带他去医院看望王丽红,没想到在医院里遇见了王丽红的男朋友。王丽红虽然年龄小却很成熟世故,家里生活条件不好,兄弟姐妹多,她很早就为自己挑选了家境殷实的男朋友,没选择王国虹 毕业后她很快就和男友结婚了,她丈夫一直没有固定工作。如果她和王国虹在一起,王国虹一定会向个大哥哥一样照顾她,她会很幸福的,也许都是命吧 !十几年前我在市场偶遇她,她说信基督教了。</p> <p class="ql-block"> 三个李姓同学的合影 !</p> <p class="ql-block">我和马藏芬、曹茹兰</p> <p class="ql-block">我和徐珠</p> <p class="ql-block">我和老班长马藏芬</p> <p class="ql-block">1995年8月我去西安招生,见到在那里工作的马淑杰同学,这是了毕业后第一次见面。马淑杰夫妇热情地款待了我,她的丈夫刘先生是东北人,非常热情爽快好客的大工厂厂长。她请我在她家住了两天,她的儿子特地到我酒店去请我。</p><p class="ql-block">马淑杰陪我参观张学良在西安的旧址。</p> <p class="ql-block">马淑杰陪我参观西安大清真寺</p> <p class="ql-block">马淑杰母子,她儿子小辉是西安外语学院的高材生。</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大约是1998年或1999年参加赵滨乔儿子婚礼时照的,婚礼的地点是在南岗中山路的花园邨酒店举办,婚礼办得很隆重 !</p> <p class="ql-block">赵滨乔做鬼脸呢 !</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大约2002年在南岗省委附近的酒店聚会时照的,这次聚会男生相对多了。这是自毕业后第一次见到李晓焕 他毕业后分到鸡西 ,当时任鸡西一所学校的校长。金文翰也是第一次聚会,因为他是回族,所以有些聚餐他不能参加。</p> <p class="ql-block">那天大家玩得非常尽兴,边吃饭边聊天唱歌,大家唱着“让我们荡起双桨”、“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的歌,行少先队员的队礼,仿佛又回到少年时代了。从那以后,赵滨乔再也没参加同学聚会。</p> <p class="ql-block">这是2005年毕业40周年我们年级三个班在一起聚会的照片,聚会的地点在江北。聚会的发起人是各班的负责人和热心人,我们班綦淑兰、曹茹兰和董绍露负责召集。当年三个班共100人,结果参加聚会只有40多人,大家还请了毛为书记和教政治课的娄雪清老师,大家在江北住了一个晚上。</p><p class="ql-block">那两年我患腰间盘突出行动不便,状况不佳。</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里有毛为书记和娄雪清老师。</p><p class="ql-block">这是毕业后王国虹第一次参加聚会,看到他自然想起王丽红了,当时真希望他们俩能在一起。他瘦高的个子在同学中显得鹤立鸡群了,他待人热情,说话幽默,后来几次同学聚会都是他召集的,如果是冬天聚餐,每次他必须给每人带一大根糖葫芦,他说他喜欢吃,也一定让同学们大饱口福。有一次在街上遇见他们夫妇,他说患了糖尿病,他妻子说他吃糖葫芦吃出糖尿病了,不知是否真假。</p><p class="ql-block">后来几乎每年正月初一他都给我打电话拜年,叙叙旧,聊聊身体状况和家长里短的事情,他总给我拜年我心里过意不去。记得大约十二、三年前的初一早上我第一个先给他拜年并询问他的情况。他说因上下楼提水不慎导致腰间盘突出不能行走,然后沉默了片刻告诉我他患了肺癌,而且不能手术,需要保守治疗 ,心情有些沉重。我听了很震惊,安慰他 ,说等天气暖和找几个同学去看他,因为春节期间天气很冷,我们同学几乎都是年近古稀之人,天冷路滑怕跌倒。没想到过一段时间我再给他打电话时,她老伴说王国虹已经去世了。我真后悔,如果知道他生病时立刻找几个同学去看他,他会感到欣慰的。愿他在天堂一切安好 !</p> <p class="ql-block">这大约是2006年夏天万滨春从南非回哈,綦淑兰召集大家聚餐, 地点是道里大安街的军转中心 ,那里的环境好,菜品很丰富。大家在一起聊得非常开心😃,拍照留念 !</p> <p class="ql-block"> 这张照片是2015年7月中旬,一天我接到从南非回来万滨春的电话,告诉我赵兴从澳大利亚回国,要在江边与几个同学见面,第二天我如约到达聚会地点。</p><p class="ql-block"> 在大学读书时赵兴是风云人物,班里的骄傲,他曾代表全校学生去北京参加全国学联代表大会,接受过毛主席的接见。