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作者:刘俊民</b></p> <p class="ql-block">(父亲刘志全与母亲徐桂珍在一起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我的爸爸刘志全,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的爷爷刘永增老家是山东省的,那时山东闹灾荒,饿死了不少人,为了活命,我的爷爷,拉家带口的,从山东逃荒,一路要饭来到东北,就跟电视剧《闯关东》是一样的苦。先是宽甸,桓仁,最后定居在新宾县的响水河子公社。当时是一贫如洗,没有住的地方,没有吃的,饿的连耗子都吃,最后也活活的饿死了,少年丧父,父亲早早就担起了家庭重担,为了生活,给人家放过牛,做过徒工,因为渴望学习,放牛时也带书本看,终因年幼,担不起养家的重担,我的奶奶徐忠国,为了父亲能读上书实在没有办法,在亲友的撮合下,又找了山东逃荒过来的老李头,也就是我的后爷爷,当时叫招夫养子,就是我招你,你帮我养儿子;供他上学,开始供了二年因为当时那个旧社会,都没有挣钱的门路,没有钱也就供不起父亲上学了,当时亲友们看我父亲又不上学了,还做起了徒工,就找这个后爷爷让他想办法让我父亲上学,就这样,父亲断断续续的念完小学。后来听说新宾有个学校招生,考上头三名,供吃供住,父亲背着家人,就去报考了,父亲当时就考了个头三名,有饭吃,有地方住了,父亲刻苦读书,那个时候穷人家的孩子就一套衣服,埋汰了,晚上洗一洗,有时不等干,早上就又穿上了,时间长了,校长看他老是那一套衣服,就问他,了解了他的情况,可怜他,就让他到学校的图书馆,帮忙管理图书,一个月给点零花钱,由于管理图书,接触了一些进步书籍,父亲思想进步,积极拥护共产党,在解放前就背着家人,秘密的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先在共青团工作,到建国时已经是政府的工作人员了,五十年代在新宾县农村工作部工作,大跃进的时候,就已经是新宾县农村工作部部长了。</b></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父亲刘志全年轻时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父亲刘志全担任团县委书记时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五八年,中央号召干部到农村兼职,父亲积极响应,申请到农村兼职,县里任命他为旺清门区区委书记,当时新宾共分四个区,旺清门区管现在的红升乡,响水河子乡,北四平乡,红庙子乡,旺清门镇。当时正是大跃进,农村开办了大食堂,农民不用回家吃饭,全家都在大食堂吃,当时以为共产主义来到了,父亲为了更好的工作,把家也迁到了旺清门,往农村搬时,那时全县没有一台汽车,政府只有两挂最好的马车,高头大马,马蹄子像小盆似的,走起路来发出噗噗的响声,溅起路上的尘土像驾雾一样,非常状观。那时的干部吃苦在先,全家都跟着受罪。住的破房子四面透风,冬天没有柴烧,我们的手脚都冻坏了,妈妈也同当地的妇女一样,大冬天,顶着大雪,冒着严寒,到富尔江上捡牛吃剩下的苞米杆,我当时才六岁,也跟着母亲去捡,我看绳子团成一团,就拽着一头想把它抻直,就拉着绳子住后退,退着退着卟咚一下就掉进了刺骨的江水里,我本能叉开双手,才没有被江水冲走,当时的富尔江水很深很急,冰面上有一个圆洞,后来才知道,是住在江水边的朝鲜族人,为了吃水方便,不让江水封冻,就保持留下冰洞,我的喊叫声,招来妈妈,妈妈把我从冰洞里拉上来,苞米杆子也不能捡了,赶紧往家走,可是棉裤腿冻的拿不了弯了,没办法妈妈背着我,累的妈妈头上直冒热气。就这样我们在农村住了二年,六0年父亲任新宾县第一付县长,从农村往县城搬时,新宾就已经有一台南京小嘎司,搬家的时候乡亲们不舍的让走,恋恋不舍,等到要走时,天快黑了,等走时天又下起了雨。车上蒙了块雨布,车小人多,车楼里带司机已经是四个人,坐不下了没办法让我姐姐在车厢上边,电闪雷鸣,大雨哗哗的下,吓的我姐姐在车上边一个劲的喊妈,等走到红升岭时,雨大把道路都冲坏了。司机说不能再往前走了,再走就得翻车,没办法顶着大雨在红升岭上呆了一夜,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下车一看,都吓出了冷汗,车已经在崖边上,动一下就得翻车,当时正是红升修水库,司机叫来了不少人,硬是用人把车推上了岭。