毕业后第一次见面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赵兴组织大家在江北聚会,当时他在黑大工作,兴奋地说他要去北京大学学习经济。后来听说他去了香港和国外做生意。老同学几十年没见面异常兴奋,赵兴已经是大企业家,大老板的派头了。</p><p class="ql-block"> 那天意外地见到了从大庆来的李林生,这是自毕业后第一次见面。五十年没见面,一晃儿李林生怎么变成了个小老头了呢?过了半个世纪,我不是也变成了小老太太了吗 !李林生非常热情、朴实,拉着个小手推车,小车里面装满了酒和熟食,和我们在江边野餐。在我们女生的印象里,李林生少言寡语,只要和女同学说话脸就发红,所以我们基本没有接触,也没和他讲过几句话。万滨春女儿在南非定居, 所以她每年往返哈尔滨和南非。董绍露每次聚会他都参加,那怕只有一个男生,他也会坐着静静地听我们这些女士聊家长里短的话题,而且几乎不插话。</p><p class="ql-block"> 我们几个人坐在江边附近的小亭子聚餐,赵兴点了几个菜,加上李林生拿来的酒和熟食,是一顿很丰盛的午餐了。老同学虽然多年没见面,容颜改变了,但同学之间的情谊还在,大家都非常高兴。我们边吃边聊,赵兴侃侃而谈,讲了他的北大学习经济的过程,学习结束后回到黑龙江省政府工作,后来又被组织派去了香港,之后去了巴布亚新几内亚等国,现在定居澳大利亚。</p><p class="ql-block"> 李林生的性格改变得很大 ,在学校时他少言寡语 ,那天他滔滔不绝地讲起毕业后的经历。他原来在大庆中学教书 ,后来考取了翻译。经常出国考察 ,为大庆的石油建设做了很大的贡献。他也聊起了自己的私生活,原来的老伴去世, 后续的老伴和他一样喜欢吹拉弹唱,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了 。当我听说他们夫妇共有五个孩子时 ,我惊呆了。不过看到李林生的表情, 他能和孩子们的关系相处得很好,真佩服 !他有时还把他们夫妇的照片发到群里秀恩爱,令人羡慕一对神仙伴侣 !他几乎每天在群里发英语题目, 逗乐子 ,是个老顽童 !</p><p class="ql-block">万滨春每年往返哈尔滨与南非 她每年回哈我们几乎都能见面 ,那天她也讲了在南非的一些见闻。只有我和董绍露是听众,十分认真地听他们三人聊天南地北的趣闻,大家正聊得意犹未尽时,李林生回大庆的火车时间要到了,我们不得不恋恋不舍得分手了,李林生拉着空小手推车去火车站了,望着他的背影,思绪万千,时间和环境真能改变人啊 !</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2016年7月12日,我们班毕业后唯一的一次,现在看来也是最后一次的大型聚会了。同学们分别从澳大利亚、南非、西安、北京、大连和大庆纷纷回来参加这次聚会。同学情,一辈子的情分,一声令下,无论天南地北,无论国内国外,纷纷如约前来相聚。一些同学自毕业后我是第一次见到,心情异常兴奋。聚餐的地点是南岗游乐园附近的“红事会”。</p> <p class="ql-block">我们聚会的地点在南岗游乐园</p> <p class="ql-block"> 老班长马藏芬自2000年车祸头部受伤后,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 ,失去了语言机能,但在老伴和两个儿子的精心照顾下病情好转。在学校时我们的关系甚好,这次聚会前我特地去看望她,她自己非常愿意参加同学聚会。在她老伴的陪同下按时到达聚会地点 ,还高兴地唱起歌了。前几天我给她儿子打电话问候她的情况,他儿子说马藏芬夫妇都感染了新冠,但恢复得很好,她老伴已经90岁,身体依然很健康,祝福她们夫妇长命百岁 !</p> <p class="ql-block">老班长的老伴向大家敬酒 !</p> <p class="ql-block">悠悠岁月同学情 !我坐着仔细端详着每个同学, 努力地回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半个世纪多过去了,当年朝气蓬勃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怎么突然间都变成了老头老太太了呢 !时间都去哪儿了 ?真是岁月催人老 ,人生如过客。古人曰“人生七十古来稀“,如今我们已经过了七十岁,社会在发展,医学在进步,人们的生活条件好了,古稀之年的同学中没有任何人显示出老态龙钟的样子啊 !可能是我刚过完七十二周岁的生日, 刚读过“走进七十岁”的诗篇 ,虽然我也早已过了激情燃烧岁月的年龄,但是此刻我凝视着这些老同学,感慨万分,不由自主地地站了起来 ,激情地背诵了诗中的几个片段 :</p><p class="ql-block">这辈子过得真快,</p><p class="ql-block">三脚两脚 就走到了七十岁</p><p class="ql-block">当年的那些男生女生</p><p class="ql-block">如今变成了老房子一样的老头老太太</p><p class="ql-block">七十岁,我们放慢脚步……</p><p class="ql-block">七十岁,我们能走多远就走向多远……</p><p class="ql-block">七十岁, 往下走自然会更加踉跄,</p><p class="ql-block">疏远与孤独,也和遗忘一样顺理成章</p><p class="ql-block">七十岁啊,说不完的七十岁,</p><p class="ql-block">七十个年头换来的这个称谓,</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无论是恬静娴雅的七十岁,</p><p class="ql-block">还是悲悯慷慨的七十岁,</p><p class="ql-block">还是藏身于海的七十岁,</p><p class="ql-block">都是我们灵魂的一次描述……</p><p class="ql-block">站在七十岁的门槛上,</p><p class="ql-block">都不要改变明天的每一份欢乐,</p><p class="ql-block">我们的七十岁,</p><p class="ql-block">就是欢乐的高贵启程。</p><p class="ql-block">读到这里,一些同学大声喊到 :</p><p class="ql-block">七十岁一个不少 !</p><p class="ql-block">八十岁尽量不少 !(遗憾的是董绍露两年前去世 没活到八十)</p><p class="ql-block">九十岁越多越好 !</p> <p class="ql-block">这时我大声地说:</p><p class="ql-block">我们的七十岁正是:</p><p class="ql-block">莫道古稀桑榆晚,</p><p class="ql-block">休言已到风烛年,</p><p class="ql-block">只要留得童心在,</p><p class="ql-block">人生永远是春天。</p> <p class="ql-block"> 这张照片是2017年赵兴回国时大家聚会时照的,李林生也特地从大庆来参加。因为赵兴喜欢唱歌,他师从廖昌永学习声乐,他的磁性声音唱得非常好听,所以我们特地选择了能唱歌的酒店。当天恰巧是万滨春夫妇的金婚纪念日,我们也邀请了万滨春的老伴,我们和她们夫妇一起唱了“牵手”这首歌 !祝福他们金婚快乐 !</p> <p class="ql-block">这是2019年6月张秀华从大连回哈,我们5人相聚道里“小滋味坊”聚餐时拍照的。后来我为这次聚餐制作了美篇,戏称为“五朵金花”,这也是近几年来同学的最后一次聚餐。至于何时疫情结束,何时同学还能相见都是未知数,所以看到这些往日照片,倍感亲切 !</p><p class="ql-block">希望老同学多多保重身体,期待相见的那一天 !</p> <p class="ql-block">书记綦淑兰 她不仅长得漂亮,学习好,而且精明干练 ,组织能力强,毕业后留校。每次她召集聚会大家都积极参加,是班里的定海神针 !</p> <p class="ql-block">马藏芬 老班长年龄比我们大几岁 ,总把我们当做小孩。所以每次她站在同学面前通知事情时,总是喜欢多啰嗦几句,用现在的话就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时间久了,大家有点反感。我和她关系甚好,暗地里告诉她大家的反应,她表示接受,后来她每次通知事情时总看我,如果我打“暂停”的手势,她就不说了。</p> <p class="ql-block">徐珠</p> <p class="ql-block">陈力长得非常像电影“冰山上的来客”里的古兰丹姆。</p> <p class="ql-block">在学校时我和徐珠陈力就是闺蜜,这是2016年12月我们在南岗”书香门第”酒店聚餐后合影。后来我们还聚了几次。</p> <p class="ql-block">张秀华,在大连</p> <p class="ql-block">孟玲玉,在深圳</p> <p class="ql-block">1964年20周岁的照片,穿着母亲亲手给做的衣服。</p> <p class="ql-block">王丽红</p> <p class="ql-block">马淑杰,在西安</p> <p class="ql-block">张兰英 最幸福的女人 有三个非常孝顺的女儿 !