</b></p> <p class="ql-block">(父亲刘志全在鹿场留影)</p> <p class="ql-block">(父亲下乡任旺清门区党委书记,临行前县机关欢送时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提到我父亲就不能不提到文化大革命,文化大革命来了,我父亲因主管新宾的农业,执行党的农村政策就多一点,红卫兵批判他,说他执行刘少奇三自一包,四大自由的资产阶级反革命路线,父亲不服,说我执行的是党的农村政策,刘少奇是国家主席,我不执行能行吗,就这样上有书记县长,我父亲一个副县长却打成新宾县顽固不化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成天带着大牌子,戴着大尖帽,五花大绑,到各公社,村去批斗,夏天电灯泡头上烤着,蚊子咬着,冬天光着头,北风吹着,耳朵冻坏了,还用皮鞭打,就这样红卫兵还问他,什么是毛泽东思想,我父亲说,毛泽东思想就是实事求是,红卫兵说他毛泽东思想五本书都没写下,你四个字就给总结了,你这是污灭毛泽东思想,最后给定了十大罪状,第一大罪状就是污灭毛泽东思想。邓小平后来总结毛泽东思想说毛泽东思想的精华,就是实事求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父亲还敢于坚持真理,正直做人,文化大革命时,同父亲一起入党的原新宾县委书记梁广仁,调到盘山县任县委书记,文化大革命时也被打倒了,他家的成份是小地主,就说他是假党员,混进党内的,外调人员来调查,事先就告诉说,他已经打倒了,是假党员,让父亲写证实材料,父亲说我是同他一起入党的,介绍人是谁,其中还有谁谁谁,外调人员说,那几个人都没有证明他是同他们一起入党的,就你一个人坚持,我父亲说当时入党是秘密的光荣的永远忘不了,你们让我写他是假党员,我不能写,要写你们自己写,何必来找我,外调人员向县里汇报了,这就又增加一条包庇假党员罪。</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的父亲就是这样正直做人,文革后梁广仁也解放了,特意开车从盘锦来看我的父亲,並表示谢意说,老刘那时你已经很困难了,为了我还坚持原则,又给你找来了不少麻烦。父亲说当时虽然我也被打到了,那我也不能背着良心说话。父亲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认准了就勇于坚持原则,那时的领导干部,真正是为人民服务的,同百姓打成一片。同甘苦共患难,困难时期老百姓家没有粮吃,干部家也没有粮食吃。六零年,我母亲生我弟弟时,家里一点粮食也没有,热心的邻居看见我妈要坐月子了,给送来点生萝卜,母亲因为饿就多吃了点,引起了胃烧心,差点送了命,给我们都吓坏了。没有粮吃,用稻草根磨成面,烙成饼,我看上面尽毛刺,就用手抓了一下,一根刺一下扎进我的指甲里,痛的我大叫,妈妈过来帮我拔刺,十指连心,这事永远忘不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父亲调回县里,家也随之搬回县城。那时家家都烧火炕,也没有柴火烧,别人家用公车往回拉,我父亲认真,不愿麻烦别人,就让我们几个小孩,捞着爬犁,上北大岭去割柴火,人小没劲,手指粗的也得用力去砍,一不小心砍腿上了,鲜血直流,带了个红领巾包上了,这就是当时县长家里生活的真实写照。我们家文革下放到农村,我们上山打柴,父亲从不让我们砍树,说树木能保持水土不流失,那时父亲对保护树木的意识非常强。吃饭时不准说饭菜不好吃,不准挑食,爸爸常说解放前,挨饿时什么都吃不着,总是教育我们,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正是父母的以身做则,听党的话,做一个正直的人。爸爸,就是这样的人,一心想着国家。文革后父亲的冤案。平反了,拿回来了两麻袋当时批判他的材料,我想留下来一些,爸爸不让留,说留他干什么?想留着做变天账啊,不留了,看着还心酸。</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爸爸就是这样的为人,文革后,得到了平反,又开始为党工作了,文革时因受迫害,被打被批斗,身体大不如以前了,为了工作,也不注意休息,又没白没夜的干,病一天比一天重,先是在新宾住院治疗,又到抚顺,最后是北京,人常说不到北京不知你官小,还真是这回事,开始住普通病房,人多不得休息,想住高间,极别不够,后来市里,省里知道了,说老刘是解放前的老干部,文革又受迫害,影响了升级,经特批行政十三级,住上了高干病房,治疗和护理都提高了不少,有小灶,愿意吃什么也可以自己做,高间病房有高压氧仓,还能做透析,父亲看治疗的费用太高,就不愿意在北京治了,当时父亲的治疗费用是百分之百报销,他为了给国家省钱,坚持回到了新宾,最后终因病情重,英年早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我的父亲文革期间就是因为敢于同红卫兵顶撞,不承认执行的是刘少奇的“资产阶级反革命路线”,别的领导,红卫兵说什么就承认什么,认罪态度好,他死不承认,最后弄个新宾县“死不改悔、完固不化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头号当权派”,上有书记县长,他因为不承认所犯的错误,本来也没有错误,就吃了个大亏。