</p> <p class="ql-block">万滨春 在南非约翰内斯堡 疫情以来她一直没回国,祝愿她家在那里一切都好 !</p> <p class="ql-block">曹茹兰</p> <p class="ql-block">李惠君</p> <p class="ql-block">周瑞馨毕业后和我分到一所学校工作,学校解散后,她去了哈工大图书馆。</p> <p class="ql-block">董杰</p> <p class="ql-block">赵凤琴</p> <p class="ql-block">高滨霞</p> <p class="ql-block">张彬钦</p> <p class="ql-block">赵兴 在澳大利亚 疫情期间没有他的消息,祝愿他一切都好 !</p> <p class="ql-block">赵滨乔 :赵滨乔家离我家很近,在学校和毕业后他经常来我家。因为毕业后他留校 ,所以每次他来我家都会讲些学校的事情。文革中有一次他给我带了一本很厚的“魍魉世界”的打印书。书里面写的是文革中大家揭露出来学校里有关老师的事情 ,包括一些八卦的传说。那是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疯狂年代,书里的事情没有核实,也许是真假难辨。写书的是一位年轻教师,文笔很好,写得行云流水,文采飞扬 ,引人入胜, 用章回小说的写法 ,而且是刻在钢板上自己打印成册的。后来那本书让我弄丢了, 如果留在今天应该是个珍贵的文物了 !</p> <p class="ql-block">李林生 在大庆</p> <p class="ql-block">李文达</p> <p class="ql-block">李晓焕</p> <p class="ql-block">张譚发,照片特别不清晰,失联</p> <p class="ql-block">于振富失联</p> <p class="ql-block">王玉莹失联</p> <p class="ql-block">赵阿坤,去世</p> <p class="ql-block">张敏已去世</p> <p class="ql-block">张忠源</p><p class="ql-block">1980年6月,我、张彬钦和张忠源都考上了市教育局举办的第一届外教班学习英语口语,学习期限是三个月。外教班后张忠源去了兽医研究所,后来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听说他去世了。</p> <p class="ql-block">王国虹去世</p> <p class="ql-block">李永言 ,去世</p> <p class="ql-block">董绍露去世</p> <p class="ql-block">金文翰 去世</p> <p class="ql-block"> 疫情自2020年1月至今是第4年了,尤其是去年年底疫情开放后奥密克戎病毒如海啸般传播,在病毒传播的大浪淘沙中我和我的亲朋好友都能幸运地走进2023年,就是命运的幸运者了,直到现在我还有种劫后余生的惊悚与悲伤。期待病毒早日消除的那一天 ……</p> <p class="ql-block">后记</p><p class="ql-block"> 感染新冠病毒后身体恢复较慢,这部美篇断断续续地写了将近一个月。</p><p class="ql-block"> 写的过程中感到记忆在逐渐丰满,画面感越来越清晰,我好像穿越了时空,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的校园、课堂,仿佛又和同学们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仿佛清晨在校园里读英语,仿佛在寝室里和同学们一起嬉笑玩耍,仿佛又年轻了一回。</p><p class="ql-block"> 60年前的黑白照片和后来的彩色照片,展示了我们的青春和夕阳的对话,朝阳和暮年的回望。记忆丰满了,容颜苍老了, 同学之间的情谊永远不变 !</p><p class="ql-block">期盼疫情之后,大家再相聚,共叙同窗之情 !</p><p class="ql-block">祝福老同学们健康快乐,幸福安康 !</p><p class="ql-block">此美篇送给我的大学同学们 !</p> <p class="ql-block">本人于2022年9月在群力音乐公园观赏向日葵🌻</p> <p class="ql-block">照片整理 :杰尔</p><p class="ql-block">文字撰稿: 杰尔</p><p class="ql-block">2023年2月10日于哈尔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