也能看出他敢于坚持原则,敢于坚持真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七二年父亲还没彻底平反,只是给安排了工作,任木奇公社的党委书记,父亲也听从安排,任劳任怨,给他安排在木奇南甸的房子,离父亲上班不足一华里三间大房子,当时还有个下放干部姓李分到木奇河西二间房子,河西离木奇公社能有五华里,中间还有一条大河,年年汛期时桥都被大水冲走,另外河西的房子里还死过人,河西原来的女房主,年三十晚上人死在炕上,农村人最忌讳的事,所以谁也不爱去,爸爸听说后,把分给他的南甸的房子让给了姓李的下放干部,我们家搬到了河西,父亲从来都是把困难留给自己,把方便让给别人。就这样父亲拖着病体一天一个来回,坚持了六年,最后调回新宾。</b></p> <p class="ql-block">(父亲刘志全“文革”平反后,带团去大寨参观)</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爸爸的一生从不给单位增添麻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家下放到网户搬家都是找开货车的朋友,凡是从新宾去南杂木方向的车,谁路过网户就给捎带点东西,就是不用公家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有一天家里就我和弟弟在新宾的家里,我不小心把腿弄破了,弟弟吓的哭着喊着找妈妈,那时候我才13岁,弟弟10岁,我领着弟弟从新宾走到网户。如果是现在10岁左右的小孩还是爸妈的宝呢,当时还小也不知道把门锁好,到了网户的新家,妈妈见到我俩途步过来的,好一阵子心疼,便问我们,门锁好了吗,我说没锁门,妈妈便借了一辆自行车,让大姐骑车从网户回新宾锁的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从网户搬到木奇公社,爸爸还是不用公社的车,搬家都是我爸求他的开车朋友,路过网户一次次把东西捎过来的,别人都是一次性搬完家,我们差不多搬了半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78年爸爸平反,我们家又回到县城,搬家还是照样不用公家车,还是老办法,搬家扯的时间太长。我那时22岁,把我留在木奇的家,爸爸朋友随时车路过,就捎带点东西,我就成了留守处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还记得那年快过八月节了,生产队杀猪分了点肉,我算是下乡青年,队里分东西也有我一份,还有豆腐,我怕豆腐坏了,用盐淹上,准备回新宾过八月节,八月十四那天,爸爸打电话到木奇粮库,粮库于叔是我们家的邻居,让他告诉我过节不要回家,于叔将爸爸的意见告诉了我,我一人在木奇过节,心里很不是滋味。妈妈在家也生气,让爸爸找车一次性把家搬过来,可爸爸坚决不肯,不能给县里找麻烦添负担。就这样,几次搬家都是扯扯拉拉,一整就是半年也搬不利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79年我三妹通过考试招工,被分配到五金公司,但是,当时的县里部门的某个领导要把她的准女娟安排到五金公司,因为只有一个名额,他找到我爸爸说明情况,爸爸二话没说就把名额让给她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爸爸从来都是这样,不与别人争荣誉,争利益,使终以一个共产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b></p> <p class="ql-block">(父亲刘志全和母亲徐桂珍合影。)</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的妈妈徐桂珍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家庭妇女,一辈子相夫教子,为人亲善,从我记事起,我们家能搬了二十多次家,无论搬到那,都能和邻居处的非常亲近,像一家人似的,她跟爸爸的关系非常的好,爸爸文革受迫害,身体大不如从前,有病住院就她一个人护理,从不用我们姐弟六人邦忙,从新宾到抚顺到北京,都是母亲一个人护理。母亲家里家外事,都是她一人承担,我们姊妹们的衣服都是她亲手做,过年时,为了我们都能穿上干净的衣服。连续几夜不睡觉,为我们拆洗棉衣,拆完洗完做完,那时,每人就一套棉衣,一天做一个人的,把炕烧的烫人,把拆洗的衣服烘干,使我们都能穿上干干净净的衣服过大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下放那几年,给点菜地,都是母亲起早贪黑的种地,因为地少,母亲就用套种的方法,土豆套种玉米。土豆起了再种大白菜,附近的人都说母亲真能干,真正的农民都不如她,地虽少年年收获不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就是一位热心肠的人,看见谁家有困难都热情帮助,记得六几年的事,有一天夜里,己经很晚了,天又下着大雨,我邻居有个大儿子叫王树,王树的奶奶冒雨跑到我们家,叫我爸爸快拿枪去抓坏蛋,她说有一个坏蛋正拆她家的房子,想从房顶进去偷东西,爸爸问明情况也没拿枪就跑出去了(当时爸爸的级别政府给配枪)。我也跟着去了。坏蛋听到有人来了,急忙跑掉了。只看见窗台上留下两个泥脚印,王树的爸妈下班也回来了,看见房子也被拆的漏雨了,我爸妈就对他们说,你们的房子也漏雨了,先到我们家去住吧,就这样王树一家五口人在我们家挤在一起,我家两铺炕,一个倒给他们住,我家六口人,挤在另一铺炕上,没住下,没办法连柜盖上,饭桌上都当起了临时床。他们一家那几天,吃住都在我家,吃饭时就更热闹了,一锅饭不一会就见底了,当时成年人一个月才二十七斤半粮,吃的不够用,我们就得紧衣缩食,也要保证王树一家吃好,一直住到房子修好了才搬回去,王树一家感谢不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还有一事更能证明妈妈的热心肠,善于帮助有困难的人。那还是七几年的事,当时我做为下乡青年,因干农活时,给腿碰坏了,在永陵六二六医院住院,母亲去看我,走到永陵的大街上,见围了一群人,母亲也过去看看,只见一个老太太哭得死去活来,一打听才知道,老太太把给孙子买药的钱给弄丢了,老太太说孙子没药吃就得死,孙子要是死了,我也不能活了,妈妈听到这个情况,起了同情心,拿出来要给我交医院伙食费的三十元钱,给了老太太,老太太一看有人给了三十元,说什么也不要,当时三十元是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三十元能养活一大家人一个月的生活费啊,妈妈劝老太太,你就收下吧,快去给你孙子买药,救了你孙子的命,你也不用寻死上吊了。三十元钱保住两条人命还是值得。老太太一听,千恩万谢的收下了,后来老太太通过打听,知道了这是刘县长家的,逢人就讲,不知怎么感谢是好。母亲就是这样的为人,有东西任自己不吃也要给她认为需要的人。</b></p> <p class="ql-block">(母亲徐桂珍照片)</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时在乡下,每家杀年猪,农村有个风俗习惯,请杀猪的人和左邻右舍的过来吃猪肉,走时一人再给拿点杀猪菜,一头猪招待完客人就剩不了多少了。吃饭时一个邻居说他们家杀猪,杀出豆来了,我爸爸知道了就说:这大过年的,哪能让孩子吃不好的肉,马上又告诉我妈把本来就剩下不多的肉,又给割走了一条,我们几个小孩一看肉快没了,就都哭了起来,盼过年杀猪吃肉,可眼睁睁就把肉都送人了。这就是我们非常想念的爸爸妈妈,他们俩人在旧社会吃尽了苦,好容易盼到解放了,又经历了文革,文革其间妈妈因爸爸的批斗,挨打,精神一度受伤,文革后,妈妈精神又恢复了一些,好日子刚刚好起来,父亲的去世,给母亲的精神又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好在我们六个子女都非常孝顺,都非常尊敬老人。她说什么我们都听,从来不反搏,只要她高兴就行。在我们子女的精心持候下,浑身都是病的妈妈,最终活到了八十六岁。是爸爸妈妈给了我们的生命,把我们养大成人,又都成家立业,现在都是子孙满堂,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们怎能忘记那远去的历史,清晰记得爸妈都在世时,一家八口人生活在一起,哪怕悲欢离合也都是快乐!不管什么时候爸妈在才是最幸福的,我们永远怀念我们敬爱的爸爸妈妈。</b></p> <p class="ql-block">(奶奶徐忠国照片)</p> <p class="ql-block">(父亲刘志全在天安门前留影)</p> <p class="ql-block">(母亲徐桂珍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全家合影)</p> <p class="ql-block">(文化大革命受迫害,平反后担任县委委员、统战部长。)</p>